本以為交這個阮彬琪會有點困難,本想放棄,誰知他卻答應了。不出我所料,只要我一和他們說話就可以搞定。我實在不太明白他們的大腦都裝著什麼東西。
當我轉身要走進HAPPY酒吧時,卻清晰的看見聖襲和美珍在門口看著我。他那奇怪的眼楮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我知道他很想問我和阮彬琪是什麼關系。可他並沒有開口。只是用那迷一樣的眼楮看著我,這時的他好陌生,比剛見到他時還陌生,我知道他很難過,可是我真不知道他難過的是什麼?是阮彬琪嗎?可為什麼當我是Sunday時,我卻看到了他隱藏在難過背後的笑容,還有一絲絲的……滿足感。他臉上有一塊清淤,在微黃的路燈下有點腫,什麼時候被打過,剛才怎麼沒看見,心中燃起了一陣悔,內疚,甚至是懊惱。
「你的臉……」我伸手想去撫平那塊傷,那礙眼的傷,給他原本帥氣的臉粘上「灰塵」。他沒有躲避,只是那樣的看著我。傷上帶著炙熱,燃燒著我的手。那一定很疼,青而腫成那樣,怎能不疼,他又不是機器人,是人都會痛的,「為什麼不說話,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臉會受傷,是不是那個金絲猴打的?」我好像是吼出來一樣,很激動,我不知道自己多麼難受,只知道那一定很痛。可他還是不說話,他為什麼面對Sunday時會有那麼多的話說,對我卻是那麼的啞口難言。
許久,我知道自己失態了,揮走了那只前一秒還在他臉上的手,喊了美珍,準備回家。我躲開了他的眼楮,走了兩步,他卻從身後第三次這樣抱住了我。好懷念的懷抱,卻再也不屬于我了。再過一個星期,便是我去澳大利亞的時間了,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來這了,這也許是我的最後一次被他抱了。等我回來後,他也許已經有女朋友了,也許也像我一樣改變了。也許在那兒我會遇到像他一樣的男生,也許我會忘記他,同時他也會忘記我……
「亦心!」他只是喊我的名字,把我的頭壓在他的下巴下,緊緊地抱著我。
「聖襲,放開吧。我履行了你的決定。我不會想再有任何懷念,我怕我自己會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怕自己會陷得太深,請原諒我,聖襲,放開我吧。讓我一個人永遠逍遙。你的那條短信代表我們沒有開始。因此讓我們永遠成為朋友。」我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恨不得立馬反抱他,可我又一次演成功了,我成功的讓聖襲放開了我。我是說過要追他的,可是我不能,連自己到底是什麼病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給得了他未來。澳大利亞!多麼遙遠的地方,誰又能知道我會離開多久,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無法預知是最讓人沮喪的。
在我要進車時,我回頭看見他仍站在原地,那塊瘀刺痛了我的眼楮,「你的臉……疼不?」我小心翼翼且輕聲的說,那聲音好像小的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到,可我發現他的眼角卻有閃亮的光芒在流動。見他一直不說話,我只好自討沒趣的進了車,開著車帶著美珍奔馳在馬路上。
「美珍,他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我握著方向盤還是忍不住問美珍。
「不知道,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難怪我總覺得他的臉好像有點怪,沒那麼帥了,原來是臉受傷了,不過你剛才和那個帥哥聊得怎樣了,聖襲跟著你們一起到門口的,很激動,好像恨不得馬上奔過去,把你拉過來一樣,你沒看到,他那張臉黑了一層又一層,站在他旁邊的我,還以為在南極呢,哆嗦死我了。他的眼楮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你,就在你撫模他的臉時,他的表情大變。咦,對了,亦心你見過聖襲笑嗎?我好像從來都沒看見過,他笑起來一定好看……」美珍不就因為我的一句話,好像也就十個字,就能發出這麼多的句子,要是哪天有個記著來采訪,只要她出馬,就會在一個問題中得到一篇文章。她的口才這麼好,怎麼會作文連連拿不了高分呢。不用猜都知道,老是離題。就說有一次,題目明明清清楚楚地寫著母愛。她卻從第一段的母愛發展到關于愛這類的話,對愛情加以探論,評論,並且把關于校園里傳播的戀愛作為例子,對其加以批評,埋怨自己為什麼找不到合適人選……反正……汗!
「我再也不問你問題了,真嗦。」我無奈地說。
「什麼呀,你除了問我,還能問誰,像我這麼關心你的人哪里找去,還嫌我嗦,先告訴我,結果怎樣了,他答應了?」美珍雙手合十,從一頭母老虎變成一只小花貓,可憐兮兮的巴望著我。好似結果不是她想要的,眼淚就會從她的眼楮里蹦出來一樣。
「……」我點了點頭。
「那就是默認了。他答應當我男朋友了,太棒了!亦心。就知道你出馬絕對是馬到成功!哦耶!」
「听清楚,他答應當我朋友了,什麼男朋友,要他當你的男朋友,我說過了那要你自己去搞定,我只幫你,讓他認識你而已。」
「什麼嘛,都不會幫忙幫到底,就這樣就好了?太不夠義氣了。」
「你鬧夠了沒有,你當我是什麼了,叫我去**男生?」
「我沒有那個意思。」美珍無話可說了,「自己搞定就自己搞定,畢竟我也是一個美女,我就不信我不行,他沒認識我呢。」
「他家在哪,經常在什麼時候會經過你家那條路。」
「這簡單,他住在我家附近,每天上午9點和傍晚5點左右會出去或回去,他就一個人,他的父母在法國做研究的,他愛好打籃球,听音樂,彈鋼琴,唱流行曲,上網玩游戲,爬山,看大海,去圖書館看書等等。總之他的愛好很多,很多美女追過他,他一個也看不上,喜歡自由,出門前總是要把自己武裝起來,不然會引起花痴團的追隨,去哪吃喝都不愁沒錢付賬。很多人會幫他付,可他一個也不需要,都是由自己解決。在香山茶樓打寒假工,工資比誰都高,他父母每個月從國外寄1萬多money當他的生活費,但是他卻不經常上街.」美珍發揮著自己的優勢,向我報告她的調查。可是怎麼連那個些隱私都能調查得到?
「STOP,調查這麼清楚,我不就問一個問題,干什麼給我這麼多離題答案,難怪作文老是不及格。」我冷水一潑,倒在她頭上。
「好讓你更好的幫助我。」悶,每次都這樣,只要一盯上誰,馬上就把那個人的隱私調查的有頭有底,就說聖襲,他的檔案里就填了個名字,什麼都沒有,美珍都有辦法查個詳細,就連老師,校長都無法做到,真佩服她的能力。「對了,我唯一查不到的,為什麼都是他們喜歡什麼類型的女朋友呢。真郁悶呀。同時這也是我最關注的,怎麼這樣啊。」
「因為他們沒交過女朋友,或是交過不同類型的,沒有真正自己喜歡的。」
「那到也是。可是我感覺他們好像都喜歡像你這樣的女生,真不知道你哪里特別,外貌像雅玲,四大帥哥卻只喜歡你,人這麼冷,又不好相處,怎麼會迷住那麼多男生呢。不明白。」
「我也是。我懷疑他們的眼楮是不是被炮打掉了。越不理他們,他們臉皮越厚,給臉又不要臉。」話也許會重了點,不過沒關系,只怪他們干什麼老是沒眼光,像我這樣的有什麼好,天天一張苦臉,看著多難受啊。
「呵呵,亦心,話說來著,你冷和熱都一樣迷人也。我就是一個例子,舍不得離開你呢。」
「BT,我可不想有愛滋病哦。」
「說好听點,好不,我再夸你,你卻在損我。真是太夠朋友了!!汗!還死黨呢。」
「我可沒承認過。」
「那就是說不是了?」
「我也沒說過。」
「不和你這樣的冰川廢話了。真搞不懂,我怎麼會交上你這麼個不愛說話的人呢,我是這麼的開朗,你卻是那麼的孤僻,真想知道我當時是不是吃錯了藥。我和你的性格可沒一處像,只是外貌都是美女而已,同時還給自己找了這麼多的麻煩,我看上的都獻給了你……」美珍又開始她的回想與埋怨,沒有一天給我安寧,要是她真交了男朋友,我真擔心那人會不會得憂郁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