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羅洛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他不介意羅正幫夏瑾瑜找影魔,也不介意夏瑾瑜瞞著羅正救治羅寧。反正羅正那個方面,以後還有不少時間和他解釋呢,可羅寧……要是不趕快救,萬一耽誤了,出了什麼事,他就只能後悔一輩子了。
「這個問題解決了,我想你會願意听我的第二個條件的吧?」羅洛非常順暢的繼續說道。
「這個……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呢。」夏瑾瑜有些意外地說道。羅洛還能有什麼條件?反正他所能想到的,就只是救治羅寧這一點了。
「說來听听吧。」夏瑾瑜輕聲說道。
「我要知道我哥哥為何會如此,而且,我還要知道,你怎麼救他?」羅洛微微一笑。
「你夠精明的啊,看來,我之前是小看你了。」夏瑾瑜毫不掩飾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回應他的,當然是羅洛大笑著說出的一句「彼此彼此,你也不賴。」
「你哥哥的病癥並不是因外力而患的。」夏瑾瑜的第一句話便是語出驚人。難不成我哥哥還有隱疾不成?之前也沒有察覺出來啊?不過之前幾個人檢查的結果均是如此,所以羅洛也沒怎麼懷疑夏瑾瑜是在騙他。
「只是我二哥一個人患病嗎?」羅洛皺著眉問道,「怎麼其他人沒有過如此癥狀?而且,我二哥之前也沒表現出來啊。」
「他的病正是因為他那十分特殊的體質而得來的,這種病癥千百年難遇,怎麼,你還想要你全家都患上啊?」夏瑾瑜說道,話中有一股調侃的意味。
「當然不是。」羅洛搖了搖頭,「你還沒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呢。」
「這還用回答?」夏瑾瑜問道,「當然是因為你哥哥平時注意嘍。」
「就這樣?」羅洛還以為會有什麼特定的激發方式呢。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夏瑾瑜失笑道,仔細想了想,繼續回答道,「本來他這種血脈只是隱隱地有一點而已,表現並不明顯。可是之前有識貨的人給他覺醒了一下血脈,反應當然就大了。」
「覺醒血脈?」羅洛皺眉,「那我哥哥怎麼會不知道呢?」
「誰告訴你你哥哥不知道這種體質了?」夏瑾瑜笑道,「我想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不得不大出血了一下,就這樣了。」
「他知道?那他怎麼不告訴我呢?」羅洛問道。
「我哪里知道?」夏瑾瑜沒好氣的說道,「你還真把我當神啊,什麼都知道?」
「神——」羅洛拉了個長音,「就算了。我看,你還得比這再多兩個字。」
「那是什麼啊?」夏瑾瑜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神經病!」羅洛很是干脆地回答道,「我覺得你不像神,但是挺像神經病的。」
「好啊,你居然敢罵我!」夏瑾瑜佯怒道,「真是蹬鼻子上臉,給你面子你就不知道姓什麼了是嗎?你信不信我不答應你的條件了,我就算是動用武力你又能怎麼樣?我告訴你,這可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
「好好好,不開玩笑了。」羅洛笑道,「接著說吧。」
「我又不是你的佣人。」夏瑾瑜很是不滿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讓我說我就說?」
其實夏瑾瑜也是想要逗逗羅洛,最近事情比較多,也沒空出去玩。雪兒悶了,難道他就不悶了嗎?
「你快說吧,你就當我沒說過。」羅洛一听,好家伙,還真生氣了啊?
「當你沒說過?」夏瑾瑜哼哼了幾聲,「怎麼當你沒說過啊?」
「我?我剛才哪里說過話啊?你記錯了吧?剛剛明明就是你一直在和我講解的啊?」羅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夏瑾瑜,「難不成這里還有別人說了什麼話?」
羅洛這一番惟妙惟肖的表演,逗得夏瑾瑜都快樂死了,本來裝出來的怒氣當然一點都不剩了,「好了,停下吧。我繼續給你講。」
「嗯嗯嗯!」羅洛點頭答應,心里松了一口氣。萬一夏瑾瑜真的不高興了不給他繼續說了,他找誰哭去啊?
「你哥哥這種十分特殊的體質叫做極致魔血。」夏瑾瑜說道,「主要的不同就體現在血液方面,他的血液里含的能量極高,而且他的身體對他的血液需求極高,這就導致他不能大量失血。一旦失血過多,就會出現昏迷。」夏瑾瑜說道。
「極致魔血?」羅洛重復道,「怎麼听起來和影魔似的?」
「這種血液對于影魔很重要。」夏瑾瑜說道,「但並不只有影魔有。嗯,確切的說,其實是這種血液很少出現,算是千百年難遇的了。」
「那就是說,這種體質在影魔和人類之間都可能有,但是極為稀少,千百年難遇。而這種體質的人或者影魔對影魔又十分重要?」羅洛可一點都不笨,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那我是不是該給我哥哥的特殊體質保保密呢?不然,那些影魔會不會來找他?」
「對。」夏瑾瑜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說,「我就是想要提醒你這一點的。這種體質,千萬不要讓影魔察覺的,不然……」說著,還搖了搖頭,「影魔國的記載里說的是,遇到這種體質的人或者影魔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帶回影魔國。據說是可以封印一個什麼神物,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了。」
「哦。」羅洛很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過又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夏瑾瑜,「那你……你不是混血影魔嗎?你……」
「不會的。」夏瑾瑜聳了聳肩,「上一任影魔國國王救了我,並且撫養了我,那還是在他不知道我是混血影魔的情況下呢。當時他不顧其他影魔的反對,撫養了我。後來我的能力覺醒了,眾人才沒有再反對。嗯,後來,在他臨死的時候,我答應過他,守護他的女兒,也就適應魔族的長公主影月了。我和影魔國的干系,也就僅此而已。至于別的……」說到這里,夏瑾瑜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竟有些厭惡之情,「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