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凌听焰頃鄴這麼一番解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朝他投向一個崇拜的眼神。
「看來本往沒有信錯主,皇上這心思還真是細密。」
忽然想起宇文瑟斂離去被他捕捉到的那個眼神,又有些擔憂的說道︰「可是?皇上,本王總有些不安的感覺,宇文瑟斂這麼輕易的就交出虎符,有些蹊蹺!」
焰頃鄴听了此話,依舊不以為然,此刻滿腦子都是歡喜,根本就沒把葉天凌的話當回事,把虎符丟在他手中,丟下一句話。
「凌王,此事改日再義,現在這虎符在你手中,將軍職位不可空缺,如此重大的職位當然非你莫屬,朕會找到適當的時機把此事妥善公開,朕還有事,先行一步,您把剩下的事處理處理!」不等葉天凌還嘴,邁開大步欣喜的離去,冷酷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喂,喂,皇,,!」葉天凌回過神來的時候,焰頃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里。盯著手中帶著余溫的虎符,耀眼的金光嵌入眼中,讓他有種沉重的壓迫感。
「焰頃鄴,本王真是後悔與你走得這麼近,什麼重任都王本王身上推,自己卻找汐小主去了!」不滿的嘟囔一句,有些喪氣的去辦焰頃鄴交代的事——
「什麼?藍聖汐沒有死?又活過來了?」婉妃被淡菊的話驚得失去平衡,從軟塌上滑了下來,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跌落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了一地。
映畫慌張的跑過來,焦急的問。
「娘娘,有沒有怎麼樣?」一邊在呆愣的婉妃身上模索。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活過來?太醫明明都確診已經斷氣了?藍聖汐難道真的是妖孽轉世,居然兩次都活了過來,太詭異了?」婉妃像失了魂一樣,吶吶自語,滿臉的驚愕。用力的抓住淡菊在她身上模索的手,厲聲的問道。
「你確定沒有看錯?她真的活過來了?」
映畫被她這副神情嚇了一條,顫顫巍巍的看著她,說話都在發抖。
「娘娘,千真萬確,宮內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不會有假,奴婢,奴婢還特地去末央宮跑了一趟。看到汐小主躺在床上,宮女還給她喂藥。活生生的人兒在那,奴婢怎麼敢亂說。」
婉妃恨恨的甩開淡菊的手,轉瞬附上一層陰霾,心中惱火不已,無處發泄,拎起桌面的上的茶杯用力的摔在地上。
「想不到處心積慮這麼久,居然功虧一簣!」伏在桌子上,臉色鐵青,眼眸散發濃濃的恨意與不甘。
映畫被眼前異常反映的人兒嚇得不敢支聲,身子不停的抖動,杵在那,冷汗都冒了出來,生怕她把怒氣遷怒在自己身上。
婉妃定了定神,極力恢復鎮定,挺直了腰板,緩和神情,轉移了話題。
「皇上跟宇文瑟斂那邊情況如何?」
映畫見她沒有將此事遷怒,不敢怠慢,急忙上前答話。
「回稟娘娘,來人回報,皇上果然在暗中早已做了完全的準備,不動聲色的將宇文將軍的軍隊不費吹灰之力的全部緝拿,說來也奇怪,皇上沒有降罪宇文將軍,只是將他大權削去,放了回去。」
婉妃倒沒有多大的震撼,度著蓮步緩緩的走到軟塌坐下,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樣。
「皇上果然深藏不露,想必皇上已經拿回了虎符,宇文老賊大勢已去,對皇上已造不成任何的威脅,皇上自然安下心放了回去。」
「娘娘真是料事如神!」映畫阿諛奉承了一句,小心翼翼的看著婉妃,生怕得罪這陰晴不定的主。
「估計這會皇上應該去末央宮了吧?」婉妃心中雖憤憤不平,卻不得不得不掩飾,忍住心頭的怒氣,淡淡的說。
「是的,娘娘,皇上一處理完跟宇文將軍的事,就往末央宮去了。」映畫侍奉她多時,仍舊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麼?只能問什麼?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心中城隍不安。
婉妃冷哼一聲,緊緊的拽著手中的絲帕,咬牙切齒的說。
「藍聖汐,本宮就不相信你真有九條命,宇文祁玉沒用,弄不死你,本宮就不信邪了,你妄想在後宮獨享聖寵,就算你是妖孽轉世,本宮也會將你鏟除!」
映畫看著她一臉可怕的陰霾,透出濃濃的蕭殺,心頭驚怕不已,無奈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與她站在一條船上,只能咬著牙頂著掉腦袋的危險替她辦事,紅瑩的下場她是記在了心里,暗暗的思量著該如何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頓時失了神。眼神中露出焦慮和不安。
婉妃沒有注意到映畫的這些小變化,站起身,撫了撫頭上的裝扮。
「走,陪本宮到太後那兒瞧瞧,太後受驚還未去探望,是時候常去走動走動了,太後失去一貫信任的宇文祁玉,想必此刻定是傷心不已,趁這個機會,博得太後之心,本宮也好有底氣跟藍聖汐對抗。」語氣淡然,悠悠的伸出一只玉手,等待著映畫上前攙扶。
映畫還處在自己的思慮中沒有回過神來,完全沒有把婉妃的話听入耳里。
婉妃半響都沒有得到旁邊映畫的回應,轉過頭,可怕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城隍不安的映畫,附在她耳邊,陰冷的說。
「你在思量著什麼?」
映畫被這股寒氣驚得回過神來,渾身僵硬,急忙收住神情,咽了咽口水,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頭也不敢抬,顫抖的慌忙解釋。
「娘娘,奴婢沒想什麼?真的沒有,奴婢只是在想皇上為何會將宇文將軍這麼輕易的就放了回去,奴婢真的沒想什麼?娘娘要相信奴婢對娘娘的一片衷心。」
婉妃收住可怕的神情,把驚慌失措的映畫扶了起來。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本宮又不是宇文祁玉,把事情給本宮辦好,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同你姐姐,走吧。」婉妃心里暗暗冷笑,語氣卻十分柔和。
映畫見她沒有識破自己,暗暗松了口氣,扶著她,緩緩朝永壽宮走去。
而她不知道,婉妃比宇文祁玉還要惡毒,已將她唯一的姐姐送入了窯子里,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深處宮中的她還一直被蒙在鼓里,昧著良心在替婉妃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只求能換回親人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