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拖著長長的尾巴心不甘情不願的緩緩離去。女敕女敕的苞芽浸在矗立的枝椏上,倘有已綻放的花蕊,飄逸著那馨人的香味,裝點著春色的景象,和煦的陽光,傾灑著柔柔的光芒。讓人感受著無限的溫暖。
宇文祁玉的事隨著春回大地終于告一段落,宮內恢復少有的安靜,宇文瑟斂削去職位之後,待在附中一直未有任何動靜,葉天凌的心才稍稍放松,婉妃不敢輕舉妄動,可是心里卻一直在琢磨著如何將計劃進行。
藍聖汐的傷勢已經痊愈,跟焰頃鄴感情與日俱增。歷經宇文祁玉一事之後,不像往日一樣魯莽,粗心,失去了小德子,讓她心情壞了一陣子,不過葉天凌經常往她這跑,每天與她斗嘴,倒也給她無聊的生活添了一些生氣。
自從上次替太後擋了一劍之後,太後對藍聖汐一改往日的看法,藍聖汐率真的性子漸漸走進太後的心,時常逗得太後眉開眼笑,太後對這個小主越發喜愛,每天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都會奇樂融融,就如這春天,溫暖人心。冷清的皇宮自打多了這樣一個小主,已改往日的冷清,藍聖汐時不時會把現代的一些想法顯擺出來,給皇宮添了許多生氣。
延和宮內,一大清早便傳來一陣美妙的歌聲,令枝頭上的鳥兒都忍不住的停留,幾個嬪妃與太後都在安靜的聆听,每人臉上表情不一,有欣賞,有嘲諷,有憤恨,又不屑。
「呵呵,汐兒嗓子真好,唱的歌音律新疑,詞也譜得惟妙惟肖!」歌聲完畢,太後拍手陳贊,嬪妃們自然也隨著附和,表情與動作不一。
藍聖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尷尬的說。
「太後女乃女乃,您過獎了,只要太後高興,就好。」
太後看著眼前這女子,止住笑聲,思及往事,滿臉愧疚。
「唉!想起當初那般對待你,哀家心里頭真是慚愧。」
藍聖汐看她那副模樣,心中倍感溫暖,來這這麼久,終于能感受到慈愛,走上前去,搭上太後的手,露出溫暖的笑容。
「太後女乃女乃,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汐兒的,您是一位慈愛的女乃女乃,汐兒從來沒有怪過你,過去的事,咱們就不要提了。春天都來了,一切重新開始。您說對不對?」眨著調皮的眼楮看著太後。
太後听到她這樣的話語,先前的不悅轉瞬即逝。
「對對對,汐兒說得對,一切重新開始,那汐兒是不是該跟哀家添個皇孫了?」借此倒出心中所期盼的事。
在場的嬪妃看著兩人一搭一唱,心中極為不悅,卻還要做表面的功夫,牽強的擠出笑容。
婉妃早已怒火燒心,一直冷著張臉默不作聲,可雲袖中緊裹的拳頭無疑暴露了她心中的憤恨。
她本以為宇文祁玉死後,太後的注意力必定會轉到她這個佷女的身上,沒想到太後居然莫名其妙的跟藍聖汐打成一團,讓她原來的計劃全部落空,看著藍聖汐得到焰頃鄴百般恩寵,太後又漸漸把心思放到她身上,她的恨意越發濃烈。又急又氣。
藍聖汐自然有所察覺,一直小心謹慎,不要任何人再有機會對她下手,注意到婉妃的異常,收斂了一些。
「太後,皇上膝下仍無所出,汐兒不敢獨享聖寵,姐姐們畢竟比汐兒提早入宮多時,要說添子嗣,姐姐們自然也有義務,否則此事一旦傳出去,汐兒就成千古罪人了。」
此番話,在婉妃听來,倒像是嘲諷,心中冷笑一聲。
太後自是知道焰頃鄴的性子,這一直都是她的心病,藍聖汐倒出了她心頭的憂慮。
「汐兒真是善解人意,只是皇上心系于你,大家都心知肚明,哀家為此事也傷透了腦筋,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獨取一瓢實在有所不適。難得汐兒心胸如此寬廣,哀家甚是欣慰。」話是這麼說,心頭卻另一直想法。
藍聖汐雖然難以接受與別人共伺一夫,可是畢竟焰頃鄴是九五之尊,宇文祁玉一事讓她明白,後宮之中的爭斗,其實只說到底都是為了一個男人,她也只是想盡量避免一樣的悲劇上演。所以才狠下決心說了那番話。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那抹不適,牽強的朝太後微笑著。
「妹妹如此深明大義,難怪深得皇上太後歡心,看來,這皇後人選,非妹妹莫屬了。」婉妃實在看不下太後對藍聖汐那種慈愛的眼神,不滿的開口,語氣里帶著譏諷,也帶著試探。
太後听了這話,臉色頓時鄒然變黑,嗖的一下站起來,厲聲的喝道。
「婉妃,你胡言亂語什麼?你是不是閑這皇宮太清靜,又想涌出些事端出來,!」
嬪妃看見太後忽然發怒,全都捏了一把汗,把頭低著,大氣也不敢喘,各懷心事。
婉妃裝作受驚害怕的模樣,急忙跪了下來。
「太後息怒,婉兒說錯話了,太後息怒。」明是在求饒,心里卻涌上絲絲歡愉。
藍聖汐看到太後因此話動怒,渾身有些僵硬,心里一陣陣失落,可仍舊牽強的擠出笑臉,開口道。
「太後女乃女乃,不是說過不要動不動就生氣嘛,這樣很容易生皺紋哦,婉妃娘娘心直口快,無心之失,太後女乃女乃不要放在心上。」話是再跟太後說,眼神卻一直看著婉妃表情的變化。
太後似乎意識到自己反映過于明顯,急忙緩和了神情。
「罷了罷了,既然汐兒不計較,哀家也不想多說什麼?你們都听好了,日後無論皇上寵信誰,身為皇上的妻妾,都應該和睦相處,希望你們以玉貴妃一事引以為戒,哀家不希望再有這樣的流言蜚語傳出,記住了嗎?」
「是,太後。」
眾人急忙應承,婉妃眉毛之間卻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而且這些都被藍聖汐捕捉到了。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安的預兆,似乎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即將要發生。眉頭緊皺,一顆心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