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太殘忍,被聿司徹剝開之後,血淋淋的扔到她的面前,逼著她承受。
白霧頹然的倒在椅子上,一直強忍著的眼淚終于滑落下來,她用雙手捂住臉,那些淚水就從指縫中蔓延開來,滴落在餐桌上。
「為什麼……」她嘴里來來去去的就只有這三個字。
為什麼他們都要這麼的對她?……
她需要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所以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上前去安慰她,留時間,也留空間讓她獨處。
怕她在傷心欲絕的時候,開門出去,聿司徹將大門的鎖上好,窗戶關好,看了她一眼,這才上了樓,在書房處理了點事情,用去了挺長的時間,下樓的時候發現她依舊伏在餐桌上,縴弱的身體一抽一抽的,令人心疼極了。
俊逸菲薄的唇瓣溢出一聲低嘆,他移動著腳步往餐廳走去,將她從餐桌上撈了起來,無奈的嘆息,「哭了這麼久,還沒哭累麼?」
她的身體顫了一下,不說話。
他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紙巾擦拭著她精致小臉上的眼淚,看見她的眼楮腫的像是核桃一樣,他忽地低低一笑,微涼的指尖按了按她的眼皮,「再哭下去要成金魚了。」
白霧像只小蝦子一樣蜷縮著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懷里,抿著唇,依舊不肯說話。
托著她的後頸,讓她的腦袋靠著自己的肩膀,他俯首,貼著她的發絲,「所有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听出他語氣的,陰測,白霧覺得眉心重重的一跳,睜開酸澀的雙眸,啞著嗓子道,「你想干什麼?」
聿司徹只是笑了笑,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殘忍,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哭過是不是覺得好多了?」
經過淋灕盡致的痛哭,好像現在真的好了些,這一點她不可否認,可是她不喜歡自己哭,所以低著頭懊惱。
他長指纏著她臉頰處的一些發絲,輕輕把玩著,神情卻無比的認真,「霧霧,你以後在我的面前,不需要堅強,想哭便哭,想笑便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在,懂麼?」
白霧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她渴望被人疼惜,被人呵護,可是現在對她說出這樣的話的人,竟然是聿司徹。
不是六哥,不是她的父親,也不是她的母親,竟然是聿司徹……
*
白霧不知道聿司徹會怎麼對待白柔和衛秦,白家她基本沒回去了,所以得不到消息,衛秦也幾天沒來學校上課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聿司徹的緣故。
她與聿司徹的婚禮越來越近,這個月快過去了,也便只剩下二十天了,聿司徹讓她婚禮當天叫一些她的同學或者朋友來參加婚禮,可是她朋友就兩個,現在和衛秦這個樣子了,便只剩下陶樂思了。
陶樂思是要做她伴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