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內心深處是有意無意的逃避什麼,一整天我都跟在裕嬪身邊寸步不離,直到午夜時分才準備回請雅閣休息。
想必裕嬪很明白我得心意,她盯著我滿不情願回去的樣子無奈的搖頭把我拒之門外,表示不願意在那麼晚的時候還繼續做我的擋箭牌。
她關門而去,夜色下只獨留我一人滿懷無奈的盯著她得屋子看,巧兒勸道,「格格,咱回去吧」。
經不住巧兒的勸,托著略顯疲憊的身子往回走,我雖擔心高無庸忍不住告訴胤?我回了圓明園但是看著請雅閣偏殿燈光不高,略顯溫暗想必沒有他來。
想到此處心中略顯安慰,只是踏入偏殿時還是驚著了,高無庸見我回來略顯為難,我自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胤?許是身子剛好眼下又是午夜他坐在軟榻上一手撐面雙目緊閉想來是睡著了,高無庸為難的看了又看我的神色,見他如此想來是不知道是不是該叫醒胤?,我柔聲道「你們先下去吧」。
午夜夢回曾經我的夢里都是你的樣子,不知你今夜的夢可有我???
看著他睡夢中依舊眉頭緊蹙,心里不免暗暗心疼,他非心直口快之人,就算有什麼不開心也是憋在心里,旁人不可知最終苦的只有他自己罷了。
我自身上解下斗篷給他披在身上,許是他睡得極輕,我的手臂還未自他背上拿去他已經醒來、抬眼看到是我驚訝一瞬,「你回來了」。
許是剛剛睡得姿勢不妥他輕嘆了一口氣,又扶了扶腰,見他滿面疲憊忍不住道,「皇上身子剛好怎麼不回去早點休息」。
這是我回宮後第一次主動去關心他,他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充滿柔情的眸子盯著我回道,「知道你來了園子想來看看你的,不想卻睡著了」。
說完這句話他良久不在言語只是盯著我看,好似他覺得自己在做夢一個不留神夢醒了我就會不見了。
我有些不習慣的轉過頭去回避了他的目光,他才清醒過來,起身道,「你回來就好,我回去了」。
他說話就走,看著他沉重的步伐,我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情愫,柔聲叫住他,「四爺」,他聞言腳步戛然而止,我自回宮後一直稱呼他為皇上,四爺是從不出口的稱呼,他有些恍惚仿佛以為自己是听差了,回身道,「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我略顯局促的站在他的對面,他看著我,听著我說的話,心中明白我以做到最好,他來到我身邊安慰道,「我明白」,「我明白你心里的苦,我願意等你」,抬眼望去他眸中裝滿似曾相識的柔情與愛慕,又說道,「時移世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永遠都是你的四爺」。
聞言我心中感動不已,眼含熱淚的回道,「謝謝」。
他見我眼淚奪眶而出一邊幫我拭淚一邊心疼道,「那日是我不對,我不該喝醉酒胡說八道害你難過別生我氣了好嗎??」,他的話仿佛一顆顆催淚彈,讓我委屈與心酸並存,眼淚怎麼也停不下來,我道,「沒有,我沒有生氣」,他聞言將我抱在懷中,對我來說這個遲來的擁抱仿佛歷經了千年之久,與他又何嘗不是???
我立在他懷里任由眼淚落在他肩頭,只听他道,「我只希望你留在我身邊,即使我們之間回不到過去,哪怕只是知己我已經很滿足了」。
彼此相擁,這樣的場景仿佛只在我夢里出現過,今日終于實現讓我覺得心里嫌隙比真實少了許多,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他的人,他的樣貌,他的話,他的溫暖,還有他的安慰與擁抱才是我此生不負。
這一刻,所有的過錯恩怨一筆勾銷,只要我們彼此還在就好。?夕陽西下,紅彤彤的太陽,染紅了半壁天空,與這紅色與紫禁城中的紅牆綠瓦連成一片,顯得格外養眼。而我自從與胤?關系和解後一直陪他再圓明園里辦公,這樣的日子放佛又回到了當初的雍王府的生活,他日出晚歸我就在勤政殿的西暖閣等他,雖然不是同吃同住,但是能彼此看著看著開心,我已經很知足了。
瞰裊亭
圓明園第一個坐落在假山之上綠樹環繞的涼亭,而眼下又值初夏在這里乘涼最好不過。
關鍵是它在圓明園里算是最高建築物,站在亭子里仿佛整個圓明園就在腳下,正在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清淨之處,胤祿不知怎麼的卻提步入了涼亭,見我少有的面帶笑意,說道「這麼好的去處,豈能你自己獨享?」,看到是他倒顯得很驚訝「十六爺怎麼會來?」,他笑著打趣道「只許你自己到這清淨處,我就不行了?」,「只是好奇而已,此處離勤政殿有一段距離呢?你不去朝公,怎麼到這來了?」。
听聞我這麼說他漫不經心的倚在紅柱子上道,「我是來恭喜皇兄失而復得的」,我微楞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當初為了出宮還曾害他與胤?起過沖突??
我道,「是他告訴你的嗎??」,「皇兄怎麼會跟我們說這些??只不過是我看到皇兄難得臉上露笑,更何況我也難得見你如此愜意」,「蘭軒,看到你們這樣,我真的很開心」。
他說的很真,讓我覺得有這樣的朋友很慶幸,我道,「多謝,如今這樣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良久又問道「蘭軒,如今這樣你真的就滿足了嗎?」,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我只知道自己的心是確定的,我回道,「是的,已經滿足了,雖然再也回不到從前,但是我能留在他身邊隨時可以看到他,不再像以前想愛不敢愛那樣為難了」。
他听著我的話的表情有些木訥,和斟酌,問道,「蘭軒,我有幾句話,想要知道你的心意是什麼?」,看他認真的樣子,也不好回絕,「說吧」,「如今皇兄大局已定,為什麼還不冊封你,也好堵住那些悠悠之口」,原來他是為了這件事,其實我早就知道,宮牆內外,早已流言四起,但是我已經不是當初的蘭軒了,如今一切我都不在意了,我只想好好的守著他,即使沒有名分,我也不在意。
我坦誠道,「是我不願意的」,他吃驚的問道「為什麼?」,看著他驚訝的表情我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為我擔心我很開心」,胤祿不解的復有問道,「蘭軒,如今他是皇上,不在是當初的雍親王,他現在有權利給你一個名分,為什麼你不願意」,「因為我不在是當初的蘭軒了,畢竟三年的空白不是一句話就可以填滿的,不過現在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我可以隨時知道他的事情,可以隨時看見他,我就已經很欣慰了」。
胤祿聞言有些落寞道,「可是蘭軒,我不想你被別人說」,看著他為我擔心,我還是很感動的,只是我給不了張琪之什麼更給不了胤祿什麼,只能說道「多謝你,只是那些話,如今已經傷不了我了,多謝你為我擔心」。
他看著我眼里流露出了一絲酸楚「原來,竟然是我被傷了」,我看著他為我愁楚的樣子,不敢在看他,只是轉過身子,看著亭外的風景,他陪我一起看著夕陽西下各自保持了沉默。
春蘭又名草蘭、山蘭。春蘭分布較廣,資源豐富。花期為一年的2~3月,時間可持續1個月左右。
花朵香味濃郁純正。名貴品種有各種顏色的荷、梅、水仙、蝶等瓣型。從瓣型上來講,以江浙名品最具典型。蕙蘭根粗而長,,葉狹帶形,質較粗糙、堅硬,蒼綠色,葉緣鋸齒明顯,中脈顯著。花期為3~5月,花朵濃香遠溢而持久,花色有黃。白、綠、淡紅及復色,多為彩花,也有素花及蝶花。
建蘭也叫四季蘭,包括夏季開花的夏蘭、秋蘭等。四季蘭健壯挺拔,葉綠花繁,香濃花美,不畏暑,不畏寒,生命力強,易栽培。不同品種花期各異,5~12月均可見花。
墨蘭墨蘭,又稱報歲蘭、拜歲蘭、豐歲蘭等,原產于我國廣東、廣西、福建、雲南、台灣、海南等。
我國南方各地特別是廣東、雲南的養蘭人最喜栽培與觀賞。
春劍春蘭,春劍常稱為正宗川蘭,雖雲、貴、川均有名品,但以川蘭名品最名貴。花色有紅、黃、白、綠、紫、黑及復色,艷麗耀目,容貌窈窕,風韻高雅,香濃味純,常為養蘭人推崇首選。寒蘭寒蘭分布在福建、浙江、江西、湖南、廣東以及西南的雲、貴、川等地.
寒蘭的葉片較四季蘭細長,尤以葉基更細,葉姿幽雅瀟灑,碧綠清秀,有大、中、細葉和瓖邊等品種。
花色豐富,有黃、綠、紫紅、深紫等色,一般有雜色脈紋與斑點,也有潔淨無瑕的素花。萼片與捧瓣都較狹細,別具風格,清秀可愛.
香氣襲人看著屋里這些珍貴的蘭花心里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安逸,不過也難為弘晝,這些蘭花的花期倒是能接上茬,春蘭開過之後,蕙蘭開始接著開花,蕙蘭之後建蘭開始吐露芬芳,倒是難為他為我的這番心意了。六月北京城,正值雨季,我正倚在窗前听雨,弘歷卻以慌慌張張忙的跑了進來,「姨娘」,看著他淋得濕漉漉的,忙說道「明知道下雨,怎麼不帶雨傘出門?」。「剛才看到雨小了,沒想到,越下越大」,邊說邊拍打著身上的雨水,我忙的遞上干淨的帕子說道「還怪起別人了,本就看到天氣不好,就該帶著雨傘,這要是淋病了,怎麼辦?」。
他看著我說道「姨娘,不會的,」看他濕漉漉的樣子,不忍心再去說他,忙叫了巧兒,因為她也不知道弘歷來了,看到他也是一個驚訝忙的請安︰「四阿哥吉祥」,弘歷擦著身子說道「起來吧」。我看著他的樣子,想到他以後可是皇帝,如今這樣的狼狽,不禁一個笑,說道「巧兒,去阿哥所,把四阿哥的衣服拿來」。
巧兒听著走了出去,弘歷看著我說道「姨娘,如今弘歷都淋得這樣了。您還笑的出來」,我看著他笑著說道「誰讓你出門不帶雨傘,如今淋了一個落湯雞,還不許我笑了」,弘歷看我一眼怪嗔道「姨娘式越發的不心疼弘歷了」。
看著帕子濕了忙的拿了一個新的遞給他說道「趕緊擦干,要是生病了,我可是不負責」,他看著我笑著說道「姨娘這會子賄賂我,好像晚了些」,我嗔他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今日若不是這場雨,恐怕,也沖不來你四阿哥不是」。
弘歷委屈的剛想著說什麼,胤祥已經收了傘走了進來,弘歷有些委屈的給他喊道,「十三叔」,胤祥驚訝的看著濕漉漉的弘歷說道「起來吧,你這是打哪來?怎麼淋得這樣?」。
我說道「剛才還說他呢,下個雨,也不知道帶著雨傘」,弘歷看看我,又看看胤祥說道「十三叔,我已經被姨娘數落半天了,這雨是說下就下,弘歷也沒有辦法?」,我又說道「如今是越發的不听說了,只不過說你幾句也值得你告狀」。
胤祥見我對弘曉不依不饒笑看看我,又看看弘歷還未來的急開口,弘歷又說道︰「十三叔,姨娘越發的得理不饒人了」,不知為什麼自己仿佛是個小孩子,與弘歷爭論道,「是你沒理在先的,還怕我說你」。
弘歷好像一步也不退讓「是姨娘不依不饒的在先的」,胤祥看了半天好戲,終于忍不住打斷了我們的爭論說道「得了,瞧瞧你倆,又不是小孩子,待會被皇兄听到,又該數落你們倆了」。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胤?的聲音,「什麼事情,怕朕知道」,我們都是一驚趕忙給他請安,他走到我身邊將我攙起來問道「你們在爭論什麼呢,大老遠的听到你們說話」,胤?回身處發現弘歷的衣服濕濕的,又問道「弘歷,你這是怎麼回事?」。
弘歷聞言忙打千說道「回皇阿瑪,兒臣只是無心被雨淋到了,不礙的」,我忙說道「下次在不帶傘,還得是這樣的下場」,弘歷見到胤?在,不好說什麼,胤祥弘歷憋著不敢胡說,笑打趣的說道「好了,你也數落過了,趕緊給他把新衣服拿來,別凍著了」。
我說道「巧兒去拿了」,胤?關心德看看弘歷說道「下次出門也注意,淋壞了身子,沒有人替你受罪」。弘歷在胤?面前立馬變成了乖孩子,忙的打千說是,看著他這樣真的從心里開始鄙視他們爺倆,便再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