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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能夠代表東方建築美的城市,在世界上,沒有比北京城更具代表性的了,即使是南京城也不行。北京城作為幾百年的帝都,此刻的規模比任何一個城市都要大氣!
現在是京城的五月,這是一年里的黃金時代。任何樹木,都發生了女敕綠的葉子,處處是綠陰滿地。柳絮飄著雪花,在冷靜的胡同里飛。棗樹也開花了,在人家的牆頭,送出蘭花的香味。北京城春季多風,但到了五月,風季也就過去了。京城的房子,基本上都是四合院。這個院子,真可以說是雄視全國建築。所謂大宅門,哪家不是七八上十個院子,哪個院子里不是花果扶疏。這且不談。就是中產之家,除了大院一個,總還有一兩個小院相配合。這些院子里,除了石榴樹金魚缸,到了春深,家家由屋里度過寒冬而搬出來。而院子里的樹木,如丁香,西府海棠,藤蘿架,葡萄架,垂柳,洋槐,刺槐,棗樹,榆樹,山桃,珍珠梅,榆葉梅,也都成了人家極普通的栽植物。這時,也都次第的開過花了。
自清兵進入北京城已經二十多年了,二十幾年的太平日子使得她越發的繁華。在五月這些個日子,也正是京都人士最悠閑舒適的日子。在綠陰滿街的當兒,賣芍藥花的平頭車子,整車的花菇蕾推了過去。賣冷食的擔子,在幽靜的胡同里,叮當作響,敲著冰盞兒,這很表示這里一切的安定與閑靜。餛飩、豌豆包、開花饅頭、脆麻花、 子麻花等等時不時的扯著嗓子叫賣,已是別有風趣。又如乳油楊梅,蜜餞櫻桃,藤蘿餅。玫瑰糕,吃起來還帶些詩意。
百姓們依然悠哉的過著他們的小日子,官員們也照常上朝下朝,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場宮廷政變正在醞釀之中。
「索額圖、狼覃。外面都布置妥當了嗎?」此刻已經是傍晚,乾清宮中,康熙只留下了兩人商議對策,其他侍從、太監全部外面待命。
狼覃上前一步稟報道︰「回皇上,宮外九門提督吳六一已命將士隨時待命,就等皇上一聲令下!」康熙集團就要對鰲拜動手了,作為主要謀劃人之一的索額圖現在是既興奮又緊張,生怕一個疏忽沒擒拿住鰲拜,反被鰲拜率部下所擒。
「皇上,侍衛營也是一樣。所有瓜爾佳氏子弟全部被調換,皇宮內院已經盡在掌握。」索額圖也隨之稟報。
「鰲拜府中也還有大批侍衛,北京城到處都是他的黨羽,到時候一旦沒有擒拿住鰲拜,該當如何?」康熙此刻的心情也是一樣。他忍辱負重幾年了,為的就是這一天。不管從哪方面講,今天必須要將鰲拜剪除,不然朝堂之上就永遠不是他說了算。
索額圖與狼覃對望了一眼,也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憂慮。「回皇上,京城內雖然鰲拜黨羽眾多,但掌控的兵權卻也沒有太多。吳六一表面上投靠了鰲拜。實則也是我們的人。再者,咱們是突然發難,鰲拜黨徒猝不及防,我們勝算較大。這樣一來,只要宮內擒拿了鰲拜,則大事成已!」
「事情還是要更加詳備才好。你們隨我去見太皇太後!」
到了慈寧宮。康熙對兩人及其他侍衛擺擺手,示意他們停下,自己獨自一人覲見太皇太後。
進到殿內,康熙制止了小太監的稟報,讓其不要出聲。孝莊剛吃完一碗蓮子羹。正盤窩在榻上念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康熙的靠近。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康熙走到近前,跪下說道。
正在念佛的孝莊睜開眼楮,瞧著這各英武的孫子,笑了笑道︰「是玄燁啊!怎麼這會兒到我這來了?你該用膳了吧現在!你吃了嗎?」一連串的問題,句句透著對孫子的關心。
可是康熙沒有說話,仍然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孝莊抬頭對著管事嬤嬤使了個顏色,管事嬤嬤便帶著所有的宮女太監退了出去。「說吧玄燁,天塌下來,我孝莊都幫你頂著。咱們祖孫倆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康熙抬起頭,對著孝莊關切的眼神說道︰「皇祖母,孫兒不是阿斗,也不是漢獻帝,更不想做後周的柴宗訓!孫兒要做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那樣千古聖君!孫兒決定剪除鰲拜一黨已經定在了明日行事。特來請皇祖母示下!」
「你都準備好了嗎?」太皇太後還是一副鎮定的表情,「你要知道,一旦不能將鰲拜一舉成擒,你不做阿斗也要做了,很可能連阿斗你也做不成,而成為了柴宗訓,更別說做秦皇漢武那樣的千古聖君了!」
「祖母,孫兒清楚,可是孫兒依然決定這麼干。孫兒已經將鰲拜的親信派出去辦差了,宮內的侍衛也基本上被調換了,京城內鰲拜的實力大為減弱。這是孫兒最好的機會了,否則日後更加難辦。」
「不錯,這事只在早晚,是一定要辦的!」孝莊點點頭說道。
康熙听到孝莊也贊同,信心大增,高興的繼續說道︰「這八年來,鰲拜欺凌同僚,殺害輔臣,踐踏朝綱,咆哮金殿,中外臣工無不側目而視,孫兒在他眼中一直就是個兒皇帝,什麼事情都由他做主。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我大清江山,遲早要落入鰲拜之手?」
見到孝莊頻頻點頭,康熙繼續道︰「圈地一事,禍國害民,這原本就是先朝弊政,父皇再世就曾下旨廢止。可鰲拜卻依仗權勢,肆行無忌,前兩年竟將皇莊土地一並圈人瓖黃旗下。因此也導致上三旗爭斗不休,平民百姓背井離鄉,四處流浪,或為盜為賊,或為南明余孽所誘,與我大清為敵。」
「你說的這些都不錯,但是鰲拜這樣的權臣勢力極大,擒拿鰲拜之事至大至重,你一定要做萬全準備才行。」
「是!孫兒記得您的教誨,要麼引而不發,要麼雷霆萬鈞。雖然孫兒作了準備,但勝負未決,恐遭不測,因此兒皇想請皇祖母暫時起駕奉天,回避幾日,待大局稍穩,孫兒再親迎鸞駕回京!」
孝莊嚴肅的表情不見了,嘴角露出了笑容︰「玄燁啊,咱們祖孫倆的命是連在一起的。你的孝心,我很受用。但是我哪里也不去!告訴你吧,在你昨兒個撤換宮內侍衛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要動手了。所以我昨兒個就下了懿旨,密令豐台大營全軍待命,時刻準備入京勤王,明兒個你只需派人執你的金令過去就行了!」
「豐台大營?那主帥額色黑可是鰲拜的人啊!這這」康熙大驚,以為消息就這麼泄露了,自己全完了,面色一陣灰暗。
「孫兒啊,你還需要歷練歷練啊。額色黑是我的人,自你父皇福臨死了以後,他便是我派到鰲拜身邊的。不僅是鰲拜,四大輔臣身邊都有我的人!你放心的去干吧,祖母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我的孫兒!」孝莊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康熙的額頭,溫聲的說道。
康熙萬萬沒料到這位不動聲色的老祖母居然有這麼大的手筆,早知道如此,自己就直接來和祖母商議了。有了豐台大營的近萬精兵,再加上吳六一手上的兵丁,大事成已,原來只有五層左右的把握,現在可再增加兩層。一時間康熙精神大振︰「孫兒謝皇祖母大恩!」
康熙離開慈寧宮,腳步變得輕快了很多,嘴角也掛上了笑容。跟在後面的索額圖、狼覃兩人不明所以,互相搖了搖頭,也不敢相問。
回到乾清宮,天色已經黑了。再次屏退了宮女太監,康熙輕聲重語的對著倆人說道︰「索額圖,狼覃!」
「奴才在!」兩人同時答道。
「狼覃,朕命你緊盯宮外,與吳六一保持聯系。不得有誤!」
「匝!」索額圖立刻回道。
「索額圖,宮中侍衛今晚再梳理一遍,每日清早在武英殿埋伏!」
「領命!」
「好,去吧!不得泄露一點風聲!」康熙再次囑咐道。
狼覃領命出了宮,康熙便帶著索額圖直奔武英殿而去。倆人都沒有時間與心情安靜的用晚膳,而是只吃了一些糕點墊墊肚子。來到武英殿,十六個小布庫也剛用完飯不久,一群人圍在殿中央練習摔跤。布庫在滿族語里面的意思就是摔跤,也可以叫撩跤、摜跤,這是由滿族古代游戲「騎馬打仗」演變而來的。小布庫門身著白色短袖跤衣,兩兩摔跤,摔倒著地即分輸贏。這些布庫門的白色短袖跤衣都是特制的,跟尋常衣服不一樣。尤其是衣領和衣襟都是被線來回縫了七、八層,摔跤的時候再怎麼來回拉扯也不容易碎。
這十六個人年歲都差不多,最大的十七歲,最小的才十五歲,比康熙自己還小一歲,他們都是索額圖精挑細選的。索額圖的身份,在公開場合,他是康熙皇帝的貼身保鏢、貼身侍衛,跟皇帝是形影不離;在暗底場合,他還是這支布庫摔跤隊的總教練。這幾個月以來,索額圖時常進入武英殿指揮這幫小布庫們每天練習摔跤。
當然這十六個布庫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們誰也不認識,只認識索額圖,只認識皇帝。他們只知道皇帝最大,也就只听命于康熙一人。布庫們身子骨都十分壯實並且天生大力,他們跟著索額圖在這里練習摔跤已經有幾個月了,個個技能嫻熟。康熙坐在椅子上,平靜的看著布庫們繼續練習,他等的就是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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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假期啊,腰要斷了有木有,兄弟們給給力,小弟作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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