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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也不是不開明的人,他心知肚明蘇杏璇對二兒子的一生大有裨益。
今天蘇杏璇又積極開展義診,還做得有模有樣,令他刮目相看。
同是同行,醫德為上,這下子蘇杏璇在半個蓉洲的聲譽算是大大增加,以後娶過門魏家的面子也有了光彩。
先前自己沒有盡力幫助蘇家卻有不對,以後大大補償便是。
魏千派明心堂給蘇杏璇送上不少藥材聊表謝意,蘇杏璇肯定是不能收下的。
魏千對蘇杏璇的舉動大加贊許,認為這是誠實可信的特質,魏錦綸不禁心花怒放。
魏錦綸高興歸高興,可他並不知蘇杏璇是怎麼想的,他怕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幸福眨眼之間撲騰撲騰飛跑了,他決定明天白天找個機會去明心堂一趟,順便看一看蘇杏璇去。
第二日一早,魏錦綸就請藥櫃裝了幾兩質地最好的紅糖塊兒給蘇杏璇帶去,據說女孩子家都喜歡喝點這種補品。(古代紅糖挺貴的。)
到了明心堂,魏錦綸連後院也沒進,心就飛入了迎時居,他象征性地詢問明心堂幾日流水後,就拔腿進了旁邊。
蘇杏璇在後邊研習藥學,還是一名伙計跑去給請了過來。
蘇杏璇看著滿臉燦爛的魏錦綸,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那樣傻傻站著,魏錦綸將東西放在她的手里,說自己想說的話全在里面,便急急地離開了。
蘇杏璇回到屋里,打開盒子,見表面只是些紅糖,沒有別的,剛要一旁,卻見一顆紅糖自己裂開,里面展露出字條的一角。
蘇杏璇笑了,心想︰「這魏錦綸要在現代,估計挺會討好大學女生吧,看這辦法一套一套的。」
展開字條,里面自是一句肺腑之言︰喜歡你,無需言明,看著就喜歡,可嘴上說不出,因為一見你就成了啞巴。我會努力的,無條件改變自己,只為你,如果你肯接受我,請在涼水河橋那顆大樹最低的樹杈上系上一枚紅色蝴蝶結,記得要兩瓣翅膀都系上,才算同意哦!
「這個傻小子,真無聊!」
……
魏錦綸天天去看那棵樹,連看了兩天,也沒看見那盛開的蝴蝶結,他不知道蘇杏璇是怎麼想的,不會被自己嚇到了吧。
街的另一頭,蘇杏璇坐在窗前,指尖擾著一條紅色絲帶。
「魏錦綸這家伙……呵呵。」
蘇杏璇決定捉弄一下魏錦綸,她趁夜來到涼水河畔,將紅色絲帶綁在樹杈上,只挽了個單邊的扣,另一邊垂落下來。
第三日魏錦綸再去看,驚喜地發現有枚蝴蝶結,可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因為只有一邊有蝴蝶的翅膀,另一邊是散的。
魏錦綸起初以為是那個頑皮的孩子給扯開了,當他四處巡視了一番後,卻看到那濕潤的岸灘上只有他的和另一行小巧的腳印,應該只有他和她兩人來過。
魏錦綸一下子郁悶了,這半系半開的蝴蝶結到底是什麼意思?以至于他不得不去小酒館去請教曾經的紅顏知己,歌女驪翹姑娘。
驪翹一見魏錦綸便特別的興奮,剛要打招呼,卻見他愁眉不展。
「魏小爺這是怎麼啦?!」
「驪翹,你幫我解個謎,你說要是一個蝴蝶結一邊系上一邊散開來,表示什麼意思?」
「啊?」
洞悉人心的驪翹馬上猜出這位爺估計是瞧上那家閨女了,心中隨時有些小小的醋意,可很快也就過去了。
她仔細想了想道︰「是很重要的人麼?」
魏錦綸答道︰「是,和家人一樣重要。」
「呦呵!」驪翹立刻明白了︰「是將過門的媳婦兒吧!」
魏錦綸有點不好意思了︰「可以這麼說吧,只是現在還欠那麼一重火候,好像有些若即若離。」
于是,魏錦綸便將心事告訴了驪翹。
驪翹笑然道︰「呵呵,原來啊,那好,妹妹我就替你猜一猜。嗯,我猜,這樣可能是隨緣的意思。」
魏錦綸臉色更變,緊張起來︰「隨緣?!可是,她是答應的啊!」
「那不叫答應,恰恰相反,叫為難。」
「哦?此話怎講。」
驪翹一邊用一塊兒兔皮擦拭著瑤琴,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女人心海底針。你說,就那樣的夜晚,你家那般直接了當地詢問,人家女孩子能好意思拒絕麼?!她說三日,無非也就是緩兵之計,想你們也不會到時候去逼問吧,那也不是大家的做派,所以說是三日,也就是一拖再拖。再說這個蝴蝶結事件吧,其實都怨你自己把路封死了,你干嗎要跟人家說兩邊全系上是同意,你干嗎不說系上蝴蝶結即可?這樣,只要她系了,也便是同意了,甩不掉了。現在可好,人家一邊系一邊放,明白著就是告訴你她不同意,更委婉點便是隨緣吧。」
魏錦綸的天空一下灰了下去。
……
三日已過,魏家沒等到任何結果,全家都集中在一起議論這事。
魏千是一家之主,他先發話道︰「錦綸,這蘇家小姐最近沒有什麼異樣吧?沒搬家吧?」
魏錦綸神情有點不自然,結結巴巴地答道︰「沒、沒有吧,上、上次去明心堂,還、還看見她了呢。」
「哦。那真是奇怪,看她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啊,這同意與否,好歹也給個話兒啊!」
「也、也許是她那邊事務繁多,臨時給耽擱了吧。」
魏千點點頭,用手捶打著自己的肩胛,魏錦綸趕忙跑過去幫爹爹捶背,順便掩飾自己的尷尬。
魏錦經看出了門道,他眉頭緊鎖住,盯著弟弟的眼楮。
魏錦綸不敢直視哥哥,他低下頭,越捶越快。
行至後院各人該回各屋的地方,魏錦經叫住了弟弟準備開溜的身形。
「錦綸!等下!」
「啊?哥哥有事!」
「嗯,來我屋!」
魏錦經沒辦法,只好隨著哥哥走進他的寢室。
「你坐下!」
「唔。」
兄弟倆相對著,魏錦經想從弟弟的瞳孔中讀出這三日的事件記錄,可魏錦綸識破了,他就是不肯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