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文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是年清河公主十四歲,美麗非常,苻堅納入**。慕容沖年方十二,有龍陽之姿,苻堅亦攬入懷中,一時姐弟寵冠**,長安城中,遂有民謠起︰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
這段話看得刺眼,謝非凡沉下面龐,想起三生石上梧桐樹下男孩狠戾而俊美的樣子,漸漸的與剛才醒來的謝安重合起來,猛一恍然,心下微痛。
「安安。」她輕輕呢喃一句,拉住他冰涼的手。
謝安回頭,淺淺一笑,眉宇間幾分冷意一掃而淨。
「我們不看了。」她關掉電腦,將他抱入懷中,眸光濕潤。
慕容沖一生多劫,從中山王到孌童,再到帝王,命運坎坷。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崩潰了。
但這人是他,安安,她最親的人,傾城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堅韌的心,即便打碎牙也要往肚子里咽,堅信總有一天會翻身。
實際上他也是做到了,後來的征戰生涯,為他添了幾分嗜血風采,再無人敢逼視他絕美容貌,那雙眼楮除了狠戾與深不可測,再無其他。
謝安轉過頭,反握住她的手說道,「姐姐,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之前,還一直不知道該怎麼提起這段歷史,生怕她以為他是說的玩的,但從現在的表現來看,阿姐比他知道的更多。
她恢復面癱臉,點頭說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以後記得有什麼事跟我說,這輩子,誰也不會在欺負你!」
「我知道。」他伏子,枕在她的腿上,輕聲說,「我一輩子活得太累,就想趕快來找你………」
謝非凡心里一酸,想起那年**樹下的兩杯酒,「那杯酒是你故意下毒的?」
「阿姐,你會怪我嗎?」謝安揚起頭,緊張問道,「我也是怕你………」
「沒事。」她淡淡說道。
那個宮裝女子,眉宇間的哀愁與冷清,任誰也瞧不上第二眼,偏偏還有個美少年整日跟在身後想盡辦法的逗她開心。
當日進宮之後,她一直悶悶不樂,慕容沖遞上的那杯毒酒剛剛合她的意。
謝安仿似心結打開,笑容多了幾分暖意,「剛想起來的時候,我就怕你因為這件事恨我。」
「怎麼會呢」她悠悠嘆道,「那時候,心性最差的便是我了,我不如你能忍。」
「過去了,都過去了……」
不論是那杯毒酒,還是那段心酸的歷史,抑或是那幾分扭曲的人性,一切,都過去了。
…………
黎離買了三份早餐,回來的時候面上憂心忡忡。
謝非凡多嘴問了一句,「怎麼了。」
小伙子立即開口,拉住她的手,「你還記得柏溪學姐嗎?」
謝安面色一冷,默默將黎離雙手拿了起來,無視兩人疑惑的目光,淡定的吃著飯。黎離心里尷尬的說了句,姐控!
「嗯?」她轉過頭,問道,「怎麼了。」
「她……得了一種怪病,面上長著腐斑,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走路很是僵硬,而且,最重要的,她時常咬人。」
「……」謝安放在筷子,靜靜的看著黎離。
「干嘛?」黎離問道,不自在的咳了咳。
「我在吃飯。」他認真說道,眉目清冷。
這是嫌惡心麼!真是……黎離也不再說話,心下微涼。
「待會我去看看。」謝非凡當機立斷,繼續吃飯,對于柏溪她還是有幾分欣賞的,那個女孩能力一流,樣貌一流,家世也算不錯,沒道理因為這一場病而失去光明的生活。
而且根據黎離的描述,柏溪的那種病,倒像是被粽子咬了的前期癥狀。這種非正常的病理應是王家來管。
「對了,王墨翟呢?」
黎離一愣,「我也好幾天沒看見他了。」
謝安冷哼,「他回渡凌了。」
「……」謝非凡筷子一停,忽然想起,上次他回來的慘樣,拿了一根千年的鎮魂草,回去不得挨打?
這小子莫不是找虐?
王墨翟回去了,這件事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頭上,一是因為她與柏溪也有幾分情分,二是,閣老他們還在修靈界呢,護世里的其他人她也不認識。
………
柏溪被關在一座別墅的房間里,謝非凡一行人跟她的父母好說歹說才被放進去。
並且只能隔著門看一眼。
與她說話的婦人,眼楮通紅,目光悲切。
下樓梯,一間獨立的房間內,有個女孩縮在牆角,抱著頭,消瘦的身影止不住顫抖,一點異味從門縫傳來。
謝安不自在挪開一點步子。輕微的小聲驚動了那個女孩。
柏溪抬起頭,透過門縫看著她們。
凌亂的發絲中,赤紅的目光如同幽魔,一塊塊黑斑分布在臉上,微微一張嘴,兩顆獠牙便露了出來。
黎離大驚,退後一步。
室內忽然傳來一陣響動,柏溪飛快的隱去身影,就這麼一瞬間,謝非凡眼尖看見那柏溪行動的時候異常迅速,不似黎離說的僵硬。兩只手黑色的指甲修長無比,顯得恐怖。
「柏溪。」她上前一步,淡淡喊道。
「呼哧……進來,不要…哧哧」室內的聲音忽然淒厲起來,伴著哭聲。
「沒事。」她輕輕說道,帶著幾分安撫人心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