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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柏溪自信爽朗,熱情活潑,眉梢時刻洋溢著明媚的氣息,顧盼之間,自有風采。
唐禪呆呆坐在辦公室內,滿是失落。腦海里全是關于那女孩的影子。
敲門聲響起,一道聲音響起,「主席,這是今年的贊助資料,請看一下。」
「主席?」那人走了幾步,試探的叫了幾句,卻無半分回應。
她是今年剛進的學生會,對于這種情況明顯不知該如何處理,只好尷尬的將文件放下,轉身就走。
剛出門就被人拉住,胳膊一疼,她忙抬起頭,驚訝的喊了句,「段……」
段遙迦將她拉到一旁,趾高氣揚問道,「主席現在怎麼樣?」
女孩低頭小聲答道,「我不知道,他……好像在想事情。」
段遙迦冷哼,眉目飛揚,眼里閃過幾分得意,「沒事了,先回去吧。」
唐禪想了許久,深嘆一口氣,拿起衣服,出了門。
………
謝非凡走了進去,柏溪母親驚恐的拉住了她,「同學,謝謝你的好意…只是我們柏溪現在……」
說道這里已經聲淚俱下,眼楮通紅,淚水覆滿臉龐。一瞬間蒼老,柏溪的父親遠遠站在一旁,看不清面容,但那悲傷的氣息卻是誰都能感受得到。
謝安默默將柏溪母親的手拿下。
黎離忍不住撇開眼楮,他實在受不了謝安的這種行為,在他眼里,謝非凡誰都不能踫!簡直………神經病!
「放心。」她推開門,秉著呼吸走了進去。
「啊啊……不…要」淒厲的聲音穿過每個人的耳膜,門外的人心一揪,透過窗戶,仔細的觀望著里面的情景。
黎離隨後拿了根掃把,緊張的看著謝非凡的動作,準備有個好歹就沖上去!
柏溪縮成一團,目光恐懼而悲切,那雙眼楮望著走進來的女孩,急促的掠過幾分殺意。
「柏溪,還認識我嗎?」她輕聲問道,走了幾步,停在她面前,慢慢蹲了下來。
「走…走開!」
柏溪極力抗拒她的接近,尖尖的黑色指甲不自在的刮著牆壁,磁磁的聲響在室內響起,白色的灰沫很快推成一堆。
「我知道你現在是清醒的,听我說,你這不是病,我現在會找人來救你的,不要怕,先讓我看看你的情況。」
她淡淡說道,目光清冷,說不上溫暖,卻添了幾分安定人心的力量。起碼,柏溪慘叫沒有再響起。
低著頭,蓬亂的頭發遮住五官,看不清神情。
她調動靈氣護住身體,向前探去,撩開她的頭發,目光不由一震。那張臉,已經不可以再稱作人臉了,大塊黑斑之下紅色裂痕交錯,如同破碎的玻璃,有些面皮已經露出一角,里面的肉,是黑色。
「啊!」柏溪忽然發瘋的大喊,將她往前猛地一推,狠狠的盯著她,露出獠牙,迅速往她身上撲來。
柏溪的力氣很大,撲上來的瞬間,謝非凡還沒回過神。
「非凡!」黎離大喊,抄起掃把沖了進來。只是走到門縫就擠不進去了,謝安動作比他更快,將他往後一擠,掠了進去。
柏溪將她壓在地上,獠牙往她脖子上咬來,目光渾濁,顯得有幾分呆滯。
謝非凡狐疑的看著這張離的很近的臉,伸手準備模去,忽的身上一輕,那張臉迅速離去,隨著一聲慘叫,她看見了謝安冷酷的目光。
黎離看見謝安利落的動作,不由贊了句。
柏溪被謝安一拉,直接撞到牆上,咚的一聲向後,她迅速往角落跑去,縮成一團,暗暗盯著他們。
「我沒事。」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柏溪母親也闖了進來,急切的看著柏溪,想上前又不敢上,最終一咬牙,走了去,黎離眼尖,看見柏溪露出的黑色指甲與渾濁無神的目光,下意識拉住往前走去的柏母。
「阿姨,別過去。」
柏母抹著眼淚,對著柏溪哭了起來。
「滾…滾開!」柏溪又忽然大喊,雙手抱頭,似乎在壓抑什麼。
「我們先出去。」
謝非凡淡淡說道,率先走了出去,謝安下意識後退一步,以守護者的姿勢站在一旁,黎離多看了他一眼。
………
唐禪來的時候,謝非凡正在跟柏母說一些簡單的治療方法。
像這種變異尸毒,常見的是艾葉清毒,甫一道家符隸,保證藥到病除,只是現在王墨翟回渡凌了。
「阿姨。」唐禪敲門,走了進來,看見謝非凡的時候明顯一愣,「你…也在?」
自從柏溪的這種怪病之後,身邊的朋友都躲得遠遠的,基本沒人來看望,而他也不過是閑暇時候才能過來一趟。
可惜到現在也沒見成。
每次準備進去,柏溪總是緊緊靠著房門,力氣很大,推不開,跟她說話,也從來沒有回應。
「嗯」謝非凡點頭,讓開了一個座位,唐禪準備坐下,謝安連忙站起身,冷冷說道,「坐這里。」
「……」黎離低頭,終于忍不住翻個白眼。
唐禪沒坐,看向柏母,懇切說道,「讓我見她一面吧。」
柏溪母親很脆弱,對于唐禪的請求不以為意。唐禪習以為常,準備往下面走去。
謝非凡伸手攔住了他,「等一下,你跟我說一下柏溪的情況先。」
根據唐禪的印象,柏溪的不正常是十幾天之前開始的,也是謝非凡去修靈界的第一天晚上,那天柏溪處理文件一直到八點,回去的時候似乎出了什麼事,第二天就剪了劉海,遮住額頭,目光有些呆愣,問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說話,就跟一個木偶一樣。
到了第二天,她的臉上就開始長黑斑,身上散發淡淡異味,許多人指指點點,唐禪還跟她開玩笑︰你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長斑了耶。
柏溪那時候情緒就有些不正常,對著唐禪很普通的調侃大發脾氣,將桌上的文件往地上一摔,就離開了學校。
後來,就很少看她來學校,這時候他才覺得事情有些不正常了。
柏溪的謠言傳的很快,各種各樣,總之難以入耳。
「照你這麼說,她出事的那天是十九號?」她轉過頭,看向柏母,正巧看見她眼中的一抹不自然,疑惑頓生。
那天晚上到底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