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了解牲口，小牲口就比較活躍，脾氣暴，比如馮越安；老牲口就愛悶著，冷暴力，比如你家廖叔……」柴莉娜越說越困，最後整個人倒在她腿上。
調酒師是個新來不久的男生，見過幾面，估計是看過太多次這女人失態，看她的眼神都帶了那麼點兒同情？
黎仟一不由失笑，拿卡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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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經停止，地面連一絲痕跡也沒有，仿佛從未來過，而她，是在做夢。
她伸手調開音樂，是一首很久之前的老歌《Whenyoutoldmeyoulovedme》。
听了一會兒，垂首點了一支煙，漫無目的繞著海濱路行駛。
柴莉娜中途醒來，被風吹的頭疼，撐著座椅起身，直接從後座邁到前座，嚇得她險些將車開出路面，一個急剎，停在路邊。
「柴莉娜你丫瘋了吧！」黎仟一扭頭，忍不住爆粗，她承認對著這丫頭她始終不能成為一個淑女。
「再瘋也沒你丫瘋！」
很顯然，因為她也不是。
兩人相視一笑，柴莉娜從煙盒里抽出一支含在唇上，半晌沒有動作。
黎仟一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輛SAO橙色蓮花停在不遠處，車牌熟悉又扎眼。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生理作用，反正就覺著，可能在晃。
「撞死他！」柴莉娜劃了兩次火機，沒有燃火，想了想又說，「撞壞它！」
好不容易燃了火，車子也突然發動向後倒退，柴莉娜下意識系上安全帶，「姐們兒，還帶準備動作的？」
「悠著點啊，撞壞牲口沒關系，咱倆萬一搭上，以後可就只能在天上和你一起玩耍了……」
「噓！」黎仟一擰眉瞪她，抬手捻滅煙蒂，一腳猛踩油門!
汽車踫撞的響聲並未像預期中那樣慘烈，但在空曠的公路上，還是顯得格外刺耳。
跑車門打開，馮越安罵罵咧咧的下車，黎仟一捂著額頭向前看去，刺眼的車燈，將他一手捂眼一手提褲子的動作照的一清二楚。
「解恨了麼？」
「解你妹啊！」柴莉娜回過神來推了她腦袋一把，「差點以為你又要做傻事！」
「有你在，我能做傻事？」黎仟一笑笑，拿過煙盒抽出兩支煙來，一人分一支，「等著吧，你老公報警了。」說話的同時落下中控鎖。
那邊穿好褲子掛完電話的馮越安，跑過來趴在擋風玻璃看了個究竟，臉色一時千變萬化，比馬戲團的猴子還要好看。
然後就開始罵罵咧咧、上串下跳的踹門，砸窗，一口一個，「黎三歲，柴五歲的叫——」
其余的一句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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