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弄墨不想做他的兒媳婦,冥王著急了,上前道,「我兒相貌英俊,才華橫溢,我這個公公也很好相處的,婆媳關系什麼的更不用你擔心,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他兒子竟然被人家給嫌棄了,冥王心里不是滋味。平時他沒少教訓那小子,可被人家嫌棄,他這個做父親的心里不是滋味。
看他一副急著推銷自己兒子的樣子,弄墨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還英俊瀟灑咧,我勒個去。難道他沒有看出來她對他兒子壓根一點興趣都沒有麼?
一點眼神都沒有,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冥王的。只是這老頭來在這里干啥?若說是來溜達的,打死她都不信哦。
「不是去溜達麼,還不帶路?」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弄墨開口。
「你答應做我兒媳婦,我就跟你去。」
听言,弄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去拉倒。」丟下話,她便轉身離去。
你不去我不會自己去,求你啊?
人老了性情有些像小孩,一看見弄墨走了,冥王便急著跟了上去了,可這一急,便把事情給忘了,追上弄墨之後,還開心的走在她的面前,一邊說話還一邊回頭。
走了一段,他才發現一直都是自己在說話,弄墨壓根就沒听他在說話,心下不滿,朝著她大聲說道︰「小丫頭,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听啊。」
正當此時,弄墨朝他道︰「別說話。」表情嚴肅。
那股力量越來越濃烈,似乎很暴燥,隱隱有破蛋而出的感覺。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看著他,弄墨再次開口。
聞言,冥王頓了頓,認真感受周圍,半響才開口︰「沒有。」看了看弄墨的表情,他一副有所思的樣子。
沒有?弄墨覺得奇怪了。照理說,她能感受到的,冥王也應該感受到才是啊,怎麼就她一個人感受到了呢。
這個先不管了,到那地方了再說。而她也不招呼旁邊的冥王,直奔那股力量的方向而去。
「喂,小丫頭,你等等我啊。」看見弄墨快加速度,他趕忙跟了上去。
追不到半會,他的臉色變了,朝著弄墨急急大喊,「不能去那里,你給老子停下,停下。」
前面的弄墨聞言,心中越發的興奮,更是加快了速度,果然是這里,待她停下的時候,身後的冥王也加快速度,正欲阻止她的時候弄墨已經不見身影了。
冥界禁地,她竟然毫無色變的進去了,真是出生的牛犢不怕死。冥王站在原地,臉色很不好看,咬牙切齒的插著腰。
弄墨進去之後冥界禁地的四根柱子緩緩移動,這說明了四柱陣開啟了,里面的邪惡力量狂飆而出,隱隱的躁動著。
禁地外的冥王見此,臉色一片肅殺,不好,被圍困的邪惡力量蘇醒了,這丫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哪里不去偏偏去這里,他咬牙的跺了跺腳,想也不想立即閃身進入禁地之內。
剛進去,兩股力量,一邪一惡不斷的瘋狂的擠壓著她,似乎想要把她壓扁似的,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兩股力量忽然消失,她又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白茫茫的一片,隱約看見林立的白柱,在這里她感覺不到任何氣息,照理說擁有邪惡力量之地不應該這樣的。
正當她這樣想的時候,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在上空劃過,「小小的丫頭片子,倒是比那糟老頭可愛多了。」
嘎嘎嘎,難听的聲音從頭頂劃過,回蕩的聲音說不出的詭異。
弄墨看了看四周,依舊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他說的那老頭應該是冥王吧,他們是什麼關系,朋友,仇人?
應該是仇人吧,看冥王那副樣子,應該是仇人。
「哈哈,小丫頭,你猜對了,那老頭關了我幾萬年,你說他跟我有沒有仇?倒是你,燒了曼珠沙華,還真是過癮,當年我怎麼沒想到呢,呵呵,真是好啊。」
弄墨心一驚,自己想什麼他都知道,那麼自己在他面前豈不是一張白紙?汗,怎麼能這麼*?
聲音又在上空響起,「小丫頭,叫聲師傅來听听。」隱隱中,帶著興奮。
聞言,弄墨扶額,翻了翻白眼。剛才有人想認她做兒媳婦,現在又有人想收她做徒弟,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這小丫頭,怎麼如此嗦,老夫讓你叫你就叫,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利索,老夫的徒兒怎麼能如此,說出去非丟了我的老臉不可,快點,叫聲師傅來听听。」上空劃過冷冷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高興。
呃,這情況,弄墨真的有點哭笑不得,一邊嫌棄她又一遍承認了她,她可是沒都沒有說啊,可是他還有面子麼?
「老頭,你若有本事就不會在這里呆上幾萬年了,吼什麼吼。」弄墨不爽的朝他大吼。
「敢跟老夫叫板了,啊,不知天高地厚。」又是一聲怒吼。
弄墨頓覺得無語,「吼什麼吼,沒啥東西可取,我走了。」真是白走一趟了,原來是個被關得無聊的發霉的老頭子而已。
見她轉身就走,那人著急,隨之一股力量又把弄墨帶了回來。「叫你來,自是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哼。」竟然敢看不起他,哼。
音落,有兩股力量再次沖擊著她,只不過這不是之前所踫到的一邪一惡,而是渾厚的生命之力。
這老頭不是邪惡力量麼,怎麼會有生命之力。想法剛從腦中閃過,吼聲就從頭頂飄過︰「老子是上古遺族,跟隨盤古開天闢地的元老,豈能讓你這個小丫頭小看的,我看你身上的生命之力弱的可憐才施舍給你的,不識好歹。」
弄墨笑了,感情這老頭以前犯了什麼罪不可恕的罪,被關起來,這麼久,他早就被磨平了,這才是他的本性吧,還真是有些可愛呢。
「笑什麼笑,還不趕緊的,那糟老頭快闖進來了。」听著他的聲音急不可耐的。
弄墨笑了,壓根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還涼涼的道︰「你若是連冥王都擺不平,有什麼資格當我師傅?這要是傳了出去,我豈不是臉上無光?在怎麼說,我也是冥界的夫人,豈能被人笑話了去?」
話是這麼說,可不代表她就放過這來之不易的生命之力。打開靈識,拿出火珠,貪婪的汲取渾厚的生命之力。
「那老頭進不來,他還沒那本事,老夫是擔心你出去之後日子不好過罷了,哼。」
弄墨不理會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領悟生命之力和火之力的精髓。
恍惚間,那種的字又開始的清晰起來了,然,兩種力量融入在一起之後發生了神奇的作用。
她的意念不僅可以控制草木,還可以控制火。心神一閃,意念出,四周頃刻間火勢彌漫。
「腦子不錯,竟然學會了融會貫通,不錯不錯。」
看著弄墨學的快,上空再次傳來蒼老而詭異的聲音,隱隱中那聲音帶著贊賞的意味。
話音一落,火勢消散干淨,又恢復一片白茫茫的。
弄墨站起身,嘴角漾著微笑,心情大好道︰「多謝了。」
這老頭還算有點貨。
「那咒語是誰傳給你的?」
「怎麼,你想學?」弄墨挑眉。
哼的一聲,弄墨的面前多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一臉怒氣的瞪著她︰」真是不知謙虛為何物的丫頭,不過這脾氣倒是合我胃口。」
說罷,撫著胡子哈哈大笑。
弄墨看著面前的人,皺了皺眉頭,這世間怎麼會有被關了幾萬年的人還一身清爽,而且那氣勢還那麼好,若不是他身上的邪惡之氣,仙風道骨可以用來形容他。
像是知道弄墨在想什麼,老頭子忽然轉身瞪著她︰「沒眼力的小丫頭片子,幾萬年前,老夫可是第一美男子。」
「關我什麼事?」弄墨挑眉,「我只看見我面前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滿臉的皺紋,沒有看見什麼美男子。」
這一次,老頭倒是沒有怒,而是看著弄墨,隨後一臉的認真︰「你那咒語是誰傳與你的?」
「若我說無意中知道的,你信麼?」
這些來的莫名其妙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聞言,老者點了點頭,「恩」了一聲,隨後沉思。
半響之後才高深的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是天意啊。」
看著老者,弄墨皺了皺眉頭,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裝什麼深沉呀?
忽然,老者一個閃身,逼近弄墨,待她反應之時,她的小金塔已在老者的手中。
見此,她雙眸微眯,臉上一片冷然︰「還給我。」
看了看金塔的老者看著她,「這是誰給你的?」
「我夫君,你若不還,我要你老命。」那語氣,絕對不是唬人的。
語氣是不好,但老者總歸知道是誰送她的了。「這小子對你還不錯。」
「那是自然。」她深情傲嬌。
但是老者接下來的話讓弄墨想弄死他,「小小煉魂塔就讓你這般,沒出息。」
「你在說一次。」
小看她可以,小看車非銘卻不行。
老者沒有看她,而是朝著金塔一指,只見白光一閃,一男子摔在地面上,在看清楚來人時,弄墨臉色大怒,一身殺氣的就沖了過去。
拳打腳踢,每一腳都是往害處踢,而且是往死里踢。
這個人,就算是化成灰燼她都不會認錯,若不是他,她怎麼能那麼痛苦?
妖孽男本就在煉魂塔中被百般折磨,好不容易出來了,以為得以解放了,誰知道又是另一個折磨的開始。
悶哼的痛苦聲,男子極為痛苦的蜷縮著身子,弄墨覺得踢不過癮,想用火燒時,妖孽男已化身為一團黑屋。
「想跑?」門都沒有。
禁錮咒將男子困住,隨後在用火焚燒,這火融入了生命之力之後,那力量比之以前彪悍了不知道多少倍。
「啊呀呀,啊呀呀」妖孽男打滾,蜷縮,死去活來的。
「小丫頭,夠了。」
老者看到弄墨揍得凶,出聲了,生怕小丫頭把人給活活打死了。
話一出,迎接他的是一團凶猛的火焰。
「臭丫頭,真是不識好人心,你知不知道他是誰?」揍死了,你肯定會後悔,知不知道他是誰啊?
老者看不下去,走過去將弄墨拉了出來,可弄墨還是覺得不解氣,掙扎著要去,卻被老者一吼,她停下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夫君為何送你煉魂塔,為何把造夢者關進里面,給老夫冷靜想想?」
是啊,這事為什麼。
「暫且留他一條狗命。」
煉魂塔是車非銘生辰那天送給她的,想必,這妖孽男肯定也是他弄進來的,至于為何,她想了想,便笑了。
她沒有跟他說事情的經過,他也沒有問,這不是距離,而是默契。
她笑了,夏普的燦爛,最懂她的,把事情做的讓她滿心感動的,也只有他了。
有這樣的夫君,何愁不幸福?
手一收,火勢不見,只是,造夢者依舊留在圈內。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嫁了個好男人,老夫有些意外。」
這男人,做到這般份上的,必定是痴情種啊。不問,不提,但不代表不放在心上,沒有作為,看著丫頭的表情,定是感動了。
「他到底什麼身份?」是是造夢者而已?
「說你有眼光,你連他都不知道,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
「你到底說不說。」
「造夢者,第三空間的奇特物種,他是第三空間的少主,夢卿。」
聞言,弄墨皺了皺眉,排開夢卿這個人不說,第三空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老者,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造夢者編織的夢大多是美麗而破碎,想必你這丫頭吃了不少苦,哈哈,不過,你不能殺他。」
「他傷了我,我加倍償還難道不應該?」
「是這樣沒錯,但你不能殺他。」
「你這麼護著他,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你」老者氣的胡子翹起來,氣呼呼的瞪著她。
「日後你會知道的,你答應老夫不殺他,我傳你畢生功力。」
這麼好的事情,弄墨反而不想要。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她覺得不好。
「召喚力是好東西,你回去之後,好好領悟,還有,曼珠沙華是好東西。」
他的話剛說完,外面的冥王就進來了,在看到弄墨之後,急急的上前問道︰「小丫頭,你沒事吧。」抬眸的時候,眸光一片肅殺,「邪魔,本王殺了你。」
吼聲沖破上空,卻引來老者的放肆的大笑,「若你們能殺了我,還捆著我幾萬年?」
冥王一听,氣的跳腳,卻拿他沒有辦法,只能生悶氣。
「徒兒,回去好好修煉,日後定能殺遍五界的,不要太掛念為師了。」話音一落,白茫茫中的柱子忽然劇烈的震動起來。
四柱大陣頃刻間崩塌,此時整個地府一片地動山搖,嘩啦啦,東西瞬間爆破。
冥王見此,拉起弄墨的手迅速的朝陣外狂奔,「走,邪魔爆體。」那面色正的不能在正。
爆體,那不是自殺麼,弄墨聞言,不敢掉以輕心,提升速度,朝陣外撲去的時候,身後一道光飛速的朝她飛來,手一伸,一扣之後便飛快的往外奔去。
怎麼也沒想到老者竟然會自殺,自殺也就算了,功力還沒傳給她呢,破壞東西,真是的。
被關了幾萬年,出不去,只能等死,呆了幾萬年也呆夠了,死,還能重新投胎,多好,況且他的力量已有傳人,沒啥遺憾了,老者想。
地動山搖,放肆的笑聲不斷的回蕩。
的一聲,伴隨著是驚天的喊聲,「靠」,冥王結結實實的摔在地面上,圓滾滾的身子在地面上躺著,看起來好滑稽。
反觀弄墨,一身輕松,連半點灰塵都沾不到。冥王見此,心里嚴重的不平衡了,「他喊你徒兒到底怎麼回事?」
身子痛著,可他還沒有忘記在里面的時候那邪魔那一句徒兒,听得他心里不平衡,她都沒做成他的兒媳婦,怎麼能先做他的徒弟?
不成,絕對不成。
「問他不是更清楚?」弄墨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冥王听言,氣也不是哭也不是,這拳頭打在棉花上了。人都死了他怎麼問,真是的。
邪魔爆體自殺,那彪悍的力量震了整個地府,上邊的陌太子聞聲趕來,正好踫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爭論這些沒有營養的話,當下一張臉黑的不得了。
「父王,你怎麼在這里?」開口說話的同時,陌太子還不忘惡狠狠地瞪著一旁的弄墨。
「哎喲,你這小子怎麼才來啊,老子不在這里,你的媳婦早就給那邪魔弄沒了。」原本躺在地上的身子立即站了起來,劈頭蓋臉的就丟出這麼一句,陌太子一時之間沒有消化。
冥王見自己的兒子還一副愣愣的模樣,有些氣急的上前敲了敲他的頭,「說你聰明怎麼現在傻得可以,還不趕緊看看你媳婦傷哪了沒有,要是媳婦跑了老子跟你沒完。」
一旁的弄墨頓覺得頭痛不已,怎麼會有這樣的冥王這樣的老爹?眸光一轉,欲想趁機溜走,免得麻煩,車非銘還在外面等著她呢。
剛轉身,就傳來陌太子暴怒的聲音︰「小妖,燒了冥殿就想一走了之,做夢。」
硬生生的停住腳步,弄墨轉身看著他,想開口之際,冥王的聲音插了進來︰「什麼,冥宮被燒了?」
冥王不可思議,隨即看了看妃弄墨,半響無奈道︰「你們小兩口也真是的,生氣就生氣嘛,燒房子干什麼,這下好了,你們住哪?」
看著自家父王沒有生氣,反倒擔心住哪的問題,看的陌太子青筋暴起,卻不能說什麼,實在是憋屈。
「父王,兒臣聲明,她不是你什麼兒媳婦,她是火燒冥宮,用三味真火燒了曼珠沙華的罪魁禍首,兒臣來是緝拿她的,請你不要打擾兒臣公辦。」
哇塞,沒想到冥太子生氣是這個樣子的啊,臉黑的如同千年的鍋底,不知道怎麼形容,那雙眼楮,似要噴了火。這麼可愛的老頭怎麼生出這麼一個火爆的兒子來,這也差太多了吧。
弄墨知道君雪陌是動真格了,當下面色依舊淡然,「你說我火燒冥殿,火燒曼珠沙華,你可有證據?我只知道我現在在這里可是冥王帶我來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冥王。」與此同時,她看向一旁的冥王,道︰「冥王,我的清白就看你了,我相信你的人品。」
冥王也看的出來兒子是真的生氣了,當下語重心長的說道︰「兒呀,冥殿燒了就燒了,日後重建就好了,至于曼珠沙華現在不是好好的麼,沒事的,父王心里知道輕重,不過小丫頭這次也是過火了些,曼珠沙華乃冥界鎮殿之寶,豈能拿來開玩笑的,不過這次小丫頭立了功,功過相抵,就這樣吧,兩小口過日子哪里沒有磕磕踫踫的,你作為男人,應該大氣一點才是。」
汗,這冥王老狐狸,說來說去就是戳和他們兩個的,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一口咬定她是他的兒媳婦。
「父王,她不闖禍就好了,還功呢?」打死他都不相信,可邪魔沒了卻是事實。
「方才地動山搖你知道吧?」冥王問他,陌太子想都沒想就點頭。
「禁地里的邪魔爆體,是丫頭的功勞,父王親眼看見的,這算不算大功一件。」
好吧,冥太子咬牙,算是承認了這件事。不過有一件事情他必須講清楚,「父王,兒臣不知道她給你灌了什麼迷湯,總之她不是你的兒媳婦。」
「丫頭,你不喜歡我兒,難道你有心上人了。」冥王急急的看向弄墨,開始發揮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你兒子說的對,我不可能是你兒媳婦,因為我嫁人了。」弄墨頭疼,這老頭怎麼就那麼極品呢。
一听到自己心儀的兒媳婦許了人家,冥王黑了臉,雙目灼灼,「誰?」
一絲殺氣飄過,弄墨再次翻了翻白眼,這變臉的速度太快了吧。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兒子已經是極品了,沒想到老子更是極品,她好想一走了之了。「你們好無聊,我走了。」再呆下去,她真懷疑會被這老頭硬拉去拜堂的。
看見自家的父王要上去追,陌太子立即阻止了,「父王,你別追了,兒臣跟你說還不行麼?」不管什麼原因,絕對不能讓父王胡鬧。
真不知道他父王看上小妖什麼了,讓他變成這個樣子,明明平時挺威嚴的一個人,怎麼此時此刻完完全全的一個老頑童了呢?想想,他就郁悶。
「說。」
看冥王急的這個樣子,若是別人他早就拍飛他了。「魔界魔君,車非銘。」
放眼五界,誰人不知道妃弄墨,他父王此時竟然問他,真懷疑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不懂。他父王雖老了,但也不至于老到這件事情都不知道吧。
「啥?」冥王跳了起來,「那呆頭呆腦的車非銘竟是丫頭的心上人?」
冥王的話把陌太子雷到了,額上黑線不斷,敢說車非銘呆頭呆腦的這天下也只有他這個父王了吧,他心里有氣都不敢多說車非銘半字,不愧是他父王。不過,此時他這麼一听,倒是心情大好。
他可以想象,若是車非銘听到有人這麼說他,那表情肯定很豐富的吧。
很不巧,冥界外的車非銘在幻鏡里觀看冥界,把他們看的一清二楚,只不過沒知道他們的對話,若是听到,怕是冥界不安寧了吧。
「哎呀,做不成兒媳婦做干女兒也行嘛。」冥王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陌太子听言,直接人走。
眼不見為淨,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個莫名其妙的。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就這麼放過了小妖,心中那個悔恨啊,都怪父王,沒事搗什麼亂啊。
弄墨一出冥界,車非銘便迎了上來,將她抱在懷中,焦急問道︰「有沒有傷著?」雖然在幻鏡里他已經看過,卻還是不放心的再次問道。
抱一抱之後便給她來個全身檢查,待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才放心。
每次她單獨外出,車非銘免不了擔心,只是她每次見他如此心里都會忍不住泛濫著幸福。
「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說罷,她還在他面前轉了轉。
見此,車非銘還是忍不住說道︰「真不該讓你一個人。」當他看到柱子震裂時,她知不知道他提著一顆心,好在事情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這一顆心啊實在不好受。
聞言,弄墨笑了,笑的無比燦爛,眉眼彎彎的,「跟你說哦,今日我可是賺了呢。」想起邪魔渾厚的生命之力,她便笑的不停。
他的手按在她的脈搏上,果然,功力又增了,讓他詫異的是,竟然漲的那麼多,看著弄墨眉眼彎彎的模樣,他也跟著笑了。
這世上,沒有什麼能跟她的笑顏相比。
「賺了便好,回去好好煉,可別浪費了。」他這是在替她高興呢。
之前,他不想她修煉,怕累著她,可如今看到她這麼開心,他也就沒有那個想法了。只要她開心,他有什麼理由不支持?
似乎想到了什麼,弄墨歪著腦袋看著他,許久才出聲,「銘,現在還有上古遺族存在麼?」
那人說他是上古遺族,听起來好似不是存在在五界之內的人,隱隱覺得這是一個很彪悍的種族。
車非銘不著痕跡的皺著眉,深邃的眸子愈發的深沉了,薄唇輕扯,「傳說中有,現在不清楚。」
在冥界禁地發生了什麼,他看不清楚,但也知道這力量是她出了禁地之後才有的,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事是跟她口中所謂的上古遺族有關系。
「今天我在冥界禁地發現的,冥王叫他邪魔,生命之力就是在他那里學來的,也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就爆體了,上古遺族是他說的。」弄墨把知道的說與他。
「弄墨你賺了。」說罷,他高興的親了親她的臉頰,垂下了眸子深如海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于這件事情,弄墨是很開心,不過很快,她急忙的找到金塔,在車非銘的面前晃了晃。
「謝謝你。」她眉眼彎彎的。
摟緊了她,他的聲音很輕︰「都知道了?」
「恩。」她點點頭,「若不是那老者,我還不知道哪天才知道呢。」
修長的食指撫了撫她的面頰︰「你以為我會放過傷你之人?」
額,她已經答應人家要還夢卿一條生路了,這可怎麼是好呀?
「銘,可不可以先回去,好餓哦?」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了模肚子的動作,他的眸中盡是笑意,「好。」這是他的弄墨,簡單而明媚。
傾城殿
弄墨吃了飯便睡覺了,而後,車非銘便將她的煉魂塔拿去了。
看著手中的煉魂塔,車非銘的眸子微眯,隨後化作一團白光進了塔內。
煉魂塔,說是寶塔的濃縮,一點也不假。
里面的金碧輝煌和美輪美奐,一旦也不亞于魔宮的上層建築,只是,里面沒有人氣,有的只有一片陰森森的冰冷。
塔的中層,精致的鐵籠中,夢卿奄奄一息的躺在里面,見車非銘到來,狹長的桃花眼流轉著。
「你來了?」聲音很輕,很弱,勾起的唇角隱隱帶著笑意。
「不愧是少主,能忍人之不忍。」深邃的眸子帶著冷光,車非銘面無表情。
「這還要感謝尊夫人呢,不然本少怎麼有機會享受這麼好的待遇?」狹長的桃花眼微挑,指尖劃過臉頰,紅唇微啟。
夢卿的修復能力還不是一般的好,在夢境中他被弄墨燒的渾身肌肉都焦了,如今,那肌膚如初那般細女敕,那臉蛋也越發的妖孽了。
「是麼。」話一出,鐵籠子閃電不斷,不斷的襲擊著夢卿的身子:「那你好好享受,不用客氣。」
煉魂塔,無疑是另一個十八層地獄,里面的酷刑無奇不有,現下,夢卿享受的待遇便是雷刑。
身子上痛,可夢卿卻笑得越發的妖嬈,看著車非銘的桃花眼一勾,溫軟的聲音緩緩吐出,「魔君這是在嫉妒本少麼?」
原本想走的車非銘聞言,停下腳步,凜冽的掃著他︰「雷刑不夠享受?」
「呵呵,本少當然舒服,鴛鴦夢里,你都不知道多逍魂呢。」
話未說完,就一個悶哼的聲音傳來,不過卻只是一聲,隨後笑聲傳來,帶著快意。
「你不用太感謝本少,本少只不過替你完成了一件你很想卻不能的事而已。」極力忍著的痛,讓他的聲音有些飄忽,只不過那張臉越發的傾國傾城了。
若為女子,這張臉該多禍水啊。
殺意瞬間暴漲,嗜血的眸子泛濫著滔天的殘忍,他怒極反笑。
「鴛鴦夢,你行麼?」忽然,車非銘殘忍的笑了,那深邃的眸子極為冷酷。
「行不行,尊夫人不是更清楚,怎麼,你要試試?」看著車非銘藐視的眼神,夢卿笑的越發的雲淡風輕。
只是那狹長的桃花眼迅速的劃過一抹殺意,那里面的痛苦只有他知道。
「呵。」車非銘冷笑,「你們第三空間的男人怎麼傳承後代還需用本君告知于你麼?」
臉色一片鐵青,夢卿一片盛怒,那眼楮像是綴了毒辦的盯著車非銘,下一秒,他卻笑了,很放肆的笑了。
「彼此彼此」只能看不能吃。
這是他們第三空間男人的恥辱,一輩子的烙印,如今被人這麼暗示,讓他覺得屈辱。
袖袍下的手死死的緊握著,銀牙微咬。
看著他逞強的掙扎,車非銘不屑再看,丟下話︰「你覺得舒服,隨意享用吧。」
一個閃身,車非銘的身影已不見了,而鐵籠內的夢卿不再是一臉的笑意,而是扭曲著,氣的咬牙切齒。
「啊」的一聲,他化作一團黑霧,瘋狂的上躥下串,只听見「砰砰砰」的踫撞聲音不斷傳來。
造夢者的壽命雖短暫,生命力卻極為頑強,若壽命沒到期,外界的人是無法將他們弄死的。
所以,車非銘很明智的將他禁錮于塔內,無時無刻不對他用刑,折磨著。
這一邊,弄墨正睡得香甜,根本不知道塔內的夢卿已被狠狠的虐了一番,雖是一個照面,可魔君大人就會專挑別人的痛處,狠狠的撒上一把鹽,讓他痛得喊媽——
花花的分割線——
冥殿,陌太子看著烏漆墨黑的一片廢墟,他的臉就黑的不能再黑,頓時很想殺人。
「兒呀,別生氣了,俗話說的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正好,你可以住新殿。」冥王看著兒子氣的咬牙的模樣,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聞言,陌太子紅著雙眼低吼道︰「父王。」
他現在好想殺人,媽蛋。
「小丫頭人是調皮了點,不過父王覺得這丫頭不錯,她並不是討厭你的,她只是胡鬧罷了。」
听著自己的父王一口一個小丫頭的,他就不打氣來,「父王,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現在都什麼時候,你還幫那小妖說話。」
到底誰是他親生的,陌太子火大。
不就見了一面麼,這小妖給他父王下了什麼咒,父王完全變了個人。
「什麼小妖,他可是本王的干閨女。」冥王不悅的瞪著自己的兒子。
「我看你是想女兒想瘋了,既然這麼想要個女兒,怎麼不去找個女人生一個?」
丟,陌太子氣的冒煙。
「怎麼跟你老子說話呢。」此時,冥王臉色不好看。
說什麼都可以,絕對不能說讓他去找別的女人。「有你這樣做兒子的嗎,你這樣對的起你母後麼,真是白疼你了。」
說罷,冥王氣匆匆的走開了,留給陌太子一個蕭瑟的背影。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陌太子真想抽死自己,他真是混賬,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咬咬牙,追著冥王去了。
「父王,父王」
追去冥王的寢宮,依舊不見他的身影,陌太子心情極為不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現在,他想找個人陪陪,說說話,聊聊天,發泄心中的不滿,可是想來想去,悲催的是,他沒有朋友。
拿著酒,他一個人漫無目的的來到忘川河畔,看著滿目刺紅的曼珠沙華,越是心塞。
想想,跟小妖斗斗嘴,雖氣得半死,確是樂在其中,如今,找個人跟他說說話的沒有,何其悲哀。
忽然,他想起了一個人,立即丟下酒瓶,閃身不見了。
天界東宮,湖畔的涼亭上,無極一身白衣,專注的彈琴,遠遠望去,真是翩翩公子,舉世無雙。
音聲悅耳,好似有安撫情緒的作用,陌太子本想直接拉著無極去喝酒的,可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頓住腳步,不忍打擾。
「你怎麼來了?」
一曲罷,無極將手按在琴弦上,看著前方的湖水,緩緩開口。
「怎麼,我不能來?」
陌太子還是陌太子,想找人家聊聊,語氣還是那麼沖。
聞言,無極只是笑了笑,起身,走到欄桿前,拿起魚食喂著湖中的魚兒,不一會兒,魚兒成群,五顏六色的,說不出的好看。
「我只是意外罷了。」畢竟,兩人不是很熟。
「你若不歡迎,小爺我這就走。」哼,下次請他他還不來呢。
「我可有說不歡迎?」尾音上揚,無極看著他。
這陌太子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好呢,是因為冥殿被燒了麼?現在他不是應該處理事情麼,怎麼來這里了。
「哎呀,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模樣,里咯嗦,是個爺們就陪小爺我喝杯酒去。」當下,也不管無極心里是歡迎還是不歡迎,他拉著無極就往外走。
「我們這是去哪?」
無極被強拉著,很是無奈。他想說,他不會喝酒,可不可以不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陌太子一身黑衣,急匆匆的拉著一身白衣的無極,往大街上那麼一走,很是搶眼,只是更多的是人們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們。
原本就心情不好的他,在接收到眾人怪異的眼光時,他大吼︰「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眾人本就目光怪異了,在陌太子這話一說出來之後,那些目光變了,變得了然,原來是這樣啊。
這下,眾人更是誤會了他們的關系。
不說還好,一說,別人更認為他們兩有什麼了。惱羞成怒,原來是有這層關系呀。
眾人頓悟,隨後更是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