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吻鋪天蓋地而來,熾烈而又霸道,一時之間,她整個人呆怔著。
雖說他們很多程序都走了,可她感覺這一次跟別的不同,是那麼的濃烈而又急切。
她完全動彈不得,渾身通紅。
「弄墨」粗啞的聲音瀕臨臨界點,抱著她的手很用力。
這一次情動如山,他卻不能做全套,抓狂。
「銘,其實可以的。」看著他,聲音極低。
他明明情動如山,為何不要她?
「等你來潮了,我們立刻馬上洞房。」
「喔」她羞澀的點了點頭,卻忽然瞪大著雙眼看著他。
來潮,來潮,啊啊啊,她到底還是不是女人啊。
做人那麼久,她一直沒來潮,這一刻,卻是她夫君跟她說才想起這個,吼吼,真想仰天長嘯。
「你整日想的什麼呀?」弄墨有些惱怒。
他什麼都知道,讓她這個身為女人的人感到很羞愧呢。
聞言,車非銘額上冒著滾燙的汗珠,咬著牙,認真的道︰「這事很重要,難道弄墨不想與我結合?」
這話,好直白,弄墨不知道該說什麼。車非銘在她面前從來不知道何為含蓄,有時候她真不知道怎麼應對。想說些什麼,在看到他認真而又渴望的眼神,她不忍心。
弄墨羞澀的想把臉給蓋起來的表情,他忽然一笑,狠狠的吻了吻她的紅唇。「我們這是為日後打好基礎。」
浴火焚身的感覺相當相當的不好受,可這甜蜜的煎熬,他喜歡的同時也極為討厭,偏偏這樣的滋味他卻上癮了。
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感覺到了麼?」那眼神依舊炙熱。「這是為你瘋狂的證據。」
溫熱的手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隔著薄衫傳來劇烈的跳動,「砰砰砰」的,很快,溫度也很高,蕩漾的她的指尖發抖。
強烈的跳動,強烈的讓弄墨無可避,只有好好感受。
「弄墨,我很想,很想。」深邃的雙眸,黯啞的聲音,弄墨知道這並不是簡單的你想我。
車非銘的車子一動,弄墨整個心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很亂很劇烈。
下面頂著的東西,很燙,讓她渾身發軟,身子也有些僵,更要命的是她也很熱。
「感受到了嗎?」
弄墨閉上眼,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他怎麼可以這麼直白?
你想就想了吧,還要來拿出來弄我,這不要緊,你還*luo的說出來。
看這弄墨羞得不能再羞的神情,他的聲音越發的黯啞︰「弄墨不用害羞,你我是夫妻,為夫對你有反應是情難自禁,我知道弄墨也喜歡這種感覺的,是不是?」
弄墨幾乎崩潰了,她咬牙,緊閉雙眼,眼不見心不亂。
食性色也,果然是真的。
男人哪有不*的?
都說男人做了不一定是愛,但是愛了一定想做。如今,車非銘傳遞的信息就是︰我想做,很想。
只是,為何他可以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看著弄墨拼命的埋著臉,那雙耳朵紅的沖血,他笑了出聲︰「弄墨你在這樣我真的不敢保證會不會把你吃了。」
她知不知道她越是害羞越是讓他心癢癢的。
「你敢」听言,弄墨羞憤的抬頭,瞪著他。
這個人,越來越壞了。
「我知道弄墨心里是喜歡我這樣做的,是不是?」
「不是」弄墨咬牙。
她一個激動,只听見頭上傳來‘嘶’的一聲,隨後一聲低吼︰「別動。」
身子一僵,她動都不敢動。
若不是隔著衣料,鐵定滑進去了,天。
四目相對,那里面的黑如同漩渦,很深很危險。
她一咬牙,雙腳纏上他的腰,「我幫你」
車非銘本來就是強撐著的,弄墨這一舉動,無疑是讓他爆發了。
找不到宣泄,大人忽然渾身顫的厲害,之後鼻血如水柱般噴出來。
「天」
太傷身了,真噠。
脖頸間滴落而下的溫熱液體,弄墨怔住了,雙目瞪大的看著面前兩條血柱,一驚之後她才猛然的起身,慌亂的拿著帕子擦了擦血漬,隨後拿著冰袋放在他的熱源體。
「好些了麼?」此時的她很無措,甚至自責。
「嗯。」濃重的鼻音,痛苦的發出聲來。
他已經極力忍著了,可是面對心愛的女人,他真的是情難自控。雖說,他要等她,可不帶表他是什麼都不做。
今日,這火估計是過了頭了,若是經常這樣,估計他要廢了不可。
這事,若是清風和君明月知道了,該是怎麼樣的歡喜表情啊。冷酷無情的大人原來是噴發的火山,不僅燃燒自己還要燃燒別人。
「日後,我幫你吧。」說罷,她低著頭,咬著紅唇。
若是他這樣下去,肯定會廢掉的,她可不想斷送自己日後的‘幸福’。
「怎麼幫?」原本痛苦的車非銘,深邃的黑眸發亮。
弄墨咬牙跺腳,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她說用手嗎?
「弄墨喔」聲音痛苦,還*出聲了。
這聲音的刺激,弄墨直接月兌口而出︰「用手。」
一說完,她咬牙,有種想shi的感覺。
「好」
一個囧的想shi的表情,一個則是像佔盡了便宜,笑的如狐狸,只是某人看不見。
大人不想,內傷之後,福利好好噠。內心早就想好了,若是日後弄墨不願意或者是別的,苦肉計扮可憐倒是不錯的選擇——
花花的分割線——
冥界,冥殿,迎來了兩位稀客。
「小妖,你來了。」開門的那一瞬,陌太子一臉的欣喜,在看到一臉冷酷的車非銘時他內心強大的自動無視。
看著欣喜的陌太子,弄墨忽然覺得有些神奇,驚訝道︰「冥鬼,你會笑?」那語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這不能怪她,因為每次踫到君雪陌,他不是咬牙切齒就是暴跳如雷,看見他笑是有點稀罕呢。
冥鬼,這個名字陌太子很不喜歡,不悅道︰「本太子姓君名雪陌,不姓冥,小爺我允許你叫我的名字或者是君爺。」那語氣,好似天大的恩典。
「君爺?」弄墨看著他,那笑容讓她覺得有些欠扁,就是不願如了他的意,「這麼普通的名字,一點特色都沒有,還是冥鬼比較有個性。」
君爺,我還姑女乃女乃呢。這個鬼,就喜歡佔便宜。
雪陌,這麼親切的叫喚,虧他想得出來,沒發現身後陰森森的氣息在彌漫麼?
「你…」陌太子的脾氣又上來了,在看到她身後的車非銘時,自動恢復最佳狀態,硬是擠出一抹笑容,「魔君,小妖好不容易來冥界一趟,你這麼寸步不離是冥界有財狼虎豹還是你信不過本太子?」
車非銘這個人,真的很欠揍。萬年冰山臉,拽什麼拽,總有一天撕了他這張面具,看了礙眼。想起他對弄墨的溫柔時,心中燒著一團火,想揍人。
她媽的你一個爺們,冰著臉學人家公子哥的溫柔作死啊。
四目相對,火花四射,一場硝煙整彌漫著。
「只要是雄性,本君都不放心。」車非銘薄唇輕扯,冰冷的聲音溢出。
唯我獨尊的魔君對上張揚跋扈的陌太子,終究是陌太子功力不夠深厚,心中有火還不忘對客人笑,真是快要炸死他的節奏。
陌太子鄙視,不屑的說道︰「毛都未長全的小丫頭片子,頂多也是有趣而已,還真以為是待放的牡丹花,國色天香,蝴蝶成群,回眸一笑百媚生,一顧傾城,再顧傾人國麼?」
開口,妙語連珠啊。只是,弄墨听了之後,很不爽。什麼時候有人這麼諷刺她了?手一拍,火道︰「你說誰呢,傾國傾城傾到你家了?」那樣子十分凶神惡煞。
這樣子的弄墨,車非銘沒有看見過,氣鼓鼓的表情倒也十分生動,只是,她用手拍陌太子的腦袋,有肢體接觸。
他不悅的將她拉開,「對付這種人,動手是對自己的侮辱。」
車非銘的嘴巴也是狠毒,雙眸陰森森的盯著陌太子,那目光像是綴了毒,想將他毒死。
伸出手查看了她的手,心疼的吻了吻,隨後目光不善的盯著陌太子,「本君和夫人好心來拜訪陌太子,陌太子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麼。」
氣的來不及發作的陌太子遭到車非銘一連串的炮轟,深刻的意識到什麼叫黑白顛倒,什麼叫做有理說不出,明明是她動手在先,最後卻變成了他的錯。
從小到大,有誰打過他,說過他一句不是,今日卻被一個未滿百歲的小妖掌摑腦袋了,心中氣不過,他硬是生生的憋住開不了口。
視線落在她微微泛紅的掌心,白希的縴縴素手,看起來好似真的傷的好重的樣子。
「痛不痛?」陌太子很憋屈的開口,心中是有些擔心的。
弄墨見到陌太子吃癟的樣子,心里早就樂開了花,沒想到她的夫君如功力如此之深,竟能讓跋扈的冥鬼不得不閉上嘴巴。
「你的頭是鐵做的啊,那麼硬,一點都不可愛,你看我的手都紅了,你賠。」
話一出,陌太子額上冒黑線,這還講不講理了?明明是她自己動手,這怪他?還有她又不是瓷女圭女圭一踫就碎,簡直就是坑爹的節奏。
對上弄墨黑亮的雙眸,他眉頭一跳,警惕的看著她,「你想干什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一次他莫名其妙被坑了三千萬兩,這一次,不知道她又耍什麼花招,他不得不防。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弄墨翻了翻白眼,鄙視道︰「太子做的像你這樣的也真夠失敗的。」她言出諷刺。
陌太子聞言,正了正色,目光在他們兩人間流連︰「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們今日來,不會只是找茬那麼簡單。
這里是冥界,是他的地盤,他還會怕他們兩個不成?若是真敢亂來,他不介意收了兩人的魂,打入十八層地獄受受苦在放回魔界去。
車非銘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冷冷的道︰「你還沒那個本事?」語氣充滿了不屑。
想收了他的魂,他再活幾萬年都不可能的事。
被人看破心思,陌太子面色黑如鍋底,咬牙切齒的盯著車非銘。空氣再次升溫,空中的傳來車非銘冷酷的聲音︰「本尊不喜歡別人盯著。」
音落,隨之而來的是兩根陰森森泛著寒光的銀針,嗖嗖的朝著陌太子的雙眸飛去。
「啪」的一聲,銀針打在對面的牆壁上,完全沒入牆中,找不到一絲痕跡。陌太子側著臉,臉色青黑的吼道︰「車非銘,別以為本太子怕你了。」
這個人,居然要弄瞎他的眼楮,居然
他承認自己的實力不如車非銘,可他用不著這麼囂張吧,這里是他的宮殿,不是他魔宮,還這麼張狂,實在是欺人太甚。
「滾,本太子沒有時間給你們當猴耍。」陌太子狂怒的吼道。
弄墨逗弄他也就算了,車非銘參合什麼啊,真恨不得把他吊起來狠狠地抽他幾百次。
打不過,叫你滾,總可以了吧,這里是可他的地盤,女乃女乃的。
「陌太子真是貴人多忘事。」車非銘開口。
緊接著,弄墨開口︰「我記得上次你說欠我一個道歉,不知道陌太子說話作不作數。」
這個車非銘,他看見了就煩,偏偏他被他氣得半死,心情煩躁,哪里還記得那麼多?
當下不耐煩的道︰「本太子說過的話自然作數。」還真當他那麼沒品了,這個小妖。
他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惹著她了,每一次見面免不了斗嘴,而且每一次氣得半死,真懷疑他們不是八字犯沖了就是他上輩子欠她的。
「本姑娘也不是小氣之人,拿曼珠沙華作為賠禮,一切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弄墨自認為大方點說道。
「什麼?」華麗的尾音,陌太子做著掏耳朵的動作看著她,「曼珠沙華做賠禮?」
自古以來,道歉不是擺桌喝酒道歉麼,怎麼被道歉之人主動開條件,這免費太過得寸進尺了吧。這不是擺明著仗著他的一個口頭承諾肆意妄為,*luo的坑麼?
還真是臉皮厚的不知道為何物的人啊。
「道歉可以,但代價絕對不是曼珠沙華。」陌天太子脾氣一上來,也是不肯吃虧的主。
曼珠沙華在可貴,沒有面子,要花有何用?
雖說,曼殊沙華乃冥界鎮殿之寶,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也只能在冥界存活,但這不代表他不被外力所傷,魔君那一身奇異的幻化,他沒把握他。若是曼珠沙華被毀,那麼冥界將會遭遇史上最黑暗的時光。
「陌太子別忘,是誰的人去魔界挑唆,是誰給我機會看冊,又是誰說欠我一個道歉,又是誰說話作數,莫非這是在鬧鬼麼?
鬧鬼,鬧鬼。這個小妖說的話真是不氣死人不償命。他明明是神明,高級的存在,她卻總是把他與那些低等的鬼相提並論,實在是氣人。
他氣的用手指指著妃弄墨,「小妖,你別太過分了,不要以為有魔君撐腰,你就肆意妄為,該訴你,本太子可不是任你拿捏的軟柿子,那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車非銘走了出來,一手抓起了陌太子指著弄墨的手,雙眸蘊藏著毀天滅地的洶涌,「對本君夫人不敬,也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薄唇輕扯,那聲音陰森的比十八層地獄有過之而無不及。
四目相對,火光四射,氣息驚人。
陰風驟然乍起,裙擺被掀起,長發飛揚,氣息似乎凝固了。
看著爭鋒相對的局面,弄墨挑了挑眉,開口︰「你們慢慢聊,我出去溜達了。」說罷,她便轉離開。
身形一閃,弄墨的身影已然不再。見此,陌太子心下一凜,想甩掉車非銘,欲想轉身去追弄墨,可車非銘哪里如他的願,就在他轉身上去追的時候車非銘已擋住了他的去路。
「魔君,你這是干什麼,本太子在自己的底盤到底還有沒有人身自由了?」他心急,那是因為他知道弄墨絕對不是出去溜達,而是去忘川河畔的那片曼珠沙華去了。
想想,她上次看了那麼久的曼珠沙華,君雪陌總覺得她對曼珠沙華別有目的。如今,若是去了,他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動手。
若是上次沒有冊,她怕是已經動手了吧。
若是再出事,那可不是他一句道歉幾株曼珠沙華就可以了事的。
「車非銘,你們」冥太子咬牙切齒。「好,很好。」那字眼,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借著做客的名義,趁機對曼珠沙華下手是真。這個,很好,真的很好。
當下也不跟車非銘客氣,招招致命,可車非銘也不是好欺負的,都是一界的巔峰人物,豈是幾招就能讓對方臣服的?
相對于暴跳的陌太子,車非銘顯得冷靜許多,對于弄墨的行徑不多說什麼。既然是她主動提出來的,那麼他相信她是有備而來的。
打來打去,陌太子還是沒有擺月兌車非銘,欲想叫人,可是讓下屬們看見了還以為魔界和冥界鬧起來了,那可不好。還有,他也不想留下打客人的笑話。可若不叫人,他又擺月兌不了他的糾纏。
「你在不停下來,她要是死在黃泉路上可不關冥界的事啊。」車非銘不急反倒是他急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自然。」冷酷的聲音響起。
話是這麼說,可車非銘心里卻不這麼想的,若是弄墨在這里出事了,他定要他好看。
看車非銘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陌太子越是火大,「你說沒事就沒事啊。」他女乃女乃的,相信這話他就是傻子。
「不想讓她再次昏迷就給本太子閃開,就算這次她沒事,難免不受邪氣入侵。」她的男人不急,他這個老被她氣的人反倒是替她擔心,真他媽的,這世道
想到此,冥太子忽然泄了氣。看著車非銘,久久不語,胸中堵的要命。
聞言,車非銘冷冷的看了冥太子一眼,便閃身前去找弄墨了。
就這一瞬,車非銘消失的身影,陌太子切了一聲,「這回急了?」真是的,隨之他也跟上去了。
黃泉路上,奈何橋上,陌太子站在橋上,放眼看去,除了一片火紅的曼珠沙華,哪里有弄墨的身影和氣息?
「小妖,出來,你快出來。」空蕩蕩的,一片死靜,哪里有人回答他。
陌太子不死心,又有些擔心,再次叫道︰「小妖,你給本太子出來,不然,別怪小爺不客氣。」還有,那個車非銘到底去了哪里了?
不見有人回來,陌太子看了看面前的曼珠沙華,並未見有人動過的痕跡,更未有人來過的氣息,忽然覺得不妙。
就在此時,有冥衛(護衛)匆匆來報︰「太子,冥殿著火了。」
「什麼?」果然,給他玩陰的。
陌太子拳頭緊握,氣的咬牙,雙目瞪得老大,「小妖,給小爺等著,下次見到你非趴了你的皮不可。」
袖袍一甩,急匆匆的趕去冥殿。
此時,冥殿火勢凶猛,沖天的火焰來勢洶洶, 啪 啪的燃燒著,愈燒愈烈,那火苗還時不時往上竄。
「傳令下去,加大人手,火速救火。」
冥殿的冥衛都趕來救火,來來往往的,急的扭成一團,可是,愈演愈烈的火,他們不僅沒起到一點作用,反而加大了火勢。
「哄」的,火勢猶如有了生命般,朝他們撲來,火苗迅速的在他們的身上燃燒起來,打滾跳水幾乎沒有用。
「太子,火勢太大,傷亡慘重,這可不是一般的火哪。」護衛愁著一張臉前來報道。
不是一般的火?陌太子上前一看,口中念著滅火口訣,剛一出口,火勢反撲,還好他閃開及時,不然後果不可收拾。
三味真火,竟然是三味真火,該死的。
陌太子氣的快吐血,這小妖竟然給他放三味真火,而且還是火珠的三味真火,這火一踫到人不死也傷,實在是狠啊。
看著熊熊的烈火,地上打滾慘叫的冥衛,華麗的冥殿就這樣被毀了,陌太子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傳令,停止救火,迅速去別的地方看看有沒有著火。」
好一個聲東擊西,小妖,車非銘,你們兩個給我等著,這筆賬他一定會跟他們算的。
「太子,不好了,曼珠沙華,曼珠沙華….」冥衛急的說話段斷斷續續的。
陌太子一听,身形一閃,不見人影了。
曼珠沙華,小妖沒有能力摧毀,可有車非銘在,他不敢確定。誰人不知,車非銘對小妖那是有求必應,而今,小妖已經開口說要曼珠沙華了,難保車非銘不會應求。
奈何橋畔,遍地的曼珠沙華一片凌亂,火紅的花瓣上還有熄滅著的三味真火火焰,嬌艷的花瓣上泛濫著燒焦的痕跡,一紅一黑,極為醒目。
曼珠沙華,能召喚生死,是世間最為奇特的存在,花本性怕火,對上三味真火,哪有完膚?
寒意四起,從腳底蔓延而上,咧咧的陰風刮過,殺氣彌漫。冥太子動了殺心。「來人,給我搜。」抓到人他一定要抽她的筋不可。
燒冥宮,他可以忍受,可是對曼珠沙華下手,那就是打入十八層地獄那都是應該的。曼殊沙華掌管世間一切前世今生,若是沒有了曼珠沙華,那麼天地間肯定會哀怨四起,到時候怨深成邪,世間將會彌漫著霧霾的。
這玩笑,過了,太過了。
「召集護法前來救急,此事不得外傳,發現者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命令一出,冥界高層護法立即前來救急,眼看曼珠沙華奄奄一息的樣子,一個個殺氣凜然,勢要把罪魁禍首千刀萬剮。
這一邊火急火燎的救火和修復曼珠沙華的損傷,而弄墨卻容在曼珠沙華的陣界中與里面的火焰共舞,玩的不亦說乎。
自案發到現在,君雪陌一直找不到他們。只因為車非銘已經在冥界之外,而弄墨實則還在曼珠沙華的陣界中。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乃最不易找的地方。
夢里生死煎熬的時候,無意中驚鴻一瞥的文字就那麼印在她的腦中了,之後她用在了妖孽男的身上,不想,這一次竟然在曼珠沙華的陣界中用上了。
以為曼珠沙華只是能夠召喚生死,掌管前世今生,不想,陣界中竟然是這麼的華麗而無邊,里面充沛的靈力以及至陰至純的火之力那麼的純粹,她不得不再里面汲取。
口中咒語不斷,她貪婪地汲取陣界中的靈力,隨後拿出火珠,汲取陣界中的火之力。只是,她領悟的快,不出一會,便覺得陣界中已沒有她覺得好玩的了。
卻在收手的時候,陣界上空忽然滋生出無數的蔓藤,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在瘋狂的暴漲,氣勢洶涌,而且還帶著殺氣。
看著手中的火珠,眸光一動,「去」,火與蔓藤對抗,到底是誰厲害?
沖天的火勢,瘋狂暴漲的蔓藤,對上了,那陣勢,實力相當啊。
漫天的火勢和瘋狂暴漲的蔓藤下,弄墨閉著眼,在腦中迅速的搜尋著,那天看到的字幕中好像有控制草木的力量,只是,這一刻她短路了。
火勢被反撲了,「哄」的洶涌的朝著她噴射而來,眼看瘋狂而來的蔓藤就襲擊著她,雙眸猛地一縮,她閉上眼楮,腦中的印象就是「不要過來。」
意念一出,瘋狂而來的蔓藤離著她三寸不到的地方停住了。
睜開眼,面前一片黑壓壓的,伸手一踫,她猛地縮了縮。蔓藤清涼徹骨不說還蠕動著,說不出的雞皮疙瘩。
「去」她心中強烈的吶喊著。
意念一出,蔓藤就听話的往後消失,她驚了。
就這樣消失了,不會再來了吧?想法一出來,蔓藤又瘋狂的襲來,她直接大喊︰「不要啊。」
心中的不要是那麼的強烈,強烈的她不知所錯。這一次,她沒有在動,而是在沉思這個奇怪的現象。
僵持了許久,她才發現,自己有控制草木的能力。
越想,心情越是美噠噠的。
火勢去,蔓藤消失,弄墨已然不在陣界中。然,她能控制了草木,自是能吸取他們的精華,而曼珠沙華的陣界中就精華最多,她也借此源源不斷的汲取,納入自己的體內。
靈識打開,旺盛的生命力匯入其中,將其化為自己的能量,頓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然,草木類修復能力極強,釋放能量的同時也是自我修復之時,原本被三味真火烤的奄奄一息的曼珠沙華,瞬間又恢復生機盎然。
忘川河畔極力修復的冥界高層們看見曼珠沙華奇跡般的恢復生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他們急的半死,費了大半的功力,卻在他們累得半死的時曼珠沙華沒事了。
他們有種被騙的感覺,那種感覺還只能氣不能找誰發泄的那種,苦逼啊。
「這…」邊上的陌太子見此,也不由得一愣,隨後眉頭緊皺。
怎麼回事?
「不知道。」高層們也一臉的凝重。
不知道原因,對他們來說也是風險的一種。為什麼花兒忽然恢復生機,這對他們是好事,但不明不白的不了解怎麼回事,不是他們的作風。
不了解,意味著沒有應對的準備,沒有準備意味著被動,而被動往往是致命的。
「查…」曼珠沙華乃冥界鎮魂之寶,不能不重視。
命令一出,冥界高層對此特別重視,個個提起十二分精神。
君雪陌黑著臉看著自己的宮殿一片烏七八糟,心情一片陰霾,無人敢靠近。這一邊,妃弄墨已經汲取精華差不多了,便離開陣界,隨即又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黑,無底洞的黑,時不時刮來一陣陰風,揚起衣裙,獵獵飛舞。還好有火珠護體,不然她可就被這陰風冷死了。
黑的不知路在哪里,見此,弄墨招來火珠,光芒瞬間暴漲,待適應了之後才發現,前方的路好生奇怪,不是延長下去,而是直線往下,看的她冷汗連連。
若是方才模著黑走,只怕她已粉身碎骨了吧,因為這個路深的同樣看不見底,黑洞洞的,說不出的詭異。
階梯太直,根本無法行走,她頓了頓,看著手中的火珠之後,整個人跳了下去。
陰風森森,刮的臉龐生疼,冷的她打寒顫,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叮當叮當」打鐵的聲音隱隱傳來,還有油炸的聲音,鞭子的抽聲,各種聲音愈來愈清晰,待落定之時,她才發現這個地方有點像傳說中的地獄。
仔細一看,赫然看見對面的牆壁上寫著兩個大字,「十八」,眸光一轉,她明白了,這是十八層地獄。
可這里沒有傳說中的恐怖啊,莫非這只是冰山一角?
看著那些鬼,機械的重復著鞭打動作,淒慘的叫聲時不時傳來,弄墨直接無視,繼續往里面走,走到深處,竟無人發現她的存在,這點讓她有些詫異。
只是,怎麼就到了十八層地獄了呢?這里可沒啥好東西呀。
正當這麼想的時候,她撲捉到了一股邪惡的力量,不明顯,不過可以肯定這股力量就在附近。
閉著眼,意念出,快速的搜尋,確定方位之後她立即朝目標邁進。沒走幾步,便被一人擋住了去路。
「小丫頭,這是要去哪里呀?」來人看著弄墨,那語氣就像跟小孩子說話似的。
弄墨見此,微微皺眉,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是個老男人,而且還是個胖乎乎的老男人,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只見他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像個老頑童。
眸光一轉,莫非他知道她要去哪里?還是他知道那股邪惡力量所在有什麼好寶貝,思及此,弄墨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就是不出聲。
看見她不說話,老男人圍著她轉了一圈,肉呼呼的手指點了點下巴,沉思半響才看向她︰「小丫頭,你是不是也來溜達的,走,我們一起逛逛。」
前後來個八十度大轉變,弄墨先是一愣,眨眼之後已被他拉著手臂直接往前走了。
「我不認識你,老頭。」她甩開他的手。
誰要跟你逛了,要逛也不是逛十八層地獄啊,真是有病。
這個老頭實在莫名其妙,你說他是十八層地獄的管事,可怎麼看都不像,難道他看不出來她壓根就不是冥界的麼?可他沒啥表現,這值得深思了。
老頭听到弄墨說不認知自己,被驚到了,他夸張的瞪大了雙眼,看向弄墨說道︰「你竟然不認識我?」那語氣,好似他很出名似的。
「你很出名嗎,我為什麼認識你,認識你有什麼好處?」一連竄的話老頭頓時傻了眼,一時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的。
他想想,不對啊,他這麼出名,這個丫頭怎麼能不認識呢?想說的時候弄墨已經走的離他有一些距離了,他趕忙上前,再次堵住她的去路。
「我是冥王,你竟然不認識?」
弄墨則是回他的竟是‘瘋子’的眼神,一點都不想理他。
冥王見此大受打擊,同時也不爽的吼出來,「你听清楚了老子是冥王,君雪陌他老子,你不是想做我的兒媳婦麼,我開心了自然少不了你好處。」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誰了,卻一直不說,還想試探她,好呀。「哪個烏鴉嘴說我想做你的兒媳婦了。」真他媽的欠奏啊,還能不能再瞎扯了先啊。
你兒媳婦,兒你妹的去啊。你那暴龍兒子,瞎了眼才看上他。
這個老頭真是個蛇精病,果然,有什麼樣的老子才有什麼樣的兒子,一樣的蛇精病。
她可是嫁人了,有夫君了,他這麼說,搞得她多麼水性花樣似的,而且他們一點都不尊重車非銘,這一點,她絕對不容許。
在她心中,她是車非銘的媳婦,這老男人這麼說就是詆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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