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迅速奔跑的五人,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的尾巴,還在為自己順利進入皇宮而心生自豪,看,咱多厲害,什麼皇宮內院,咱還不是想來就來!
「行了,別瑟了!」慕容蓁敲了一下小正太的腦袋,「再過半個時辰,老色鬼就該回鳳霄宮了,咱們快做準備!」
五人快速的閃進皇帝的寢宮,服解藥的服解藥,燃迷香的燃迷香,擺道具的擺道具,井然有序。愣是沒發出一絲響動。
太過專注的五人,愣是沒發現屋外的樹上,那斜倚著的絕色男子,如墨的發垂落在肩上,絕美的五官清俊惑人,黑瞳幽深似一汪千年的寒潭,幽亮深邃。姿態隨意,慵懶貴氣。興味的看著殿內幾人的忙碌。
終于,老皇帝姍姍來遲,剛剛春風一度,現下甚是疲乏,揮退了一眾太監宮女,倒在龍床之上便呼呼大睡。
躲避起來的五人沒有直接出來,等他吸食足夠的迷香確定不會輕易醒過來之後方才出來,一個個躡手躡腳,配合無間。
小正太在磨墨,吃貨在給老皇帝剃頭,阿呆阿懶正在給皇帝換衣服。乞丐是帶不進來的,但是乞丐裝還是完全麼有問題的。不一會兒,身著乞丐裝的禿頭皇帝便被安置在躺椅之上。
「來,老大,我寫了字之後,你用戰力推進他的皮肉里!」吃貨喊著毛筆對著慕容蓁招手,慕容蓁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寫啥呢?」
「我覺著那光溜溜的腦袋上很適合畫個王八!」小正太模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很是認真的提議。
「我覺著此法甚好!」眾人同意,于是,吃貨還是潑墨揮毫,不一會兒一個大大的王八便落戶在皇帝的腦袋之上,慕容蓁凝力,黃色的罡氣籠罩,硬生生將黑色的墨水逼近他的頭皮,保管他怎麼洗都洗不掉。
「把他掛橫梁上!」阿懶拿來早先準備好的繩子,小聲的詢問。原想掛在崇乾殿門口,讓文武百官好好欣賞一番,奈何難度太高,實際操作太難,只能作罷!
「等等!」慕容蓁阻止他系繩子,拿來吃貨手中的毛筆,在皇帝的腦門上寫了四大字——我不要臉,奈何書寫面積太小,毛筆字又不擅長,因而字越發的難看,毛筆一扔,慕容蓁很是滿意,再次用同樣的手法將墨水逼進他的皮肉,讓你無恥!我就讓你無恥的人盡皆知。
「好了,把他吊起來咱們撤!」
「好 !」
四個人輕手輕腳的離開皇帝的寢宮,然後一路疾行,快速循著來時的路線狂奔。
「嗯嗯……好哥哥……快點……」
奇怪的聲音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慕容蓁一愣,看著前路突然多出來的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在做活塞運動,慕容蓁噴血,尼瑪,千算萬算,忘了把人皇宮里的野鴛鴦算在內。
小正太眼疾手快,一個匕首直接定死了上面的男人,卻沒能要了女人的命。看著鮮紅的血液滴落在自己的身上,原本還迷亂癲狂的女人終于大聲尖叫出聲。
「啊!」
「什麼人?」
「捉刺客!」
一瞬間,原本低調著喧嘩的皇宮沸騰了,禁衛軍,大內侍衛全部向這邊涌來,很快雙方人馬便交上手。
「不要戀戰,有機會就退!」慕容蓁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
「是!」
「想逃?痴人說夢!」劃空而來,是一身勁裝的侍衛統領李瑾。藍色的罡氣直直擊向慕容蓁。
慕容蓁快退一步,堪堪避開對方的攻擊,而臉上的面紗卻因此而滑落,一張素淨精致的小臉在夜色中越發的妖魅動人。直覺的偏過臉,散落的青絲遮住了李瑾的視線。卻落入一雙深邃若寒潭的雙眸。
四季常青的樹上,那慵懶寫意的男子,那五官宛若經過精細的計算而雕刻出來的絕品,恰如其分沒有一絲一毫的誤差,原想,她爹爹與司臨淵已經算是這天下美人中的極品了,卻沒想到還有更美的,已經超越了性別的界限,自然,在她心中,司臨淵是無人能及的,漂亮的不多不少,正合心意。而眼前這人,太妖太不安全!只可觀賞不可私藏。
然,因為這一剎那的分神,凌厲的掌風又至,反攻不及,只怕要硬生生接著一掌。突然腰間被人一摟,對方大力一帶,措不及防直接撲進對方的胸膛,一種淡淡的幽香將她圍繞,抬頭,傻愣愣的看著對方光潔的下巴。呃……不是吧?司臨淵?易容?還沒等她想明白,只听轟的一聲,兩掌相對,一藍一橙兩種罡氣踫撞,爆發出一巨大的光圈,直接將李瑾以及周圍的侍衛震飛了出去。
「噗!」
「統領!」一些侍衛連忙圍了過去。
慕容蓁蹭了蹭那人的胸膛,那種淡淡的幽香越發的濃郁,心中的懷疑越來越濃厚,剛想伸手試試他有沒有帶面具,那人卻直接擁著她飛身而去,四人組見狀,連忙縱身一躍追了上去。
「臭男人,敢挖我偶像的牆角,看我不劈了你!」出了皇宮內院,小正太激動了,奈何戰力比人低,跟丟了,只能在城外的樹林里來回的轉圈,一邊轉一邊咒罵。
「老大不會真的被那人拐跑了吧?」阿呆也有些擔心了,剛剛驚鴻一瞥,不得不說,那男人長得確實比閣主還美,尼瑪,是男人麼?一張臉跟娘們似地!
「看著往日的情分上,咱們是不是該通知一聲香老大?」阿懶糾結了,到底跟隨了那麼久,還是不忍心閣主被別人撬牆角的!
惟獨吃貨,依靠在一顆大樹上,若有所思。雖是完全不同的一張臉,然而,身高體型卻極為相似,尤其是那種唯我獨尊的氣場,天下更是少有,那人會不會就是……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聞著那獨特的幽香,慕容蓁幾乎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看著眼前迅速移動的風景,只怕她再不開口,這人就把她帶出國了。
低眸,淡淡的掃了一眼懷里的人,終于在山頂之處停了下來。隨即毫不憐香惜玉將她推離自己的懷里。
「你是誰?」他問,沒人知道,剛剛看見那雙眼楮時內心的震撼,更無人知曉,那一掌要落在她身上時他內心的狂怒與焦躁,那種滔天的憤怒,恨不能直接弄死那不知天高地厚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