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慕容蓁覺著她得好好想想,她能告訴他自己是他私定終身的哪一位麼?歪著頭,打量著他精致到近乎妖孽的臉,心中悱惻,這丫的太臭美,為了漂亮,竟然帶假面具,比她還美上三分,不可取不可取。
「過來!」沒有回答的他的問題,慕容蓁對他招了招手。
皺眉,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終究還是如她所願乖乖的俯身,在他還在疑惑的時候,一只女敕滑的小手直接拂上他的臉,修剪整齊的指甲不住在他耳邊磨蹭。意識到她所作為何,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開口,低沉的聲音悅耳動听,「這張臉是真的!」
「啊?」始終找不到易容面具的慕容蓁,听到這個話之後愣了,原本在他耳後亂模的手也僵硬的忘了收回,呆呆的看著近距離的男人,那毫無瑕疵的皮膚真真招人嫉妒。
他伸手握住她停留在自己臉上的小手,離開自己的臉頰卻沒有松開,仍舊緊緊的握著。望著她圓溜溜的大眼楮,終于想起來,午夜夢回時,腦海中最頻繁的畫面。晏城的煙雨樓,那日離去時,她看他的眼神,他以為不過是他見慣了的女人花痴迷戀,沒做他想,決然的離去,眼中除了陌生還有淡淡的厭惡。卻不曾想,就那樣一雙盈滿水霧的大眼楮伴隨了他一日有一日,今日,再見到這雙眼楮,方才發現不同,那雙眼楮不是單純的迷戀,而是深情,還有一種錯失的傷痛。現在,又多了一點失而復得的喜悅。
「司臨淵忘了你!」不是疑惑,他看著她很認真的開口。
慕容蓁看著他,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有委屈只是終究還是笑了出來,在他的注視下,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他算不得好人,你忘了他吧!」看著她又哭又笑的模樣,男人沉了臉色,伸手,擦拭她臉上的淚痕,聲音低沉的說道。
「啊?」笑將在臉上,慕容蓁再次受到驚嚇,你什麼意思呀?你呀到底是不是司臨淵呀?你才不是好人呢?你全家都不是好人,還有,憑什麼你說忘了就忘了呀?他又不是故意的!況且,還是我把毒喂給他吃的,別以為你長著一張美人臉我就不敢揍你!想到那日,慕容蓁的眼楮有點紅了,自己端茶給他,她還笑言,如果我端給你的是毒藥呢?他說,‘毒藥便毒藥吧!那定然也是為了我,你舍不得我!是毒是藥,都是為了我!’然後義無反顧,含笑飲毒。
然後他忘了自己,雖然有時候嘴上會嘀咕兩句,然而心里,終究沒有怪過他,只為他那絕對的信任,敢把性命輕易交予她手,她想,單單這一點,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傻了嗎?」咚的一聲,修長的指敲在她的腦門上,對面的人皺眉,若有所思。
慕容蓁也皺眉,抬頭,看著皺眉的美人依舊還是美人,稍稍有些吃味,暗道一聲妖孽,隨即一**坐了下來,這才發現此山不是別處,正是慕容府所在地,還算你丫有先見之明,送姑娘我回家。「對了,你現在叫什麼?還是以前的名字麼?」
「不是!」直覺的回答,反應過來之後,狠瞪了那丫頭一眼,這不是承認了自己便是……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似乎能夾死個蒼蠅。何時他如此遲鈍了?竟然著了別人的道?
慕容蓁啃著指甲嗤嗤的笑著,要你裝!
「閣下如何稱呼啊?」心情越發的歡快,語氣也輕松了不小,歪著頭,打量眼前的美人,慕容蓁含笑的問道。
「千艷!」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之所以用這個名字,乃是在一塊隨身的玉佩上看到,直覺的便以此為名。
慕容蓁呆了呆,覺著此名雖然娘了點,但是跟他的長相倒是十足的相配。「你說話算話不?」片刻之後,方才開口問,啃著手指,很認真的看著他。
千艷點頭,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
「那咱倆的婚約還有效麼?」慕容蓁問,語氣很平靜。
千艷一驚,先前猜想,這人定于自己有關系,且關系匪淺,卻未曾想兩人已定下婚約。凝眸,細細打量那個隨意坐在地上的女子,安靜婉約宛如今夜的月光,腦海中想象著兩人一起生活的景象,想象不出卻沒有絲毫的排斥。只是……
「我還有事!」最終,千艷輕聲的說道,不是推諉,他答應一個人做最後一件事,只要完成這最後一件事,他就可以過他自己的生活。那是方能娶她。
他這麼說,慕容蓁也不生氣,「那什麼時候有空?」
「快則一年,遲則三年!」謀算一個國家,他需要一年的時間,而三年則是他的底線。
「那是算數還是不算數呢?」慕容蓁很是苦惱,啃著指甲自問。
「你還太小!」千艷盯著她,他相信她是自己之前選定的人,也相信自己能接受她進入自己的生活,只是她呢!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模樣,能夠確定自己的心麼?
慕容蓁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想起他的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面前,隨即臉色爆紅,抬頭惡狠狠的瞪了過去,「你呀無恥!」丫竟然嫌她胸小?就你大,天下你最大!
千艷呆了,不明白明明一個很嚴肅的話題怎麼就跟無恥扯上關系了,看著她嫣紅的臉,又掃了她被雙臂擋住的胸前,頓時了然,一抹紅暈悄然爬上他的臉頰,卻沒有開口解釋。
「**!」慕容蓁起身,狠瞪了他一眼,然後縱身一躍,迅速向山下奔去。
目視她嬌小身影起起落落消失不見,千艷的嘴角微勾,似乎有點明白自己之前為何會與這樣一個小丫頭私定終身。似乎有這樣一個小妻子也不錯!
奔回風荷園的慕容蓁糾結了!小?還不是一般的小,還太小!
「尼瑪!老娘要豐胸!」雙手掐腰,慕容蓁仰天大吼。
一語驚醒夢中人,先她一步趕回來的四人組頓時絕倒。
「咱老大被人嫌棄了?」
「想來應是無誤!」
「活膩歪了?以後還想娶老大麼?」
「娶還是能娶到的!」吃貨倚在門框上,看著院中打算奮發圖強的身影,淡淡的道,「只是以前輕而易舉,以後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