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的銀眸中劃過一絲無奈,望向小築的門口,哥哥舟飄滿臉笑意的朝自己撲過來,一臉的孩子模樣,哪里還有在邊關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游民部落不敢騷擾。伶舟氏這幾代的人哪一個不是文質彬彬,筆墨飛揚的,所以伶舟竹才為他取名飄這麼文雅的名字,可是舟飄偏偏從小學武,哥哥大自己五歲,在自己九歲時,就隨軍打仗去了。舟飄雖然脾氣粗,可長得卻也是玉樹臨風,明眸皓齒的,所以說他實在是奇怪。
「哥哥,你怎麼還這麼莽莽撞撞的,」舟輕嗔,「我剛澆完的花,又被你弄的‘零落成泥展作塵’了。」
舟飄突然笑意隱去,一臉嚴肅︰「我的妹妹啊,你怎麼還用血澆那樹啊,你且放心,那樹既然是舟家世世代代的鎮族之物,必然麼有那沒容易倒啊。你可知你那鮫人皇族之血可是不能輕易流去的,流多了的話……母親她是鮫人皇的獨女,我便去問問母親可有棄這千年梨花樹也可保全舟家之法。「
「沒用的,我十二歲那年為何獨自一人闖蕩江湖,一手建立驚鴻閣這樣的情報組織,又建起驚鴻閣旗下的各個勾欄酒肆、茶館、旅店嗎?就是為了找到醫治這棵掌握著舟氏根基的樹的方法,可是,這完全是痴人說夢。」舟頓了頓,依舊輕笑著,「哥哥,我們舟家第一代始祖,欠了他北門氏的人情,便扎根這雲羅城。我們舟家幫他們鞏固皇權幾千年了,為了他們,戰死疆場多少人,被用來為他們頂罪了多少人。他們把我們只當作便于他們貪歡享樂的工具,這人情也早還完了,可他們對我們下了詛咒,結果舟家一代不過三四個人,千年古樹也被詛咒的要枯倒了。唯一的辦法只有滅掉北門皇室一族,才可破解詛咒。」
「可是,父親他畢竟是舟家的長輩,拼盡全力也要維護北門家的思想可能已經根深蒂固。只怕,想要……想要讓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女親手將祖上世世代代守護的皇族覆滅,也極為不易啊!」舟飄嘆道,面上浮上一層愁緒。
「無妨,改日我找個好時機便去探探父親那里有無回旋的余地。哥哥,明日便是花燈節了,明日哥哥陪妹妹我出去玩好不好。」舟換上了一副小女兒姿態,和舟飄撒起嬌來。
舟飄招架不住平日淡泊如水,好似沒有七情六欲的妹妹這般的粘人,只得應下,自己有幾月未見這雲羅城的風光了。雖然歷代皇帝無一不是驕奢yin逸,不理朝政的,就算算計也不過是雞毛蒜皮,幸而如今還有伶舟家這樣開國功勛世家輔佐昏君,要不然這甸國的江山早就拱手他人了。當今皇帝錙銖必較,心胸狹小,唯恐朝臣奪位、外戚干政,可又貪歡作樂,便一個勁的打壓有功忠心臣,謫的貶謫,誅殺的誅殺,小人自然趁機上位,禍亂朝綱,中飽私囊,導致甸國這萬里江山岌岌可危。可民風淳樸,風俗從祖宗那里流傳下來,逢節日也是熱鬧非凡,繁華無比的,畢竟是天子腳下,雖然這天子並不名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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