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兒,既然風將軍給你設置了難關怎麼可能把書給一個沒有智慧去尋它的人。你糾結于那本無字書,細心的女子會發現那本書的紙張還沒有陳舊放置在這密閉的空間還能聞到紙香。」
含嘯邊說邊拿出一把鑰匙樣的短棍在金盒上戳弄。
片刻盒子彈開︰綿長的竹簡堆在盒心。上面一行行豎寫的小字。
竹子邊都被長久的撫看磨得光滑圓潤。
「風將軍該是每日榻前瀏覽吧。」
首張上幾個類似于梅花篆字蒼勁有力。
「這字你認識嗎?遠兒?」
風雲芷懵懂搖搖頭。
「千機七十二字」
含嘯念叨。
「所以說天書嘛。豈是我能看懂。」
「回將軍府書房閉門苦讀三百六十五天。」
「是。」
風雲芷乖乖的應道。
「失傳已久,多少江湖豪杰在尋找。莫要示人招災。」
含嘯將金盒放回書櫃,只月兌了衣袍包著竹簡扛在背上。
「可以開始第二關了。」
話音未落警覺地一把抱起風雲芷躍起旋轉三百六十度落點到來時窄路的石塊上急速往回路躍去。
隨之呼啦啦一聲搖動,剛剛有影壁地圖,書房玉榻的空間轟然倒塌成為一片廢墟。
風雲芷緊緊摟著含嘯的脖頸再不敢松開。
「把手從我脖子上拿下來。」
「不。我會掉下去燒成煙灰的。」
「速度拿下。」
含嘯語氣冷峻。
「不。我不想死。」
含嘯無奈的嘆口氣
「把手從我脖子拿下,放到我腰上,否則會擋到我視線。」
「哦,了解。父親他,為何呀?」
風雲芷此時趴到含嘯一側肩上被剛才的場景驚倒。
「風將軍此舉足以證明其為真將軍也。」
「何意?」
「傻丫頭,自己想。」
說話間,含嘯已經抱著風雲芷安全來到最初的大殿。
風雲芷重又跪倒遲歸殿匾下
「父親的苦心,雲兒懂了。」
起身走向中間的第二條通道。
「遠兒,這邊。」
含嘯急忙拉住她要落下的腳步來到右側那條通路。
「義兄,為何?」
含嘯無語地望著她美麗的小臉。
「是不是美麗的女子都不用腦,義妹也在此列。」
「義兄!」
風雲芷手掐腰瞪起杏核眼。
「本姑娘就要走第二條路」
說罷徑自向中間路段走去。
第一腳剛踏上去就見路面突然漆黑插出幾把白森森的刀尖。
「啊!」
風雲芷速度抽回腳,被含嘯大手轉到身後。
「義兄,這又是何意?」
含嘯索性不再理她。
兀自研究第三條通道怎麼過
這里是一根獨木延伸到盡處大廳。
獨木下依舊是如第一條通道內的見物就著的液體。
憑含嘯的功力在獨木上飛身輕點躍去對面不成任何問題。
但是還有個三腳貓的風雲芷。
想到此深提了幾口內氣,考量了幾番自己此刻的內力。
「遠兒,過來。」
「哦。」
再也不敢輕易造次的風雲芷乖乖的走過去。
含嘯將外袍也月兌下露出貼身里衣裹著的精裝的身材。
「額,義兄?」
「閉眼。」
風雲芷不敢再違逆乖乖閉上杏眼。
只一瞬間眼前黑幕一片,感覺靈光一閃周身在晃動。
片刻含嘯將外袍從她身上揭開。
「怎麼?義兄過橋了?」
眼見著已到了通道的另一邊。
風雲芷都不知道含笑怎樣帶她過來的。
「義兄?你怎麼了?」
含嘯面色發黃,虛汗浮在額頭。靠在牆上呼吸粗重。
風雲芷第一次見到總是救她于危難無所不能的含嘯也會有這樣子。
「義兄,我錯了,遠兒听話不氣你了。不要嚇我。告訴我該怎樣做,你能舒服點?」
含嘯虛弱擠出一絲笑搖搖頭。
「不必管我,你先找書。」
「不,你若有事,我還有何心情找天書?」
這一刻,風雲芷突然意識到了義兄待她的百般*愛。
不止是杏春樓的搭救,不止是喚回她的三魂七魄,不止是赤血羹湯治好她的病。
含嘯是她患難中的親人,是她無論什麼危難都相信他會凌空而降的期待。
她對他已經有了過多的依賴,不想他從她的生命里消失。
「義兄,告訴我該怎麼做?」
風雲芷用袖子頻頻的給含嘯擦著不斷滲出的豆粒大的汗珠。
含嘯未失神采的眼楮深幽的望著他。
「遠兒,如果義兄有事,你就等在這里二十一天後也會出去的。不要怕。」
「不!義兄沒事的。我等義兄一起出去。」
風雲芷窩在含嘯的肩膀忐忑擔憂的哭起來。
含嘯焦黃虛弱的臉上牽起一絲狡黠的笑。
「遠兒,看著為兄的眼楮。」
「嗯。」
風雲芷擦把淚抬起頭還在抽搭的凝視著含嘯
含嘯虛弱的坐正了身體,眼里流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
「遠兒,為兄愛上你了。」
「啊?什麼?」
風雲芷擦汗的手頓在空間,魔楞地杵在含嘯面前。
「遠兒,我喜歡你。或者超過了喜歡。」
含嘯依舊眼角含著柔情重復道。
「哦,含嘯大哥,我給你尋點吃的去吧。你肯定是餓了。」
回過味的風雲芷急急找到借口準備起身。
玉手一把被含嘯拉住跌倒含嘯的懷里。
「遠兒,你還沒回答我。」
風雲芷糾結的眼中含淚,不知如何回答。
「義兄,如果我說不要,你還會當我是義妹嗎?」
「會。」
「遠兒早有知心愛人,遠兒只當義兄是最好的哥哥。也許是遠兒貪心。請義兄原諒遠兒貪心。」
說完急急站起退到幾米之後。仿佛再近前一步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含嘯閉上眼又睜開,虛弱的展開一個笑容。
「遠兒,義兄沒事,只是內力消耗太多。休息幾日便好。」
含嘯略顯喘息的站起走到這個廳的玉榻邊。
風雲芷趕緊將義兄扶好榻上。
「義兄我去尋點靈芝啥的。」
「嗯。」
含嘯沒在說話,閉上眼仿佛睡去。
風雲芷真希望剛才那幕沒有發生過讓時間倒流,她再理直氣壯的做他的義妹,撒嬌賣萌不講理。
但是發生過了就如一根刺,她不願意刺到他,更不知道怎麼消除緩解。
看含嘯面色虛弱閉上眼。風雲芷在這個廳里四處看了下。
這里,沒有影壁沒有寬敞的前廳,只在幾個隔斷前有一小塊空處。
房頂一排夜明珠照明反光著四壁和隔斷的黑色大理石鋪成。
第一個隔斷只有玉石暖榻,就是含嘯在臥著的。
第二個隔斷里空空如也。
父親,雲兒很難領悟您的用意啊。
第三個隔斷是滿室的繁花馨香就是從這里傳出。但仔細看這些花都是風干處理過的干花紫魅黃藍,美得耀目。
第四個隔斷里終于找到一層櫃子里的一顆千年老紫參。一個水囊。
風雲芷將千年紫參也學著義兄的樣子去掉毛須。拿著水囊急急來到第一個隔斷處的玉榻。
「義兄,遠兒找到吃的了。」
含嘯無聲。
「義兄?不是在和遠兒生氣吧?義兄?」
風雲芷芊指輕輕推了推含嘯肩膀。
含嘯的肩膀只是彈了彈。
「義兄不要嚇我,不要扔下遠兒啊。」
風雲芷在幾番試探之後終于確定含嘯是昏迷了。
她想起一次參加紅會的采訪時,工作人員給做他們這些記者當面做的急救人工呼吸的示範。
握拳給自己信心。
雙手在含嘯的胸前按壓數次,再捏上含嘯的鼻子將櫻桃小口對上含嘯的口往里吹氣。
再按壓胸口。如此循環。
良久,含嘯睜開眼。
風雲芷忙的滿頭大汗再一次給含嘯按壓完胸口將嘴對上含嘯的口時,看見含嘯閃亮的星眸在注視著她。
「額——義兄,我沒有非禮你,我只是在給你做人工呼吸?」
「為兄不介意你非禮。」
含嘯又疲憊的閉上眼。
「遠兒,人工呼吸這樣奇怪的救人方式也是你們那個遙遠的地方常用的嗎?」
「嗯。」
「如此,為兄倒是很向往那個地方。」
含嘯唇角抿出一絲戲謔。
「義兄又說玩笑話了。」
風雲芷將千年紫參拿過放進含嘯唇邊。
「遠兒只找到了這個。義兄先吃。」
含嘯將紫參拿到眼前仔細翻看。
「遠兒,你知道風將軍給你留的是什麼嗎?」
風雲芷搖頭。
「這千年紫參,我只在古老典籍的記載中見過。整個三國大陸也難以找到第二棵。想必是風將軍征戰北疆東厥時繳獲的。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