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們離婚。」
她挺直自己的身體,忽視那雙腿間的疼痛。
「收回你剛才的話,我就當做沒有听到。」
他猛然站起身子,一米八五的身高對于她來說只能仰視。
亦如他的人。
喉嚨發澀,她咽了咽吐沫,出口的聲音略帶哽咽︰「請你放了我。」
他摔門而去,留下她孤身一人。
慢慢的蹲下,雙臂將自己環繞。
淚水一滴一滴滴進深色的地毯里。
次日,寧靜撐起自己發麻的身體,去了浴室將自己收拾好。
紅腫的眼楮,凌亂的長發,干澀的唇角,蒼白的臉色
她笑了笑,原來這場婚姻里,她還是有收獲的。
比如說這具殘破的身體和
她簡單的化了個淡妝,這樣最起碼顯得她不是被豪門拋棄的怨婦。
「太太,您醒了啊,可以吃早餐了。」
「恩,先生呢?」
問完了才知道自己說出了口,或許自己已經習慣了他是先生,她是太太。
「先生昨晚上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陳姨頓了下,有點不好說出口,她不知道先生和太太是怎麼了,昨晚上先生摔門而去。
「恩,依依呢?」
寧靜並未因為他**未歸而心情不好,反正已經決定離開了,那麼他在誰的身邊過夜已經不重要了。
「小小姐在樓下吃早餐。」
寧靜的腳步向著樓下的客廳走去,老遠就看見了依依俏麗的小臉上眉頭緊皺著。
「依依,怎麼了?」
她的聲音在面對孩子時,充滿了歡快,她還是很喜歡依依的。
「阿姨,還不是陳女乃女乃,每天都逼著我喝純牛女乃。」
五歲的依依一直不喜歡喝純牛女乃,她揚起小臉,習慣性的將求助的目光落在寧靜的身上。
她一向**著依依,只要是她不喜歡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勉強她。
可是,今天不一樣。
「依依,喝下去吧,女孩子喝純牛女乃皮膚會很好的。」
她坐在依依的身邊,輕輕摟著她的肩膀。
「可是依依不喜歡喝,味道怪怪的。」
依依皺著小鼻子,一臉哀怨的看著寧靜。
「依依啊,听阿姨說,人生在世,我們有許多無法控制的事情,不能每一件事情都照著自己的喜好來,往往我們會被現實逼得必須妥協。」
就像她和葉致遠的婚姻,開始只是場錯誤。
依依一個頭兩個大起來,阿姨這說的是哪里跟哪里啊,這只是一杯牛女乃啊。
「阿姨,依依只是不喜歡喝純牛女乃啊。」
「恩,不喜歡就別喝了吧。」
寧靜看著依依的小臉,終是妥協了,伸出手揉著她柔軟蓬松的發絲,手指在微微的顫抖。
「依依,喜歡阿姨嗎?」
「喜歡啊,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好似是怕她不相信,依依的小腦袋像是搗蒜是的來回點著。
「怎麼辦,阿姨也很喜歡很喜歡你。」她將依依給摟進懷里,手略帶顫抖著。
依依,阿姨好舍不得你,真的好舍不得。
雖然說她們之間毫無血緣關系,可是,自從跟那個男人相遇以來,這個如同天使般的小女孩就變成了她的心頭肉。
「那依依喜歡媽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