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
寧靜念著剛才听到的一個字。
「阿姨還欠你句謝謝呢。」
她一邊將東西拆包,一邊自言自語道。
一切收拾好後,寧靜走出洗手間,將剩下的東西放在手提包里。
腦海里開始想象剛才的小朋友長的什麼樣子,她想一定是天使轉世吧,不然怎麼會幫助這麼窘迫的她呢,一般人收到這樣的信息,估計都會當做是神經病吧。
她,今年二十三歲,沒有驚人的美貌,沒有顯赫的家室,沒有高挑的身材,或許走在人群中就是那最普通的一枚便利貼女孩。
腳步加快起來,她要在她的親親男友下班之前趕到他家去,今天是他的生日,她要親手為他準備生日的驚喜。
時間的腳步剛剛進入夏天,卻依然的很熱,趕了一路的公交車,到樓下的時候,渾身都是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不過了,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今天是特意請假的,眼看著還有兩個小時她的男朋友就要回來了。
鑰匙插進門,打開,走進去。
刺鼻的腥味傳來,她覺得很難聞,她昨天明明來打掃過的啊,可是現在到處亂七八糟的。
想著時間已經不多了,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包包,小心翼翼的將剛買的襯衫放在沙發上,卷起自己的袖子,開始干活。
只是
「快哦好棒,你好棒」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寧靜的身體抖了下,不可置信的睜大著自己的眼楮。
房間里難道還有別人,她屏住呼吸,不敢動。
「唔靠你真爽」
這次卻是男人的聲音,卻又是如此的耳熟。
寧靜的雙眼睜的圓溜溜的,看著那虛掩的臥室門。
這里是單身公寓,只有一間臥室,那聲音無疑是從那里傳來的。
腳步頓住了,雙手緊握成拳,她即便沒有經過事,卻依然明白那樣的聲音是在什麼時候才會發出的。
用力的呼吸著,她的腳步朝著臥室走去。
顫抖的手推開臥室的門,**上赤身落體的男女,以最原始的方式交融著。
他,怎麼可以?
寧靜不可置信的向後退了退,**上的戰火卻是相當的激烈。
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屈辱,背叛,襲擊自己的大腦。
「為為什麼?」
破碎的聲音響起,打擾了正在好事中的男女。
女人從男人的懷里看過來,輕蔑的一笑。
故意挺起的飽滿,在宣誓著主權的所有者。
男人從女人的身體里抽出來,站起身子,毫無掩飾自己剛剛激情後留下的殘余物。
「我膩了。」
簡短的話,像是針扎在胸口一般,好疼。
「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寧靜的聲音輕輕的,眼淚無聲的流著。
她沒有忘記,今天是他的生日,她用盡自己的一切想要給他最好的生活,他不喜歡上班,沒關系,她養著他,自己加班累死也無所謂,只要他開心就好。
可是,現在是怎麼了?
他討厭女人的眼淚,伸手拿出浴巾隨意的裹在自己的身上,眼神鄙夷的看著寧靜。
「你看看你,一副木魚的樣子,二十三歲了,還裝清純說自己是處.女,不讓我踫,我.靠,什麼年代了。」
男人點燃了一根煙,摟著身邊的女人,手指還故意從女人高蜓的胸脯劃過。
「我說了,想把我的第一次在結婚的時候交給你。」
她出聲反駁,卻是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第一次,那是神聖的,在她的心里和婚禮一樣的神聖。
「呵呵,少裝了,你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了,不要在我面前裝,我最討厭你這種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的咒罵聲,像是魔咒緊緊的鎖著寧靜的腦袋。
她很想上前給他兩巴掌,可是卻是生生的頓住了。
轉身,像是沒有來過一般,走開。
只是,那臉上越來越多的淚,卻說明著自己的心究竟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