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回來後,雲清歡便懨懨的,做什麼也提不起勁來。、
明知道沒結果,明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對的,卻還是會忍不住想起曾經的相遇。
想起他的才華橫溢,他的溫文爾雅,那個如墨玉一般溫潤的男人,不知不覺間在她心里留下了一道印。一道雖淺卻不易抹去的印。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已進入初夏。
雲清歡吩咐小晴,請了工匠在院子里搭了個花架。花架下,放著一張小榻,一個搖床。
閑來沒事,就窩在小榻上,烹茶,品茶,依舊是左手與右手下棋,自娛自樂,日子倒也逍遙的很。
東方醒過來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慵起懶梳妝的臥花美人圖。
只見雲清歡一襲清涼的天藍色夏裝,宛若海里的精靈游到了這百花叢中。
兀自慵懶的斜倚在小榻上,一手執著蒲扇輕輕搖,另一手時而撫額,時而捻起一枚棋子,左右手博弈的游戲玩得不亦樂乎。
不禁失笑,似乎他這個王妃,真的很會自得其樂。
似乎他這個王爺,對她來說,壓根就是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就算他十天半個月不來看她,她也無所謂吧。
不,應該說一年半載也無所謂。
恐怕不止是無所謂,更多的是在心里偷著樂,樂得清靜吧。
這樣想著,心里不禁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來。
明明當初娶她,不過是因為聖意難違,娶她也不過就是做個擺設。更甚者,因為她搶了憐兒的位置,他應該是憎惡她的。
可為什麼,只要一想到,自己竟被她這樣的無視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她心中竟是這樣的可有可無,他的心頭就像一把火在燒呢?
想不通,也不願再想。
走到榻前,只見雲清歡正低頭沉頭低思著下一步棋該怎麼走,並未發覺到他的接近。
東方醒再一次覺得自己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不甘心啊,不甘心。想他堂堂醒王爺,玉樹凌風,瀟灑倜儻,走到哪,不是視線的焦點?
居然被這個小女人給無視了,最關鍵啊,最關鍵,他就站在她旁邊,她卻依舊一門心思地盯著那黑白子。
不動聲色的瞪了她一眼,發現她是真的沒發現他。
不願再繼續被無視下去,他伸手,執起一枚黑子,落下。
驀然多出來的一只大手,嚇了雲清歡一跳,回過神來,才發現居然是東方醒。
秀眉微蹙,他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沒發現?
起身,行禮,「見過王爺。」
「免禮。坐吧。」說罷,率先在小榻上坐下。低頭看向盤中的棋。
雲清歡聞言也坐下,一雙清透的大眼疑惑的盯著他,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該你下了。」
清冷的嗓音傳來,雲清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要與她繼續下這殘局的。
縴縴素手,執起一枚白子,緩緩落下,你來我往間,一盤棋不知不覺間竟下了將近一個時辰。
棋盤上卻依舊棋鼓相當,不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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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來的時候都11點半了,實在困得不行,碼字到一半就睡著了。
這一更是補昨天的……
晚上還有一更。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