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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耳邊叫她的名字,咬牙切齒地賭咒︰你是我的!她想反駁,卻被他火熱的吻堵住。
他用純熟的技巧,撩得她欲哭無淚,深刻的渴望著他,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她噴濺出恥辱的液體,同時渴望到發瘋,激越的快|感隨著控制不住的痙攣深入骨髓……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指。
魚小晰,你算個什麼東西!不知廉恥的賤人!
此刻,就算用最惡毒的詞語形容自己都嫌不夠。她的自尊呢?她的信念呢?那些曾經堅持的東西又算是什麼?
她一直引以為豪的,被喬陽擊成齏粉。
她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時候,跟那些他帶回來的女人又有什麼不同?!
「別咬了!」孫婷婷用力將她的手指從她口里救出來,深紅色的印子已經環了手指一圈。
魚小晰緊緊抿著雙唇,臉色慘白一片。
心疼地把她抱進懷里,孫婷婷覺得自己都快哭出來了。
「小魚,我不問了,你別這樣。」
「婷婷,我是個壞女人。」魚小晰將頭埋進孫婷婷溫暖的胸口,悶聲說道。
「你不是。」孫婷婷抱緊她,搖搖頭。
「因為你不知道,婷婷。」
「我怎麼不知道?我認識你又不是一兩天!」
「怎麼可能呢?婷婷,連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了。」
欲言又止,孫婷婷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輕輕說了出來︰「你不明白,是因為你喜歡他啊。」
感覺懷里的身體明顯的僵硬。
魚小晰一口氣提在胸口,雙手握緊了孫婷婷柔軟的衛衣,熱騰騰的水汽終于沖進眼眶,那口氣終于松懈下去。
「我……不想……喜歡他……」她的聲音細小顫抖著。
「我知道。」孫婷婷愛憐地模著魚小晰的頭發,她的發還蠻整齊的,一早的時候喬陽都幫她理順了。
「會忘記的,相信我。」
「真的嗎?」
「真的。」
「要多久?」
「很快的。」
「真的?」
「真的。」
很快到底能多快?魚小晰混混沌沌地想,如果孟婆湯這個東西真的存在就好了。她哭得累了就睡著了,孫婷婷將她安置好後輕手輕腳地出去。
她有點掛念事件的另一方當事人,盡管這種掛念來得有些說不清楚。
在那個小小的休息區里,喬陽躺在沙發里像是睡著了。她站定後細細打量他。
他靜靜地躺著,雙臂環在胸前。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身上,可他卻無法融入這樣的溫暖。即使睡著,他的周身也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仿佛世界與他無關。
可他的魅力那麼的難以讓人忽視,仿佛喜歡上他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而被他喜歡卻是最難的。
孫婷婷看得有些發呆。
突然睜開的深黑色眸子,把正偷窺的孫婷婷結結實實地嚇到。進而黑眸里飄起的嘲諷像鋼索,勒得她快要窒息。
「我……只是看一下你吃沒吃飯。」她咬牙硬扛。
「多余!」從薄唇里蹦出兩個字,喬陽想從沙發里起身,可沒想到雙腿竟然虛軟到無法承受身體的重量,他又跌回沙發。
腳向前挪動一點,隨即生生止住。孫婷婷握緊雙手,刻意壓低聲音︰「不想死在醫院里,你最好吃一點東西。」
喬陽的嘴角微微扯動,扯出一個暫且稱作冷笑的表情。
「小魚退燒了。」
喬陽明顯怔了下,默默抬起頭看了看隔著茶幾站在對面的孫婷婷,視線掃過她灰色衛衣肩上那片浸濕的痕跡,他主動跟她說了今天第一句話︰「為什麼你肯告訴我?」
只因為提到小魚,他那眼里便多了幾分鮮活氣兒。孫婷婷心中飄過細如發絲的酸意,那抹不明所以的情緒又要浮出水面,心里有種極度熟悉的酸痛感。
她知道可能要壞事了……
自嘲地笑著,孫婷婷彎腰把那份早點提起來扔進他懷里說︰「可能不想看你活活餓死吧,如果那樣,我也算見死不救,依現行法律而言也算犯罪。」
捧著涼掉的食物,喬陽眯眼瞟向這個女孩。她比魚小晰高,也瘦,牛仔褲加字母衛衣,一樣的青春無敵。那張艷麗的臉蛋,可疑的一點暈紅。
喬陽冷冷地笑。
孫婷婷突然發覺,也許他明白得比自己能想到的多……不,他明明就看透了自己,那些酸痛的感覺,分明就是喜歡。
她瞬間狼狽至極。
把手里的食物扔到桌上,喬陽慢慢站起身,慢慢地想著與病房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孫婷婷月兌口問。
喬陽走得很慢,可是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
孫婷婷看著他消失在拐角的身影,握緊的手無法松開。
那場風雪之後,讓人措手不及的好天氣接踵而至。全國普遍升溫,西伯利亞的寒流肆虐了大半個冬天,似是想要修養生息幾日。這個春節假期的末尾,艷陽高照,和風習習,意外得讓人舒適。
魚小晰扎滿針眼的胳膊終于在第五天得到了救贖。不再發燒,痰液由濃轉清。烈性的抗生素燒灼了虛弱地消化系統,這幾天經常胃痛干嘔,看得孫婷婷膽戰心驚又不敢多說。
然後,大姨媽帶著史無前例的疼痛氣勢洶洶趕來,疼得魚小晰幾欲昏厥。她捂著肚子蜷在床上,選了吸納量最大的夜用衛生巾。
從初潮到今年,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經痛。
孫婷婷灌好熱水袋,塞到魚小晰的肚子上。
「怎麼會這樣?」她用溫毛巾輕輕擦拭魚小晰額頭上的冷汗。
魚小晰皺著眉,唇色慘白,疲于應付月復中想要爆破而出的疼。
一股熱流倏地淌下,大腿根部感覺到一點濕意,魚小晰心中暗嘆,床單又完了。
「婷婷,我覺得該再換一塊。」
「這麼快?」
上一塊還是一個小時前換好的,失血這麼多,她的身體能受得了麼?
孫婷婷扶著魚小晰起床,露出的床單上果然已經一灘紅色。
「不行,我得找醫生來看一下。」扶著魚小晰進了衛生間,孫婷婷把新的衛生巾遞給她。
「不用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說了怪丟人的。」魚小晰說話也有氣無力。
為什麼會這樣,她能想到的只有他了。
被他折騰了一整晚,本就很疼。而且那天早上趁他洗澡的時候逃了出來。她只有一件羽絨服,那落在酒吧里。那個時候她什麼都顧不上了,穿了秋天的單衣就跑了出來,沒頭沒腦地跑到街上,攔住了遇到的一輛出租車,茫然地離開。甚至忘記自己身無分文。
司機什麼時候讓她下車,說過什麼,她都記不得了。她像一只游走在街頭的流浪犬,漫無目地走,只要前方有路,她就走下去。
寒風刀子一樣吹到臉上,卻吹不散罩在她心頭的濃霧,伴著身體的疼痛,雙腿的酸軟,她只是走著,因為除了走下去,她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麼事。也怕一旦停下來,那些記憶又會將她埋沒。
走了多久,走了多遠,她不知道。很累的時候,她就坐到路邊,瞪著一雙迷蒙的眼楮,看眼前的車來人往。
腦子越來越迷糊,先前感覺到的寒冷,漸漸淡去,直到渾身麻木不再有感覺。在她栽倒在路上的時候,神思一瞬清醒,看到的是昏黃的路燈,只有一個念頭閃過。
天什麼時候黑了?小月復鍥而不舍地絞痛著,魚小晰申吟著躺倒在病床上。孫婷婷把魚小晰安頓好,想著瞞著她去問問大夫,結果在門口遇到那個每天會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