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遍地問,眼淚已經溢滿了魚小晰的眼眶。她好對不起他!她是個罪人,連岳爍棋都說她不該辜負他。他是那樣小心地呵護著她,傾心地守候著她,忍著他自己的,連一個吻都是小心翼翼。
他壓抑著自己霸道的個性,將所有的溫柔都逼了出來,將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一樣地疼著。
終于克制不住地,魚小晰抬起手,抱住他的腦袋,感覺他後腦跟他的臉一樣的火熱,還有小草一樣堅韌的短發。
「對不起,喬陽,真的對不起……」魚小晰哭著說著,熱淚已經淌滿了臉龐。她只能說這一句了,別的,她真的說不出口。有關她不敢的,不願意去嘗試的,不相信會發生的。她的心里一遍遍地重復,他們不會有好的結果,她跨不過那道鴻溝,只能摔得粉身碎骨。
「我不想听這句!魚小晰,我不想听!」喬陽嘶吼著,把她緊緊抱在懷里。
車座突然向後倒去,猝然而至的驚慌詫異伴隨著他沉重的身體壓向下來,魚小晰驚叫出聲。
喬陽攬緊這個可愛又可恨的女孩,讓她柔軟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與自己貼緊。
生理上的變化是一瞬間的,他那處堅硬的地方硌在她的大腿根兒上,魚小晰嚇壞了,驚恐不已地掙扎起來,車廂空間狹小,雙手、雙腳、膝蓋、手肘,在揮舞間被撞得生疼,可無論她如何拉扯推拒,喬陽還是嚴密地覆在她身上。
「小晰,小晰……能做的我都做了,只有這一樣……沒有做。」他的話斷斷續續地在耳邊響,魚小晰的尖叫聲不時地插入他的話內,他還是堅持把話講完,像是一種宣判,一種賭咒。
「是不是,我做了……你就不會離開了……」
濡濕的吻灑了開來,鋪滿魚小晰的頸肩,他吻得溫柔,不會痛只覺得癢與麻。只是這依然不是魚小晰能忍受的。她拼命地用手去擋他的臉,抵抗他炙熱地觸踫。手心踫到他的舌,又觸電般地躲開,而躲開了,他又舌忝吻上她的肩。反反復復。魚小晰哭著叫起來。
「我不要啊!喬陽,你不要這樣!我不想!」
「乖一點,小晰,乖一點……」像是沉入了某個夢魘,喬陽含混不清地嘟囔著,「你這麼美,這麼美……」
「我不要!」終于摁住他的額頭,將他的頭推開,魚小晰就往旁邊挪。二人之間出現的空隙,卻讓她的衣服瞬間被推了上去,薄薄的棉質T恤被熟練地打了結,變成了繩索,將魚小晰的兩條胳膊困在頭頂的位置。胸衣被直接拽了下來,喬陽痴迷地埋頭于她的溫軟
魚小晰終于知道,以前那若干次,並不是她的抵抗制止了他。其實他懂得很多制服女人的法子,只是他沒有在她身上施行。他每次都挫敗地吼她幾聲,然後就老實地抱著她,靜靜地等待自己冷靜下來。
他只是在等她心甘情願的那一天。
其實,只要他想,他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的,就像現在。她被他壓在身上,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他予取予奪。她哭喊著說不要,他置若罔聞地繼續行事。
刺目的白光射入車廂,魚小晰閉上盈滿水的眼楮,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喬陽的反應及其迅捷,他立刻側過身擋住**的女孩,抬頭看向光源。
車窗被敲得咚咚響,拿著手電筒的人粗聲吼著要他們下車,隔著路虎厚實的車體,聲音弱下去不少。
一個證件被貼到車窗玻璃上,手電筒微歪,光線不再直射眼楮,魚小晰睜開眼楮,越過喬陽的肩膀望過去是一張警官證。
他們二人被迫下了車,魚小晰捏著衣擺低頭站著,喬陽攬著她一臉官司地站著。
背著手,個子不高的小警察在喬陽面前轉了個圈兒,仔細端詳後冒出一句話︰「怎麼又是你?」
原來是上次喬陽夜闖民宅時抓他的警察,此刻看到這位岳家的朋友又犯事兒,犯了事兒還臭拽到不行的樣子,他心里極其不爽!心道合該他這次又落到自己手里了,這次得治治他!
「說!干嘛呢!?強|奸未遂?這可是刑事罪,知道嗎?」。
警察威嚴的喝斥沒有帶來應有的效果,喬陽依然摟著魚小晰。警察氣得抬手將他的胳膊扒拉下來。
「守著警察還敢這麼放肆!給我老實點!」呼喝的聲音更大。
啪一聲打開警察的手,喬陽又將手搭在魚小晰肩上,眯起的黑眸里閃現著一觸即發的怒意,薄唇微啟,只說了一個讓人抓狂的字︰「滾!」
「你……」警察指著喬陽的手都開始發抖。見過放肆的,沒見過這麼放肆的!人民警察的威嚴何在?
「你給我老實點兒!」另外一個警察也看不過去地插進來。
哪知道喬陽依然不知死活地冷笑,斜睨著這兩人道︰「怎麼,想打?」
「行!」小警察咬著牙拿起對講機,「小子你當這是地痞打架呢?不說也可以,待會兒帶回局子里,先判你個妨礙執法!」
說著撥開對講機,里面傳來刺啦刺啦的雜音,還沒有接通。
魚小晰緊張地看著喬陽與警察的互動,見情況往越來越糟的方向發展,心里這才急了。她在社會歷練不多,在她的大腦里,被警察抓去局子跟殺人放火的性質差不多嚴重。
一步搶上去,拉住警察的胳膊,魚小晰急呼呼地求︰「對不起對不起,警官同志,我想你誤會了。我跟他是朋友,只不過鬧了點兒誤會,真的不是您想得那樣。」
那警察被她一拉,加上那邊一直未通,就關掉對講機,對著魚小晰說︰「小姑娘不要怕,是什麼就是什麼,守著我們你不用撒謊。」
「真的不是那樣的,我們認識的,就是吵了一架,所以……」
「朋友?認識?吵一架就吵到那個份兒上?那樣做就算是朋友也是犯罪!」警察言之鑿鑿。
魚小晰沒有話說了。
「你得相信人民警察。待會兒跟我們一起去趟警局,錄個口供,我們就把你送回家。至于他嘛……」警察瞄一眼仍然不見悔意的喬陽,冷冷道,「強|奸未遂還抵抗執法,我看這次誰還來保他!」
這還了得?連她都要跟著去了?魚小晰急了,沒辦法只好這麼說了。
「警官,其實……我是他女朋友,我們剛才是在……是在……是……」
倆人月兌光光了在車子里能干嘛?她猛地想起那個yin|穢的詞語,頓時羞得脖子都紅了。
警察將信將疑地看著魚小晰,待到轉眼再看喬陽那廝後,頓時便只剩下二分信八分疑了。
「小姑娘,跟你說了不用怕,盡管說實話,咱們不會冤枉好人,但也不能放過壞人……」可喬陽突然插進來一句,他沖著魚小晰問︰「你這話當真?」
魚小晰只覺得肩膀一緊,人就被他攬住了。她顧不上理會他,只忙著跟警察解釋。
「警官,我真是他女朋友,不是害怕。我們談戀愛很久了,很多人都知道……我是A大的學生,他是A大的留學生,我們兩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您可以去學校查,我們都有學籍的。」魚小晰巴拉巴拉一口氣透露大堆的信息,她的目標就是不用去警局,其他的暫且顧不上了。
警察急赤白臉的女孩,倒真的有了幾分信。
魚小晰見警察神色已經松動,忙再加上一把勁兒,掏出手機找出孫婷婷的號碼呈到警察面前,誠懇地說︰「我們兩個談戀愛很多人知道的,這是我朋友的電話,她也是A大的學生,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她正忙著救火的時候,肇事者的關注重點卻完全偏離主題。喬陽卻正過魚小晰的身子,一字一句地又問了一遍︰「你這話當真?」
這都什麼時候了!魚小晰一把推開他,虎著臉回吼了句︰「真的啦!」
喬陽頓時sunny了,他咧著嘴瞅著魚小晰直樂。
「警官,如果您再還信,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學校找她……我先不給她打電話,咱們直接去學校,到了那里您直接問她就行,我真的沒撒謊……」
魚小晰繼續焦急地解釋,已經準備把孫婷婷拉下水了,可是某人很不適時地給了她一個熊抱,他的頭壓在她肩上沉得像顆鉛球,她氣得用手去拍他腦袋。
「干嘛啊!搞清楚狀況啊你!快走開!」
「我不!」喬陽賴在她身上不肯走。
「走開啦!」魚小晰怒,他是從後面抱她的,抱得太緊她都沒法轉身。她只好向後揪住他兩肩的衣服用力向後拽。
這倆拉拉扯扯旁若無人地鬧得正歡,男的笑成一朵花似的女的呲牙咧嘴像只野貓,那警察見了只能是不願信也得信了。感情他不是見義勇為,而是驚了一對野鴛鴦。那警察心里憋氣,欲上前再教訓他們幾句,卻被一直不言語的同伴給攔住了。
「算了算了,他這次又沒犯法,又是岳家的朋友,你就別惹事了。」同伴低聲耳語給他,「走吧,別瞎耽誤時間了。咱去別地兒巡邏去。」
縱是心有不甘,那警察也是明白人,忿忿地瞪了喬陽一眼嘟囔了句「有病」後,兩位公僕就走開了。
見兩他們走遠,魚小晰才停下折騰,背對著喬陽悶聲說︰「他們走了,戲演完了,你可以放開了吧!」
「魚小晰,我沒有在演戲。」喬陽探頭親親她的臉頰說,「我是真開心。」
「你開心什麼?」
「剛你承認是我女朋友。」
「我那是騙警察的!」
「承認就是承認!」
「我不那麼說你就被抓進警局里了!我那是胡說的你懂不懂?是為了救你,你知道嗎?!」
「反正我听你親口說了,你別想賴!」
「你……」話沒說完,魚小晰覺得身子一輕,人已經被喬陽打橫抱了起來,頓時大驚失色地喊,「你想干什麼?!」
「回家!」利落地給了她一個回答,喬陽把她塞進車里。
他把車子開得快要飛起來了!
車上的魚小晰氣壞了,他這是真瘋還是裝瘋?剛剛他們還水深火熱地糾纏,這會子他又裝瘋賣傻起來,揪著安全帶就沖他吼︰「喬陽,你別自欺欺人了,你應該知道……」
突然降下的車窗,大風灌了魚小晰滿嘴,堵住了後面的話。呼呼的風聲中,她听到喬陽幽幽地說了句︰「自欺欺人也是被你逼的!」
她噤聲,看到他雙手扶著方向盤,嘴角噙著弧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