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所謂的民主投票決議很有一些作秀的味道與無奈,首先這個方案只是諸位強大神力們早就擬定的諸多方案之一,現在只是選擇其之一罷了;但是諸神的榮耀或者說地位決定了一點,那就是他們不願意接受一個核心的領導,畢竟大家不是一個神系的,利益決定了分歧,有此諸神反而是最民主的,哪怕大戰在前,哪怕隕落在即,也要投票決定。當然既然民主自然也少不了**,投票權只有幾位強大神力才擁有,就像聯合國一樣小國往往只有贊成權與發言權。在諸神參與的戰場上永遠不要指望斬首戰略,因為即便是在戰神名下參與,戰士們也各自屬于自己的神,只听從于自己的神,因此諸神不得不事事投票決定,當然一個神系內不至于,要是都做到這點了,那就不能算是一個神系了,頂多是幾個惺惺相惜的難兄難弟。
也正是因為之前諸位強大神已經商量過了,因此投票顯得異常簡單,五票對四票,直接通過,諸神都是有面的,既然決定通過了,也自然不會賴賬,于是諸神大軍再次集結,以戰神坦帕斯的聖靈大軍為前鋒,迅速完成陣型的從組,即便坦帕斯自己本身投了反對票。
坦帕斯能夠成為屹立世上數萬年的戰神,自然不簡單,別的不說,但是他帶來的聖靈大軍就足以讓魏曦側目,數萬年的積累,他們無一不是各自時代的精英的精英,其戰斗經驗與技巧已經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尤其是成為聖靈甚至半神後在能量的運用上,與神相比更多的只是量的差距,當然超凡神術例外,但是神又能使用多少次超凡神術呢,巨大的消耗使得超凡神術近乎于核武器,每動一次都傷筋動骨的!這巨大的聖靈大軍,要是有準備圍攻上來,魏曦都沒把握能夠逃月兌,當然要是他們想進攻魏曦的神國,魏曦卻有把握將他們全部留下,神國對于神的意義不僅僅是一個基地,一個滿足信徒需要的地方,而且是神的主場,一個微弱神力在自己的神國都可以削弱強大神力的力量,何況僅僅是一群半神與聖靈,在神國內數量已經喪失決大多數意義。
「生、老、病、死,生命在一次次輪回得以升華,終將踏入那不朽的永恆,來自神性的生命啊,你是否還記得曾經光輝璀璨的榮光,那曾經不屈不撓地奮斗,那堅定地信念與追求!喜、怒、哀、懼、愛、惡、欲,是靈魂升華的促進,是天生的本能,豈有罪過!眾生啊,它們是你們前進道路上的鞭策與激勵,是你們不朽征途的伴侶,你們當明白它,洞察它,感知它;切不可讓它們迷惑你們真正的追求,你們當記住大道唯一,其余一切皆是虛幻,它們是你們永恆的考驗,也是靈魂自持自立之道」
「曾經不朽的存在啊!在死亡面前,何須恐懼,這不過是不朽歸途的磨煉而已,看,神性依舊燦爛,神光依舊輝煌,只要不迷失自己,神的榮光依舊只屬于神,其他任何存在皆無可剝奪,因為你們是晶壁的寵兒,眾生的父母!洞察虛幻,方知真理所在,一切力量是空,一切意念亦是空,唯有我心永恆,唯有大道永存」隨著魏曦的高聲吟唱,坦帕斯帶著諸神的大軍隨著玲瓏寶塔迅速向著惡魔軍團的方向前進,雖在虛空之,雖在深淵的迷霧之下,魏曦依舊把持著準確的方向,來自靈魂無比堅固的光才能透視那無窮的靈魂迷幻,絲毫不為所動。
魏曦的神力在玲瓏寶塔內瘋狂運作,他並沒有打算一下擊敗深淵,也沒那本事一下打碎深淵之心。他這麼做僅僅基于一個原因,這個深淵的惡魔是依靠諸神的恐懼誕生洛瑪拉的,那麼條件之一就是諸神其實並未完全隕落或者墮落,神性依舊燦爛,神魂或許在昏睡但是必定不會消失。因此魏曦不惜大耗神力全力運作救贖與輪回之力,不僅僅是為了壓制惡魔,更是為了引導出那些被深淵層層遮掩的神祗所在,畢竟神性的本能會吸取信仰與本源的力量來壯大自身的存在,這是存在的本能,既是深淵都無法扭曲,除非它自身也不存在,毀滅往往都只是針對其他存在而言的。
洛瑪拉之所以對主位面傷害至深,其一個重要原有恰好也是它們誕生于諸神的噩夢之,是深淵的造物,來自諸神神性的本能驅使它們去尋找著信仰之源以維持著自身,然而來自深淵的意志又扭曲著這種意念,而注入毀滅與恐懼的因,與深淵的龐大意識相比,單一的神祗本身就弱于它,何況在神祗沉睡的現在,神性的本能更是無法直接影響洛瑪拉,畢竟洛瑪拉並不直接擁有神性,就像父母並不能掌控孩的思想一樣。在魏曦看來,洛瑪拉這種新型的惡魔完全等于神祗被深淵強暴的產物,在深淵的直接控制之下。
當渴望深入內心之後,追求卻變得毫無意義的時候,變態也就不奇怪了,洛瑪拉的變態也就不難解釋了,總的來說它們是深淵的產物,天生的邪惡,甚至比大多數惡魔更邪惡,而且比大多數惡魔更渴望毀滅本源之下的一切,它們是深淵新的寵兒,神祗更大的敵人,因為它們不僅受深淵的影響,本身的意識也仇視著神祗,這也是諸神為什麼急于摧毀它們的原因。
深淵意志雖然只是一種泛意識規則,但是它的本能能夠使它抗拒著神祗的一切行動,就如同本源抗拒著惡魔一樣,因此在深淵神力消耗是幾十甚至上百倍,這也是為什麼神祗不能在深淵進行持久戰的原因——劃不來,神祗之間並非是鐵板一塊,速戰速決是唯一的解決方式。
在這個虛無的位面時間雖然沒有意義,但是神力的存在卻彰顯著時間的痕跡,短短半小時之後,諸神的大軍與惡魔援軍正式對陣了,這還是魏曦拼命壓制地頭蛇洛瑪拉的結果。雖然說洛瑪拉並不受神性直接影響,甚至相當仇視神力的存在,但是神祗們在能量的操作與使用上始終要高出一籌,其次在靈魂領域魏曦自認不輸于大多數存在,哪怕是深淵與地獄,畢竟泛意識與主觀意識在能量永遠上的區別很大,尤其是局部運用上,量與質上或許不足,但是主管意識卻能集于一點使用,畢竟魏曦並沒有直接滅掉深淵的狂妄想法,那麼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神祗與惡魔之間沒有什麼可談的,尤其是在這種彼此聯軍大戰面前,雖然很多神祗都與深淵或地獄的君王們有所交易,但是大戰之時大是大非面前卻絕對沒有朋友一說,戰爭是唯一的旋律。
在坦帕斯的帶領下,神祗大軍迅速攻擊者惡魔的陣營,強大神力們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方式,以一種魔法陣的形式釋放著自己的神力,在深淵的大海之不惜損耗為自己一方塑造著一個局部主場,這才是神祗應該發揮的作用,遠比他們施展幾個神術,消滅萬兒八千惡魔來的有用。在深淵,尤其是在不是自己掌控位面的深淵,即便深淵君王也最多只能發揮一般實力,因此其余諸神們完全能夠抵御對方的王者,那麼自然環境成了決戰的要素。
如果有一個異位面的存在這時候闖入戰場,他們絕對會疑惑自己傳送出了問題,因為在這戰場,雖然深淵依舊是深淵,但是卻不再是虛無的位面,物質誕生了甚至于連大地、草木都誕生了,這是神祗造物的力量,在神意之下,潰散的力量被直接實體化,以抵御深淵的侵蝕,畢竟這個深淵的主力是意識能量,實體的抗性自然會高些,也是分散深淵力量的一個方式,畢竟這里之外依舊是深淵的主場,這場戰爭絕對不會是絕對的勝利,也就是說這些力量的損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自然要發揮一下它們最後的余熱。
戰爭的勝利諸神無一擔心,準備幾百年,計算幾百年,以位強大神力為核心眾多屬神一起,以有心算無心都無法弱化它的話,神祗憑什麼與深淵、地獄三分天下還有其二。是的,沒錯,僅僅是弱化,諸神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能夠輕易解決一個深淵位面的地步。蠶食與弱化其實是諸神早就采取的行動,區別是地獄始終層,卻被經營得堪比烏龜殼,因此這個慣例僅僅適用于無底深淵,混亂的深淵本性甚至在失敗面前都沒有反思的意思,神與惡魔的爭奪游戲一直存在並可預料將一直持續下去。
失敗于神祗對于惡魔來說並不可恥,不過貌似惡魔也沒有什麼恥辱感的,或者說惡魔的恥辱感只針對弱者,當對方處于弱小時才講的。當惡魔大軍損失超過一半,眼見是不可成的時候,即便暴躁萬分的狄摩高根也在理智的阿穆爾支持下撤退了,戰場上的失敗尤其是非自己絕對主場上的失敗並不足以打倒惡魔——失敗又怎麼樣,深淵的層面依舊在增加著。
俗話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諸神的大軍並不是沒有損耗,甚至幾位微弱神祗的化身都崩潰了,但是勝利畢竟是勝利,每一場對深淵的勝利都會獲得本源的獎勵,倒不是不可接受的。
「諸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魏曦提醒道,他在這個過程,從這個神祗的監獄里明確的把握住了兩位沉睡神祗的存在,神魂暗淡但依舊存在。神意流轉,諸神都洞徹于心,也就是說到底救還是不救,問題依舊存在。
「晨曦之主?戰爭之主?你們的意見呢?」大地之母問道,因為魏曦感覺到了這兩位神祗的特性,戰爭與太陽,這也正常在一個爭斗不堪的世界,這兩種神性的存在一般容易晉升,也就更加強大,自然光彩更甚,更容易被探查到他們的存在,但是這存在並非一成不變,虛空的深淵時刻變化著囚籠的位置,只不過現在依舊還在魏曦的感知而已。
救還是不救,是個問題,事關二位的神職問題,自然要爭取二位的意見。
「我們是善的,是正義的!」洛山達嘆道,無疑這是代表著肯定。其實這不是問題,不管這二位存在曾經有多少榮光,但是如今都是他們虛弱的時候,即便恢復神位,沒有幾千年也別想回復曾經的力量。唯一的麻煩在于諸神一致的拯救並不是為了吃掉他們,那麼你要如何控制他們不與你爭利,畢竟他們曾經也榮光過,不是不能解決,麻煩而已。
坦帕斯沉默,十息之後,諸神明白他服從了諸神的決議,認同了救贖。
「救贖來自仁慈,但是並非沒有代價,他們必須服從神系的安排!諸位殿下認為呢?」大地之母確實鐘愛自己的愛人,為愛人將來可能的糾紛與動作埋下伏筆。
諸神點頭認可。于是,超凡神力第一次現身于這個虛空的世界,它的打擊對象直接是深淵本身,深淵憤怒了,無數深淵之力抽打著眾神,眾神苦苦支撐,神域不斷縮小,直到魏曦抓住千分之一的縫隙時間,將兩團暗淡但依舊璀璨的光團拉入自己的領域,諸神迅速撤退,一潰千里,直接用最大的力量沖出了這個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