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大長臉一開始那「猶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的廢話時,吳芳就已經懷疑了它的真實性。
她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楚天明的,他應該不是那種自高自大,蹬鼻子就上臉的人。
到後來大長臉越來越激動的埋怨時,她基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是她這個二百五的哥哥,借合約的事把他那骯髒的想法打到了楚天明秘書的頭上。
而楚天明一怒之下才破口大罵,傷了大長臉那「幼小」的心靈,現在大長臉又在她面前顛倒黑白,混淆視听。
笑話!這些年的歷練,如果連這點分辯能力都沒有,那她還如何管理這個莫大的家業。
「說啊。」見大長臉低著頭,一聲不吭,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舍我其誰」的英雄氣概,吳芳怒不可遏。
「他說,下次就把我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大長臉耷拉著腦袋,「楚楚可憐」。
「你啊!真是氣死我了。」顫抖的雙手都不知該放哪好,丟下一句話,吳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攤上這樣的哥哥,要不是她理智尚存的話,恐怕跳樓的想法都有了。
不久前的一幕再一次上演,辦公室中只剩下了那張大的嘴吧的大長臉,不知在做何感想。
泥巴掉進了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啊!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中楚天明他們離開濱海已經有半個月了。
辦公室中,楚天明埋頭的看著一些文件,一陣腳步聲響起,陸小琳走了進來。
「楚總,這是上個月的報表。」。
「哦,你先放那吧!」楚天明隨口答道。
「還有事嗎?」見陸小琳好象有話想說卻又沒開口,楚天明疑惑的笑道。
接觸到那略帶血絲的雙眼,陸小琳的眼神出現了一絲閃躲。
「哦,也沒什麼事,我只是想問問志科那邊有沒有消息。」
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楮,楚天明道︰「他們能有什麼消息,听天由命吧!反正餓不死就沒事。」
聲音中有著一絲遺憾,但並沒有失落。
「呵,呵」
陸小琳直接被楚天明一句話逗的嬌笑連連,很多時候她真的很難明白,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像這次和志科合作一樣,一次談崩了而已,他就很干脆的放棄了,以前談十幾次的也有啊!
「公司里這麼多人可還指望著你養活呢!」
「我可不是救世主,談不上誰養活誰的,我們都是在養活自己而已。」
「要不,過一陣子我們再去談談吧!也許還能爭取的過來呢!」
看著還有點不服輸的小丫頭,楚天明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你笑什麼?」見楚天明非但不是在想辦法,還在那偷著笑,陸小琳顛嗔著道。
「要想拿到合約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楚天明忽然正經了起來,故做沉思。
「什麼辦法?」陸小琳睜大了雙眼,一臉期盼。
「把你賣給那個大長臉,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比這更有效的方法了。」
一張小臉立馬變的通紅,陸小琳噘著小嘴像是很生氣的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也好不了多少。」
楚天明抹了抹額頭,笑的合不攏嘴,他就喜歡看到小丫頭像只發怒的小貓時的表情,給人一種很直白,很真實的感覺。
同時他也感到很慶幸這是上班時間,要不然那雙小拳頭可能就會直接招呼過來。
和陸小琳在一起的時侯,他總是會感到自己輕松很多,工作的壓力,生活的無奈都會被他暫時的遺忘。
「是,男人是沒好東西,像我這樣的只會**良家少女,簡直就是罪大惡極,該游街示眾,殺雞敬猴。」
「嘿,嘿」
見陸小琳一言不發,只在那翻白眼,一副苦瓜臉的模樣,楚天明是越看越感覺自己像個邪惡的大叔,想不笑卻又實在忍不住。
「咳不玩了,現在是上班時間。」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能在意太多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不和我們合作那是他們的損失。」
楚天明比較堅難的正經下來,一口氣給陸小琳說了二大堆的大道理。
「哼!我告訴伯母說你欺負我。」
丟下一句比較有威懾力的話,陸小琳十分瀟灑的大踏步離去。
很明顯自己的教育是失敗的,那些大道理壓根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這丫頭,跟誰學的?」
「喂,那個誰?」
「那是我媽,又不是你媽,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還能把我宰了嗎?」
「不行,還是找個時間好好談談,讓老人家操心那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