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蘇趕到一棟兩層樓的舊平房時,里面卻空無一人。
她叫了幾聲無人回應,把每個房間都查找一遍,身後初來乍到的霍景圓亦步亦趨,卻也跟著找人。
兩人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了幾分鐘,大門開了,走進來一位身材肥圓的婦女,溫蘇立刻迎了上去,「錢姨,我媽媽呢,你不是說」
錢姨,原名李育荷,嗜錢如命的性子,當地人便給取了這個應景的綽號。
因為她就住在幾步遠的隔壁,也由于她愛錢這一點,溫蘇才能每個月給她兩百塊,讓她在她母親一旦遇到被繼父暴打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她。
可惜她就算馬不停蹄的趕回鎮上,也得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現在怎麼都找不到人,溫蘇急得要命!
「別急別急!你媽媽呀,她讓一個帥小伙接走了。」錢姨胖墩墩的手拍了拍溫蘇的手背。
雖然貪錢,但這些年過來,卻也是真心替她們母女心疼。
溫蘇沒有心情研究什麼‘帥小伙’,只心焦的問,「接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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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蘇帶著霍景圓來到鎮上唯一一家衛生院的時候,停車場上一輛疑似熟悉的車,讓溫蘇皺了皺眉。
她到服務台問了一番,找到了慕筱蓉所在病房,入眼便是閉著眼楮躺在病床上,全身多處是傷的母親。
才幾天不見,媽媽又瘦了一圈,臉上除了還未消褪的淤青外,額角處多了一道傷口,經過處理,已經裹上了紗布,那上面還有干涸的血跡。
手臂上則打著厚厚的石膏-
溫蘇幾乎可以想象,當時虛弱的母親,被繼父殘暴的拽著頭發在地上撞擊,和拉扯至手骨月兌臼的情形。
一旁的霍景圓看的也不由的蹙眉,不忍。
洗手間里有流水的聲音,沒過一會兒,從里款款走來了穿著時尚的溫辛露。
彼時,她手里還拎著一個滴著水的保溫杯,顯然是剛在里面清洗過的樣子。
溫蘇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如此「賢惠」的模樣,她認識的溫辛露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
此時她也沒心情顧及她因何轉變,只是目光忿忿的問她,「這次又是為什麼?」
溫辛露把瓶子放在了桌上,擦了擦手,紅唇漫啟,「還能什麼,因為你交男朋友的事,我爸生氣唄!」她說的那樣漫不經心,事態輕微的樣子,令溫蘇捏住了拳頭,卻又看到她**明媚的臉湊到她跟前,眨了眨媚眼,「其實,如果你肯把莫先生讓給我,這種事情以後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溫蘇干瞪了瞪眼,正好听到門口動靜,一致轉頭,看到了正是溫辛露口中的那位‘莫先生’。
溫蘇有片刻的怔愣,卻又沒有多大驚訝,畢竟那輛車,已算是昭顯了一切。
而他此刻的眼神,透著一股意味不明的探索,集聚在她一個人身上,似乎,在等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