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蘇把視線錯了開,偏頭看向別方,仿佛沒有听見溫辛露剛才所問。
那天晚上,兩人的分開算是‘不歡而散’,在看到那輛車之前,她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再見,還是在這個偏遠的小鎮上,她不知道他怎麼會來。
同時,此刻的內心,卻是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翩翩異動。
莫宸燻自是沒能得到溫蘇的「深情表白」,小插曲就這樣被忽略而過,高大的身軀自然的走近她,淡而沉的開口,「我跟主治醫師談了下,你媽媽手骨存在斷裂,初步接上,但最好是上市區拍x光片,做個全面檢查。」
莫宸燻也只先溫蘇半個小時左右到,怕時間久了骨頭錯位加重,因此只臨時送來了這個衛生院。
而這種地方醫療設備以及技術自然是跟不上發展,治療水平有限。
溫蘇在听到‘斷裂’兩個字的時候,除了心疼,就剩憤怒,正巧這時候,中年男人嘴里插著一根牙簽,挺著肚子悠閑愜意的朝病房走來,明顯是剛吃完飯散步過來的樣子。
溫蘇忽然一陣風似從病房閃過,沖到溫萩年跟前,可她還沒機會觸到對方,縴瘦的身子已經被男人一把抓住順勢甩了出去。
溫蘇向後顛簸了幾步,差點就要撞上櫃子的時候,莫宸燻及時將她穩進了自己懷里,抬眸對上門口微有震驚的人,口吻肅然,「溫先生,男人的本事證明,不是在打女人這個舉措上。」
他的話,除了護溫蘇外,更多的是,替床上的婦人抱不平。
人都是有血有肉的,誰看到自己的母親被如此虐待,都會凌怒難平,溫蘇有這樣的反應,已是輕的。
溫萩年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剛才的行動,是自然的條件反射,壓根沒有看清向他沖過來的人會是溫蘇。
其實,這本是溫萩年打慕筱蓉的習慣性動作,他卻不自知。
大概是動靜太大,慕筱蓉這時悠悠轉醒來!
先前由于頭部撞擊,以及體力透支昏睡了過去,這會兒一眼望進房里一下子出現的這麼多人,似有些茫然。
溫蘇看到這樣子的母親,更是下決心要送她去市區大醫院,可是她怕慕筱蓉現在這樣的狀況,容不得路途奔波,尤其是坐車時,空間限制等會令手腳難以伸展,加重傷情。
只是未等她言明,莫宸燻早前和醫生交談的時候,卻已將這一切都考慮且安排妥貼了。
于是,慕筱蓉被衛生院為數不多的醫護車專程送去了洛淮市。
溫蘇陪母親坐在救護車上,莫宸燻由于是自駕過來的,返回時,車上多了兩位女士,一個是霍景圓,另一個,則是性子大變的溫辛露。
吵著嚷著要跟過去照顧繼母的這份「孝心」,溫蘇如何能拒絕,想必拒絕也是無用的,她有手有腳,想去哪里誰還能阻止,況且,這一提議,竟是得到溫萩年支持的。
溫蘇暫且不知他們父女倆葫蘆里裝的什麼藥,卻也無暇顧及,此刻母親的安危最重要。
兩輛車先後到了醫院,溫蘇縱然有心,可畢竟是一個初出茅廬力量單薄的女孩兒,因此,轉院的一切手續事務,皆是莫宸燻走在前頭,一一張羅。
等到大致安定下來後,溫蘇第一時間被霍景圓拉出了病房。
溫蘇望著她一副揪心撓肺的表情,不明狀況。
霍景圓皺巴著臉,望著病房里那道忙前忙後的偉岸身影,眯了眼眸︰「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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