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攤主就將面端了上來。阮子矜迫不及待的拿過桌上的筷子,挑了一筷子的面放進了嘴里。
使勁的一吸,面全部都進了嘴里。片刻之後,眯著眼楮,很是享受的稱贊道︰「好吃,真是好吃!」
說著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絲毫不注意所謂的吃相,好像吃慢了會有人跟她搶似的。
攤主看著阮子矜的樣子,頓時笑得樂開了花,滿是自豪的說道︰「姑娘,我說的沒錯吧!我家的陽春面可是酒樓大廚都比不上的。」
「恩恩,確實不錯,再給我來一碗吧!」阮子矜很是豪爽的對著那攤主說道。
終于像是想到了什麼,賊賊的看了簡凝一眼,小聲問道︰「凝兒,我都沒有吃過你做的面呢?是不是比這個還好吃啊?」
簡凝優雅的吃著面,聞言看了阮子矜一眼,模樣無奈的說道︰「這可說不準,我覺得我做的陽春面應該是不會這麼好吃。」
簡凝心想她學的是做菜,平時對于面食類的東西很少做的。因為在現代的酒店里,人人都是各司其職的,她是掌勺的大廚,不是糕點師。
即便是曾經在學校的那段時間,她也極少做面食類的東西,唯一學過的應該也只能算意大利面了。不過在這里似乎不太可能做出來,因為這里的面和做意大利面用的材料實在是有不小的差距。
「咦!凝兒,我一直以為你是無所不能的呢?居然還有你不會做的東西啊?」阮子矜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譚似的看著簡凝。
「我是人又不是神,總有不會的嘛。」簡凝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阮子矜。低頭兀自吃著面。
「呵呵。凝兒不會也不要緊。以後你要是想吃面了。我做給你吃便好了。」柳樂山看著簡凝和阮子矜覺得好笑,不免也忍不住插話,略微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著阮子矜說道。
「嗯,那有這面這麼好吃嗎?不好吃我可是不吃的!」阮子矜一听,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其實要不是吃凝兒做的東西吃多了,嘴變得越來越刁了,就憑著柳樂山的廚藝,她之前也一定會大贊好吃的。
「比這個好吃不敢說。但是也不會比這個難吃的,放心好了。」柳樂山淡笑著回道。
想當年師父做的面也是很好吃的,而自己在面食類學的也比較的好。還是有這個自信能讓阮子矜滿意的。
「那好,以後我要吃面的時候就去找你。」阮子矜很是歡快的說道。
簡凝看著柳樂山和阮子矜,淡淡的笑了,要是師兄和子衿能在一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起碼憑著對師兄的了解,他必定不會虧待了子衿。
吃了面簡凝她們在豐城內隨意的走了走,買了一些冬衣。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又越來越往北,氣溫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在下降。
起碼現在早上起來的時候。簡凝都要披著一個大斗篷了。穿的衣服也越來越厚,當然了穿的時候,也是越來的越不方便。她現在是越來越依賴熙兒了。
她真的好擔心以後沒有了熙兒,她恐怕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現在她可真的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古代的那些小姐什麼的,身邊總是跟著那個一兩個人,完全是因為很多事情,自己一個人真的做不好。
就好比這個梳發髻,她到了這里也快半年了,可是她還是沒有學會自己梳頭發,哪怕是最簡答的發髻,她也梳不好,恐怕這個就是她為什麼在現代是一頭短發的緣由了。因為她缺少梳發髻的天賦。
東西買的差不多後,簡凝她們從豐城北門出了豐城內城。原先簡凝還打算在這里多停留一日的,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馬車行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候,簡凝終于選了一間準備下榻的寺廟。豐城寺泌多,但也不是隨便一家就去住的,起碼這間寺廟是要有點名氣的,而且要大。不然簡凝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安全。
這一路過來,遇上的事情已經很多了,實在不想再遇上什麼事了,尤其還是這種連趕幾日路程,極度疲勞的情況之下。
下了馬車,抬頭看了一下,寺廟的門前有兩只大大的石獅子,後面是一個高台階,往後便是這寺渺紅色的大門了。
大門之上懸掛著一個巨大的匾額,上書「伽藍寺」。本來一眼就過去的東西,簡凝愣是又抬頭仔細的看了一眼,不因為別的,只因為簡凝看到了「伽藍寺」那三個大字之下的落款︰泓軒字。後面更是蓋著大大的印鑒。
簡凝雖然不是這個元楚土生土長的人,但是她也熟讀了元楚的發展歷史,對于泓軒這個名字她可是一點也不陌生呢!
元楚國姓為龍,當朝皇帝名澤燁,字雲華。而泓軒就是先皇的字。所以說這個伽藍寺看來還大有來頭啊!
「師兄,你知道這伽藍寺的來歷嗎?能得先皇賜名題字,想必應該不簡單吧!」簡凝問向柳樂山道。
「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曾經坊間一直傳言,元楚始祖皇帝曾在這伽藍寺落發為僧。不過這個畢竟太過遙遠,史書也不曾記載,所以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但是啊,先太皇,也就是當今皇上的爺爺,是真的在這伽藍寺落發修行的。而這御筆題字也是在那之後才有的。」柳樂山看著那匾額,淡淡的說道。
簡凝心中卻是在想,元楚的始祖皇帝應該算是兩百多年前的那一位了吧!因為當時天下初分,元楚是一個番邦小國。後來靠著阮子矜的師父才能夠擺月兌控制,躋身大國行列。
而那時在天華山的密室里,阮飛塵的記載里面並沒有提到後來霸業失敗後的元楚皇帝到底如何了。想來可能真的是出家了。畢竟謠言都不可能空穴來風的,尤其還是傳了兩百多年的謠言。
「師兄,我們去敲門吧!」簡凝收回思緒對著柳樂山說道。不管怎麼樣其實跟她們似乎也沒有多大的關系了,畢竟她們也只是借宿的不是嗎。
柳樂山上前敲了好一會兒的門,才有一個小沙彌過來開門。
「阿彌陀佛,施主可是有何事?」小沙彌行了一禮客氣的問道。
「阿彌陀佛,小師父,我們是趕路的,現在天色已晚,不知道貴寺方不方便讓我們借宿一晚?」柳樂山也客氣的跟這個小沙彌打了一個佛禮道。
「真是不好意思,幾位施主,近日貴寺來了貴客,不方便留宿幾位施主了。」那個小沙彌行了一禮,不好意思的說道。
「來了貴客?敢問小師父是什麼樣的貴客,為何我們連借宿一晚都不行?」柳樂山詫異,開口問道。
「抱歉,施主,主持交代,貴客身份尊貴,不便告知外人。」小沙彌淡淡的說道。
「我說你們別太過分了,佛祖都是方便于人的,怎麼能將人拒之門外呢!我倒要看看這是位什麼貴客,這麼大的架子!」阮子矜一下子就想起了被客似雲來趕出來的事情,現在有遇到這種情況,頓時一股火就莫名的冒了上來。
她還真就不信了,今晚還沒有地方住了。
話一說完,阮子矜就硬是推開了那個小沙彌,作勢就要闖進去。
那位小沙彌頓時一驚,急急在後面喊道︰「這位女施主不可!」
可是阮子矜哪是他一個小沙彌能夠攔得住的。一下子阮子矜就已經進了寺廟,就連簡凝等人也來不及出手阻攔。
不過阮子矜進到里面頓時就愣了,因為進到里面滿眼看到的不是和尚,而是侍衛,一個個的都是全副武裝的侍衛。
「誰人膽敢擅闖,給我拿下!」只見一個穿著盔甲,像是將軍的中年男子一聲令下,周圍所有的侍衛都將矛頭指向了阮子矜,瞬間就將阮子矜團團包圍了。
阮子矜也一下子被這陣勢嚇到了,她能感覺的出來,這些侍衛可是比她之前見過的那些高了一個檔次不止。若是按江湖上的劃分的話,以前見過的那些侍衛連三等都算不上,而這里的起碼有二等。
不過阮子矜一向不是被嚇大的,手中的劍也握緊了幾分,就等著他們要是發動攻擊,她就拔劍出鞘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簡凝和柳樂山也急急跟了進來。看到這個情況,簡凝下意識的喊了一句︰「住手!」
直到所有的視線都注視在她的身上,簡凝才注意到自己到底喊了什麼。
眼前的這些侍衛不同以往,就連簡凝都看出來。在聯想到剛才那個小沙彌說的話,簡凝頓時覺得這一次的麻煩大了。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擅闖進來?」那個將軍模樣的人再一次問道。不過這一次他是對著簡凝說道。
「這位大人還望恕罪。我們本是想要在這里借宿的路人,可是被告知寺中來了貴客,不能接待我們。所以我的這個丫頭不服氣,一時沖動才會沖了進來。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能不計較我們的冒犯,我們這就可以離去。」簡凝客氣的陪著禮,希望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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