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邁開腳步離開,可事情哪有簡凝想的那麼簡單。圍著簡凝的那些侍衛沒有絲毫動靜,就好像全部是被定在了那里一般。
「這位大人,您看,我們也是無心冒犯的,您能不能就這麼讓我們離開呢?」簡凝知道只有那個將軍模樣的人開口了,這些侍衛才能放她們離開的。
那位將軍看了眼簡凝和阮子矜,柳樂山等人,忽的開口道︰「無論是誰,膽敢擅闖者,一律拿下!」
話落的片刻,手輕輕的一揮,所有的侍衛齊齊動作,將手中的長槍或者是刀,架在了簡凝他們的脖子上。
阮子矜看著那些刀槍朝著自己而來,下意識的就要拔出手中的劍。這一次簡凝時刻注意著阮子矜的動作,總算是及時的阻止了。
「子衿不可,他們不是我們惹得起的!」簡凝面色嚴肅的在阮子矜耳邊輕聲道。
「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嗎?」。阮子矜手依舊放在劍柄上,不甘心的說道,「果真是打起來,我也未必會輸給他們。」
「現如今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們都不能反抗了。你一個人是可能逃出去的,但是我們還在,你就沒有那麼容易走了。」簡凝淡淡的說道。此刻刀也已經架在了他們所有人的脖子上。
「大人,既然你執意要抓我們,那麼敢問大人,將如何處置我們呢?」雖然被刀架著脖子,簡凝心中十分的害怕,但是面上的氣勢也不能輸了。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先將他們帶下去好好看守。」那將軍看了簡凝一眼。皺著眉頭對旁邊的一個侍衛說道。
其實具體怎麼處理。他也不知道。這里是佛門聖地。隨便將人處置了似乎不太好,恐會玷污了這清靜之地。可是也不能就這麼讓他們走了,畢竟現在食神賽在即,各國魚龍混雜之人都有可能來元楚。
畢竟自己這一次保護的人非同一般,斷不可出了差錯,不然自己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呀!
如今也只能先將他們關起來了,具體怎麼處置,就只能等他請示之後再決定了。
而另一邊被侍衛們帶下去的簡凝等人則是被關到了一個院子里。被大力的推進了一間屋子里。簡凝環顧了一圈,看來這待遇還不是太差,起碼沒有將他們關在柴房什麼的地方。
要知道現在這種天氣,如果被關在柴房,晚上指不定要被凍成什麼樣了。
阮子矜被關進來之後就是一臉的不服氣,但是看著簡凝她們,頓時覺得一種愧疚感涌上心頭。慢慢的挪到了簡凝身邊,低著頭道︰「凝兒,對不起啊,這一次看來又是我連累你們了」
「其實也不算。好歹現在我們住進來了不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出去了。」柳樂山在一旁打趣的說道。
「對,師兄說的沒錯。好歹我們現在也住進來了。」簡凝也笑著點了點頭道,「子衿就不要自責了,這也不是你的錯。」
「嗯,現在我們還是想想今晚怎麼過吧!這里雖然比柴房好一點,但是也沒有什麼御寒的東西,就一床被子,我們四個人不夠用的。」簡凝看了一眼床上唯一的一床被子,略有憂慮的說道。
「我沒有關系,我有內力,可以御寒的。」阮子矜聞言立刻說道。
「被子就留給凝兒和熙兒好了,師兄是男子,也沒什麼關系的。」柳樂山也淡笑著說道。
正說著話,剛才的那個小沙彌走了進來,手里還抱著三床被子。將被子放在床上之後,對簡凝她們行了一禮道︰「幾位施主,這是主持吩咐小僧給你們送來的。夜寒露重,幾位施主莫要染了風寒。」
說完也不等簡凝她們說什麼,便直接走了出去。他一出去,門口守著的侍衛,又一次將門緊緊的關上了。
「凝兒,看來這里的主持還算有點慈悲之心。」阮子矜看了一眼被子,笑著說道。
「恐怕是他們嘴里的那位貴客的意思。不然那個主持可沒有那個膽子給我們送被子,而且那些侍衛也不會那麼容易的放了這個小沙彌進來,定是得了允許的。」簡凝看著緊閉的門淡淡的說道。
「凝兒,你說這個貴客到底是什麼人呢?」柳樂山也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皇室之人吧!」簡凝回想著之前的種種,猜測道。
「皇室之人?」阮子矜和熙兒齊齊的吃了一驚。這京都離這里可是還有六七百里路呢,怎麼會在這里?
「你們想啊,這間寺廟可不是一般的寺廟。能讓他們閉寺不接待其余客人,可見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了。而這天下之間,能讓御賜寺廟做到如此的,也唯有皇室之人,而且這個貴客即便是在皇室之中,恐怕地位也是不低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不會就要死在這里了吧!」阮子矜一听頓時驚訝了。
「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簡凝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雖然被關著,但是好像待遇確實不錯,到了晚膳的時間,還有人送飯來。
隨便的吃了一點,簡凝坐在這里唯一的床上,靜靜的想著,究竟怎樣才能出去。
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似乎就這麼死掉的可能性是不大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種待遇了。可是什麼時候出去就真的說不準了,要是一關好幾天,她來不及趕去食神賽那也是要命的事。
「凝兒,你在想什麼呢?」柳樂山走過來問道。
「我在想我們怎麼才能出去。」簡凝淡淡的說道。他是真的把柳樂山當做師兄,甚至是當做哥哥來看待的,心里有煩心的事自然也是不會瞞著他的。
畢竟一個人想不如大家一起想來的更加的實際一點,俗話還說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呢!
「這個可真不好辦了。我們現在連關著我們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如何能想出辦法。」柳樂山也低低的嘆了一聲。
一直到深夜,他們都沒有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因為現在的處境實在是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可能也實在是累了,簡凝和阮子矜,熙兒躺在那唯一的一張床上,漸漸的睡了過去。
而柳樂山則是在桌子邊用四張板凳搭了一個簡單的床,用被子緊緊的裹住身體,也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一早,簡凝她們是被外面的鐘聲吵醒的。醒來之後才反應過來,這里是寺廟,那些和尚都是有早課的,這般早就起來也不奇怪。
不過既然醒了簡凝也沒有再睡的意思了,畢竟現在還被困在這里,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思。
簡凝的鼻子一向是很靈的,突然間聞到了一股粥的香味,快步的向門口走了兩步。又仔細的聞了聞,看著柳樂山道︰「看來這處院子應當和這寺廟的廚房離的很近,我能聞到一股粥的香味。」
柳樂山的鼻子不如簡凝,聞言也朝著門口走去,聞了聞,可是沒有聞出什麼。
阮子矜听到簡凝的話,也嗅著鼻子聞,一樣的什麼都沒有聞到,頓時氣餒的朝著簡凝說道︰「凝兒,你是不是餓了啊?我們怎麼沒有聞到?」
「有沒有聞到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在想,他們現在將我們關起來,無非就是怕我們別有居心,有所圖謀。如果我們能向他們證明,我們真的就只是單純的路過,不就能出去了嗎。」簡凝眼中閃著精光道。
「可是我們怎麼證明呢?我們說他們又不信我們的。」阮子矜一臉頹敗的說道。
「之前是沒有想到,但是剛才聞到那一股粥的味道,我頓時就想到了一個辦法。為了安全起見,我隨身帶著進京參加食神賽的那封證明函。上面蓋有荊定州知州的印信,有了它,我們的身份不就證明了嗎!」簡凝說著從懷中掏出了那一份信函。
「只要身份一證明,就能證明我們是趕路去京都的,那麼經過這個伽藍寺不就是很正常的事了嗎!」
「凝兒,這個辦法听著是可行。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們猜測那位貴客是皇室之人的基礎上的。如果我們猜錯了,又將這個印信交了出去,那我們不就不能參加食神賽了嗎?」。柳樂山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份信函不比其它,對于他們來說是及其重要的,要不然簡凝也不會隨身帶著了。
「可是如果不試一試,我們連這里都出不去,還怎麼去參加食神賽呢?」簡凝也反問道。
「現在我們還有時間,還是先想想有沒有其它的辦法吧,若是最後真的沒有辦法了,那我們便這麼做吧!」柳樂山掙扎了良久,終于還是松了松口。
「好吧,就依師兄所言。」簡凝也不再爭論,點頭應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直到中午,簡凝他們都沒有等來任何的吃的。阮子矜早就已經坐不住了,而大家的肚子更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昨日晚上因為擔心著出不出的去,本就沒有吃多少。原本以為會有早膳送來的,哪知道這都過了午時了,居然還沒有任何的東西送來。
「喂,來人啊!你們是想餓死我們嗎?」。阮子矜坐不住了,一**站起來,大力的拍著門,深深的控訴著。
簡凝看著阮子矜這樣,也沒有阻止的意思,畢竟這餓也是不好受的。不過她的心中則是更加的奇怪,怎麼今日沒有飯吃了。難道是準備殺他們了?所以不用浪費糧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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