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易容術不管人皮面具做的再好,畢竟也不是原來的皮膚,總是會有一絲破綻的。而且人皮面具不可能那麼多天一次都不拿下來。最重要的是易容易的僅僅是臉,根本無法改變聲音。」夏侯焱繼續解釋道。
「聲音一事並不難解,江湖上能人異士不在少數,一定有善于口技的。」樂菱淡淡道。
「這個我也想到了,所以最關鍵的問題還是在那一張臉上。」夏侯焱有些憂心的說道,「能如此了解簡凝且模仿到不引人懷疑的,只可能是兩種人,一種便是曾經與簡凝熟識的人,還有一種便是現在和簡凝在一起的人。」
「那現在你有什麼呢?」樂菱其實興趣並不大,但是她知道既然夏侯焱對她說了這麼多,就一定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除了易容術之外能夠改變容顏的方法了,雖然眼下還&}.{}沒有任何的結果。」夏侯焱略顯煩惱的說道。
「那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樂菱見事情說到這里也差不多結束了,便開口問道。
「不須多做什麼,幫我盯著她便好。她費了那麼大的勁進宮,不可能沒有目的的。」夏侯焱淡淡的說道。
他這麼做完全不是因為替元楚考慮,而是希望通過這個可以找到一絲蛛絲馬跡,能夠盡快得知簡凝的下落。
「好,有什麼消息我會讓封姿傳書給封陽的。」樂菱點了點頭道。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需要與你說一下。」沉默了片刻後,夏侯焱看著樂菱道。
「什麼事?」
「父皇的病已經很重了,太醫也已經說了最多不過半年的時間了……」夏侯焱聲音平靜,既無悲傷也無竊喜。
「哦。」樂菱僅是像在听一件普通的事情一般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再無反應。
夏侯焱見了不禁有些惱怒,開口道︰「他畢竟是你的父皇,臨死之前希望得到你的原諒。」
夏侯焱見樂菱僅是看著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便繼續道︰「東商的公主雖然不少,但是父皇卻從不親近她們。甚至很多公主僅是在出嫁之時遠遠的見了她們的父皇一面。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不是因為父皇不喜歡她們。而是因為父皇不敢親近她們。因為只要看到她們,父皇便會想起你,心中更是無比的愧疚。而母後更是在那之後沒有再生育一個孩子。你回宮的那幾年里,他們也全力的在彌補你了。難道這還不夠讓你消氣。原諒他們嗎?」。
樂菱的表情依舊淡然。開口道︰「那我想問我身上現在還有多少血是屬于他們的呢?告訴你,幾乎沒有!即便還有,那也只會讓我感到惡心。」
樂菱不願在這里繼續待下去了。她直接走了出去,輕身一躍,很輕易的便回到了岸上。那一刻湖邊的很多人都看呆了,那畫面太美,直叫人聯想到仙女下凡。
回到岸上之後,樂菱也不顧周圍的目光,快速的回到了馬車內,冷聲道︰「回宮。」
封姿本就在馬車旁等候,見公主回來似乎心情不太好,便也不敢多問,直接利索的上了車,吩咐車夫回宮。
本以為回到宮中可以舒心些,可樂菱卻萬萬沒有想到,麻煩早已經在那里等著她了。
「皇後娘娘,太皇太後請您一趟。」剛踏近鳳儀宮,就看到和碧姑姑從里面走出來,臉上帶著說不出的笑,朝樂菱微微福了福身後道。
樂菱當即眉頭皺了起來,但還是很快的掩飾下去了。這種時候實在沒有必要和太皇太後扯破臉皮。
「姑姑稍等片刻,容本宮去換身衣服。」樂菱說著便想往里走。她心中知道能讓和碧姑姑親自等在這里,事情一定不小。
剛才在船上的心緒都還來不及平復,現在實在不宜在這般倉促的情況之下,去寧壽宮。
「皇後娘娘現在的穿著並不失禮,還是莫要讓太皇太後等著急了。」和碧姑姑腳步稍稍移了移,很是巧妙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樂菱想要進去的路。臉上帶笑的說道。
樂菱見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自然是不去也不行了。當即回頭對封姿道︰「你就留下吧,為本宮備好熱水,一會兒本宮回來要沐浴。」
說罷,樂菱便率先轉身,重新出了鳳儀宮,上了已經備好的轎攆,向著寧壽宮而去。和碧姑姑緊隨其後。
從剛才和碧姑姑沒有阻止她讓封姿準備熱水一事,可以看出此次去寧壽宮還不至于太凶險。起碼她是能夠安全洗澡的。
樂菱一路想著太皇太後找她的目的,但是她自認為除了簡凝一事外,她和太皇太後似乎並沒有別的什麼交集了。
不知不覺間轎攆停下,已到了寧壽宮。太皇太後並沒有在前廳,而是在寧壽宮花園的小涼亭中等著自己。
樂菱上前,很是恭敬的行了禮。其余的人也都向她行了禮。
「哀家今日叫你來,只想問你一件事。」樂菱剛坐下,太皇太後便已經開口了。
樂菱立刻理了理衣服,端莊的坐著,開口道︰「太皇太後請說。」
其實她是皇後,按理應是隨著皇上一起稱呼太皇太後為皇祖母的,但既然太皇太後沒有開口,她也不會熱臉去貼冷**。
「你與皇上到底有沒有夫妻之實?」太皇太後一臉嚴肅的看著樂菱道。
樂菱心中一震,不明白為何這麼長時間了,太皇太後突然會問起這件事。難道是听到了什麼風聲,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或者是誰在太皇太後的面前說了什麼嗎?
樂菱的腦海在空白了幾秒之後,立刻快速的思考著。但還來不及想到一個完美的說辭,太皇太後的目光便再一次冷冷的射了。
「你也不必費心去編什麼謊言了,其實哀家心中早已有數。」太皇太後繼續道,「哀家雖然不了解你,但是卻了解皇上。雖然你初入宮那段時間皇上日日留宿鳳儀宮,但是哀家可以肯定那幾日你們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