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果?詩喬姐,這玉靈果為何物?」听到詩喬那略略帶著些許激動顫抖的嗓音,黎琪不禁一陣詫異,莫非這玉靈果是什麼驚世寶物不成?
「這玉靈果乃是南嶺血靈山獨有的一種產物。」詩喬的嗓音依舊帶著顫抖,顯然情緒頗為激動,「只是這血靈山終年籠罩著血霧,常人難以上山采摘這玉靈果,而且血靈山的土著不喜外人上山,所以這玉靈果在外界難以尋覓,其實玉靈果對于修士的作用不大,只能算是一種蘊含高強度能量的果實,一般只有一些散修才會尋覓玉靈果。」
「只有散修才會尋覓玉靈果?」黎琪疑惑道。
「恩。只因玉靈果含有高強度的能量,所以一些散修強者都會尋覓些許儲備著,待到自己沖關棋士時使用。」詩喬道。
「難道一些大家族的子嗣沖關棋士境界時不需要這玉靈果相助?」黎琪疑惑道。
「大家族的子嗣一般都有強者在族內鎮守,倘若在沖關棋士時需要外力相助以便打通穴位,只需長輩將渾厚的棋力注入體內即可。而一些散修獨自在外闖蕩,突破時身邊無人相助,只能依靠玉靈果這類含有極其霸道的能量的靈果相助以便打通穴位。故而這玉靈果倘若在拍賣會出現,定然會遭到一些散修強者的瘋搶。」詩喬道。
詩喬話音剛落,黎琪果然瞧見拍賣會內不少散修盡皆舉牌叫價,起拍價五萬金幣的玉靈果轉眼間便被炒到了十三萬金幣。
「詩喬姐,那這玉靈果是否還有別的用處?」黎琪問道,先前他察覺到詩喬談及玉靈果時語氣甚是激動,顯然這玉靈果的用途沒那麼簡單。
「恩,這玉靈果還有一項不為人知的功效,而這功效也只有像我這般身懷九幽冥炎的人才能讓它發揮出來。」說到這里,詩喬頓了頓,語氣漸漸變得激動起來,「這玉靈果倘若被九幽冥炎等世間奇焰處理過,便會對靈魂大有裨益。對于像我這般以靈魂狀態苟活的存在,更是堪稱無價之寶。」說到最後,詩喬的語音近乎在顫抖。
「竟然能恢復靈魂!」黎琪這一驚可吃得不小,畢竟靈魂這般虛無縹緲的東西,實在難以用常理揣度,倘若一個人靈魂受損,縱然有能生死人肉白骨的靈丹妙藥,也不見得能讓傷者的靈魂恢復,而這玉靈果經過特殊處理竟然能恢復靈魂?這般功效的靈果用無價之寶來修飾當真不為過。
「詩喬姐,倘若能拍到這玉靈果,你的實力能恢復到什麼層次?」黎琪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神色頗為興奮。
「棋侯,或者是棋王也並非沒有可能,沒準還能恢復我失去的那部分記憶!」詩喬激動道。
「十九萬金幣!」「十九萬五千!」「二十萬金幣!」拍賣場內,這枚玉靈果的身價正在緩緩攀升。
忽然間,一道略顯稚女敕的嗓音響徹整個拍賣場,「五十萬金幣!」這道嗓音恰一發出,整個拍賣會現場都為之一靜,
「啥?五十萬金幣?」「老子不是幻听了吧。」眾人內心一陣海浪洶涌,紛紛扭頭看向這位喊出五十萬金幣的神人,果然瞧見一位面龐稚女敕的少年高舉著牌子,先前的叫價顯然便是他發出的。
拍賣台上,那位身穿酒紅色緊身旗袍的女子小嘴張成了型,呆呆地看著高舉著牌子的黎琪,一時間竟然忘了倒數。
「黎琪大哥,你瘋了嗎,竟然用五十萬金幣去買一枚玉靈果?」黎琪身旁,戴晨菲低聲提醒道。
然而黎琪並未理會少女的提醒,而是看向拍賣台上的那名女子,微微一笑,郎聲道,「這位拍賣師小姐,是不是應該倒數了呢?」
「啊!對!」旗袍女子身體一震,回過神來,對著黎琪嫣然一笑,神色倒也沒有慌張,道,「三十六號貴賓出五十萬金幣,有沒有哪位賓客出更高的價格?沒有的話我可要倒數咯!五十萬一次……五十萬兩次……」
眾人听到那拍賣師故意將尾音拉得長長的,顯然希望有人繼續加價,不禁白眼一翻,暗暗月復誹,笑話,一枚頂多二十萬金幣玉靈果都被拍到五十萬了,你還想加價?當我們白痴呢!
果然,黎琪喊出五十萬金幣後,拍賣場內一片寂靜,先前還不斷叫價的散修強者們盡皆保持了沉默,顯然不想當這冤大頭。瞧見場面如此冷清,那位旗袍女子倒也不惱,甜甜一笑,大聲道,「五十萬三次,成交!」說著,將木頭錘子輕輕一敲,笑道,「恭喜三十六號貴賓拍到玉靈果。」
听到這玉靈果終于拍到了手,黎琪不禁長吁了一口氣,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黎琪大哥,這玉靈果頂多就二十萬金幣,你為何要叫出五十萬,這不是做冤大頭嗎。」一旁,戴晨菲低聲埋怨道。
黎琪對著少女憨憨一笑,內心倒是不可置否。倘若一點點加價,或許最終的叫價達不到五十萬金幣,但若場內恰好有一位九品大棋師巔峰的存在急需這玉靈果沖關,那可就不好說了,沒準最終的價格會被炒的更高。故而黎琪一出價就喊得老高,讓人明白他勢在必得,別人自然不敢隨意跟價。
黎琪剛剛吁出一口氣,便感覺到各色各樣的目光朝自己射來,微微一愣,瞧見不少散修強者那不懷好意的神色,黎琪的嘴臉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想打我的主意?嘿,那就得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
一枚玉靈果以五十萬金幣的高價拍出,那位旗袍女子顯然頗為開心,朝著黎琪的方向微微一笑,道,「接下來的這件物事是本場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賣品。」說著,旗袍女子雙手輕輕拍了兩拍,一名美貌侍女推著一輛展覽車緩緩挪到拍賣台中央,只是這次的展覽車上方蓋著一個方形的透明蓋子,顯然是一層安全措施。旗袍女子面帶微笑,道,「想必不少來賓都听說了先前有關‘棋王強者遺跡’的傳聞……」旗袍女子話未說完,拍賣場內已經一片嘩然,不少人低聲議論,顯然都知道這所謂的棋王遺跡。
「這棋王遺跡是什麼東西?」黎琪朝戴晨菲低聲問道。
「數月前,曾有傳聞傳出,說是大燕王朝南部的魔獸山脈內圍有棋王遺跡出現,這棋王遺跡據說是當年大燕王朝的一名強者在大陸四處闖蕩,只是後來到了遲暮之年,想要葉落歸根,便又回到了大燕王朝。這名強者實力已達棋王境界,奈何終究抵不過歲月的力量,不久將化為一抔黃土。而這位棋王不願自己畢生所學隨著自己埋入黃土,便建造了這棋王遺跡,留待後世的有緣人進去接受自己的傳承。」戴晨菲低聲道。
「想來這位棋王實力定然極高,不然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去尋找什麼傳承者。」黎琪道。
「恩。」戴晨菲點了點頭,道,「據說這個遺跡還有一處奇特之處,要想進去,必須滿足兩個條件。」
「哦?哪兩個條件?」黎琪追問到。
「第一,必須是棋士以下的棋者。第二,必須持有遺跡的鑰匙。」戴晨菲道。
「鑰匙?這遺跡還有鑰匙?」黎琪一怔。
「恩。我想接下來要拍賣的東西便是這遺跡的鑰匙。」戴晨菲道。
果然,戴晨菲話音剛落,那名身穿酒紅色旗袍的女子便道,「大家靜一靜,既然大家都知道這棋王遺跡,小尤也就不再多說,這最後的拍賣品想必大家也能猜到,沒錯,正是棋王遺跡的鑰匙。起拍價一百萬金幣。競價現在開始。」
「一百一十萬金幣!」「一百二十萬金幣!」
「一百五十萬金幣!」「兩百萬金幣!」……
旗袍女子話音剛落,不少貴賓便奮奮起身叫價。听著那瞬間突破兩百萬金幣的叫價,黎琪不禁暗暗叫苦,這種場合果然是來燒錢的。
「對了,晨菲姑娘,這棋王既是比棋侯更加強大的存在,那麼他留下的遺跡定然非同小可,為何這威廉拍賣會竟舍得將那遺跡鑰匙拿來拍賣?」黎琪側頭問道。
「因為這遺跡的鑰匙雖然珍貴,數目倒也不少,足足有一千枚。」戴晨菲道。
「一千枚!」黎琪不禁暗暗乍舌。這位實力達到棋王境界的爺也太牛了,竟然留下了一千枚遺跡鑰匙,想必是想在眾多精英中選出足夠優秀的傳承者吧。
「這棋王遺跡雖然珍貴,奈何只能是棋士境界以下的棋者才能進去,所以盡管一些大家族得到不少鑰匙,鑰匙數量卻頗多,而家族內棋士以下的棋者數量有限,所以便將多余的鑰匙拿出來拍賣了。」戴晨菲道。
「原來如此。」黎琪恍然。
眼看著這一枚鑰匙轉眼間便被炒到了八百萬金幣,黎琪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種場面自己當真是連說話的分也沒有,若不是先前那名白衣少年給了自己一百萬金幣,恐怕這枚玉靈果也未必能拍到手。想到這位白衣少年,黎琪不禁扭頭四處張望,果然在較靠前的一處貴賓席上看到了那位白衣少年,少年皮膚白里透著些許紅暈,宛如女子般,甚是好看。此刻這名少年也在參與叫價。
「唉,這些有錢人當真揮金如土。」黎琪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理會眾人的叫價,將小呆捧在懷里,一邊撫模著小呆那柔柔的毛發一邊和戴晨菲嘮嗑。
最終,這枚遺跡鑰匙以一千萬金幣的高價被人拍走。至于是何人拍到手,黎琪倒也不關心,領著戴晨菲到拍賣台後方領取了玉靈果,爾後徑直走出了拍賣場。
拍賣會持續了好幾個時辰,此時天色已有些昏暗,黎琪二人瞧見太陽就要落下山頭,倒也不敢再耽擱,徑直走出威廉城,只想盡快回到佣兵團,免得佣兵團內的人擔心。
二人走到威廉城外,黎琪吹了一聲口哨,不一會兒,一只龐然大物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到了二人面前,正是黎琪馴服的那頭禿頭雕。黎琪手托戴晨菲的下腋,縱身一躍,身體穩穩地落在了禿頭雕的身上,正欲讓雕兒起飛,身後卻傳來一道聲音。
「這位小哥請留步。」黎琪扭頭看去,只見一位中年人快步跑來,在離禿頭雕約模三尺處停了下來,來人氣喘吁吁,似乎體力不支般。
「這位兄台有何事。」黎琪拱手問道。
「小哥能否下來說話,我有要事相商。」那位中年男子憨厚一笑,道。
「不了,天色已晚。明日在下再登門拜訪。」黎琪這般說著,也不等那中年男子回答,吹了一聲口哨,禿頭雕發出一聲啼叫,縱身飛起,就要離開。
突然一陣勁風朝黎琪後腦勺襲來,黎琪一驚,趕忙身體微側,將來襲之物避了開去。同時扭頭看去,卻見先前尚且憨憨笑著的中年男子此刻滿臉獰笑,手掌一翻,數枚回旋鏢出現在其指掌中,想來先前的的來襲之物便是這回旋鏢了。
「嘿嘿,給老子下來吧。」那名中年男子滿臉猙獰,右手疾揮,將回旋鏢射向黎琪,同時一道亮光閃過,男子手中已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馬刀。
「你先走,我待會就到。」黎琪拍了拍戴晨菲的肩膀,也不等少女回答,縱身躍下了禿頭雕。眼見五枚回旋鏢朝自己疾射而來,黎琪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上一團火焰冒出,黎琪手指連揮,乒乒乓乓地,將五枚回旋鏢盡皆擊飛。男子瞧見黎琪身手了得,倒也不敢大意,雙手持刀,朝著黎琪的腦袋直劈而下。黎琪腳尖輕點地面,身體微側,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這一刀,同時右手握拳,一拳轟向男子的胸膛。
啦!骨折聲響起,男子雙目圓睜,眼球近乎要被睜了出來,旋即軟倒在地,身體顫了兩顫,便不再動彈。黎琪雙腳著地,俯子,正欲搜這名男子的身,瞳孔卻是猛地一縮。黎琪抬起腦袋,掃視四周,只見十來名手持兵刃的中年男子將自己團團圍住,眼中的凶狠與貪婪顯露無疑。
「這些人是什麼人,我何時得罪了這麼一伙人?」黎琪內心雖然疑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