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章轉折,出場的人物比較多,要做到每個人物性格特點鮮明好區分,比較困難,偏偏瑟瑟偶得了重感冒,頭痛眼花,真是對不起!!!!!不過大家放心女主馬上就要強勢回歸!!!!!
姓趙的一擺手道:「此趙非彼趙,我可沒有那樣的一家子!」
語氣甚是激憤不屑,其他兩人皆搖頭淺笑。
「我這還有一樁是事,別說二位兄台,就是整個上京城恐怕也無人知曉,就是說出來也未必有人會信!」
季姓男子喝了一口茶,搖頭晃腦的賣了句關子。
「還是有關祁家的?!」高瘦男子問道。
姓季的點了點頭!
「這祁家還能有什麼事,不過剩了那麼一個孤女,雖然嫁入侯府,但整個上京城誰人不知,公婆不喜,夫君不愛,母家又沒落至此,一個棄婦,一個小女子能泛起多大的浪!?」
姓趙的依舊不以為然。
「趙兄此言又差矣!」姓季的擺擺手又道:「正因為如此,有些事情才透著蹊蹺!」
「不瞞二位兄台,我半月前自西北而歸,西北已經有人分銷祁家的風寒湯,止血散等成藥,場面甚是壯觀,何止是門庭若市供不應求……!」
「西北偏僻荒蕪,缺醫少藥,販藥倒真是一條好財路!咱們……!」未等姓季的說完,姓趙的一拍大腿道。
「停……停……趙兄!您先別想著發財,先听老弟把話說完!」
姓季的連忙截住他的話頭接著道:「趙兄光想著這是一條財路。可知現在給祁家分銷藥品的是何人?!」
姓季的又賣了句關子!
「何人?!」余下兩人異口同聲問,都覺得這是一條財路,看看能否與之抗衡分一杯羹來食!
「燕佐盟!」姓季的盯著他們一字一頓的道,等著看他們震驚的表情。
「這如何可能?!」姓趙的第一個開口叫到。
燕佐盟統御燕雲十六州水路陸路所有航道碼頭,燕雲十六州更是通往西南西北的咽喉,要想在這條道上經商發財,沒有燕佐盟的允許,你只怕是寸步難行!
「這燕佐盟不是一向只沾鹽運、絲綢、珠寶玉器這種大生意嘛,怎麼又突然染指這藥材生意了?!」
高瘦男子還算穩得住,只是不解的道。
「咱們都能看出來是條財路。燕佐盟的人又不是傻的?!」
姓季的一擺手接著道:「這都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這祁家如何和燕佐盟扯上關系的,這祁家只剩下這麼一個小女子,以祁家當年的風光在這上京城有些門路不足為奇,可是這燕佐盟可是千里之外的江湖?!」
高瘦男子和姓趙的面面相覷。這的確是匪夷所思。
「所以小弟才說祁家的事透著蹊蹺。兩位兄台不是外人。說于你們听也只是讓你們心里有個數,以後若真在生意上踫到祁家也好有個計較!」
其他兩人皆點頭不語。
清平茶樓三樓天字號雅間皆以花中君子命名,天字號雅間不但可以俯瞰河面和整個茶樓。還有另一個好處,開窗就可以輕易听到樓下茶客閑聊的內容。
翠竹軒,一男子倚著窗邊兒正听得興味十足。
男子頭戴玉冠,身著素色暗紋錦袍,星眸朗目一雙劍眉難描難畫,唇角微勾的淺笑帶著七分風流三分邪氣,手執一把白玉骨扇,舉手投足更是透著十分倜儻。
「哎!我說鄭閻王,你這下堂妻可夠能折騰的!怎麼又和燕佐盟扯上關系了,你真應該飛鴿傳書問問燕十三!」
男子毫不掩飾的自己的興奮和幸災樂禍對著對面端著白玉茶杯,靜靜看著水面的鄭擎道。
鄭擎依然看著水面,神情淡漠,甚至連眼神都不曾有一絲波動。
的男子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一點一點垮下去,心里一陣氣悶,自己自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世間無二,可和這個鄭閻王站在一起一比,就顯得相形見拙了,哪怕這家伙不笑不,站在那繃著一張死人臉,可風姿氣韻自己還是拍馬莫及!
八風吹不動的淡漠神情更是每每恨的人牙癢癢!
從認識他那天起就不曾變過。
前些日子坊間傳聞元平候世子鄭擎一怒之下將世子驅逐出府,听說那位世子還受了傷,更有傳聞這傷是元平候世子所為。
這實在是讓他們這些熟識鄭擎性情的人難以置信,可傳言有眉有眼卻又讓人不得不信!
日前自己故意提及此事,這鄭閻王果然黑臉,眸底更是泛著難得一見的冷怒,熟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在他的身上可是難得一見的。
名震西北的鄭閻王被一個小女子氣成這幅模樣,想想就讓人覺得痛快,他只恨自己未能親眼所見。
難得讓這冷面閻王破功,他又怎會輕易放過這樣千載難尋的機會,自是該善加利用才是。
可不想今日鄭閻王卻如此淡定,讓他又好生郁悶!
鄭擎沒有接話,屋里另一個男子卻開口道。
「燕佐盟只分舵就十六個,燕十三又怎麼會事必躬親,此事恐怕他也未必完全清楚!」
「不過鳳脩有一句話說的甚是有理,你這下堂妻最近的所作所為甚是……!」
「讓人匪夷所思!」男子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想一個恰當的詞匯描述,才接著道。
「籍籍無名的一個小女子,卻似乎在一夕之間名滿上京城,開藥房,建藥廠,這也都不算什麼,可牽扯人事卻愈加復雜。先是端王府,如今又多了一個刑部新貴,這些事兒實在是過于蹊蹺了,只怕是……!」
男子沒有說完,卻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只抬頭靜靜看著外面的景致。
側臉的剪影不算十分俊美,眼神卻異常清透深邃,三分清冷七分憂郁,臨風而立,飄逸出塵。氣韻憑的撼人心魄!
「左清風!你這些話究竟是何意?!你的意思是難道這女人想借這些勢力重回侯府。才會鬧出這麼許多?!」
鳳脩啪的將折扇合攏,敲擊著掌心道。
左清風沉默不語,他話中的意思不止于此,可有些事情他還沒看透。有些看透的卻又不能說。
「這種女子。嘖嘖……!」鳳脩搖著頭道:「跋扈善妒。不知分寸心機又如此之深,實在是讓人憐惜不起來!」
「哎!我說鄭閻王!你就不能想個辦法管管她,一個下堂之婦還如此不安分!!」
鳳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我不曾休妻。她也不曾下堂,何來下堂妻之說!」
一直沒有的鄭擎突然開口道,聲音淡漠至極,不見任何情緒。
「鄭閻王!你這是何意?!這種女子留之何用!?」
「哦!!我知道了!」鳳脩又拍了一下掌心接著道。
「听說那祁家女兒長了一副好顏色,你不會是舍不得吧?」
說罷!猶自哈哈大笑起來。
鄭擎眸色一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鳳脩被他看的後背一陣發涼,笑顏越來越干,不自在的模了模鼻子,這鄭閻王發起火來可不管你是誰,自己還是暫時收斂一些的好。
「這事情如果像你說的這樣簡單,又怎會有這許多麻煩!」
左清風轉過身適時開口道。
「那祁家女兒雖不修婦德,跋扈善妒,可偏偏她父親于鄭家有恩,此次雖也是她挑起事端,又自請出府自絕于侯府,可坊間不乏有人詬病鄭家背信棄義,連恩人之女都容不下,就連朝中那些清流因此事對鄭家也是頗有微詞,不過是皇上有意維護,他們又深懼你這閻王之名,不敢隨意妄動罷了!如今又扯進來一個刑部侍郎,此時就更不可妄動了!!」
左清風斟酌再三,還是把個中利弊細數了一遍!
「我不動她不過是遵從祖母遺願,永不休妻,保她一世衣食無憂是我之諾言,至于他人所言所想與我何干!」
鄭擎端著茶盞抿了一口淡漠的道,言語狂悖,卻不見傲氣,不過是平淡的陳述。
左清風搖了搖頭無聲的一嘆道。
「你這性子……!」接下來卻不知該怎麼說。
默了一刻才接著道:「當年你就是為了一句諾言,鄭家收容孟月蟬至今,今上的性子如今越發難以捉模了,西南西北戰事已平,朝中不比營中,雖然今上不至于做出鳥盡弓藏之事,但連西南方家那個狂人都懂得韜光養晦,收斂鋒芒,做一個紈褲草包,你這性子也該改改了!!」
鄭擎依然無動,只是喝著茶也不。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若能改就不是鄭閻王了!」
鳳脩一撇嘴,搖了搖頭。
「今日就散了吧!」鄭擎突然開口道,說罷起身徑自往外走。
左清風鳳脩無奈對視一眼,一提起此事鄭擎每次都是如此,也不知他對孟月蟬是真的為了一句諾言,還是真的有情!
三人出了翠竹軒,從對面的幽蘭軒也走出兩個人來,幾目相對,腳下皆是一頓。
「鳳脩,左清風見過端王爺!」鳳脩、左清風率先施禮。
沒錯,從幽蘭軒走出的兩個人正是端王楚恪,和剛剛他們正在談論的刑部侍郎周慎。
「三位也來喝茶,真是巧!」楚恪隨意的一揮手,笑吟吟的道。
並不在意鄭擎沒有,也沒有見禮,這鄭閻王在皇帝面前都是這幅德行,朝中無人不知,自己又何必和他計較。
「閑來無事,在此小聚而已,想不到王爺和周大人也在此!」鳳脩在三人中常在京中,和楚恪也算比較熟識,很自然的打起哈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