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在此小聚而已,想不到王爺和周大人也在此!」鳳脩在三人中常在京中,和楚恪也算比較熟識,很自然的打起哈哈。
「我們這些閑人可不比王爺和周大人,刑部事務繁忙,見你們出來游玩可是不容易!」
「哦!對了周大人,日間有人見你經常出入祁家大藥房,可是身體有所不適?!您如今可是朝中新貴,肱骨之臣,一定要善加保養自己才是!」
鳳脩說了幾句突然對著周慎道。
周慎淡淡拱手回禮:「勞鳳候垂詢,慎身體並無不妥,去祁家只因義父只留下義妹一女,如今藥房重開,義妹身為女子又身在河間,慎自該多加照弗,全力相助!!」
話落,眾人只覺得周圍風水不動,卻多了一絲寒氣。
鳳脩干干的一笑,他本就是故意套話,卻想不到這周慎敢如此說,這等于是正式和鄭閻王對上了,不管怎麼說鳳脩心里還是有些佩服的,這周慎好膽量!
回過神之間,鄭擎已經徑自下樓。
鳳脩連忙拱手,「我們就不打擾王爺和周大人雅興了,告辭!」說著和左清風一起跟上!
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楚恪搖頭淺嘆:「你為了這祁嫣然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她值得如此?」周慎淡淡的道。
楚恪一撇嘴:「攏共也就清明祭拜時偷偷看過那麼幾回,何以情深至此?!」
「護她和男女之情無關。師父只留下這一女,我自該全力相護,再者她並不像傳言中那樣不堪!相反,我反倒覺得這鄭閻王配不上她!」
周慎正色道!
「得……得……!」楚恪連連擺手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本王可不跟你掰扯這事兒,好在這鄭擎行事雖狂悖,卻不失磊落,否則本王還真是替你捏一把汗!」
說完也徑自下樓!
綠樹陰濃夏日長,樓台倒影入池塘,水精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山亭夏日》
六月初一一大早。一進六月暑氣日盛,只有在這清晨還有一絲愜意的涼爽。
元平候府西院,西院又分南北兩院,大老爺一家住南院。三老爺一家住北院。和東院相接一個丁字形的夾道。一來府內各院往來方便,二來從夾道出行行車走馬不必走前面的正門,也免得街上擁阻過于招搖!
夾道兩旁薔薇花開的正盛。朝吐芳露,暗香襲人。
再加上這清晨宜人的清爽天氣,著實讓人心曠神怡,通體舒泰。
可方子狂卻覺得莫名的憋悶,這種感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上次被那個小女子放到。
方子狂就覺得自己是諸事不順,先是有人在有人在殿上參了方家一本,皇上雖然沒說什麼,可皇後卻沒能繞過他。
足足將他禁足半月,今日如果不是每月和姑姑進宮請安的日子,自己還不得出來。
真真是氣煞他也!
方子狂越想越氣悶,手中的馬鞭一揮,鞭稍帶著勁氣,花瓣紛飛,一片殘紅落地!
「呦呵!!夙聞西南狂風將軍最是憐香惜玉,不想也有這辣手摧花的一面,但不知怎麼就輕易被一個小女子算計了!!」
一個嘲虐的聲音響起,方子狂不悅的回頭,三人牽馬立于不遠處。
分別是鄭擎、鄭威和淮南候鳳脩。
「呵呵……!我當是誰,原來是鳳候,坊間傳聞鳳候每日宿酒眠花,不到日上三竿連皇上都叫不醒,怎不知今日卻如此之早!!」
二人一開口皆語帶機鋒,專往對方痛處戳,面色更是不善。
話落!兩人皆向前兩步,周身勁氣涌動,衣擺紛飛,少年人血氣方剛,一言不合已擺開陣勢!
鄭威濃眉輕折,夙聞淮南鳳家雲南方家兩家恩怨已到水火不容之地,皇上都有意回避,卻不想今日在鄭家讓他們踫上了。
可是一時他卻不知該如何阻止!
正在此時鄭擎淡淡的開口道:「這是元平候府鄭家!」
輕輕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兩人身形皆一頓。
鄭閻王的脾氣他們都清楚,話他們也听的明白,這是在鄭家,若他們真敢在這鬧起來,就是沒把鄭家放在眼里,他誰的面子也不會給!
二人勁氣微收,卻誰也不肯先退讓!
三爺鄭威無奈,只得上前對著方子狂道:「方小侯爺,你是來接三嬸一起進宮給皇後娘娘請安的吧,怎的不進去等,三叔三嬸可知道你已來了?!」
三爺鄭威雖忠直,但畢竟也是征戰多年,兵法還是懂的,自然也深諳攻心為上的道理。
提起方皇後,方子狂一陣氣餒,這方子狂天不怕地不怕,自小卻最怕這個。
鳳脩冷笑一聲,位高權重又如何,還不是得謹小慎微,免得給人留下話柄,倒不如自己這個閑散侯爺來的自在。
方子狂自然知道他笑得是何意,心里一怒,便想再次發作!
正在此時,北院門一開,急急忙忙跑出一人,轉眼來到幾人近前。
「小貴子,姑姑可是準備好了?!」方子狂問道。
來人正是北院內院的小斯小貴子!
「小的給幾位爺請安,回方小侯爺的話,本來是都準備好了,三和六爺用過早膳就能出門了,可就在方才,六爺月復痛不止,小的得趕緊去請回春堂請徐先生!」
小貴子說的又快又急,可見心里著實急切!
「那你還不快去!」方子狂急道。
小貴子應了一聲 的又往外跑。
方子狂此刻那還有心思和鳳脩斗狠,舉步進了北院。
鄭威鄭擎對視一眼也跟了進去。他們兩人今日本是有公務在身,可這會兒听說小六鄭鐸病了,自然要留下來看看!
沒一會兒大房的尹姨娘和姜丹鳳听到了消息過來探望,雲郡主知道信兒也差了蘇媽媽過來。
徐回春被請進來的時候,北院夕月閣廊下已經站滿了人。
四門大開著,室內不斷傳來孩童嘶啞尖利的叫聲,和三的哭聲。
徐回春趕緊又加快了腳步。
「勞煩各位爺爺女乃女乃讓讓,徐先生來了!」小貴子在前面領路。
眾人趕緊讓出一條道來,三老爺听到動靜也迎了過來。
一邊兒將徐回春往里請,一邊兒疊聲道:「快……!快……!徐先生。您快給看看。這一早還好好的,這怎麼突然就……!?」
徐回春一邊兒見禮,一邊兒幾步來到內室。
三還在床邊兒抱著孩子急的一直哭!
「還不先將扶!」三老爺對這邊上的婆子吩咐道。
婆子連忙上前將三方氏扶到一旁,給徐回春讓出地方。
床上女乃嬤嬤抱著鄭鐸。將手腕露出來。
徐回春坐下後伸手探脈。只一下不禁神色微變。身子微傾一邊兒凝神細診,一邊仔細觀察鄭鐸的面色!
原本圓潤白女敕的孩童,此刻呼吸短促。面色唇色皆青白,意識已漸漸模糊,四肢不斷的痙攣。
「徐先生,如何?!」見徐回春面色越來越沉,三老爺急的忍不住問道。
徐回春剛要,床上的鄭鐸突然一陣劇烈的痙攣,嘔的一聲吐了出來,同時身下噗噗聲傳來,的衣物床鋪污了一大片!
頓時一股腐臭味撲面而來,充滿室內!
而吐出來的污物也噴了女乃嬤嬤一身一臉,連徐回春也不可避免的濺到一些!
徐回春面色大變,回頭對著眾人急道:「所有人都退出去!」
三老爺一愣。
「徐先生這是為何?!」
「三老爺你們先退出去,在下在同你細說,快……!快……!你們快扶著三出去!」徐回春對著幾個丫鬟婆子急急的道!
眾人不明所以,三三老爺此刻也有些懵了,被丫鬟婆子簇擁著一起退了出來,徐回春也退了出來,卻並未和眾人一起,而是離開眾人十數步站定。
方子狂看到徐回春身上的污物,也不禁面色微變。
不禁上前一步,未等開口,徐回春已經開口道。
「看方小侯爺神情應當對此等情形不陌生,想必也應該猜出一二了吧?!」
徐回春一臉灰敗!
「難道真的是……?!」方子狂一臉震驚和不願。
三老爺鄭衡見兩人如此,一種不祥之感襲上心頭。
「徐先生你這話是何意?!」徐回春一時沒有。
「子狂?!」三老爺又看向方子狂。
方子狂看了看自己的姑姑方氏,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徐先生?!」三老爺又看向徐回春,急急問道。
徐回春無奈的搖了搖頭。
「鄭將軍,令郎……!」徐回春頓了一下有些艱難的道。
「在下如果沒斷錯的話,令郎患的應該是癟螺痧,也就是霍亂!」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這病可是隨時會死人的,而且是必死無疑,今春在南疆听說是一村子一村子的死,人畜無一幸免。
三方氏更是一下子坐在地上。
身邊的丫鬟婆子回過神來剛把她扶起來,方氏回過神來,嚎哭著往屋里沖!
「我的兒啊……!!!」
「快攔住三!」徐回春喊道。
「姑姑!不可以進去!」方子狂第一個抱住方氏。
「這種時疫極易感染,除了屋里那個女乃嬤嬤,其他人就不要再進這個屋子了,今日在院里的諸位近日也要多加,其他的……!」
剩下的徐回春說不出口,在外面得了這行病早就抬出去燒了或者埋了,連房子都要一把火燒干靜,可是這是元平候府侯府!
尹姨娘和姜丹鳳正要上前安慰方氏。听徐回春此言不禁腳下一陣遲疑。
互相看了一眼,在離方氏幾步遠站定。
姜丹鳳拿著帕子陪著方氏落淚,嘴上道:「三嬸莫要如此,急壞了自己的身子可如何是好?!」
「是呀!是呀!你還是善加保重才是要緊!」尹姨娘也陪著垂淚。
「徐先生,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三老爺仿佛一下老了十幾歲,哀聲道。
「請恕在下無能!」徐回春低頭拱手,一臉灰敗。
三老爺鄭衡只覺得一陣絕望,方氏此刻已經哭的背過氣去。
「不行,不能就這麼眼瞅著!我馬上進宮求請御醫來!」
方子狂紅著眼道。
「不可……!」三老爺此刻還算清醒,忙攔住他。攜穢氣入宮可是大罪。
平日有恙請御醫只是恩寵。可是這行病,去了皇後也是為難。
「只怕請來了也是無濟于事,在下在京中行醫數十載,宮里的御醫倒也識得幾位。還從未听說有人能醫此癥!」
徐回春也道。
「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三爺鄭威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鄭擎也看著徐回春。兩人雖然常年不在京中。但對鄭鐸這個幼弟還是很是關愛的。
徐回春看到鄭擎,突然眼楮一亮,剛要開口。可似乎想到什麼,欲言又止,一臉為難。
「徐先生,想到什麼你快說呀!!」三老爺急急的道。
「是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藏著掖著的!!」
方子狂是個急脾氣,此刻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徐回春又思量了下,一咬牙對著三老爺道:「要說能醫此癥者在下倒真想起一人!」
「什麼人?!此人可在京中?!」三老爺急急的問道。
徐回春搖了搖頭道:「此人並不在京中,但諸位都識得,就是貴府的世子!」
徐回春說完垂下眼瞼,不看任何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一直陪著方氏落淚的姜丹鳳和尹姨娘也止住了哭。
「三月前老身邊的姚嬤嬤也是月復痛不止,雖然辯證癥和六爺有所不同,但同為霍亂痧癥,在下也是束手,只得讓府里將人抬出去,在下本以為的必死之人,卻安然無恙,兩月前再見,姚嬤嬤身體康健,與常人無異,听聞正是世子施妙手救了她,此事蘇媽媽應該比在下更清楚!」
徐回春也不看眾人一口氣說完,垂眸不語。
「可有此事?!」三老爺轉過頭問一直陪在三旁邊的蘇媽媽!
蘇媽媽面色微變,但還是點了點頭福身道:「確有此事!!」
但也只說了這四個字便不再開口。
「我這就去河間將人請回來」三老爺心里陡的升起一絲希望,說著抬腿便要往外走。
「三叔且慢,萬萬不可呀!!」一個十分急切的喊聲,人也是幾步攔在三爺身前。
此刻這一聲,這句話這舉動憑的突兀不妥。
眾人齊齊看向這個人,正是大房**女乃姜丹鳳!
姜丹鳳也察覺到自己言行過于不妥。
不自然的輕咳了聲,才道:「這幾日表姑母甚是惱怒!」
接著又唉了一聲道:「何止是表姑母,听說前日侯爺還發了好大的火氣,佷媳不說,三叔也知道為什麼,如今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又是端王府,又是刑部侍郎,這是明著落咱們侯府的臉面呢!示威呢,揣的什麼心思當誰不知道呢?!」
姜丹鳳說到這里的看了鄭擎一眼。
又接著道:「三叔此去恐怕正中她人下懷,到時恐怕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啦!!」
「再者!剛才徐先生不也說了,姚嬤嬤和六爺辯癥有所不同,這行癥候連宮里的御醫都束手,只怕人請回來了也是無用,到時反而兩難,這侯府日後只怕又難肅靜了!」
姜丹鳳一行說一行偷眼觀察三老爺的神色。
見三老爺似乎並不為所動,又輕咳了一聲,偷著給了尹姨娘一個眼色。
尹姨娘自然領會,也連忙上前道:「**女乃說的是呢!姚嬤嬤的事咱們也是听說過的。出于好奇事後還特特掃听過,說是本來人就要不行了,灌下一碗鹽水人就好了,這樣的事我們身為婦人都覺得荒謬,你們這些爺們自然更是不該信了!」
「要我說這事兒一定有所出入,也可能姚嬤嬤本就沒什麼大事兒,不過是瞎貓偏巧踫上了死耗子罷了,咱們六爺可不比姚嬤嬤,身嬌肉貴,自是不能讓人胡來。這癥候可是耽擱不得。趕早再到其他藥房請來個先生才是正理!」
尹姨娘一行說一行有意無意的看了徐回春幾眼,雖未明說,但話里的意思隱著徐回春醫術不精,信口胡謅而已。
徐回春並未抬頭。也未再。有些事生死攸關不說有愧于心。雖然明知道會讓人忌諱。
至于其他,現在尹姨娘說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有甚麼干系!
三老爺被姜丹鳳和尹姨娘左一言又一語說的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倒是方子狂旁觀者清,姜丹鳳和尹姨娘的眉來眼去的小算計也未曾逃過他的眼楮。
上前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端王府賜匾是真,祁家行醫上百年也是真,小六危急,哪怕只有一絲可能今天也要試上一試!!」
「對!!總要試上一試!」
方子狂一言驚醒夢中人,三老爺大聲道。
說著就往外走,姜丹鳳和尹姨娘還欲上前攔阻。
方子狂一個跨步擋在兩人身前。
橫眉立目,陰聲道:「今日誰若是在攔著就是和我方家過不去,誰因為自己的齷齪心思視小六性命不顧,我方子狂先撕了她!」
方子狂的話又陰又狠,眼神猶如修羅出世,那還有一點圓潤討喜的孩子氣!
姜丹鳳和尹姨娘哪見受過這個,姜丹鳳腰一扭剛要。
三老爺大聲道:「子狂,照顧好你姑姑,閑雜人等若再鬧事直接叉出去!」
這閑雜人等自然是指姜丹鳳和尹姨娘,三老爺此刻才回過味來,這兩個人能有什麼好心思!
不過是迎合雲郡主,加上自己那點齷齪算計罷了!
其實三老爺一直最顧忌的還是雲郡主,也明白自己若接祁嫣然回府,必定會觸怒雲郡主,可是為了自己兒子的性命,哪還顧得了那麼許多!
只希望屆時兄長不要怪自己就好!
「三叔!我陪你去!」三爺鄭威的想法要簡單的多。
當日祁嫣然離府時他親眼所見,他倒不怕祁嫣然回來不走,他反而怕的是祁嫣不肯輕易回來!
「我也去!」一個輕輕淡淡的聲音。
一直沒有的鄭擎突然道,說完徑自向外走去。
三老爺眼眶一熱,鄭擎有多厭棄祁嫣然他自是最清楚不過,當日祁嫣然離府所說的話他也听說一二,今日卻肯為了這個幼弟走上一趟。
自己這個佷兒從來都是面冷心熱。
三老爺快步跟上哽聲道:「三叔謝過兩位佷兒!」
「本候也去瞧瞧!」一直站在門邊的鳳脩一听說去請祁嫣然連忙跟上。
這種熱鬧他怎麼能錯過。
一行人出了北院,馬匹都早已經準備好。
幾人此時一刻也不敢耽擱,縱馬出城,直奔河間。
本來一個多時辰的腳程,快馬加鞭,不到一個時辰已經到了柳林莊。
祖宅門口,小七正在備馬車,送鸞哥去綠柳莊。
遠遠的看著幾匹馬飛馳而來,便停下手里的活細看。
待近了一些才看清,三爺鄭威和三老爺他自然識得。
可為首的這位?!
這不是世子爺嗎,自己還是幾年前老在世的時候見過。
小七張大嘴愣在那里,一時也忘了進去稟報。
小七愣神之際,幾騎快馬已到近前。
「快進去通稟你家少,爺們有緊要的事!!」
三爺鄭威坐在馬上道。
小七這才回過神兒來,連忙道:「少不在,一早就去藥廠了!」
「三叔,嫣然在藥廠咱們直接!」鄭威對著三老爺道。
說完縱馬在前面帶路,幾騎快馬轉瞬又消失在眼前。
小七撓了撓頭,這才想起來進去回稟。
且說祁嫣,今日是藥廠進草藥的日子,而且都是應季解暑的,主要藿香、蒼術、陳皮、厚樸、白芷、茯苓、大月復皮、半夏、甘草、紫蘇等!嫣自是要來看一看。
常忠領著莊子里的散工進進出出的解藥材,李氏帶著人分類入庫。
祁嫣打開幾袋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都是上等的好藥材,心想著這林七娘做事的確牢靠。
她哪里知道,和燕佐盟做生意,不守規矩,就是自尋死路。
祁嫣看著大量的藿香,這里沒辦法提純,自然沒有辦法制成藿香正氣水,只能做制成散劑,急用的時候,也只能制成湯劑。
不過這些也足可以解暑消熱,應對暑熱之癥了。
「少!」祁嫣正想著身後有人叫她。(未完待續。)
PS︰女主回歸了!!!!!!虐女配,虐惡僕,所有壞銀統統虐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