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我只是想看看她!」有緣不依不饒,他擔心她卻忽略了一個受傷之人的感受。
正當他要硬闖進去之時,屋里傳來孫艷彩的聲音︰「別進來!」
屋外的他與小菊都清楚的知道,她此時正用整個身子在擋著門,也就是說她此刻與他們只有一門之隔。好在有緣沒有極快的用腳踹開,不然孫艷彩可就慘了。
「艷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別問了,有緣哥哥,你走吧,艷彩不配再見你~」
有緣趴在門上︰「艷彩,對不起,我~」
「有緣哥哥,你走吧,我求你,給我一些還留著的自尊吧。」孫艷彩順著門滑下去蹲在地上捂著臉痛哭起來。
有緣沒有辦法只好嘆了口氣︰「艷彩,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說著他轉身便離去。
小菊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這才敢轉身輕敲孫艷彩的房門︰「小姐,他已經走了。」
不一會門這才被緩緩的打開,小菊剛進屋房門又被關上了。
有緣沖回大廳跪在孫老爺跟前︰「讓我艷彩做點什麼吧!」
後來經過商議,眾人見有緣還有那麼些能耐便都答應讓他一同去攻打土山。
有緣回到了客棧住下,他也沒臉再住在孫家。
「你真的想好了?」有緣剛一開門便瞧見夜凡夢坐在黑漆漆的房間里,她似乎早已料到他會住進來所以才刻意在這里等他的吧。
他沒心情與她耍嘴皮子冷哼一聲撐著燈走了進去︰「有什麼話快說!」
「呵呵,原是被打了啊~」
「你早就知道艷彩會出事對不對?」
夜凡夢嘟嘟嘴雙腳搭在凳子上︰「你這是在質問我?」
「為什麼補救她?」
夜凡夢撲哧一笑似乎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有緣,你沒病吧!難道是被人給打懵了?我可是魔,我怎麼可能會為了區區凡人去做對我一點好處的事呢~」
「你是魔!你是一個十惡不赦沒心沒肺的惡魔!若不是~」有緣說著已經拔劍要攻擊夜凡夢了卻又泄了氣收回劍︰「我打不過你,我一定會收了你!」
「聰明。知道打不過便不要與我對著干嘛,當初你走的時候我可是提醒過你走了便不要後悔,瞧瞧,你不相信我如今出了大禍了吧~」夜凡夢咋舌搖頭︰「誒~有緣,你明日真要與那些凡人一起去攻打土山啊?」
「是又如何!」有緣坐了下來將桃木劍放在了桌上,他打不過她。她也不會傷害自己,于是也只坐下來等她主動離開了。
「你難道不擔心你爺爺回來若是知道你殺了凡人誤了你的修仙為道的大事而責怪于你嗎?」。
「要你管!」
「我才不想管呢。」夜凡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拱手道︰「好吧,那我就祝你明日凱旋而歸吧!」
「你到底想要什麼?」有緣跟著她走到門口突然質問道。
夜凡夢突然回頭望著他愣了許久才道︰「你不是知道嗎?」。
「我~你若是再敢傷害艷彩,我一定不會~」
「說清楚,不是我傷害她的好不好,我可是女子怎能對她做出那種事!」夜凡夢一臉的無辜。
「你~」
「你什麼你!」夜凡夢做了個鬼臉伸了伸懶腰︰「我困了,難得和你說了。再見吧。」
「誰想與你說什麼了,自作多情!」說著有緣生氣的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第二日有緣帶著桃木劍跟著縣太爺的帶領下朝土山進發。
依著他的功力與土山的凡人相互廝殺實在是太容易了,戰爭總歸是有人死亡的。有緣的桃木劍上第一次沾上人血,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殺人,當他邁出這一步之時便注定了此生他再無希望得道成仙了,他已然踏入凡塵俗世犯了殺戒。
「那群人真是罪有應得死有余辜,我也想上前給他們幾劍了!」靈境義憤填膺的道。
夜凡夢一邊吃著手里的紫紅色葡萄一邊吐著種子道︰「那麼想去去啊!」
靈境看看夜凡夢又看看前方廝殺的有緣忙打了個寒顫道︰「靈境也只是說說,主人,您真不會讓靈境去吧~」
「你不是想去?想去就去唄!」
「現在不想去了~」
「不想去那就好好呆著繼續看戲!」
「哦~」
縣太爺凱旋而歸,拿著那些個土山里的土匪的首級在城里繞了幾圈。其實只有去參加戰斗的人才知道,若不是因為有有緣。他們根本贏不了!
有緣根本不在意這些虛榮,他心里想著的卻只是能為孫艷彩報仇便好。
幾日後不知是誰散步的消息,孫艷彩被土匪們強暴的事情傳遍了大街小巷,有關孫家小姐的事也成了大家飯後談資。
有緣氣氛的在空地里大喊著夜凡夢的名字。
不一會夜凡夢撓著耳朵出現在他的面前不耐煩的道︰「有事嗎?」。
「是你把孫艷彩的事說出去的?」
夜凡夢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是那種小人嗎?」。
「為了取人靈魂,你什麼事做不出來!」
夜凡夢撇了撇嘴︰「你最好把話說清楚,我夜凡夢光明正大我做出了什麼事了?」
「你~好。我說不過你,那艷彩的事到底是誰~」
「總之不是我!」
「不是你,你一定知道是誰對不對?」
「我憑什麼告訴你!」夜凡夢作勢要走。
有緣嘆口氣急忙擋在她面前︰「艷彩已經很慘了,到底是誰把消息給走漏了出去,我一定要知道。你要什麼?除了靈魂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夜凡夢瞥了他一眼擺擺手︰「把你的桃木劍借我玩幾日如何?」
有緣蹙眉許久才微微點頭︰「你最好別給我弄壞了,不然~」
「不願意就算了!」夜凡夢剛接過來便要塞回去。
有緣只好不情願的聳聳肩︰「我也只是隨口說說~」
夜凡夢這才歡喜的收回手一會兒拔劍一會收劍,在手里把玩著不亦樂乎。
「你還沒告訴我~」
「縣太爺,是他命人四處傳播孫艷彩已經是個不潔的女人。」
「他?」
見有緣吃驚夜凡夢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朝後面飛去,一邊飛一邊對他道︰「他咽不下你這口氣,若不是你,他兒子也不會失了顏面,他們孫家與元家早就成了親家了,他討厭孫艷彩,不過他似乎更討厭你。」說著已經消失在空氣中。
孫艷彩本來已經好些了,可是全城百姓都在這麼說,屋里的下人也這麼說,流言蜚語總會傳入她的耳朵里,她本來已經想要活下來的勇氣又被擊的粉碎。
「小姐,該吃藥了~」
小菊照常來送藥,可是一開門孫艷彩整個人已經懸掛在半空中了。
手里的東西撒了一地,她急的直喊人︰「來人,來人啊!快來人啊,小姐,小姐她上吊自殺了。」
孫老爺趕到之時,孫艷彩的身子已經僵硬了。
有緣得知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差點站不穩了,原是她注定要死,就算他救得了她一時卻救不了她一世。他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去找縣太爺算賬便已經得知她的死訊了。
「為什麼?為什麼?」有緣抱著頭痛苦的質問著老天,與其讓她如此痛苦的死去,當初他就不該救她,都是因為他這一切才發生的,他恨自己更恨狠心的老天!
孫艷彩下葬那日有緣默默的站在遠處注視著這一切的過程,孫老爺不許他來送葬,孫老爺把一切罪責都歸咎于孫艷彩,而有緣自然也把罪責都歸咎于自己身上。
不遠處縣太爺與元勇也在那里假悲傷。
元勇本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艷彩的事給說出去的,于是便找了爹說一定要找出那說出此事的人,他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那個多嘴的人,可是當爹說是他說出去的時候,元勇整個人都愣了。
「爹,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知道我很喜歡艷彩,不希望她受一丁點傷害。」
「喜歡有什麼用!難道你還要娶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不潔之女?勇兒,你要知道爹可是為了你好,當初她居然為了那個男人逃婚,若不是那個男人,她何至于此,爹也不想傷害艷彩,可是,是艷彩先傷害你的啊!」
「可是,爹我就是喜歡艷彩啊~」
「那麼發生那件事後你還敢娶她嗎?」。
一時間元勇語塞,原來他也不是非她不娶,他喜歡她但是面對有些事情的選擇上,喜歡也可以被沖淡的。
直到孫艷彩下葬,元勇對她的關心其實都是真的,他還是喜歡她只是既然自己已經不能再娶她,那麼她這麼自我了解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有緣才敢走上前去祭拜孫艷彩,還記得初見的那時,她是那樣的美好純潔,若非他,其實一切都可以避免的。
「我就知道你會來~」小菊來到有緣身邊跪在孫艷彩的墓前哭泣道。
有緣蹲去拿小菊帶來的冥錢,一邊燒著一邊淡淡道︰「她是因我而死的我豈能不來送她最後一程,只是我知道她是不願再見我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呆多久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