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將書櫃上的書,挑了一些需要的拿下來,有針灸的,有推拿的,還有一些安神香料的譜子!
孤濯見她有些忙,就只好坐在一邊等著她了。
婉清帶著孤母派過來的人到書房門口,「少,人來了。」
容綰轉頭一看,是個四十來歲的粗使婆子,還有一個模樣兒水靈,一看便是有聰明相的小丫頭!
「恩,把人留下,你下去吧。」容綰應聲,吩咐道。
婉清應‘諾’,便退了下去。
那個粗使婆子和小丫頭進來就施禮道,「少,少主!」
孤濯不理會,只是冷著臉瞧著這兩個僕婦。
兩個僕婦雖然沒有敢看孤濯,可也覺得頭皮涼颼颼的。
容綰點頭應聲道,「你們懂醫術嗎?」。
婆子搖頭,說道,「老婢不會,老婢跟在身邊很長時間,但都是做一些針腳的粗活兒。」
容綰打量了她一眼,發現這個婆子雖然年紀大了,可穿著倒也算的上講究,至少在一眾僕從中應該算是不錯的,她身上穿的衣裳也極為細致,尤其是衣裳的邊邊角角特別的細膩,這個婆子應該就是她說的針腳婆子了。
但是,拿針線的婆子,和拿針線的大夫卻有很大的差別,這個婆子一來年紀有些大了,二來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醫術,想要短時間內將容綰要給孤母治療的東西學會,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她思量間。那邊的小丫頭也了,「婢子也不會。」
那小丫頭一看就是涉世未深,雖然瞧著聰明,可也絕對和醫術沾不上邊,看來孤母派這兩個人來學習,怕是來故意拖累她的!
容綰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們跟我到外面來吧。」
兩個僕從立即施禮道是。
容綰便拿著書到外頭去了,兩個僕從也跟著到了外頭。
「婉清給我拿個凳子和桌子來,還有文房四寶,以及醫藥箱來。」容綰吩咐道。
婉清應聲。便帶著院子里的僕從張羅準備。
容綰將香譜翻開了幾頁。瞧了瞧上面的香料,吩咐道,「挽香你來將這幾種香料的材料拿來。」
挽香道‘諾’,便立即去準備了。
這時候。婉清已經帶著人。將桌子椅子都弄好了。
容綰就開始教他們推拿。不過她也沒有一開始就親自教他們,而是讓他們看書,「你們將這些穴道認清楚。記清楚。」
「是。」兩個僕從拿過了容綰給她們的書,看了起來。
挽香這會兒已經將香料都拿來了,這些香料的材料,都是容綰的嫁妝里就都有的,容綰嫁進了孤家以後,這些東西就跟著進來了,所以拿過來倒也方便。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容綰對著院子里的僕從吩咐道。
婉清,挽香便帶著院子里的僕從紛紛散去。
只留下了學習的兩個僕從。
容綰就說道,「你們先講這些背下來,背好了再來叫我!」
「是。」兩個僕從道是,然後低頭認真的看了,背了起來。
容綰則是將其他的書都攤在了桌子上,自己將那些習雲之前給她的圖紙以及說明,以及孤濯給她做好的一些醫療工具拿出來研究了起來,她打算明天去了回春堂,就開始好好的實踐這些有趣的東西,明天就是她嫁進孤家的第三天了,就可以回門了,而其她也想要快些見到,姐夫,還有許良,寶兒他們。
孤濯站在書房門口,見她不進來了,而是拿了工具打算在院子里研究,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容綰一頓,然後往院子中央去的腳步轉了個方向往孤濯那邊去了,「怎麼了?」
孤濯沒有,伸手拉了她的手腕,就進了書房,「你這樣教打算教到什麼時候?」
容綰卻說道,「你沒看出來,母親方才叫我去就是想要將我從你身邊帶走,而此刻就是想要佔用我的時間嗎?否則這樣的事情,縱然不讓我來做,母親也可以請別的大夫來,而不會是找了兩個完全什麼也不懂的人來學習了。」
「那我將他們送走就是了。」孤濯干脆的說道。
「不行!」容綰立刻說道,「你還要來硬的嗎?前幾次你來硬的,效果怎麼樣?」
前幾次,孤濯都是干干脆脆,結果起了反效果,雖然人娶進了門,可母親卻變著法子來折騰他和容綰,讓他苦不堪言。
「阿濯,就這一兩天就好了。」容綰說道。
孤濯的神色不由的有些沮喪。
容綰其實很高興,孤濯能這樣向著她,如果不是孤濯這樣堅持,容綰想要嫁進孤家,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可事到如今,孤母已經鐵了心要跟他們對著干了,她就不能再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了,之前她是沒有發言權的,可如今她已經走進了孤家,就要用最好的方法,去改變這樣的結果,而且她之前的努力,不是也有用嗎?否則僅憑孤濯的堅持,那她也不可能這樣順利就嫁給她了。
不過,容綰瞧見孤濯此刻的神色,心軟亦心疼了起來,孤濯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丈夫了吧。
容綰眼神柔和了下來,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的腰身,臉頰貼著他的心口說道,「不要著急,一切都會好的,我也不會走的,我要賴在你身邊一輩子。」
孤濯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一些,他也伸出手來環抱住了她,勾了勾唇角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你想要走,也沒有那麼容易了,我也絕對不會讓你走的。」
容綰沒有,只不過抬起頭來,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巴上親了一口,「一言為定。」
說完,容綰就松開他要出去,「快松開我,我要出去了。」
「就在這里看,讓他們在外面吧。」孤濯卻不松手。
容綰臉紅了紅,「不要,快松開,到時我們要太久不出去,他們肯定會進來的!」
「沒有我的命令誰敢進來!」孤濯說道。
「你不讓他們進來,母親肯定會想別的辦法的。」容綰說道,「到時候,母親闖進來要怎麼辦啊?」
孤濯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可是他心頭的郁//火積郁,讓他非常煩躁。
容綰見他不,就推了推他。
孤濯這才無奈的松開了她。
容綰就拿著工具以及自己要看的說明出去了。
孤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就拿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寶劍,也跑到院子里去了。
瞧見容綰和那兩個孤母派來的婆子和丫鬟在那兒認真的學習以及研究,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孤濯跑到院子的另一邊,拔出了大劍來,開始盡力的揮舞起了大劍。
孤濯練了一會兒,就不斷的靠近容綰幾個。
容綰倒還好,不那麼害怕,只不過因為老是被孤濯練劍打斷自己的思緒,她就有點郁悶,不過看到孤濯更加不好的臉色,她也就忍了。
而另一邊的婆子和丫鬟則是害怕的發抖了起來,尤其是每一次孤濯的劍指向她們兩人的時候,她們都險些手抖得將書本都摔到了桌子上。
起初容綰是不與理會,她知道孤濯一肚子氣,讓他發泄發泄也好,而且他總要累的吧,揮舞一下,練完了劍,她們這邊就可以好好學習了,而且她也不想太管束孤濯。
然而,一個時辰了,孤濯還在練。
而這邊的婆子和丫鬟,手上的書,只翻了幾頁,而且看樣子她們好像也學的不好。
容綰就有些忍不住了,她抬頭,終于看向了孤濯,「阿濯,你不要在這邊練了,要不然她們學的時間只會更久啊。」
孤濯這會兒心中郁結,只想要泄氣,也沒有想那麼多,听到容綰讓他走開,他心塞,听到容綰說兩人被他影響會學的更慢,他更心塞了,感情剛才自己泄氣了這麼久,還是幫了母親嗎?而且,不管其他的,他此刻真的很想要砍了這兩個僕從啊,可是偏偏又不行!
孤濯有些憤憤的瞧了一眼婆子和丫鬟,就冷哼了一聲,提著大劍往院子外頭去了,找了個空曠的地方開始練劍,當然了,他這會兒心情不好,走到哪里,那些僕從都會趕緊撤離,以免觸了少主的霉頭,他們就都要倒霉了。
孤濯一直練劍到了傍晚,才覺得身心舒暢了一些,他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就回去了院子里頭,瞧見幾個三個人還是在各搞各的,容綰都還沒有開始教授他們,他就知道這時間怕是還早了,要等著兩個僕婦學會容綰要教給他們的東西,估模著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
孤濯覺得自己快要抓狂了,這樣下去真的不行,他得找個人來教她們兩,他得想辦法將母親送走,要不然他和兒就沒有辦法好好的在一起了。
孤濯見自己已經進了院子,那邊三個人都沒有看他,便走,說道,「天色不早了,明天再來學吧!」
兩個僕從聞言趕緊抬頭,瞧見天色真的不早了,便施禮道,「老說了,讓我們學到晚上要就寢的時候再回去,除了睡覺吃飯,其余的時間一概不能偷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