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桌子人都沒有怎麼說話,吃飯也吃的很壓抑了。
孤濯更是坐在那兒,不停的喝酒,但喝了好多,也沒見他有醉的跡象,反倒是他的雙眸越喝越亮,越喝越清明。
容綰有些擔心,忍不住想要勸勸,但她卻先瞧了瞧慕容名的臉色,見她臉色仍舊是冷冰冰的,但卻沒有方才那般仿佛要吃人一般嚇人,她抿了抿唇後,才大著膽子說道,「阿濯,不要再喝酒了,喝多了不好。」
孤濯听到容綰的聲音,立刻將雙眸移向了她,雙眼中滿是復雜的神色,有憐愛,有不舍得,還有仿佛下定了決心一樣的東西,
「好。」他扯了扯薄唇,吐出一個字來,然後將酒杯放下了,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容綰說完話,就去看慕容名的神色,只見她略微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說什麼。便低下頭去,不再去看他們幾個?無?;「?小說人了。
一時間,這小屋內,便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容綰只覺得渾身都沉甸甸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輕松可言。
就在這個時候,玉珩從外頭進來,這會兒他有些喝多了,也沒有在意屋子里的氣氛,徑直走進來,恭敬的說道,「少主,少,他們都吃好喝好了,許良他們說要再出去逛逛。」
他說這句話以後,小屋子里的幾個人才都看向了他。
但仍舊是沉默一片。
玉珩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定楮一看。好像屋子里的幾個人都不太高興的樣子,他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就在他想要再退出去離開的時候,孤濯說道,「恩,知道了,你讓他們隨意的去玩吧,不用管我們了,一會兒我們自己就是了。」
玉珩趕緊說道,「那好,我讓許良他們先走。我帶幾個護衛在門口等你們。」
孤濯點點頭。
玉珩躬身退下。不敢再多瞧一眼。
玉珩退出去沒多久,門外頭吵吵鬧鬧的聲音就很快沒有了,整個包間內,陷入一片詭異的寧靜之中。除了在場幾個人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習雲有些忍受不了的輕咳了兩聲。緩解尷尬,強笑著說道,「看來大家都吃玩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咱們就也打道回府吧?無;「小說網不少字有什麼事情,再說!」
「也好!」慕容名終于說話了,但只是這樣簡單的兩個字,就仿佛將氣氛變得更加冰冷了。
容綰低著頭,瞧見一旁的慕容名已經站起了身子來,就也默默的站起身來。
寶兒很是時候的將手拉進了她的手中,跟著容綰一起出去。
幾個人從里面出來的時候,
外頭的兩群人已經不見了。
下了樓以後。
原本客棧里滿堂的客人也變少了許多,這會兒已經是入夜了,想來許多人都已經回家了。
孤濯去結了賬以後,出來的時候,容綰已經被慕容名牽著手了,他想要插到她旁邊去站著,也不行。
玉珩帶著一行護衛在酒家附近等著一行人,但沒有。
慕容名一句話沒有說,拉著容綰就往來的時候的路,寶兒自己拉著容綰跟著走。
習雲本來想要去慕容名身旁的,卻害怕孤濯一個人在後面會胡思亂想,就特意的留在了後邊,和孤濯兩個人跟著前面三個女子。
「阿濯,你別太擔心了。」習雲嘆了口氣說道,「我想你如果將事情解決好的話,名兒不會將綰綰帶走的。」
「我知道的,姐夫。」孤濯淡聲說了一句,聲音里滿是低沉,看樣子這一次他好像心里是被傷的不輕的。
一行人三前兩後的走,一路上也沒個人說話,那邊玉珩也不敢靠近,帶著一眾護衛跟隨。
這會兒街道上還是很熱鬧,也有不少人點了燈出來玩,然而卻沒有白天那樣擁擠。
回春堂大門緊閉,容綰被慕容名拉著往側門走到後院,後院兩側是許良他們居住的地方,是為了方便來回春堂,也方便大家一起特意買在一起的宅子,做成了回春堂後院的外院。
這回春堂除了外面開診的大堂,還有前院是給來看病的人暫住的以外,這後面和側面,則都是被孤濯改造成了可以休息的院落,就和普通的大戶人家的院落差不了多少。
應有盡有不說,還丫鬟僕從,要用的東西都配齊了。
此刻許良住的側院也就是外院,還有燈光。
容綰從側門走進去的時候,就瞧見那邊一行人還沒有睡。
容綰默默的跟著慕容名進了內院,那內院和外院就是天壤之別,雖然華麗漂亮,卻冷清的很,不知道這是不是她因為感受到此刻幾個人之間的氣氛,從而壓抑的,
反正外院還有笑聲和說話聲,內院則是安靜一片。
「,我……」容綰說了一半,就閉了嘴,她本來想要找個理由,說能不能今晚還是回孤府,收拾了東西再回來,可是想想還是算了。
「怎麼了?」慕容名卻瞧向她問道。
「沒什麼。」容綰趕緊搖頭,說道。
慕容名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但又好像是什麼表情都有,就好像她什麼都知道一樣。
容綰接著就不敢再說一句話。
從側門到大堂,不過是一刻鐘的路,容綰卻覺得好像走了好多天一樣,腳下沉重,呼吸沉重,心里也沉甸甸的。
不過,在她進了大堂的門以後,卻是落了地,因為她知道,要和孤濯分開的結果,無法改變。
慕容名拉著容綰坐到太師椅上,習雲就說道,「寶兒你去睡吧,一會兒就也來睡了,我們有話要說。」
寶兒聰明乖巧,也不讓人操心,所以聞言懂事的點點頭,關切的看了一眼容綰後,便也離開了大堂,去洗漱以後自行睡覺了。
習雲其實也想要走,可是總覺得如果可以想要幫幫孤濯,因為孤濯和容綰之前幫了他太多,而且他也希望兩個人能夠好好的。
「你現在想要說什麼,就快點說吧,我們要休息了。」慕容名不客氣的說道。
孤濯也不惱,反倒是一副覺得應該的模樣,他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沒有什麼要說的,只管看我的表現吧,綰綰,就暫時留在這里,我很快會來接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