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問題。」習雲說道。
幾個人說,一頓飯就很快吃完了。
容綰和寶兒,以及習雲去到回春堂前面的醫館的時候,許良一行人已經將醫館的大門打開,並且已經有病人進來看病了。
不過,大概是因為一大早的緣故,病人倒也不是很多。
容綰就趁機讓習雲來教她如何用那些儀器。
寶兒看到習雲在這邊給容綰講課,便馬上也跑了過來。
習雲當然樂意教,並且還會非常用心的教授她,否則以後他和慕容名回到西魏,容綰就只能一個人了,如果有寶兒幫忙的話,也好有個照應。
並且,習雲想要將醫館里的人能教的都教了,「你們手頭上沒有事情做的都過來。」
醫館中手里沒有事情做的學徒就都走了過來。
習雲將醫藥工具箱中的東西一件件拿了出來,說道,「這是听診器,這是針灸針你認識的,這個是手術刀,這個是消毒棉,這個是……」
「听診器最常用的診斷用具,是醫師的標志,可以用來听人的心跳……」
習雲講的非常詳細,但是容綰之前其實都已經看的很仔細了,這會兒她其實都已經認識了這些東西,不過習雲在講的時候,她听的還是很認真。
習雲講了一遍,發現她沒有疑惑,便知道她大概已經將這些東西是什麼都已經模透了便看向其他人說道,「你們都明白了嗎?」。
「明白。但是不會用。」辨認這些東西並不困難,要使用起來才困難。
習雲點點頭,「一會兒,我就來示範給你們看如何用這些東西。」
容綰點點頭,其他人亦是如此。
其實,除了容綰在孤家以外,其余的回春堂的人都見過習雲用這些東西,所以除了習雲還沒有機會使用的手術刀這樣的工具以外,他們這會兒看這些東西並不陌生。
容綰則是瞧見習雲拿著工具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便馬上跟了。
正好一位病人進來。四處看了看。習雲沖她招了招手,「看病的來這里。」
那位婦人瞧見這邊圍了一群人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過來了。
婦人在習雲桌案前坐下。
習雲說道,「把手伸出來放到墊子上。」
婦人依言將手放到了墊子上。
習雲便將听診器的前面一塊被磨得非常光亮的。並且造型向一個扁平的小鍋蓋一樣的東西貼到了的脈搏上。
習雲一面听。一面用現代的公式以及方法計算這個婦人的心率。再結合他在這里學習到的真正的中醫,很快就推算出這個病人的病癥,
「你是不是長期伴有神經……頭痛。」他想要說神經性頭痛。可是發現病人可能听不到現代的術語,便中途改了口,事實上他雖然來了這里許多年,有時候也會冒出來以前現代的詞語。
「並且失眠……」
習雲說了一大推,那婦人連連點頭,隨後驚奇道,「你們回春堂果然厲害,我去別的醫館那些大夫都沒有這樣一看就知道我的病癥,並且說的這麼準確的!」
習雲笑了笑,客氣的說道,「過獎——這位大姐請到那邊去開藥。」他說著就手下快速的開了藥方,然後遞給了婦人。
那婦人這會兒一點兒猶豫也沒有,立刻將藥方拿起來就走,而且一臉的信任,好像決定以後都要在回春堂看病了一樣。
「你們方才看清楚了如何用這听診器沒有?」習雲問道,見大家都點頭,便說道,「這听診器也可以直接放在心髒前面,听心跳,听出來了心率——也就是心髒跳動的頻率以後,根據特定的公式也就是計算方法,再結合你們所現有的一些醫療的經驗,就可以準確的推斷出病人的病癥,從而對癥下藥,也就是說這個儀器,可以讓你更準確的知道病人的病癥,然後你也可以將看錯病,開錯藥的幾率變小,從而救治病人!」
一行人听的連連點頭。
其他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看習雲這樣用了,所以這會兒一下就懂了。
而容綰則是之前自己鑽研了很久,這會兒親眼看到,自然是一點就通,再加之她本來就很聰明,所以並未很費力的就將習雲講的話都給記下了。
「這些醫用棉,可以起到止血的作用,我之前也給你們說過怎麼做,而且用起來也很簡單,我就不細說了。」
「還有手術刀,手術剪子,手術鉗子等等這些東西,都是要臨床的時候才能用,因為……」
習雲幾乎這一天都在給他們講解這些,因為沒有試驗的機會,所以也就只能口頭上講講了。
容綰這一天除了听課,以及自己用听診器,並且給病人看病開藥,倒是非常的忙碌,也沒有功夫去想別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容綰收回精神的時候,才意識到今天自己好像讓自己忙過頭了,這會兒頭暈乎乎的好累,也才發覺自己今天根本就沒有休息過。
晚上,清顏去休息,清水來換班照顧容綰洗漱睡覺。
容綰洗漱以後,沒有說什麼就趕緊上床睡覺了,但是一空閑下來,她的心就很痛,那是因為太過思念孤濯,太過擔心自己和孤濯會永遠也不能在一起而心痛,沒有了白天的忙碌,她這會兒就克制不住的難受了起來,而且壓抑了一天的情緒,這會兒也猛地涌了出來,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然而,容綰仍舊是哭了幾滴眼淚後,便死死的咬了咬嘴唇,讓肉//體上的疼痛來麻痹心里的疼痛,如此她才覺得勉強好過了一些,但仍舊止不住心疼。
容綰後來也仍舊是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的。
容綰覺得自己連睡覺的時候心都是疼的,所以自然而然醒的時候,沒有平日里睡覺起床的舒坦,而是心里仍舊非常的壓抑,就好像沒有睡著過一樣。
容綰還是將窗戶打開,晨風吹進來讓她清醒了不少,放在屋子角落里消暑的冰塊,化成了一大盆水。
然而容綰也沒有覺得熱,反倒是好像對熱沒有感覺一樣。
清水听到里面的動靜,推門而入,瞧見容綰就關切的問道,「姑娘,怎麼又這麼早起?您的臉色也不好,是不是要多睡會兒?」
「不用了,我睡不著了,端水來給我洗漱一下就好了。」容綰吩咐道。
清水也不便多說,只好去端了熱水來,等容綰洗漱完,換了清顏去伺候的時候,清水才趁機去了慕容名的房間里匯報容綰的情況。
慕容名聞言皺起了眉頭來,擔憂的吩咐道,「你繼續去盯著,如果二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及時來告訴我。」
「是!」清水道是以後,便退下了,並且找了個容綰沒有注意清顏以及她自己的機會,將慕容名交代的事情也告訴了清顏,隨後才去睡下了。
回春堂的人將習雲講的,此刻能隨時可以用的,比如听診器這樣一類的東西,都知道的非常清楚,亦會使用,所以今天都是自己在看診。
容綰也加入其中,不管什麼事,不管病人是大病還是小病都搶著做。
然而,來回春堂看病的病人非常多,所以大家也都是忙不過來,倒也沒有多在意她。
等到晚上人少的時候,一天就又了!
容綰感嘆這時間過的真快,亦感嘆孤濯為什麼沒有來!
如此,一天天。
一直到了八天後。
容綰沒有和平時一樣,起來的那樣早。
每天守夜,並且保護照顧容綰的清水,在門口有些納悶,就忍不住推門,輕輕走了進去,瞧見容綰還在睡,就沒有打擾她,退了出來。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後,容綰還是沒有動靜。
清水才覺得不對勁,正好慕容名也發現容綰還沒起來,就過來了,問道,「二呢?」
「二還沒起來呢。」清水說道。
慕容名點點頭,還當容綰是這些天累壞了,沒有休息好,這會兒想要睡懶覺,便不想打擾她。
然而,等慕容名吃完早膳,在前堂幫伙計們也做了一些事情,過了一個多時辰後,容綰還沒有起來,她就覺得感覺不好了。
當即,慕容名就轉身回去,清水因為沒有等到容綰起來,也不敢去休息,清顏已經起來了,和清水兩個人站在門口。
見到慕容名來便屈膝施禮道,「大。」
「開門。」慕容名吩咐道。
清水應聲開門。
慕容名壓低了腳步聲,輕輕走進去,瞧見容綰背對著自己睡著,就慢慢走了,她輕輕喚道,「綰綰。」
容綰沒有反應,慕容名就走近了一些,容綰的側臉就展露在了她的眼前,她發現容綰這會兒緊閉著眼楮,皺著眉頭,好像不舒服的模樣。
趕緊,「綰綰,你怎麼了?」
容綰喉嚨里哼唧了一下,便再次沒了聲音。
慕容名嚇壞了,趕緊坐在床邊,伸手扶著她的身子晃了晃,卻是因為容綰睡覺穿的睡衣特別的薄,因此可以感覺到她的體溫,容綰此刻的體溫非常的高,
「好燙——綰綰,你發燒了!」她驚呼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