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將臨陽所有的商鋪都逛了個遍,眼見著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下來,衛音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花會的場地。
沿街周圍,小販已經全都準備好了,將自家的寶貝掛了出來熱情的招呼著,唯一不可少的便是每家門前都有一盞花燈。
衛音不解的問著,「池白,為什麼家家都掛著一盞花燈呢。這也是習俗嘛?」
池白顯得很高興,「當然了少爺,這是花會的特色呢,每家都有這麼一盞花燈,每盞花燈的後面都寫了一個字謎,要是誰能猜出來,是有獎勵的!」
不用池白繼續說下去,看著她那雀雀欲試的樣子,便知道這小姑娘心動了。
「奴才可是看好了很久呢,可是奴才愚鈍,猜不出來。」池白有些臉紅的撓撓頭,江怡也跟在身後悶聲的笑著。苜蓿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池白到什麼時候,都是不忘記玩!
池白跳著到了眼前就近的一家店鋪門前,將花燈的謎底說了出來,「嘴巴不多卻能鬧(打一字)」
「嘴巴不能多卻能鬧,還是打一字,這是什麼東西,沒有嘴巴怎麼鬧起來,一個人也是說不起來啊!」
池白是抱怨的扁起嘴巴,巴巴的想著,但是緊皺的眉頭告訴大家,她失敗了。
衛音暗自心中一沉,默默的想著,突然腦袋靈光一閃,「我知道了!」
眾人都期盼的目光看著衛音,激動的等著衛音說出謎底。
「少爺您快說啊。就不要吊奴才的胃口了!」池白有些迫不及待了。倒不是說她很想要那禮物,只不過是圖個樂呵!
衛音眼楮一眨,胸有成竹的說著,「是吵字對吧?」
得了答案,池白高興的去了店家的面前,大聲的說出了名字,然後拿著店家送了小竹馬,「少爺您真厲害,就是吵字沒錯!」
語氣中滿滿的佩服。
也不怪池白猜不出來,燈謎多說是咬文嚼字。田兆。讀書識字的姑娘家畢竟還是少數,又何況是池白這類的小丫鬟呢!
「少爺您是怎麼想的呢!」
衛音嘴角微微揚起,用手指了指腦袋,「當然是用這里!」
池白吐了吐舌頭!
江怡笑吟吟的拿起另一只燈謎說道。「少爺。少爺還有這個呢!」
「什麼東西能吃不能踫?」
衛音額頭生汗。這個燈謎,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好像是現代的話罷。她好像听到過的!心中再一次對田兆的文化感到詫異!
對了!想起來了。是虧啊,有啥別沒錢吃啥別吃虧啊,這是現代人耳熟能詳的一句話!
衛音假裝成思考一番的樣子,淡定的說著「虧,吃虧!」
果不其然,答案是正確的,這下子,池白眼中後果的傾慕更加多了,看著衛音的形象也越發的高大起來。
情緒也被推向了高漲!
「少爺,快快來這。」忙不迭的將衛音拉下下一家!
?「午後結帳(打三字數學用語)」
?「謎底:未知數。」
?「買鹽用了1元(打一西晉人名)」
?「謎底:阮咸。」
?猜中了幾個,後面的跟著也簡單了許多,衛音總是能很快的給出答案,而苜蓿還好,
?池白江怡已經高興的合不攏嘴,懷中更是抱著的滿滿的衛音贏過來的獎品。
?字謎並非是極難,但是猜的人總是要苦思冥想一般才會想出答案,像衛音這種的,看一眼便
?很快的給出答案的到底是佔少數。
幾個下去,便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眼光,看著大家熾熱的目光,衛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池白的衣角,
?「池白,我們還是不要再繼續猜下去了。」
原本是出來玩的,被這麼多人看著,衛音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
「為什麼啊,少爺,有好多禮物拿呢,少爺少爺您再猜幾個好不好。」
眼下池白正在興致上,周圍的人見著衛音打了退堂鼓,也開始紛紛議論起來,「是啊是啊,運氣這般的好。
不猜有些可惜了,繼續吧繼續吧。」
衛音不忍心看著江怡池白那失望的眼神,只得求饒般的說著,「好吧,那咱們就再猜幾個!」
「好!」池白的頭,點的似個撥浪鼓。
「救了田雞餓了蛇(打一成語)」
為了不再惹大家的注視,衛音特意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說著,「顧此失彼。」
「生在深山是圓家伙,死在凡間是扁家伙,放倒是個直家伙,發起威來是個彎家伙(打一物)」
「咦,少爺還是這個東西有趣,竟然能不同的方向是個不同的物體!少爺少爺您想到了嘛?」
衛音好笑的看著池白,「我想不到,這個倒真的有些難度。」
池白有些失望的看著衛音。百姓也跟著好奇的議論起來。
「是扁擔啦!」從她父親那敲來的折扇起來作用,衛音輕輕的敲了池白一下,「你都沒有動腦想一想!」
扁擔一出,四下嘩然,竟然是扁擔,更很多人一拍大腿,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原本有很多人是抱著看熱鬧的看著衛音猜字謎,很多人認為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兄弟只是運氣好了一點而已,可是現在,一個字謎比一個字謎的難,許多自負才華的人都覺得有些棘手,卻能被衛音輕易的化解。
這份實力,誰還敢說是運氣呢!
「後羿射太陽!」
原本只是江怡池白兩個人在衛音的前面替衛音念著燈謎,現在有好多路人自發的也加入到池白江怡的隊伍中來。
「多日不見!」衛音柳眉上挑。
「啪啪啪。」的掌聲響起來。衛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笑著,原本衛音身子單薄,就有些娘氣的樣子,這麼一笑,一時間到真的有些像大姑娘扭扭捏捏的樣子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這個東西就好像現代的效應一般,盡管猜中燈謎的不是自己,但是沒少在燈謎上吃虧的人,見著此刻有人能這麼迅速的猜出,就如同猜中的是自己一般高興。
更多的是圖個熱鬧!
「繼續繼續……」
「人的一輩子(打一成語)」
衛音低垂著眸。正在想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闖入了衛音的耳中,「是出生入死!」
顧錦微笑的看著男扮女裝的衛音。
今日的他,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身上散發著衛音熟悉的藥草香味兒。舉手投足之間將溫潤如玉四個大字發揮的淋灕盡致!
顧錦仿佛從畫中走出一般。耀眼的讓衛音移不開眼神。衛音就這樣怔怔的望著顧錦一時間竟然出神!
不知道該不該跟顧錦打招呼!
上次見面的時候。衛音之所以可以跟顧錦肆無忌憚的說話,是因為那時候的衛音是個傻子。傻子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不用考慮後果的,可是現在……
衛音已經恢復正常了!
這還是恢復正常之後第一次見著顧錦。
笛子已經被衛音撫模的熟記于心。日思夜想的人就這麼沒有征兆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衛音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心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臉色也跟的火燒一般的熱。
「少爺,少爺……」池白見著衛音那抹不自在的眼神,心底一緊,莫名的生出一陣緊張,連忙將瞎想中的衛音的思緒拉了回來。
「啊?!?」衛音有些呆滯的看了看池白又不好意思的看向顧錦。
「是我沒想到!」極其不自在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顧錦墨一般的雙眸,生怕就這麼沉淪下去。
「竟然又來了個實力的人,看來今年的花會有的看頭了,看著這些神人猜字謎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啊,不知道今年還會不會有疑難的字謎讓人絞盡腦汁也猜不出來了。」
眾人的議論聲也紛紛的響起來,很明顯顧錦的出現是個不小的高潮。
總是衛音一個人猜,也會看的乏味,若是兩個人比拼,那便更有看頭了。
阿樹臉上的興奮也止不住,在阿樹的心中,顧錦不再是那麼孤獨憂傷的呆在院子中,而是願意出來接觸人和事,那便是好的。
自家世子就是這般的優秀,字謎什麼的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只是好奇,世子竟然會主動的才到這行人的面前,看著少年的樣子,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
「爺,這是您應得的。」店家很有眼色的將一枚木簪子送給顧錦的面前。
淺笑著從店家的手中接過,原本只是很尋常的東子,但是在顧錦的手中卻變得好看起來。
「送給你吧,即便是我不說,你也會想到的,這是你應得的。」顧錦含笑的說著,聲音如同三月春風拂過水面,劃過衛音的心,激起層層波浪。
從見到顧錦的那一刻起,衛音的狀態一直是游離的眼下見著顧錦將簪子送給自己,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
看著簪子出神。
心中半喜半憂,喜的是見著顧錦,憂的是,不知道顧錦有沒有認出自己來,還是他對待所有的人都這般的貼心溫柔。
「怎麼,是不喜歡嘛?」溫潤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顧錦微微蹙眉,眸子也變得深邃,心中想著,是自己有些唐突了嘛?還是應該……
衛音忙不迭的搖頭,迅速的接過來,樣子生怕顧錦反悔似得,「不,不不,不是的……我很喜歡很喜歡。」
「多謝了。」
池白面色一緊,頗為緊張的輕輕拽著衛音的衣角,小聲的在衛音的耳邊低聲說道,「小姐。您是認得這個人的嗎?」。
「他是誰?」語氣間,竟然有些防備和警戒的意味兒。
衛音諾然的點點,低聲回復到,「這是顧安侯世子顧錦,之前在顧安侯家住的時候,我們曾經見過。」
池白將信將疑的點著頭,衛音之前在顧安侯府小住過一段時間,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
對衛音怪異的反應也有了解釋,小姐是不是因為見過顧錦。所以害怕被認出來。這麼一想著,事情好像也合理了很多。
至于江怡,更加不知道顧錦同衛音之前的關系,所以也是很疑惑。
「怎麼不繼續了。這兩個人是認識嘛?繼續啊!」看著的人忍不住的開口說著。「就這麼不猜了嘛?」
「不……」衛音還未來得及說出話來。不猜了。
卻听得顧錦溫柔的聲音緩緩的響起。「當然是繼續了,在下只是對公子的實力表示佩服,不知道能否做個朋友。同公子一起?」
顧錦雙眸漆黑真誠,靜靜的等著衛音的回答,盡管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比著初次見面的時候,要好的多!
衛音流光溢彩的眸子一點點的光亮,嘴角的笑意也更加的深了,不管顧錦是否認出了自己。衛音都正了正自己的嗓音,讓它盡量听起來粗狂一些的說著,「當然,這是在下的榮幸。」
言罷,還煞有其事的向著顧錦抱了抱拳。做出了個請的姿勢。
還未等二人開始,便听起一道聲音響起,「哎,你們知道不,臨陽街的那頭,也有一個小姑娘,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也是很厲害的樣子,眼下燈謎也猜了有好些呢!」
「是嘛?!?」路人的眼光明顯發亮,更多的是渴望。
「可不是,這件事還能有假嘛?」
「要不咱們去看看吧!可精彩了!」
「好啊好啊。」
畢竟千金小姐,要比這柔弱書生有看點的多了。
原本就是一些看熱鬧的人,听見有更加好看的熱鬧,便都隨波逐流的一股腦兒跟著去了。只是一會的功夫,人便少了大半,剩下的也以為沒了興致,而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這點,衛音倒是很高興,不然這麼多人看著,她卻是局促的很,尤其還是在顧錦的面前。
「你……」猶豫了很久,衛音終究是鼓起勇氣。
「恩?」顧錦疑惑的望著衛音。「你很喜歡這些小東嘛?我見你也贏了很多了?」
「不是的,我只是一時興起!」
衛音連忙擺手。
「少爺,既然我們也贏得差不多了,咱們去看節目表演吧。」
池白將衛音拉在身後,一副生怕顧錦會將衛音吃了的樣子,「這位公子,謝謝您剛剛的禮物了,咱們後會有期。」
「少爺,我們還是走吧,不然這個顧錦世子若是認出您就不好了,說不定會告訴老爺的。」江怡不知道衛音心中對顧錦的那份心思,也隨著池白的話勸到。
衛音自然是不願的,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在衛音的心中,一直想問顧錦一個問題,之前,是因為她傻,顧錦會對她笑,那麼她不傻了呢?會不會對她有別樣的感覺,還是只是如同顧箐藝那般,是妹妹。
卻突然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表弟,原來你在這里,我可是找了你好久。」陸許欠揍的臉默然的出現在衛音的面前,緊緊的將衛音禁錮在懷中。
強烈的男兒氣息撲面而來,縈繞在鼻尖不去,衛音心中又驚又怒,沉了沉心中的火氣,衛音緊緊的皺著眉頭,想要睜開陸許的束縛。
連半分的空隙都沒有。衛音使勁的掙扎了一番,可惜都是徒然。
看著懷中不安分的衛音,陸許的嘴角浮起微笑,「表弟,我還以為你走丟了,不過是花會雖然好玩,但是若是你走丟了,我該怎麼同伯父交代呢?恩?」
果然衛音听了陸許的話老實了許多,面目僵硬的違心的訕訕的笑著,「呵呵呵,表哥,我也找你好久了,可是都沒見著你的影子,是不是哪個姑娘把你纏住了。」
衛音說的咬牙切齒,陸許分明是在威脅著自己。若是不配合他吧,便要去衛勉那去告狀!
「哪有,只是去辦了一些小事,這才耽擱了時辰。」
陸許的語氣帶著寵溺。
衛音雖然是男子裝扮,但是看著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摟在一起,也是不成樣子,顧錦的雙眸幽深看不出表情。
但是緊皺的眉頭,該是心中有些不舒服的吧。
「你們認識?」顧錦的聲音有些自己都不知道的顫抖。
衛音默默的低下頭,心中卻是已經將陸許罵了千百遍了,心中多麼希望此刻的顧錦是沒有認出自己的。若是讓顧錦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女子。隨便跟別人摟摟抱抱的,這個形象,以後她該拿什麼拯救?!?
瓦擦!
若是衛音鎮定的想一想,便可以從顧錦的話中想到。顧錦是認出自己的。「你們兩個人認識?」呼之欲出。但是衛音偏偏是遇到顧錦,或者是陸許的時候,衛音都是不淡定的。何況還是同時間見著這麼兩個人。
顧錦聲音緩緩的響起,陸許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面前還是有旁人,不緊不慢的說著,「呦,沒想到一向不出門的顧安侯世子竟然也在這里,真是少見,有禮了。」
說是有禮,但是陸許的行為可一點都不像是在同人打招呼!
「是不是我表弟做了什麼事情惹得世子不高興了,那我代表弟同世子說聲抱歉。」
淡哞中透出霸氣無限,目光不避不讓的直逼顧錦。
老老實實的把衛音都鉗制住了,陸許這才心滿意足的說著,「走吧,你也玩了一天了,也該累了,我先帶你吃吃好吃的,然後我們再來看花會也不遲呢!」
衛音心底一驚,陸許竟然是認識顧錦的,看著顧錦的樣子,也好像是認得陸許。
陸許到底是什麼人……
心中對陸許的疑問也是越來越濃烈!
狠狠的踩了陸許一腳,衛音惡狠狠的說著,「我還不餓。」
陸許吃痛的看著衛音,一時間沒防備,沒想到衛音這麼下手這麼狠。陸許這才不得不戀戀不舍的松開衛音。
衛音警告一般的瞪了陸許一眼,看向顧錦卻是語氣緩和了很多,「原來是顧安侯世子,失敬。」
衛音這話說的確實委實委屈,以為在這見到了顧錦便是緣分中的猿糞,可是陸許的橫插一腳,不但使衛音沒法同顧錦再繼續發展下去,更是沒了形象。
看向陸許那嬉皮笑臉的樣子,衛音為什麼覺得她那麼的欠揍呢!
而她,還是可怒不可言。
「我還不餓,你若是餓了便自己先去吃。」
一拳頭是嗔怪似的砸在陸許的胸口,卻被陸許一把捂住,「你這是做什麼?!?」
「要謀殺啊!」
衛音觸電般的將手縮回。
自己同自己置氣般的跺了跺腳。
衛音本想打陸許出氣,但是在別人的眼中卻成了二人真的在打情罵俏。
江怡更是連番的疑惑沒有反應過來,莫說是這顧安侯世子顧錦江怡不認得,便是這個突然出現將她們小姐抱在懷中的自稱是衛音的表哥的「奇怪」人,江怡也是不認得的。
這都是怎麼一回事?!?
池白看了看手指頭,又望了望天,好似沒有見著這般狀況一樣。
「我不就是沒給你買糖人嘛,你都是多大的人了,竟然還同我置氣,好了好了咱們去買總行了吧!」
陸許話說了藝術,在不知情的耳中,活月兌月兌是個疼愛弟弟的好哥哥形象,找不出半分的錯處。眼見著顧錦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在下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恐怕不能同公子一起猜字謎了。」終究是被陸許的無恥打敗,顧錦眸光深邃的說著。
阿樹不解的看著陸許。只是覺得奇怪,但是卻沒有看見顧錦眼中的哀傷。
「額,好,好的……」
「那我們還會再見嘛?」衛音有些難過的問著。
「自然是可以的。」顧錦含笑的離開。
衛音心中哀嚎,再這麼說下去,恐怕陸許這個殺千刀的口無遮攔指不定說出來什麼話,到時候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還是先將陸許帶走,稍後她在找個機會同顧錦解釋一番,當然若是顧錦沒有認出來是最好的了。
只能望著顧錦漸行漸遠的身影卻沒有辦法。
「好。」衛音眉目含怒。「咱們就去好好的買糖人。」
「少爺……」江怡猶豫著看著衛音,眼神中盡是對陸許的懷疑。
「江怡你現在這等著,還有你們!誰都不許跟上來,我要跟我的表哥好好的談一談。」衛音緊緊的抿著唇。聲音帶著不容別人質疑的肯定。
「你跟我來,咱們好好的算一算賬!」衛音咬牙切齒般的說著,陸許這般的拆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自從她去顧安侯府路上,被這麼個倒霉的孩子強行進了轎子中後,這家伙好像陰魂不散一般的難纏,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壞事,當真是……!
氣死人啦!
苜蓿有些擔憂的看著衛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