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際掛著希望,鳳凰展翅般的雲彩由金黃逐漸變得緋紅,好似應景一般的喜慶,平穩的像地平線逼近。朱霞爛漫紅紅火火,蔚為壯觀。
紫色的面目下,陸許的雙眸有些不耐煩起來。已經是日落黃昏,到了約定是時間,他還趕著回去呢,可是卻遲遲不見姜家人來贖眼前這個二世祖。
「哎,你的祖父是不是也嫌你太不爭氣了,竟然過了這麼久都沒有人來接你回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面具下的陸許看不出表情,但是聲音卻帶著玩味。
姜岩原本有些潰散的雙眸重新聚集了起來,帶著濃濃的恐懼,害怕的將自己縮成一團,拼命的搖著頭。「不……不會的,祖父不會不要我的。他一定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短短幾日的功夫,姜岩都被陸許關在那沒有陽光的地窖中,他是姜家的獨苗,從小便嬌生慣養的,別說是住的不好,便是衣食住行稍稍有些不妥便會大發脾氣。
可是這幾日,姜岩不知道是黑是白,周圍還有分不清方向而來的老鼠叫聲,每一秒,對姜岩來說都是心靈上的折磨。
頭發已經蓬亂不堪,衣服皺皺巴巴,臉上也不知是不是混著泥土,姜岩的情況,可以說是怎一個慘字了得。
簡直已經將姜岩逼到了絕境,要不是想著祖父還有父親,還有想將置自己在如此險境的陸許好看,姜岩絕對連死了的心都有了。
是仇恨。讓他生生的堅持到了現在。
姜岩雖然是紈褲,但是卻不是傻子,陸許的實力,遠遠的在他之上,偷著跑出去,若是激怒了陸許,更加是死路一條。
陸許微笑著搖搖頭,也沒有心情同姜岩再分辨。
看著天色,陸許雙眸微眯,耳朵也是在聚精會神的听著周圍的一草一木。
突然間陸許的漆黑的眸子寒光一閃。眼神也變得越發的凌厲起來。「你的祖父。當真是不想要你的命了。」
姜岩尚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陸許老鷹捉小雞般的從脖子拎起。
姜太傅來了。可是卻非是按照要求的一個人,而是帶了好多人!
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了嘛?還是根本就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中。
「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躲躲藏藏。出來吧。」
將姜岩仍在地上。陸許嘴角微微上揚。邪魅的說著,紫色的面具在夕陽的照耀下,似乎會攝人心魂。
姜岩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身子也不住的顫抖,迷茫的不知道陸許突然心情的轉變是為何?
刷刷刷的人影閃現,姜岩的目光中帶著釋然和寬心。
是祖父來了,是祖父來救他了!
「岩兒,你怎麼樣?!?」
男子中氣十足的在一干家丁隨從的擁護下緩緩的出來,目光中盡是急切和擔憂。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眉目間難掩精明和英氣,這便是只手遮天的姜太傅。
「祖父救我祖父救我……」姜岩著急的說著,可是卻無法沖到姜太傅的面前,而是被陸許死死的鉗住,一步也動彈不得。
姜太傅收回心痛的目光,陰狠的看向陸許,怒聲說道,「好大膽的小子,竟然連我老頭子的孫子都敢綁架,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識相的還不快快將我孫子毫發無損的還回來,老老實實的給我孫子磕頭賠罪,我興許還會饒了你一命。」
果真是祖孫,說話的口氣竟然都這般神奇的如出一轍!陸許無奈的搖搖頭。
他既然敢綁,自然是不怕的,真是不知道姜太傅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做起事情來竟然是這般的糊涂。
從姜太傅的話中可以听出,姜太傅還是很在乎這個孫子的,先前,他還真的以為姜太傅是想著魚死網破呢,那倒是有些棘手,但是,只要是在乎的,那一切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說夠了沒?」姜太傅一番慷慨激昂的長篇大論之後,陸許只是不咸不淡的說了這麼句話,委實讓人心痛。
姜太傅棗核眼狠狠的瞪著陸許,「竟然連面目都不敢示人,竟然還來此地撒野,既然你如此的不要命,那就不要怪我老頭子欺負後生了!」
對姜太傅的話視若無睹一般,陸許自顧自的說著,「當初我說的是讓你單獨拿著銀票前來將你的寶貝孫子接回。」
「可是你竟然沒有听我的話,還帶了這麼多人來。」陸許貼近姜岩的眼前,放慢著語速的說著,「你看,現在若是你有什麼意外,可不能怪我了,是你的祖父的錯,若是他乖乖的將銀票交出,你也就沒事了!」
「放肆,你竟然敢這麼說話,光天化日之下志強搶劫還敢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且不說十萬兩銀子我根本就沒有,便是有,也不會輕易給你這個歹徒!」
姜太傅說的義憤填膺,若是不知道情況的人,沒準兒,還真的以為陸許是打家劫舍的大惡人呢。
十指陡然抓緊姜岩的脖子,陸許薄唇輕啟,冷冷的說著,「放肆?呵,我可沒有時間同你在這做口舌之爭,我數到十,若是沒有銀票,我也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陸許本意,是不想傷害姜岩的,只要讓他接受教訓,以後不再作威作福便可,姜太傅將不義之財交出,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但是這種為了錢,竟然可以不要命的人,陸許到真的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了!
「十,九……」隨著陸許的數字,姜岩臉上的表情也越加的痛苦,額頭上已經有涔涔青筋暴起。
「祖父祖父,救我……」姜岩勉強開口求救到,死亡的氣息正一點點的逼近。這種感覺,很可怕。
人都是會怕死的!
陸許心底一沉,姜太傅能在官場上順風順水這麼多年,必然不是沒有二手準備的人,他相信,十萬兩銀票,姜太傅必然會一分不少的準備好。陸許只是不想同他在繼續浪費時間了,若是不下一劑猛藥,姜太傅必然會想著拖延時間,從中找到突破口。進而解救姜岩。
先不說浪費時間。便是陸許還有急事等著呢!
浪費在一個老頭子磨磨唧唧上,多麼可恥。
「你快住手。」姜太傅跳腳,他還真的沒有見過陸許這種人,一句廢話不說想要攻陷對方的心里防備都不可以。
「八。七。六……」陸許卻是沒有理會姜太傅。接著不緊不慢的數下去。
姜家三代單傳,就這麼一根獨苗。姜太傅肉疼的想著,銀子沒有。他還可以再賺,但是孫子沒了,可就姜家無後了,到底是退讓的說著,「你,你快住手,我給,我給……」
「五,四,三……」直到姜太傅將懷中的一沓銀票拿出來的時候,陸許還是如同死神一般的數著,姜太傅沒有听他的勸告,私自帶人前來,小小的懲罰還是要給姜岩的。
「放在旁邊的香台之上,然後你們退後十步。」
終于是在二的時候戛然而止,姜岩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生平第一次,覺得活著是這樣的美好。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憋屈時,姜岩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看著姜太傅,嗚咽的哭道,「祖父嗚嗚……」
「廢物!」姜太傅恨鐵不成鋼的暗罵。
「銀票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你可以放人了吧。」
「當然!」當初選擇這個地方交易,陸許便是已經給了自己留退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眼線,眸光一閃,將姜岩推向姜太傅的身邊,袖子一卷,十萬兩銀票足足分量的拿在手中,「多謝姜太傅成全!」
陸許一個華麗轉身欲離開。
「岩兒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接過姜岩,姜太傅上下打量了下之後立刻吩咐說道,「你們快將少爺保護好,其他的人,按照計劃行事!」
「祖父,岩兒差一點就見不到祖父了。」七尺男子就這麼嗚咽的苦在姜太傅的懷中,他確實是被嚇得不輕!
「不要怕,有祖父在這,誰也不能傷害你,你放心,這個仇,祖父一定會給你報的,那個小子竟然敢傷害你,祖父一定會將他捉到你的面前,好好的讓你出氣!」
姜岩重重的點點頭,「恩!」
姜太傅的眼中盡顯殺機。城外也是早早的派人埋伏好了,他定然要叫綁架他孫子的人,有來無回。
意識到風中隱隱顯現的殺意,陸許沒有半分的逗留之心,只想著要快些回去,不然今日的計劃可能就要白白的算計了。
突然利箭從樹叢中落出,跟在陸許身後的姜太傅也隨著姜岩追了上來,陸許現在的情況,有些月復背受敵。
姜太傅邪惡的笑聲肆意的在空中回蕩,「好小子,當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老頭子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你竟然敢算計我,今日我便讓你有命拿錢,沒命花!」
姜太傅說的霸氣,到底是混了這麼多年的人狠辣超出了陸許的預算。
「給我上,摘了這小子的面具,給我壓到我面前,我賞銀五千兩!」姜太傅算是下了重手筆了,五千兩銀子,是他們三年的工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利欲燻心之下必有勇夫!
陸許心底一沉,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盡管沒有準備,可是就這麼些個人,也想要了自己的性命!
不自量力!
……
幾乎是將臨陽所有的商鋪都逛了個遍,眼見著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下來,衛音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花會的場地。
沿街周圍,小販已經全都準備好了,將自家的寶貝掛了出來熱情的招呼著,唯一不可少的便是每家門前都有一盞花燈。
衛音不解的問著,「池白,為什麼家家都掛著一盞花燈呢。這也是習俗嘛?」
池白顯得很高興,「當然了少爺。這是花會的特色呢,每家都有這麼一盞花燈,每盞花燈的後面都寫了一個字謎,要是誰能猜出來,是有獎勵的!」
不用池白繼續說下去,看著她那雀雀欲試的樣子,便知道這小姑娘心動了。
「奴才可是看好了很久呢,可是奴才愚鈍,猜不出來。」池白有些臉紅的撓撓頭,江怡也跟在身後悶聲的笑著。苜蓿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池白到什麼時候。都是不忘記玩!
池白跳著到了眼前就近的一家店鋪門前,將花燈的謎底說了出來,「嘴巴不多卻能鬧(打一字)」
「嘴巴不能多卻能鬧,還是打一字。這是什麼東西。沒有嘴巴怎麼鬧起來。一個人也是說不起來啊!」
池白是抱怨的扁起嘴巴,巴巴的想著,但是緊皺的眉頭告訴大家。她失敗了。
衛音暗自心中一沉,默默的想著,突然腦袋靈光一閃,「我知道了!」
眾人都期盼的目光看著衛音,激動的等著衛音說出謎底。
「少爺您快說啊,就不要吊奴才的胃口了!」池白有些迫不及待了。倒不是說她很想要那禮物,只不過是圖個樂呵!
衛音眼楮一眨,胸有成竹的說著,「是吵字對吧?」
得了答案,池白高興的去了店家的面前,大聲的說出了名字,然後拿著店家送了小竹馬,「少爺您真厲害,就是吵字沒錯!」
語氣中滿滿的佩服。
也不怪池白猜不出來,燈謎多說是咬文嚼字,田兆,讀書識字的姑娘家畢竟還是少數,又何況是池白這類的小丫鬟呢!
「少爺您是怎麼想的呢!」
衛音嘴角微微揚起,用手指了指腦袋,「當然是用這里!」
池白吐了吐舌頭!
江怡笑吟吟的拿起另一只燈謎說道,「少爺,少爺還有這個呢!」
「什麼東西能吃不能踫?」
衛音額頭生汗,這個燈謎,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好像是現代的話罷,她好像听到過的!心中再一次對田兆的文化感到詫異!
對了!想起來了。是虧啊,有啥別沒錢吃啥別吃虧啊,這是現代人耳熟能詳的一句話!
衛音假裝成思考一番的樣子,淡定的說著「虧,吃虧!」
果不其然,答案是正確的,這下子,池白眼中後果的傾慕更加多了,看著衛音的形象也越發的高大起來。
情緒也被推向了高漲!
「少爺,快快來這。」忙不迭的將衛音拉下下一家!
?「午後結帳(打三字數學用語)」
?「謎底:未知數。」
?「買鹽用了1元(打一西晉人名)」
?「謎底:阮咸。」
?猜中了幾個,後面的跟著也簡單了許多,衛音總是能很快的給出答案,而苜蓿還好,
?池白江怡已經高興的合不攏嘴,懷中更是抱著的滿滿的衛音贏過來的獎品。
?字謎並非是極難,但是猜的人總是要苦思冥想一般才會想出答案,像衛音這種的,看一眼便
?很快的給出答案的到底是佔少數。
幾個下去,便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眼光,看著大家熾熱的目光,衛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池白的衣角,
?「池白,我們還是不要再繼續猜下去了。」
原本是出來玩的,被這麼多人看著,衛音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
「為什麼啊,少爺,有好多禮物拿呢,少爺少爺您再猜幾個好不好。」
眼下池白正在興致上,周圍的人見著衛音打了退堂鼓,也開始紛紛議論起來,「是啊是啊,運氣這般的好。
不猜有些可惜了,繼續吧繼續吧。」
衛音不忍心看著江怡池白那失望的眼神,只得求饒般的說著,「好吧,那咱們就再猜幾個!」
「好!」池白的頭,點的似個撥浪鼓。
「救了田雞餓了蛇(打一成語)」
為了不再惹大家的注視,衛音特意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說著,「顧此失彼。」
「生在深山是圓家伙,死在凡間是扁家伙。放倒是個直家伙,發起威來是個彎家伙(打一物)」
「咦,少爺還是這個東西有趣,竟然能不同的方向是個不同的物體!少爺少爺您想到了嘛?」
衛音好笑的看著池白,「我想不到,這個倒真的有些難度。」
池白有些失望的看著衛音。百姓也跟著好奇的議論起來。
「是扁擔啦!」從她父親那敲來的折扇起來作用,衛音輕輕的敲了池白一下,「你都沒有動腦想一想!」
扁擔一出,四下嘩然,竟然是扁擔。更很多人一拍大腿。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原本有很多人是抱著看熱鬧的看著衛音猜字謎,很多人認為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兄弟只是運氣好了一點而已,可是現在。一個字謎比一個字謎的難。許多自負才華的人都覺得有些棘手。卻能被衛音輕易的化解。
這份實力,誰還敢說是運氣呢!
「後羿射太陽!」
原本只是江怡池白兩個人在衛音的前面替衛音念著燈謎,現在有好多路人自發的也加入到池白江怡的隊伍中來。
「多日不見!」衛音柳眉上挑。
「啪啪啪。」的掌聲響起來。衛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笑著,原本衛音身子單薄,就有些娘氣的樣子,這麼一笑,一時間到真的有些像大姑娘扭扭捏捏的樣子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這個東西就好像現代的效應一般,盡管猜中燈謎的不是自己,但是沒少在燈謎上吃虧的人,見著此刻有人能這麼迅速的猜出,就如同猜中的是自己一般高興。
更多的是圖個熱鬧!
「繼續繼續……」
「人的一輩子(打一成語)」
衛音低垂著眸,正在想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闖入了衛音的耳中,「是出生入死!」
顧錦微笑的看著男扮女裝的衛音。
今日的他,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身上散發著衛音熟悉的藥草香味兒,舉手投足之間將溫潤如玉四個大字發揮的淋灕盡致!
顧錦仿佛從畫中走出一般,耀眼的讓衛音移不開眼神。衛音就這樣怔怔的望著顧錦一時間竟然出神!
不知道該不該跟顧錦打招呼!
上次見面的時候,衛音之所以可以跟顧錦肆無忌憚的說話,是因為那時候的衛音是個傻子。傻子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不用考慮後果的,可是現在……
衛音已經恢復正常了!
這還是恢復正常之後第一次見著顧錦。
笛子已經被衛音撫模的熟記于心,日思夜想的人就這麼沒有征兆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衛音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心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臉色也跟的火燒一般的熱。
「少爺,少爺……」池白見著衛音那抹不自在的眼神,心底一緊,莫名的生出一陣緊張,連忙將瞎想中的衛音的思緒拉了回來。
「啊?!?」衛音有些呆滯的看了看池白又不好意思的看向顧錦。
「是我沒想到!」極其不自在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顧錦墨一般的雙眸,生怕就這麼沉淪下去。
「竟然又來了個實力的人,看來今年的花會有的看頭了,看著這些神人猜字謎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啊,不知道今年還會不會有疑難的字謎讓人絞盡腦汁也猜不出來了。」
眾人的議論聲也紛紛的響起來,很明顯顧錦的出現是個不小的高潮。
總是衛音一個人猜,也會看的乏味,若是兩個人比拼,那便更有看頭了。
阿樹臉上的興奮也止不住,在阿樹的心中,顧錦不再是那麼孤獨憂傷的呆在院子中,而是願意出來接觸人和事,那便是好的。
自家世子就是這般的優秀,字謎什麼的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只是好奇,世子竟然會主動的才到這行人的面前,看著少年的樣子,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
「爺,這是您應得的。」店家很有眼色的將一枚木簪子送給顧錦的面前。
淺笑著從店家的手中接過,原本只是很尋常的東子,但是在顧錦的手中卻變得好看起來。
「送給你吧,即便是我不說,你也會想到的,這是你應得的。」顧錦含笑的說著,聲音如同三月春風拂過水面,劃過衛音的心,激起層層波浪。
從見到顧錦的那一刻起,衛音的狀態一直是游離的眼下見著顧錦將簪子送給自己,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
看著簪子出神。
心中半喜半憂,喜的是見著顧錦,憂的是,不知道顧錦有沒有認出自己來,還是他對待所有的人都這般的貼心溫柔。
「怎麼,是不喜歡嘛?」溫潤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顧錦微微蹙眉,眸子也變得深邃,心中想著,是自己有些唐突了嘛?還是應該……
衛音忙不迭的搖頭,迅速的接過來,樣子生怕顧錦反悔似得,「不,不不,不是的……我很喜歡很喜歡。」
「多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