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黛第二天便開始和福惠長公主去晨練了,還像模像樣的穿了一套新的練功服。
只是才扎了半柱香的馬步,整個人都差點要軟到在地。
福惠長公主一邊心疼,一邊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索性讓蘭卿看著,自己先走開了。
白青黛怕丟人,讓幾個小丫鬟都到別處候著,只留了珍味和珍妙,饒是這樣,白青黛都覺得臉上臊的慌。
她們雖然忍者沒有笑出聲來,但是那個眼兒,嘴兒,哪個不是泛著笑意。
大約又堅持了一炷香的工夫,白青黛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索性就耍了性子,一**坐在了地上,不練了,反正福惠長公主也不在。
「我的好,你快站起來,地上髒的很。」蘭卿連忙跑,將白青黛拉起來。
「我腿軟,站不起來了。」白青黛有意撒嬌道。
她平日出個遠門,都是騎馬坐轎,哪里這樣折騰過,兩條腿都在打顫了。
「要不我背您?」蘭卿道,白青黛嬌嬌軟軟的一個,想來也不會太重。
白青黛難得厚著臉皮耍賴,但是也實在不好意思讓別人背,偏偏她腿又開始發麻,只好哭喪著一張小臉道︰「蘭卿要不去瞧瞧,哥哥在不在家,不行的話就找一頂抬椅過來。」
蘭卿知曉白青黛這是怕壓著自己了,便點點頭,起身去找人了。
等她走了,珍味和珍妙兩個便連忙湊了過來。見她臉上都是汗,珍味便道︰「,要不我給您去做碗冰沙過來收收汗。」
白青黛也著實熱的很。便點頭,又吩咐了珍妙去給她將洗澡水準備好,等下她一會去就要洗澡。
如今她衣服里頭,全是黏黏糊糊的汗。
等人都走了,別的丫鬟都離的遠遠的,她這才不顧形象,用手當扇子扇起風來。
這五月底的天。就這般的熱了。
只是這扇了沒有兩下,白青黛就感到一陣涼風,頓時覺得人就舒坦了。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這風來的挺邪乎的,她頭發絲兒動了,但是不遠處的樹枝可是一動都沒動。
還沒等她想通,又是一陣涼風掃來。她四周查看了一下。正好和一雙眼楮對上。
白青黛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陶古蘇竟然藏在不遠處,正賣力地用掌風給她清涼,也不知道在這里看了有多久了。
她在蘭卿她們面前好意思這麼大大咧咧地坐地上,但是在陶古蘇面前,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白青黛拍拍裙子,想要裝作不在意地站起來。偏偏腿因為扎馬步太久,酸軟的很。還沒站穩,腿又要軟下去了。
陶古蘇連忙沖將人給扶住,只是可能用勁兒有些不大對,明明是想要扶一把的,偏偏變成了摟。
「你……」白青黛瞄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小丫鬟們,連忙將聲音又收回去了不少,小聲道︰「你快點放開我。」
她現在身上流了那麼多汗,肯定臭的很。
要是被他聞到了身上的汗臭味……白青黛只覺得臉上的熱氣都可以把她給燒起來了。
陶古蘇只當她是在害羞,又忍不住湊近了在白青黛脖子處聞了一下,她平日都會用一些自己做的膏子,又出了些汗,原本淡淡的香味便濃郁了些。
白青黛只覺得心里的那股羞恥感快要爆了,偏偏陶古蘇還一無所覺地又聞了兩下。
嚶嚶嚶,肯定要被留下「臭姑娘」的壞印象了。
陶古蘇一回頭,就瞧見白青黛一臉崩潰的模樣,頓時就呆愣住了。
回想起自己剛剛的動作,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自己該不會被嫌棄了吧……
兩個人都是一臉怪異別扭的表情,若是這個時候出現個人瞧見了,準以為是兩個大紅果子湊一塊兒呢。
「小七,我……」陶古蘇原本就不是嘴甜人,遇到這種狀況更是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陶古蘇在天朝也是待過一段時日的,自然是曉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孟浪的很。
「還不放手!」白青黛低著腦袋吼道,只是這個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陶古蘇雖然心里頗為不舍,但是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乖乖松開了手。
白青黛嗔怒地瞥了他一眼,又有些不自在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這才輕聲問道︰「你今兒怎麼過來了?」
而且他怎麼知道她在這兒?
陶古蘇見白青黛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些,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說︰「我本來是想去的屋子找你的,等沒人的時候再和你說,只是來的時候看到你和你娘到了這邊,我就跟著來了。」
陶古蘇說到這,臉上的笑容大了些︰「沒有想到小七還對練武感興趣呢,以後若是成親的,自然有我保護你,你若是真心歡喜,我們也可以一起扎馬步。」
他怕白青黛說起馬步心里會不自在,畢竟剛剛在這個上面受了挫,又連忙補上一句︰「我萬萬不會像長公主這般,撇下你先走的。」
白青黛︰「……」這貨到底是什麼時候就到了的啊!
「我沒有問你這些有的沒的!」白青黛沒好氣地說道,他難不成看不懂她的臉色嗎?
事實上,陶古蘇的確沒有看懂,她只覺得白青黛面頰飄著兩朵紅雲,比平日還好看了好幾分,哪里知道這紅雲是因為羞的還是惱的。
「哦。」陶古蘇乖乖應了一聲。
他以往在別人面前也不是這樣的,只要他沉下臉來,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也不知怎地,在小七面前,他就下意識地將姿態放低了好幾分,只願讓她可以一直歡歡喜喜的。
只要她喜歡,他就一直是當年的那個陶古蘇!
「前些日子我們將那老賊的巢穴給端,只是那阿查阿古卻帶著一小隊人馬逃了,雖然不足為據,卻也不能養虎為患。」陶古蘇和白青黛說道,眼中閃著認真的光芒︰「就像當年的我一般。」
當年他們那一脈,只活了他一個,如今,他就帶著自己的人馬將他們滅了。
陶古蘇不知道阿查阿古有沒有這個能耐,但是他有自己在乎的人,所以不願意冒這個險。
听到他拿自己做比較,白青黛心中微微一疼,也不再計較剛剛的事情了,神色也下意識地柔和上了幾分。
「阿查阿古和你不一樣,他性子魯莽,未必能成大事。」
「話雖如此,我不懼他,卻怕他魯莽之下傷了小七你。」陶古蘇是率直的伯努人,自然也是直來直去的。
他自己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但是听在白青黛的耳里,簡直就和情話一般。
她面色微紅,道︰「你也知我力氣比旁人要大上幾分,他在我這邊討不得好去的。」
白青黛說完話,就覺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大對,哪有一個女孩子和自己的未婚夫炫耀力氣大的。
偏偏陶古蘇還頗為吃她這一套,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我一直都知曉,當年小七輕輕一扭,我的胳膊就直接月兌臼了。」
白青黛一時之間竟不知道用什麼話應對才好。
這個事情是沒有錯,但是他這樣說出來真的好嗎?
「長公主。」一時無語間,白青黛就隱隱听見珍味的聲音。
她一向耳聰目明,就現在能听到的程度,她們多半還在比較遠的地方。
但是福慧長公主自小練武,耳目也比旁人要靈敏的多,白青黛怕她發現了陶古蘇,連忙低聲沖他說道︰「我娘過來了,你還不快走!」
陶古蘇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被發現了,點點頭,又快速說了一句︰「那阿查阿古為人執著,你要注意你府上的那位花。」
見白青黛點了頭,他又快速在白青黛脖頸見嗅了一下,這才離開。
白青黛只覺得脖子處一熱,他人就不見了。
「小七,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曬壞了?」福慧長公主遠遠的就瞧見白青黛呆呆地站著,臉還紅彤彤的,連忙迎,關切地模了模她的臉頰,果然燙手的很。
她頓時有些自責,小七今兒才第一日開始學武,自己對她也太苛刻了。
「沒有,沒有,就是有一點點熱。」白青黛下意識地用手扇了一下臉,這個動作只帶來了一絲輕微的氣流。
白青黛就忍不住想起了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陶古蘇瞪大了眼楮,認真地給她送著掌風。
想到這兒,她的臉又熱上了幾分。
「怎麼就只有一點點,你瞧瞧你的臉,珍味,還不將沙冰讓小七吃了降降暑。」雖說還不到盛夏,但若是中暑了,也是極為傷身的。
「娘,我真的沒事,而且多出出汗是有好處的,降溫將汗吸回去了才不好,等我回去休息一下再吃吧。」白青黛說。
福慧長公主不懂醫,但是也知道白青黛醫術極為了得,便由著她,讓珍味將沙冰先送到白青黛的屋子里去。
而她則親自扶著白青黛慢慢往回走。
「听說你剛剛還耍賴在地上了?」福慧長公主見白青黛的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便忍不住調侃了起來。
白青黛強壯鎮定︰「哪有的事兒,肯定是蘭卿都你樂呢!」
福慧長公主不,只是捂著嘴輕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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