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五百三十二章 掙錢(5K,求粉紅)

作者 ︰ 木嬴

看著連軒憤岔的樣子,卜達就知道他要倒霉了。

忙快哭解釋道,「爺,你別怪我啊,侯爺問你們在屋子里干嘛,我只能說聊天……。」

他總不能說,爺在給 月郡主換衣裳吧?

誰想到,顏王爺推門就進去了。

說著,卜達還道,「爺,你武功變高了許多,那麼重的腳步聲,你為什麼沒听見?」

連軒吧嗒一巴掌扇卜達腦門上了,「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爺信任你!」

罵完,連軒踹他一腳道,「還不趕緊跟出去听听,我爹把我賣了多少錢!」

卜達囧,世子爺也太杞人憂天了吧,完全沒那個必要啊,「爺,你放心吧,要是倒貼能把你賣掉,侯爺和早賣了……。」

連軒的臉,瞬間黑成鍋底色。

 月郡主實在憋不住笑了,「說*的對!」

卜達脖子一縮,轉身便跑。

連軒瞥頭看著 月郡主。

 月郡主不笑了,一想到她被無瑕姑娘掐住脖子,連軒說的那些話,她就一肚子氣。

她低頭看著身上的血,胃里在翻江倒海,忍不住作嘔起來。

連軒臉又黑了三分。

臨墨軒,屋內。

安容和蕭湛才吃飯,安容胃口不是很好,吃的不多。

蕭湛幫安容夾菜,安容小口吃著。

外面,芍藥打了簾子進來,笑道。「少爺,少女乃女乃,世子爺和 月郡主的親事沒退。」

安容听得一笑。

連軒和 月郡主的親事退不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雖然,之前顏王爺上門要退親,她著實詫異了一番。

畢竟前世,連軒放蕩不羈,還頑劣,顏王爺都喜歡極了他啊。

這一世的連軒,武功變高了許多。還成了十萬大軍的副帥。只要連軒不花樣作死,前途一片光明啊。

她還很擔憂,因為她的重生,讓前世一對有情人這一世要形同陌路。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笑了。

顏王爺壓根就不是來退親的。他這是以退為進呢。

要真想退親。就該進宮找皇上了,畢竟連軒和 月郡主的親事是皇上賜的,皇上要是不同意。這門親事就退不掉。

顏王爺這樣急急忙上門,估計是怕邊關戰事瞬息萬變,不知道哪一天連軒就和蕭湛一起去了邊關。

這親事早些辦了,心里的大石頭才能早日放下。

如果她猜的不錯,這幾日靖北侯府就要辦喜事了。

看著安容嘴角的笑,芍藥眼楮睜圓了,「少女乃女乃,你就不好奇顏王爺為什麼又改了主意不退親了嗎?」。

「為什麼?」安容一邊夾菜,一邊笑道。

芍藥這才道,「因為 月郡主調戲了靖北侯世子……。」

可憐安容一口菜剛進喉嚨,就直接嗆住了,連連咳嗽起來。

不單是安容,蕭湛也好不到哪里去。

芍藥縮了縮脖子,「奴婢說的是真的,這事都傳遍國公府了,靖北侯要 月郡主負責呢。」

安容嘴角抽了又抽,「然後呢?」

「……然後,顏王爺就提了個條件,等 月郡主和世子爺成親後,生的第二個兒子過繼給顏家,繼承王位……。」

這事倒不稀罕,顏王爺膝下只有 月郡主一人,沒有兒子,若是無人繼承香火,顏王府就沒了。

這樣的人家,大多都會過繼個小輩,與其過繼旁支,還不如過繼一個外孫兒做孫子呢。

只是靖北侯好像不怎麼同意。

結果顏王爺一句話將他堵了回來,「靖北侯,你覺得以連軒這性子,我的外孫兒讓他養,會養成什麼樣兒?」

讓連軒養孩子,靖北侯不敢想象。

靖北侯就開始撫額了。

她想起早些年,靖北侯是怎麼養連軒的。

讓他抱小連軒去花園賞花,因為連軒調皮,喜歡抓花,還喜歡在他身上撒尿,靖北侯就倒拎著他,湊到花上嗅一嗅,「兒子,聞聞你娘養的花香不香?」

這要讓連軒來養,估計倒拎都是好的了。

可是把孫子過繼給別人,靖北侯舍不得啊,「軒兒是不靠譜了些,不是還有我嗎?」。

顏王爺當時就一臉黑線了,有些話不好說,但又不得不說,「靖北侯,不是我說你,連軒是誰養出來的?」

赤果果的鄙視有沒有?

靖北侯輕咳了咳嗓子道,「軒兒是我和國公爺一起養的,若是全由我來養,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

話還沒說完呢,顏王爺就道,「蕭湛是蕭老國公養的。」

言外之意,連軒之所以被養歪,完全是他的責任,與蕭老國公無關。

非但無關,要是他沒插一手,估計連軒現在和蕭湛沒什麼區別,或者更厲害也說不一定。

他靖北侯不應該抱怨蕭老國公,而應該反思自己教子無方才對。

靖北侯是張口無言。

顏王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大體就是,他只要一個外孫兒, 月郡主將來生十個八個的,他都不惦記,都給他養。

就算其他的都養歪了,好歹還有一個可以鼎立門戶……

就這一段話,靖北侯和顏王爺差點打起來。

最後還是靖北侯一錘定音,答應了。

等連軒回來,靖北侯就先發難了,「你好歹也有一身武功傍身,怎麼就讓 月給非禮了呢?」

連軒,「……。」

連軒凌亂的撫著嘴角的淤青,這還是和祈王比試時留下的,之前不覺得疼。現在疼的厲害。

「受傷沒吃藥,以至于腦袋進水了,」連軒上下嘴唇張合,語氣滿是無力。

靖北侯看著連軒的傷,傷的不算重,她都沒放在心上,以連軒的抗打能力,不用藥兩天就能好。

不過既然連軒提出要喝藥,靖北侯便讓丫鬟去請大夫來,然後道。「你和 月郡主的婚期定了。就在七天後,這幾日別胡亂惹事了,更別和人打架,還弄出來一身傷。听見沒有?」

連軒一听。瞬間炸毛。「七天就成親?!」

靖北侯模著自己兒子的腦袋道,「你要嫌等不及,就是提前兩天也不是不可能……。」

連軒差點摔倒。他哪里等不及了,他就是等個十年八載的,他也心甘情願啊。

知道和靖北侯沒法溝通,連軒轉身回自己屋了。

祈王府。

落霞院,正屋。

祈王和杜仲,還有沈祖瑯坐在那里,听著內屋傳來的歇斯底里的吼叫聲,眉頭隴緊。

不過無瑕姑娘只叫了兩聲,就沒聲音了,被暗衛給點暈了。

很快,大夫出來了,抹著額頭上的汗道,「王爺,無瑕姑娘的傷口是包扎好了,只是她的情緒……。」

祈王臉色很差,無瑕姑娘是東延太子的紅粉知己,如今被靖北侯世子傷成這樣。

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壞事。

無瑕姑娘因為憤岔,肯定會不遺余力的幫他,東延太子也會找靖北侯世子報仇,只是他有些擔心,東延太子會遷怒。

畢竟靖北侯世子,是沈祖瑯引到留香閣的,若是沒有這一出,無瑕姑娘也不至于傷成這樣。

杜仲拿了診金,遞給大夫道,「有些話,不該說的別說,……。」

不等杜仲說完,大夫趕緊表態道,「王爺放心,小的就是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泄露無瑕姑娘半分的,如有食言,定不得好死。」

听了大夫發了誓,祈王方才擺手,讓丫鬟送大夫出去,順帶去取藥。

這廂大夫前腳出門,那邊一黑衣暗衛進來。

「王爺,留香閣被查封了,無瑕姑娘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被官兵帶走了……。」

听了暗衛的話,祈王一拳捶在桌子上。

一張上等花梨木桌子,瞬間有了裂痕。

「誰查封的?!」祈王咬了牙問。

「是阮侍郎親自帶人去查封的。」

要不是阮侍郎親自去的,他就劫了下銀票了。

暗衛說完,便退了出去。

杜仲眉頭皺緊,「王爺,阮侍郎是蕭國公府的人,無瑕姑娘的錢……。」

肯定是要不回來了。

非但要不回來,而且還被氣個半死不活。

第二天一早,阮侍郎就帶著一隊官兵,將留香閣里搜查出來的東西,裝在箱子里,抬進了顏王府,讓 月郡主認領。

 月郡主有些懵,她沒丟東西啊,一件也沒有。

為什麼阮侍郎會說那話?

不過她也沒問,傻子都能猜的出來,肯定跟靖北侯世子月兌不了干系。

 月郡主看著那一堆的銀票和珠寶,說實話,不動心是不大可能的,不過她一想到這些東西都被無瑕姑娘帶過踫過,她就渾身雞皮疙瘩亂飛了。

不是她嫌棄無暇姑娘流落紅塵,而是她的手被連軒砍了,見到她的東西,她就忍不住想起那一幕。

而且,誰知道連軒耍什麼ど蛾子,沒準兒她前腳收了這些東西,後腳他就倒打一耙,說她貪墨國庫,她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未免中計, 月郡主嗡了聲音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丟了什麼,當時靖北侯世子丟給我一個包袱,我還沒來得及看,就被人洗劫了……。」

也就是說,丟了什麼,還得問連軒了。

阮侍郎腦門上有黑線,給顏王爺作揖道,「既然 月郡主不知道丟了什麼,那我就先告辭,去找靖北侯世子了。」

這不,阮侍郎又跑靖北侯府去了,結果管家告訴他,連軒去蕭國公府了。

然後,阮侍郎又咚咚咚的跑蕭國公府來了。

臨墨軒,書房。

蕭老國公的暗衛送了一錦盒過來。剛離開。

連軒手腳快,搶了錦盒,打開一看,里面居然是十張萬兩的銀票。

連軒拿了銀票,問蕭湛,「大哥,外祖父好好的給你銀票做什麼?」

蕭湛在看賬冊,抽空瞥了連軒一眼,道,「這十萬兩是軍餉。外祖父只給這一回。以後那十三萬兵馬的費用,全靠我自己了。」

蕭遷听得一愣,「不是吧,才十萬兩。都不夠十萬兵馬一個月的花費。祖父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呢。大哥你又要打戰,還要顧及軍餉和糧草,還不得把你活活累死啊?」

安容帶著芍藥過來找蕭湛。剛好听到這一句。

她眸光閃了一閃,轉身回屋去了。

回到屋內,安容讓芍藥打開箱子,拿出里面的一個錦盒出來。

錦盒里裝的都是銀票。

安容數了數,差不多有四十萬兩。

這些錢,一部分是蕭湛的,一部分是酒坊和柳記藥鋪的收入,還有玉錦閣給的。

安容想都沒想,抱著錦盒就走。

芍藥趕緊攔下她,「少女乃女乃,你把錢全給爺了,你自己用什麼?」

「我還可以掙,」安容回道。

她從來不擔心會沒錢用。

芍藥暈的厲害,她知道安容和蕭湛感情深厚,可是少女乃女乃的壓箱底,是留給未來少爺和的,都給爺了,以後怎麼辦?

那些錢,可是用在將士們身上,爺除了有戰功,會封侯封王之外,皇上能賞他幾個錢啊?

能賞賜四十萬兩銀子?

簡直是做夢。

芍藥,既然蕭老國公和蕭湛敢跟皇上說不要軍餉,肯定有辦法弄的錢,少女乃女乃就安心養胎,生小少爺就成了。

芍藥攔著,安容左走右走,都走不了。

無奈之下,安容拿了三萬兩銀票給她,「行了,這些錢,你替我收著行了吧?」

芍藥一臉黑線的接了。

安容抱著錦盒出了屋子。

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見丫鬟走過來,稟告道,「連軒少爺,阮侍郎抬了一堆東西來,讓你去認領。」

門,吱嘎一聲打開。

露出連軒豐神俊朗,還帶了一絲淤青的臉,「認領什麼?」

丫鬟搖頭,「奴婢不知道。」

連軒回頭,對蕭遷道,「走,去前院瞧瞧去。」

說著,大步朝前走。

芍藥雙眼泛光,抓了安容的袖子道,「少女乃女乃,我們也去前院看看吧,肯定有好玩的。」

安容挑眉一笑,應了。

不過,在她去前院之前,把錦盒送到蕭湛跟前,就說了一句話,「給你的。」

然後便走了。

話說,前院真是熱鬧非凡啊。

正堂里,阮侍郎坐在那里,屋子里擺了三個大箱子。

連軒到了正院,沒有進屋,而是讓卜達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辦法,出了臨墨軒,他的眼皮子就一直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左眼都快跳瞎了,這是要發橫財的前兆啊。

很快,卜達就回來了,巴拉巴拉一陣倒豆子。

連軒笑了。

一甩錦袍,連軒邁步就進了屋。

阮侍郎瞧見連軒進來,便放下手中的茶盞,笑道,「世子爺總算是來了,著實讓我跑了一路。」

連軒態度極好,彎腰行禮,道,「辛苦侍郎大人了,小子給你賠罪。」

阮侍郎,「……。」

這態度好的,讓他心底有些發毛,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阮侍郎干笑了兩聲,「賠罪就不用了,你快找找,有哪些東西是你丟的,我好將東西上繳國庫。」

連軒點點頭。

然後官兵打開大箱子。

精光閃閃的,珠寶擺設,黃金白銀,差點閃瞎他雙眼。

連軒蹲大箱子前,翻箱倒櫃的找啊找啊找,總算找到了七八個物什。

有玉佩、有手鐲、有玉簪、有珠串……

連軒捧著那些東西,走到阮侍郎跟前。

阮侍郎便起了身,「世子爺挑完了?」

「挑完了。」

听連軒說挑完了,阮侍郎有種如釋重負感,吩咐官兵抬了箱子,離開。

結果剛吩咐完呢,連軒就看著他,「侍郎大人,你弄錯了。」

阮侍郎一頭霧水,「什麼弄錯了?」

卜達上前一步,輕咳了咳嗓子,道,「箱子里的都是爺的,不是他的,都被挑了出來……。」

送上門來被爺宰,尤其還是在爺覺得錢越多越好的時候,爺會放過才怪了。

阮侍郎,「……。」

阮侍郎瞥了那三大箱子,再看桌子上的東西,凌亂成風。

「 月郡主說世子爺給了她一個包袱……,」阮侍郎扶著額頭道。

千萬別告訴他,那一個包袱里,裝了三大箱子,被 月郡主扛著到處跑,還被打劫了。

連軒一臉坦然,「是啊,包袱里就一套首飾,擺桌子上了,麻煩刑部給 月郡主送去。」

阮侍郎眼楮一睜,「那……那些呢?」

連軒輕聳了下肩膀,「那些啊,都是我的,無瑕姑娘打賭輸給我的……。」

阮侍郎嘴角猛抽。

看著阮侍郎那模樣,連軒眉頭擰緊了,「侍郎大人不信?」

信你才怪了!

連軒笑了,「不信也對,不過當時除了我和卜達,還有 月郡主在,若是 月郡主不能作證,等刑部抓到無瑕姑娘,她能作證,對了,她人抓到了沒有?」

阮侍郎腦門上黑線成摞的往下掉。

「沒有。」

「沒有?都一夜了,還沒抓到呢,刑部要努力了。」

「……。」

踫到連軒耍無賴,偏還沒有證人,阮侍郎真是一點輒都沒有。

周旋了一二,除了證明刑部無能之外,屁用沒有。

這不,抬了三大箱子來,空手而回了。

等阮侍郎一走,連軒就瘋了。

撲在三大箱子前,雙眼金光直閃,還有些後悔,「早知道開青樓這麼掙錢,我就應該偷偷開一個……。」

蕭遷無語了,「你這掙錢也太容易了吧?」

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啊。

連軒白了蕭遷一眼,隨手拿了一個大玉白菜,丟給了蕭遷。

蕭遷趕緊接住。

還沒呢,連軒就道,「不是給你的,你和阮飛有兩分交情,替我送給他,謝謝他爹辛苦來回找我,給我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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