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五百三十三章 打劫(4K,補齊)

作者 ︰ 木嬴

安容站在門外,看著蕭遷手里的大白菜。

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連軒雖然紈褲,放蕩不羈了些,可做事極有分寸。

阮侍郎奉命辦事,他氣走了他,留下這麼一堆原該上繳國庫的錢財,阮侍郎回去,沒法交差啊。

那顆價值不菲的大白菜,算是補償,也算是賄賂了。

他這樣的行為,肯定會惹怒皇上。

若是有阮侍郎幫著,就算真的抓了無瑕姑娘,這些東西也還是連軒的。

事情還真跟安容猜的那樣。

阮侍郎空手回了刑部,將三大箱子東西被連軒扣押的事告訴了刑部尚書,刑部尚書听得是腦殼生疼。

他只是顧念 月郡主受了驚嚇,或許還受了什麼內傷,不便來刑部認領失物,才讓阮侍郎親自帶著從無瑕姑娘房里搜來的東西親ˋ自去一趟顏王府,雖然他沒有親自去,也算是賣給顏王爺一個人情了。

可他沒料到, 月郡主會不知道自己丟了些什麼,東西居然是靖北侯世子送的。

他們不是鬧著要退親嗎,靖北侯世子怎麼還送她東西了?

刑部尚書後悔啊,真是少吩咐一句,就出岔子了!

他阮侍郎是豬腦子嗎,不知道蕭國公府有多坑,有多霸道,國庫欠了他一**的債嗎?!

他把東西抬蕭國公府去,這不是送上門被人打劫又是什麼?!

刑部尚書氣的心肝肉疼,將阮侍郎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阮侍郎也覺得自己被鬼模了頭了。從顏王府出來,他也想過把東西抬回來,可他想到了一句話,他不敢啊。

在比試場,徐大人舉薦祈王接手蕭湛手里的三萬兵馬,當時連軒就炸毛說當他是死人,這不一轉頭,還不到兩個時辰呢,他就一狀告到了皇上跟前。

吉祥賭坊被查封不算,徐府還欠了靖北侯世子一**的債。

這樣的災星。誰敢惹啊?

他敢不將他和 月郡主一視同仁嗎?

況且。他壓根就沒想到連軒會無恥到那等境地,怎麼說也是十萬大軍的副帥了啊。

刑部尚書正數落著呢,外面有官兵進來道,「阮大人。阮派人來傳話。說是有急事讓您趕緊回府一趟。」

這一番話。對阮侍郎來說,無疑是天籟之音啊。

這會兒刑部尚書正在氣頭上,能躲就躲。

阮侍郎忙告了假。迅速回府。

阮正在門口,翹首以盼呢。

阮大人見了,就擔憂了,「出什麼事了?」

阮拉著阮大人進屋,指著小幾上擺著的大玉白菜道,「老爺,這是蕭國公府大少爺送給飛兒的,說是恭賀他定親之喜,咱家飛兒還沒定親呢……。」

阮大人一瞧那大玉白菜,眼楮就凝了起來。

「飛兒人呢,趕緊叫來!」阮大人吩咐丫鬟道。

很快,阮飛就被叫來了。

阮大人問他,「這大玉白菜是怎麼回事?」

阮飛暈暈的,「我不知道啊,我回府的路上,蕭遷就丟給我一個大包袱,說是祝賀我定親之喜……。」

阮大人眼楮一眯,「然後呢?」

阮飛撓了後腦勺道,「然後我就納悶了,我說我還沒定親呢,他就說那祝賀你即將定親之喜……。」

「……再然後呢?」

阮飛聳肩,「再然後,蕭遷就瞧見一個姑娘,就追了,話說的不清不楚的,我又追不上他,就回府了。」

收禮收的莫名其妙的,還是重禮,收的他心肝亂顫。

阮看著那顆大玉白菜,是喜歡的不行,只是蕭國公府不是他們能高攀的,這樣珍貴的禮物,收了不還禮,心底不安啊。

可阮府哪能隨隨便便就拿一件比得上這樣物什的東西,阮越想越不安,這不就趕緊把阮大人叫了回來。

阮大人撫了額頭道,「回禮就不必了,既然蕭大少爺說是給飛兒的定親之禮,那是他們兩個小輩之間的往來,咱們大人不必參合。」

阮飛在一旁听著,眼楮睜大,「爹,你的意思是這大玉白菜給我?那我抱回屋慢慢欣賞了。」

說著,他伸出胳膊就過來抱。

阮大人一手拍了,喝道,「回書房讀書去。」

連軒的事,刑部尚書罵了阮大人一通,也沒下文了,不是他不想追究,實屬無奈啊,不就這樣算了,還能怎麼樣?

是他上蕭國公府找連軒要,還是直接了當的去御書房找皇上?

不論哪一種,都是送上門被連軒罵,說刑部辦事不利,到現在都找不到人,平白污蔑他貪財。

這不是自找氣受嗎?

況且東西收回來,也是上繳國庫,又不是給他的,沒必要為了這麼點事,得罪蕭國公府和靖北侯府。

阮侍郎得了好處,被罵的氣也消了大半了。

本以為,事情到這里就該了了。

偏偏,又出問題了。

你想啊,祈王多悲催,吉祥賭坊被連軒給攪合沒了,欠了一堆的債。

好不容易想到去留香閣找無瑕姑娘借錢,結果無瑕姑娘手被砍了,錢沒借到,留香閣也被查封了。

他損失慘重,結果連軒卻掙了個體滿缽滿!

這口氣,叫祈王如何咽的下去?

這不,祈王幾個心月復大臣,寫了奏折,將這事上達天听,彈劾連軒公然強佔國庫據為己有,刑部一干官員,知情不報,尤其是阮侍郎收受賄賂,有包庇之罪。

彼時,連軒正興致勃勃的和卜達在蕭國公府,他獨有的院子里。屁顛屁顛的估算那大箱子能值多少錢。

東西很值錢,刨去金錠、銀錠和銀票和一些房契地契之外,那些玉佩珠釵之類的,價值大約在五十萬兩左右。

卜達喜滋滋的,道,「爺,這些東西再加上吉祥賭坊賠你的,夠一百萬兩了,橫財啊。」

連軒翻了幾個大白眼,「要不是外祖父無恥的跑出來將金銀房契地契全拿走了。我豈止一百萬兩?」

連軒那個後悔啊。他是樂暈頭了,忘記府里還有一只大土匪在。

把大玉白菜給了蕭遷之後,他就翻箱倒櫃的看里面有什麼寶貝了。

看到一套精美的頭飾,連軒就丟給丫鬟道。「送去給錦兒。」

看到兩只漂亮玉簪。隨手一丟。「這個給二舅母。」

幾乎蕭國公府的女主子,人送一份。

有不滿意的,還拿來換……

反正是橫財。就是全部送人,也不心疼。

蕭老國公下朝回府,就听到連軒打劫了阮侍郎,並送蕭錦兒蕭大太太她們東西的事,這不連衣裳都沒換,就過來了。

連軒連蕭寒他們都送了,能不送蕭老國公嗎?

蕭老國公也不跟連軒客氣,把銀票和房契地契全拿走了……

連軒欲哭無淚的說那些不算在內,可是沒人理他。

卜達寬慰他道,「爺,你就知足吧,阮侍郎來的時候,踫巧國公爺不在,不然這些東西哪輪得到你啊?而且,國公爺這回很厚道了,好歹給你留了一大半,這些珠寶可不便宜呢。」

連軒想想也是,他今兒算是走了狗屎運了。

只是想想,本來可以有更多的錢,現在卻沒了,心情有些不爽。

不過更不爽的還在後面呢,卜達拿著手鐲道,「這些東西雖然值錢,可到底不是錢啊,送去當鋪的話,怎麼也比咱們估算的要虧十萬兩不止,而且,首飾有這麼多,人家不一定會要。」

當鋪,那是合法的土匪啊。

連軒頭疼了,「現在怎麼辦?」

卜達撓了撓頭,他不知道。

然後,主僕兩個就一臉看燙手山芋的表情看著三大箱子珠寶,哀怨而惆悵。

半晌之後,連軒拍了桌子道,「當初玉錦閣那堆賣不掉的首飾,不就是以福袋的方式賣掉的嗎,我也這樣賣!」

卜達覺得可行,只是,「世子爺,玉錦閣只賣自己打造的珠寶首飾,這些里有些是,有些不是啊,當初那麼多人買福袋,沖的是玉錦閣去的……。」

言外之意,你去賣,人家不一定會買啊。

好不容易想到一個辦法,就被卜達給否決了。

連軒沒輒,就來找安容了,福袋就是安容想的,指不定安容就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呢。

見連軒那麼犯愁,安容覺得好笑,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事,他倒是愁了起來。

連她都羨慕妒忌恨的想抽他幾鞭子,緩解下情緒了。

只是三大箱子,還價值不菲的東西,還真不好出手,尤其連軒還很急。

安容端茶輕啜,在琢磨。

忽而,她眸光一閃,笑了。

「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

安容說著,便停了。

連軒性子急,忙問道,「就是什麼?」

安容輕咳兩聲,「就是有些招人恨。」

連軒皺隴的眉頭,一听到這話,瞬間松開了,「我還以為什麼呢,不就是招人恨,這算什麼事啊,大嫂,你有什麼好辦法,只說就是了。」

安容便直說了,「讓那些珠寶的主人將那些珠寶買回去。」

連軒是通透人,安容只說了這麼一句,他就明白了為什麼安容說招人恨了。

要讓那些人把送給無瑕姑娘,或者是留香閣其他姑娘的東西再買回去,這是逼迫。

能送的起這樣珍貴物什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達官顯貴,怕事情鬧大,到時候官途受損。

紈褲子弟,還有些道貌岸然者,怕名聲受損,到時候說親困難。

估計會不惜代價,將自己送出去的東西買回去的。

連軒一想通,當即就拍手叫好。「如此一來,非但不用虧損,只怕我還能再掙一筆。」

安容,「……。」

她覺得自己夠狠的了,沒想到連軒更狠。

他不做奸商,簡直對不起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啊。

連軒起身跟安容道謝,要去琢磨琢磨怎麼能完美的賣掉這些東西,爭取利益最大化。

可是還沒出門呢,外面就有小廝來報,「世子爺。有朝臣彈劾你貪墨屬于國庫的東西。皇上要你將阮侍郎帶來國公府的那三大箱子東西進宮一趟……。」

小廝的話還沒說完,連軒的臉就拉的老長的了。

「誰彈劾我的?」連軒咬了牙問。

小廝忙道,「奴才不知道。」

卜達猜測道,「肯定是刑部尚書和侍郎大人。」

小廝忙搖頭。「不是。刑部李尚書和阮侍郎也被彈劾了。」

卜達一臉黑線的看著連軒。「爺,真的是誰踫上你,誰倒霉啊……。」

話還沒說完。卜達就發現連軒的臉黑了,忙改口道,「爺,皇上讓你將東西抬進宮,現在怎麼辦?」

連軒白了他一眼,「我傻了我才抬進宮,告訴皇上,我病了,進不了宮……。」

小廝嘴角抽了又抽,這話誰信啊,誰不知道世子爺您不論挨什麼揍,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啊?

不過小廝還沒,連軒就改了主意了,「備馬,我要進宮。」

卜達有些暈,「爺,你咋改主意比翻書還快呢。」

連軒一巴掌拍,「廢話,不進宮,我怎麼知道是誰在跟我過不去?」

卜達,「……。」

不知道是誰,又要倒霉了。

皇宮,御書房。

連軒趕去的時候,刑部尚書和阮侍郎都在。

看到連軒來,兩人都微微詫異,他們還以為會是蕭老國公來呢,沒想到連軒居然真的來了。

連軒進了御書房,規規矩矩的請了安,便開門見山的問,「皇上,我听說有人彈劾我貪墨屬于國庫的東西,還說刑部包庇我,是不是真的?」

皇上瞥了連軒幾眼,斂眉問道,「難道不是真的?」

「假的!絕對是假的!」連軒哼了鼻子道,「肯定是有人瞧見我得了一筆橫財,心里妒忌不過。」

刑部尚書和阮侍郎站在那里,臉色寫滿了無奈。

明知道連軒的話可信度不高,可是這會兒,他們卻不得不幫連軒說好話,誰叫那幾張奏折彈劾他們包庇連軒了,他們現在和連軒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啊。

刑部尚書道,「皇上, 月郡主是靖北侯世子救的,留香閣無瑕姑娘的手也是靖北侯世子砍的,案子也是他報的,報案時,他就說了刺客打劫了 月郡主東西,若是靖北侯世子不坦坦蕩蕩,完全可以帶著蕭國公府的人馬包圍了留香閣……。」

刑部尚書說著,連軒接話道,「尚書大人,你歇會兒再說,我有話先說。」

刑部尚書,「……。」

說好的家教呢,長輩,哪有小輩插嘴的份啊?

皇上臉也黑了,「你有什麼要說的?」

連軒一臉不快道,「刑部好像把我的東西送了一部分進國庫。」

刑部尚書,「……。」

皇上恨不得拍桌子了。

就听連軒道,「我和無瑕姑娘的打賭,她輸了,她的東西全部歸我,剛剛進宮的路上,我才知道,阮侍郎抬給我的東西只是從無瑕姑娘屋子里搜出來的,她雖然是留香閣的花魁,卻是留香閣幕後的主子啊,留香閣是她的,她輸給我了,那留香閣豈不是我的了?」

連軒一臉損失慘重的看著皇上,「皇上,我缺錢啊,你能不能把東西還我?」

徐公公,「……。」

刑部侍郎,「……。」

怎麼會變成這樣了,明明是皇上找他要東西,怎麼變成他找皇上要東西了?

PS︰求粉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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