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听了後也是開心的笑了笑道︰「我們做的這個放在房間里肯定好看,誰也想不到這是用沒用的碎布頭做成,等做好了我們先留一個下來可好。」說著看向了母親。
「行,本來就是沒本錢的,想留幾個就留幾個,這里有那麼大包肯定能做出不少來那。」
「嗯,娘,那我們現在就將這布都分出來。」大姐忙興致很高的起身到了麻袋邊上邊動手邊說道。
「大姐,現在是晚上,所謂‘燈下不觀色’雖然是說的觀玉石,但這只是衣裳料子,可這顏色也看得不是那麼真切的,還費燈油,我們不如還是等白天時候再分的好,等分好了,晚上做倒還好些,你說那。」堇娘忙笑著對大姐說道。
「對,我倒是一高興就想著快些個做出來才好,我們白天分。」說著才將手中的碎布頭又重新放了回去,又轉回來坐下道︰「那二妹,你倒是說說這碎布還能做什麼用?」
「我想用分出來的好料子,我們自己再買上些個好棉花就可以做成拼花的靠墊,靠枕,坐墊這些個富裕人家常用的物件,娘,我想著這個以後還是拿去沈計成衣鋪先試試,您看可使得嗎?」。堇娘道。
「恩,二丫頭說的有理,他們沈計做這些個富裕人家的生意也多,先拿去試著賣賣,不失為一個妥當的法子。」
見母親首肯後,堇娘又接著說道︰「這些個好料子我看著查不多有三成多,多出來的普通的布料,我們可以用來做手工編的布地毯,雖是遠遠比不得那些純皮毛的手感好,可是它耐髒啊,漿洗起來也方便的很,本來就都是棉的,洗干淨了拿來曬干就好了,還便宜,就是富貴人家不用,我們也可以拿來賣與那一般的人家。」
「一般的人家,我知道富貴的人家拿毛地毯來一是好看,二是擺著顯貴的,三它不是還暖和嗎,可普通的人家要來又有何用那?」一直在一旁未出聲的大哥突然開口問道。
「這個,大哥想你這樣的讀書人就有用啊!」堇娘忙笑笑答道。
「我,對我有用,我怎麼想不到啊?那你且給我說說怎麼個有用法,我姑且听听再說。」
「那好,大哥,我們這里雖說地處南方,可一到了深秋這天也涼的可以,大哥你們讀書人可是不分寒暑的每日勤讀,想我們這樣的一般人家可是不到實在凍得厲害的時候,不會浪費那碳錢的,可深秋的天氣里你枯坐在書桌前腳下又是這石板地的,你說若是我給你在這腳下放上一塊地毯,將你的腳與那冷冰冰的地隔開,你可會覺著暖和些那;我們也可以編塊大大的置與堂屋里的飯桌之下,這樣也同樣會暖和些;我們還可以放在浴桶的旁邊,這樣即使沐浴完了後出來時,即不會因為水濺出來濕了地面而滑倒,又可以踩在上面抹干身子而不弄濕地,特別是在冬天的時候穿衣服的時候就不會凍著腳了,這個肯定很好用。」說著對大哥揚起了頭笑了笑。
「好像很有道理,特別是那個擺在浴桶旁邊的我最喜歡了,二丫頭,你明天就先給爹爹做一個那樣的來我試試。」父親邊點著頭,邊捋著他的胡子笑道。
「好的,爹爹,我明天就同大姐一起先給您做一個來用,您試過之後就知道了。」說著又想了想後,抬起頭看向父親道︰「爹爹,我們這里鎮上的人家住的房子可是都同我們家一樣,也用這樣的石板鋪的屋子嗎?」。
「嗯,差不多的人家都用得上這樣的,還有些人家用的是更好些是用特別磨光好的青石板鋪地,怎麼?」
「爹爹,因為我還想著除了用余下的棉布條可以做地毯,我們還可做一種叫做‘拖把’的東西,用來抹地用。」
「拖把,沒听說過?是什麼樣的啊?」
「爹爹,我就簡單說一下,這個‘拖把’就是我隨便給起的名字。」心里想著我還真不知道拖把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現在就說是我自己給起的名字也不為過,反正在這里以前也沒有出現過這個物件,也沒人告我侵權,想著就又正了正色說道︰「其實就是那碎布條幫在一根長長的木棍上,拖著這些個碎布條抹地用的,這樣哪里都能抹到,方便又省時間不說,還省力省水那,就像,對了就像我們用雞毛撢子抹高處或遠處,我們胳膊夠不著的地方是一樣的道理。」看了一下,發現大家皆一臉似懂非懂的表情後,又接著道︰「這個不急,爹爹,等我做出來,拿給您看了就都明白了。」笑了笑對父親說道。
「好了,你們也都累了,今天也忙了一天了,大家還是早點都回房去歇息去吧,你們爹爹今天也是在衙門坐了一天也累了。」說著就喊了大家分頭去洗漱各自回屋了。
才洗漱完跨進房間堇娘就被姐姐拉了正著,問道︰「二妹,你說那個‘拖把’可是樣子有點像那老道手中常掛著得的拂塵嗎?」。
堇娘才听到就滿臉驚喜的望向大姐道︰「沒錯,沒錯,就是想那個,我剛才怎麼沒想到,那個拂塵那,這,呵呵,我這就跟爹爹說去,像那個拂塵。」才剛轉身就被大姐一把拽了回來。
「爹爹今天也累了,你也是跑了半天,還同二郎般了那麼大個麻袋回來不累啊,這個明天再說也不遲,快去睡覺去。」大姐笑罵著將堇娘趕了回去,到底是小孩子的體力,這里堇娘被大姐趕著才躺上床沒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那邊父母親也回到房里,才在床上躺下,熄了燈,蕭銘柏就笑著說道︰「我們這個二丫頭,真是越來越……。」
「是越來越精明了,瞧著繡工,裁縫們做個衣裳,也能想到這麼些個掙錢的法子,這真是,哎,若是我們日子過的好些,孩子們也不至于這麼整日里就想著要多為家里掙錢尋門道了吧。」麗娘輕輕的搖頭感嘆道。
「我倒是覺著不錯,原本我娘還在的時候就總是說,開源節流,能省些固然是好的,可最終還是要在這開源上做大文章才是出路,你想若不是我娘那時候想著,買了我們現在住的這個院子用來租給這些個外地來的學生住,這不但讓爹爹的書院辦比以往的大了,每年還有這不少的房錢也是筆不小的進項,再加上娘又買了個飯莊上下來的婆子給他們做飯吃,這人是我們家自己的婆子,可每日給他們這一院子的書生,書童做飯吃,娘又能多收一筆銀子,雖說這飯菜比不得外面飯莊的手藝,可也比他們便宜,也就除去哪婆子的一點點例錢和飯菜的本錢而已。」父親緩緩地說道。
「嗯,這事我也知道,那時婆婆還說要不是嫌院子小,能住下的人太少了些,還想賣給專門給他們洗衣曬被的使喚婆子,這樣又能掙幾個零碎的小錢來那。」
听完了妻子的話蕭銘柏也是同樣的點了點頭,才又道︰「哦,對了麗娘,今天我才吃了午飯回到衙門的時候王主簿就同我說了一個事,你還記不記,原先我們村里最西面的那個荒廢了好多年的大院子啊?就是離我們這次同張嬸家要換的地隔條小溪對面的那個院子。」
「怎麼不記得,就是我才嫁過來頭兩年的時候,他們一家就叫府衙的知府大人親自接走的那家人才剛建了一半的大宅子,對了他們那個宅子的院門外還掛著把赤黃的大銅鎖對吧。」
「沒錯就是那家,今天王主簿同我說了,他們家現如今早就在京城按了家了,也不打算回來了,原先他們家在鎮子上的大宅子同鋪子早就出了手了,因為地段好他們才剛走就賣出去了,這不我們村里的這個,是他們原本建了用來做別院的,因為建的偏,我們村里也沒人要買就遲遲沒動靜。現在我們家不是剛換了那地,王主簿他也是前天剛好在鎮上遇見他們家大總管,才說起這事,王主簿也受了那位大總管的請托給再尋個合適的買家。我想著,我們家現在也顯得小了些,剛好那個院子又離我們家新換的地怎麼近,再說離我們家原本的那十畝的上田也是近了不少,雖說是個才建了一半的院子,可那時他們家也是鎮上數一數二的人家,別看他們家是外面遷來的,可這家底著實不一般的,想必也要比我們現在的這個院子要強上不少的。」
「嗯,相公,你說的有道理,听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越來越覺著可以去瞧瞧,若是這又那麼好,這價格再合適我們就寧願再省些也要拿下那個院子。」
「我倒是覺著不用省太久的,這不是上天給我們派了個會想掙錢法子的好閨女嗎?看來我們家以後這開源的點子就得多多仰仗她了,不過你也別著急,我听王主簿的意思,那個院子原本是打算建成三進的,可後來到他們家搬走的時候才建好了最外面的一進,這錢想必是不會要的太多的,不過你看那院子的圍牆建的多寬就知道里面的院子定是不小的,現在就是只有一進我們也算是勉強住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