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柏也是不多說笑了笑後道︰「那李工頭你可是能將這樣的池子給我們家建出來嗎?」。說著就讓一旁二郎將圖紙交給了他看。
那原先還是滿不在乎的李工頭,瞧了好一會兒都不曾瞧明白,他也是忙將圖紙給同來的工匠們轉了一圈,都沒一個能說得出個所以然來的,這時那李工頭,才忙訕訕的說道︰「看來還真有我們這些個做了一輩子工匠的人沒見的東西啊?還請蕭師爺您給我們說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樣式的池子才好。」
蕭銘柏這才又笑道︰「我們家也是第一次請人來建這樣的池子,你們沒曾見過也不稀奇,我們早就給你們另外備了份更能看得明白的圖紙。」
那一旁的二郎忙又給了一紙圖紙過來,道︰「這個圖叫做剖面圖,就是將原本這池子從中間剖切開後能看到的景象,這樣你們就該明白個詳盡了,上面連尺寸都已經標注上去了,若是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只管問我就成了。」說著還得意的揚了揚頭看向對面正一臉驚訝表情的工匠們。
這邊的蕭銘柏也只是一臉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想早上自己看到那幾張圖紙時,自己當時的表情比他們也好不到哪里去,這個丫頭現在是越來越能耐了,居然也不知從哪本古籍上尋了這麼個古怪的圖解之法,看著還到真的格外的明白,若不是知道是自家閨女所畫,還指不定就當作那個衙門里專門用來繪制圖稿的官員畫就的哪。
無論是尺寸、名詞都標注的很是清楚,也就是那些個用料不怎麼在行,也是就這麼個小丫頭畢竟不是特別懂得這些事物,才由自己幫著給添補上。可蕭銘柏萬沒有想到是若不是現在很多用料的名稱多于堇娘所知道的不一致,只得在這里尋些替代品的話,這些又怎麼會讓他來幫手哪,當然這是除了堇娘本人,任何人都無法得知的罷了。
現在有了這個剖面圖後,對面的那對工匠們雖說是從未見過這般的繪圖法,可到底也是做了那麼久建造過不少各色的房屋樣式,過來不久後也大致明白了這圖中所要表達的意思來了。
那李工頭忙訕笑著對蕭銘柏說道︰「蕭師爺,現前到還真是我夸口了,原來您家中還真是有這般了得秘技啊,李老頭我也算是見識過了,這圖樣老頭我雖說還是頭回見著,可也能明白個大概來,現在倒很是能知道蕭師爺您同我們交待不得外傳之說了,您放心我們這些人雖說是那靠手藝吃飯的窮匠人,可這道義二字我們還是知曉,定是萬萬不敢往外頭說去了。」
‘秘技?想來或許還真是哪位古人留下的秘技也未嘗可知’蕭銘柏也是忙哂笑著擺了擺手道︰「我們家那位會繪制這樣式圖紙的人說了,只要你們能將這池子修得好,這往後若是還有人家要修這池子就定是會再尋了你來幫忙的。」
「真的啊,那敢情好,能掙上銀子,還能跟著這樣的高人學上一手,值啊,蕭師爺您放心我們這幾個師傅也都是好手藝,定是叫這高人圖上的物件一點不走樣。」
這邊的蕭銘柏在交待了他們一些注意事項後就領著二郎回到了自家里,就剛好見三郎來告訴大嫂到訪。
薛氏一進門就笑著同二房這兩口子說道︰「還好是我親自去找了那柳家的二爺將這合約給徹底訂下了,這才叫我那壓在胸口的大石頭完完全全的落地了,合約也都在衙門給找的證人見證下給簽訂了,我這是趕著點來跟你們家借工匠的,現在可是還有多的嗎?」。
麗娘也被大嫂的這番說辭給說樂了,忙笑著道︰「大嫂你這事可是辦的真是時候,我們家的工匠都在那頭工地上哪,你要多少都行,我們家也想先緊著鋪子那頭的活才好哪。」
「那可使不得,我今日來就是只要一半,對了一半就成了,可不敢多了要去,我們家當家也發話了,與其先緊著那頭都不好,還是同時建才是正理。」薛氏忙放下才喝了一口的茶盅來說道。
這邊才坐下沒多會兒的蕭銘柏也是等大嫂將一杯茶喝的差不多了,才起身說道︰「那大嫂你就跟小弟我一同往那頭工地上挑工匠去吧,等吃得了午飯,我們家就喊張把式來往鎮上的鋪子里把人都給送過去就是了。」
等一切都妥當了之後,大嫂倒是對蕭銘柏家在院子里修的那個怪模怪樣池子很是好奇,在回到屋子里後听了麗娘給解釋後,才知曉是做此等之用的,也就沒多上心了,反正現在自己家開好那兩個吃食鋪子才是正經;但缺對那工匠們領頭的那句話頗為再意,就忙同麗娘也稍作了商議,下午往新鋪面去的時候,也叫上堇娘給那些個工匠們給講解下圖紙,是不是也能給快些建好。
這邊麗娘也是深知這大嫂的急脾氣,忙就笑著點頭答應了,特別留了瓊娘下來給大家準備著晚飯,等吃完了午飯就領著二丫頭同大嫂一起去往鎮上新鋪面了。
果然薛氏這個決定還是很明智的,工匠們在看了堇娘的圖紙,又是她親自給講解後,已經是明白了這主人家的意思了,連到著這手上的活計可就干得順當多了,沒等這主人家離開多久就已是開始動工了起來了,該拆的就要動手拆了起來。
薛氏則見今日這些事都辦的順利的很,倒也生出了些興致來,拉著薛氏往鎮子那頭的針線、胭脂鋪子逛上一逛。
一行人才走進了一家胭脂鋪子,麗娘就叫一小廝模樣的人給恭敬的攔著道︰「蕭二女乃女乃,我是沈記成衣鋪的二掌櫃的,剛巧瞧見您今日往鎮上來了,就特命了小人來請了您過鋪子里去一敘,就不知您現下可是方便嗎?」。
薛氏是知道自家這個妯娌是有同這沈記接了些針線上的活計來家做的,可也沒想過這二掌櫃的能這般的禮遇與二弟妹的。
一旁的堇娘倒是看了幾眼那小廝後認了出來,道︰「你可是那鋪子里的專門往外搬運碎布的,名叫小虎的,可是嗎?」。
「對,對,我就是小虎。」那對面的小廝也忙笑了起來︰「我們家二掌櫃的可是已經等了蕭二女乃女乃許久日子了,還請女乃女乃能去同我們家二掌櫃的見上一見。」
麗娘本來想著自己這正陪著大嫂逛鋪子那,這突然離去可就有些個不怎麼合適了,薛氏倒是興趣頗為高道︰「那我也順蕭家二女乃女乃一同瞧瞧可使得嗎?」。
對面的小廝先是一愣後,忙又陪笑著同這邊的一行人比了個請的手勢︰「還請二位女乃女乃走好。」
一等麗娘一行人進了沈記成衣鋪的店堂內,原本還在忙活客人的一個女伙計才見到小虎已經帶了二掌櫃要見的客人們到了,忙招呼了身邊的另一個伙計往內廂去報與二掌櫃的知曉。
小伙計才進了內間片刻的功夫,小虎也已經領了人進到了內堂里來了,這邊二掌櫃的也是得了信後,也是就此放下了手上正看著的賬本,忙已經起身在門口將麗娘一行引了進來後請了幾位都坐定。
這二掌櫃的才道︰「麗娘,我可是等你來鎮上采辦也有些日子了,可就是等不到你親自來,這不正想著要不要我親自往你們府上跑上一回哪?」說著才想了起來剛才進來的人好像是多了一個,而且卻是自己不怎麼識得的。
就忙看向麗娘又問道︰「真是對不起,不知這位是?」也是自己接下來要同麗娘談些生意上的事,若是叫旁的不相干的人听去了,怕是有些後患的,這才將剛要月兌口而去的話,猛得又吞了回去轉而問起了這位來了。
麗娘也是從這一直謹慎的二掌櫃的面色上略為瞧出了些許端倪,也是忙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我家的大嫂。」說著又給薛氏介紹稱︰「這位是沈計成衣鋪二掌櫃的。」這二掌櫃的也是同薛氏兩人互相淺笑著對視一眼後,都不約而同的輕輕頷首默默的點頭示意到。
這邊二掌櫃的臉色也是頓時放松了不少,便開口直接道︰「我今日請了麗娘你來店中就是為了件緊要之事,就不知麗娘可是還得空幫上我們成衣鋪這個忙了?」
「哦?」麗娘突然听了這話,到是不太好馬上就應了下來,這有沒有時間到還兩說了,若是自己家沒要再開個鋪子或許可以,可現在這時節到真叫人不好立馬就作答的。
但麗娘還是微笑著又試著問向二掌的,道︰「我還是想听听二掌櫃的到底是想要我幫個什麼樣的忙,也好瞧瞧自己有沒有這援手之力啊?我們也都不是外人,還是請二掌櫃你給個明示的好。」
對面的二掌櫃的先是听了麗娘的言語中多少有些個猶豫,可又轉念一想也是,若是那麗娘立馬就答應了自己,卻是又幫不上也是枉然的,便又正色道︰「我們鋪子里最近剛接了一個大客商下的大單子,可這個單子所要的卻又不是我們鋪子里現成的貨物,我同我們家大掌櫃的商議後都想到了麗娘你,若是你能接下那定是最合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