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曌悶悶的說,「別提了,我的錢被一個無恥的人給搶了。」
「搶了?怎麼會!那可是白銀一萬兩啊!」春盈驚訝的說,「我們要不要去官府報案?」
報案,就算她敢報,官府也不相信,就算相信了,官府也不敢去抓他,試問有誰不要命的敢去抓一個王爺。
「不能報案!」伍曌搖頭,「你想我要是報案了,這城中的老百姓豈不是都知道我是黑玫瑰了,不能報案!」
「那這錢豈不是就這麼沒了?」
「應該不會的。」
伍曌心想姜瑾琰應該不至于會缺了那一萬兩,至于何時能要回來,那便是一個迷。
每天都重復著同樣的事情,枯燥無味,**里仍舊歌舞升平,夜夜歡歌,一片歡樂的景象。
伍曌是洗衣服的,照理說會有侍女過來專門拿各位小?蕖?懟? 】愕囊路??墑欽食褂幸壞?謖飫錚?羰牆褳聿荒米擼?魈燜擋歡ㄓ忠?匭履萌Ы逑矗?鞜訟胱牛?共蝗縊凸?ュ?魈煲?諳匆槐椋??翟誄圓幌? br/>
伍曌捧著一疊衣服,走到閨房邊,听到里面女人嫵媚的聲音,還有男人的調笑聲,想著自己應該是來錯時間了,這位姑娘應該正在招待客人。
伍曌正準備拿衣服回去,就正好撞上了婉兒姑娘的侍女,「這些都是婉兒姑娘的衣服,給你。」
侍女接過衣服,「今天忙的事情太多了,剛才要去拿的發現衣服已經不在了,就想著可能是你拿過來了。」侍女翻了翻其中的一件金色的羅裙,「明天姑娘要穿這件,還多虧伍姐姐送過來。」
「本來就是我的份內之事,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伍姐姐慢走。」
伍曌想著有好幾天沒見著沈陽成了,趁著今天不忙,干脆去找他,看看他最近怎麼樣了。
哪知走到一個轉角口時,門忽地被打開,一條粗壯的胳膊伸了出來,一把揪住伍曌的領子往里面拽。
她甚至來不及呼喊,口就被大掌給捂上了。
從力道還有手掌可以判斷是一個男人將她給拉了進來。
房間里沒有點蠟燭,黑漆漆的,口鼻被捂住,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伍曌的後腦勺緊貼著男人堅硬的胸膛。
她用力的掙扎著,忽地一盞熟悉的味道鑽入鼻腔里,身子一震,停止了所有的掙扎。
這個男人不正是姜瑾琰麼,他現在又想做什麼!
上次是搶了她的錢,害的她跟陽陽不能離開這里,想到這個,伍曌就氣得牙癢癢的,張口用力的對著手掌咬了下去。
這一口一點都沒留情,口中嘗到了血腥味,听到了男人的悶哼聲,才松了口。
姜瑾琰受痛的松開了伍曌,但是手卻摟上了她的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伍曌不滿,剛要大聲喊救命,就對上了他正好低頭下來的視線,「不要說話,外面有人追殺我。」
說著,男人蹲子,貼著窗戶上,听到外面有人低聲說著話,腳步聲由遠及近,又慢慢的走遠。
伍曌愣愣的看著他,感到自己的手黏黏的,捏了捏指頭,湊到自己的鼻子邊,血腥味更加的濃重。
而她的手是抓在他的肩胛骨上,不相信的又模了上去,驚呼,「你受傷了!」
「這里不安全!」姜瑾琰卻沒有給她多說話的機會,一把拉著伍曌的肩膀從窗口跳了下去,然後跑遠。
一路心驚膽戰,到處可見的士兵舉著火把在搜尋著,伍曌拉著姜瑾琰的衣袖,「跟我來這里。」
躲過了士兵的搜查,將姜瑾琰帶到自己睡的地方,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都還沒有回來。
關上門,把姜瑾琰扶到桌邊坐著,點開蠟燭,「你的傷口沒事吧。」
伍曌說著抬頭,對上男人一張蒼白的臉,額頭上都是汗水。
「你在擔心我?」姜瑾琰笑著問道。
伍曌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還有精力說話,看來你應該沒事。」
走到他的身後,望著他的肩胛骨上,一根斷了的箭頭還在上面,箭很明顯是被他自己給折斷的。
她不是沒見過鮮血,但在看到姜瑾琰身上的血跡後,覺得自己的整個眸子都紅了,不然怎麼會看什麼都覺得是紅的。
十指微微顫抖著探上男人的肩胛骨,「現在怎麼辦?」
輕微的踫觸便戳到了他的傷痛,姜瑾琰深吸一口氣,「給我拔了!」
拔了?
「你確定嗎?」。伍曌從來沒有給別人拔過箭,光是血肉模糊的便足夠讓她頭暈目眩了,曾經只有人教過她該如何完美的殺人,卻不曾有人教過她該如何的完美救人。
她往後退一步,搖頭,「不,我不行的。」
姜瑾琰轉過身來,望著她鼓勵的說道,「你行的,現在就只有你可以幫我了!」
伍曌搖搖頭,連連往後退,姜瑾琰卻沒有更多的力氣再等了,「如果你再不幫我拔出這支箭,可能我真要命喪與此了。」
聞言,伍曌的身子一僵,呆愣的望著男人,他的眼楮里閃爍著認真,沒有在說謊。
可是,她實在是下不了手。
再三的猶豫,伍曌還是搖頭,「不行,我沒有麻醉藥,我送你去看大夫。」
「快點,我已經沒那個時間了!」姜瑾琰忍著痛說道。
伍曌望著他那張扭曲的臉,慌了神,「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說著便偷偷的提著裙擺往外面沖去。
趁著無人的時候,在酒窖里偷拿了一壇酒,如果沒有麻醉藥的話,這個應該能派上用場。
姜瑾琰覺得她再不回來,自己就要動手親自拔了。
望著她拿著酒,「這是做什麼!」
「消毒,順便給你當麻醉藥。」伍曌將酒壇放在桌子上,然後又跑去衣櫃里翻出干淨的衣服。
毫無憐惜的將衣服給撕成一條一條的,那酒水灑在上面,對著姜瑾琰說,「把衣服給月兌了。」
說到這個,這才注意到他今天晚上穿的是一身夜行衣,他一個王爺還要來刺殺什麼人,甚至是還搞的這麼狼狽?
沒給她多想的機會,姜瑾琰便月兌下了衣服,露出受傷的肩膀,伍曌含了口酒水噴在他的傷口上。
酒精踫觸到傷口上,火辣辣的痛著,伍曌模上刺進肉里面的箭頭,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肌膚,手掌心只覺得滾燙,「忍著點!」
伍曌閉上眼楮,用力的往後拔,听到姜瑾琰的悶哼聲以及能听到箭頭從肉里拔出來的聲音。
隨著箭頭從肉里面拔出來,還帶著一股鮮血噴打在伍曌的胸前,鮮血四濺,伍曌一愣,將箭頭扔在桌上,迅速的拿沾著酒精的布條在傷口上擦拭著。
鮮血染紅了一條又一條,血怎麼也止不住,她這里什麼都沒有,只得將酒澆在布條上,然後纏裹固定住,忙完滿頭的汗水。
看著桌子上的箭頭,「這箭上有倒鉤,你最好回去的時候再找個大夫看一下。」
伍曌收拾了染紅的布條往外走去,表面上不慌亂,其實心中已經亂透了。
姜瑾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說實話今天她的膽子要是再小一點,估計自己也就沒命回去了。
伍曌走到無人的地方,確定不會有人在這里後,才將染了血的布條給扔了。
回來的時候,屋子里男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深吸了口氣,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想起來都會覺得心驚害怕。
呆坐在椅子上,平緩了自己慌亂的情緒,伍曌這才大開窗戶,通風散味。
第二天,伍曌照常在洗衣服,听到旁邊的兩個人女人在聊天,她沒有插話,只是細細的听著。
昨天晚上在前院里發生了一件大事,便是周國的一個皇子來**里**作樂,正與那姑娘**時,一名蒙面的黑衣男子進來想要刺殺周國皇子,好在周國皇子有武功傍身,跟黑衣男子過了兩三招,只被傷了胳膊,並無大礙,也幸好是士兵及時趕過來,雖射中了黑衣男子的肩膀,不過還是被他給逃了。
伍曌心想這個黑衣男人便應該是姜瑾琰了吧。
只是她好奇的是,別國的皇子如果是死在自己的封地上,自己的嫌疑不應該是最大的麼,他為何還要冒死前去刺殺。
別國的皇子在**里被刺殺,目前凶手還沒有捉到,嫌疑最大的便是**里的人,所以**特此停業三天。
上午,伍曌洗完衣服剛準備啥衣服,就被春盈喊去了前廳,說是官府有命令,凡是**里的人一個個去審問,這件事絕對要徹查清楚。
伍曌到達前院廳的時候,已不像往常一樣歌舞升平,一番肅清,一個身穿錦袍的男人坐在前方,傲慢的樣子,應該就是被刺殺的周國皇子了,旁邊穿著戎裝的男人正訓斥著,「你們都說說看,昨晚你們都在干什麼,要是敢撒謊,不定讓你們身首異處!」
戎裝的男人面目猙獰,樓里大多數的人都是女子,十分害怕的望著他,在下面竊竊私語。
「都不許說話!」男人粗獷的吼道,用鞭子抽打著椅子,椅子頓時四分五裂。
下面的姑娘們紛紛驚慌的團站在一起,害怕的望著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