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望君歸?」方凌雲的臉一紅,心想難道是蘇小在向自己表達什麼?
蘇小見方凌雲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一下,可下意識的又咽了回去。只是開口說道「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去了。要不小蓮她們會擔心的。」
「噢,蘇小你可以幫我把這墜子戴上嗎?」。方凌雲把玩著手里的「相思望君歸」,有些愛不釋手。
蘇小白了一眼方凌雲說道「你難道沒有長手嗎?還是把我當做丫鬟、老媽子使喚?」說完蘇小嘟起了嘴有些生氣,轉身就要走開。
方凌雲咧嘴笑了一下,搓了搓手之後,一把拉住蘇小說「蘇小,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看這墜子如此漂亮,我忍不住想要馬上戴上,可你看我……」說完,方凌雲轉了個身。
蘇小看了看方凌雲,才想到自己只是送了個墜子,方凌雲身上原本就沒有什麼玉佩之類的物件。這墜子怎麼也不好別在腰上吧!
蘇小模了模自己的身上,她也是從來不帶飾品的,也沒有什麼合用的物件。蘇小輕咬了幾下嘴唇,模了模下巴,猛然想到自己腰上的裙帶當時「吊鴨子」,已經撕成了布條。現在只是胡亂的綁在腰間,用它搓一根繩子倒也合用。
想到這,蘇小解開了自己的裙帶,在里面挑了幾條寬窄適中的。挑好之後,蘇小坐在樹樁上挽起褲腿,剛要在腿上搓繩子,想到還需要些水。蘇小對方凌雲擺了擺手說「方凌雲我需要些水,不是很多,這麼多就夠了」說完,蘇小做了個雙手捧在一起的動作。
「噢……」方凌雲嘴上答應著,可是腳卻站在原地沒有動。方凌雲狐疑的看著蘇小,抿了幾下嘴唇,試探著對蘇小說道「蘇小,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蘇小被方凌雲問的一愣,停下擺弄布條的手,疑惑的看著方凌雲說「沒有呀!我身體很好的。」
方凌雲伸出一根手指說「蘇小,這是幾?」「一呀!…你不會是連一都不認識了吧?沒記得今天你有飲酒呀!」蘇小回答道。
「這次呢?」方凌雲伸出兩根手指問道。
看著方凌雲伸得不直的兩個手指,蘇小嘴角輕撇,下意識的、不屑的說「你不要騙我,我要是說是二的話,是不是就上當了,告訴你現在這招就是小孩都不會受騙的,我告訴你這是彎的‘TWO’。」
「彎的‘TWO’……」方凌雲心道連二都不認識了,果然是老毛病又犯了。
蘇小順口說出之後,馬上就後悔了。她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在華夏,而是身在炎黃大陸。蘇小連忙說道「方凌雲你究竟想要問什麼?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好吧!」
「我只不過……我只不過是想問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發作了」方凌雲吞吞吐吐的說道。
蘇小不禁被方凌雲氣笑了,抓起地上的幾顆小石子撇在方凌雲身上,氣哼哼的說「我不是說我很好嘛!怎麼你很希望我……」
方凌雲一邊閃躲著蘇小拋過來的石子,一邊說「你要是沒那個,這秋涼天寒的你洗什麼腳呀?」
蘇小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她有些無語,心道你哪個眼楮看見我要洗腳,我只是要搓繩子好不好!蘇小看了一眼自己挽起的褲腳,倒有幾分洗腳的意味,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蘇小又撿起一顆石子丟向方凌雲,開口說道「我不是要洗腳好不好!我是要在腿上搓一根繩子,你不是要我幫你把墜子掛上嗎?」。
方凌雲听了蘇小的回答,長出了一口氣心道,只要不是犯了病就好。掛不掛墜子倒不是什麼緊要的事。
見蘇小沒什麼事,方凌雲屁顛屁顛的跑到渠邊、捧了一捧水回來,蘇小用手沾了些涂抹在小腿上,把那幾根布條攤在小腿上,一只手在布條的上端上下挑動,一只手在自己的小腿上來回搓動起來,不一會一根筷子粗細的綢繩就搓好了。蘇小雙手用力拉了拉,感覺還很結實。
「把墜子給我,你去點一堆火,不用看我、我有用處的。」蘇小把手伸向方凌雲接過墜子,又吩咐方凌雲引燃一堆火,這次怕方凌雲誤會,順帶的解釋了一句。
方凌雲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照著蘇小的吩咐引燃了一小堆火。蘇小在剩下的裙帶條里,挑選了一條稍細的出來,站起來走到火堆邊。小心的在火上燒了一下布條上的毛邊,以防止它抽絲。
做完這些,蘇小小心的把細布條穿過墜子的縫隙,雙手上下翻動、靈活的用手中的布條打出一個個的結,不一會墜子的上面,就打好了一個漂亮的中國結。其實蘇小還會幾種其他的結法,只不過自打來了炎黃大陸,蘇小就偏愛起中國結了。也許是身在異鄉,對家的一種眷戀吧!
蘇小把手中的中國結細心地撫平,在上面的結扣處穿過繩子,對方凌雲說「方凌雲,你過來我幫你把墜子戴上。」
方凌雲走了過去,蘇小蹲體小心的幫方凌雲戴著墜子,近距離的嗅到蘇小身上好聞的體香,低頭看見蘇小圓潤小巧的耳朵、白皙的脖頸,還有就是蘇小由于沒有系腰帶,領口低低的垂了一條縫,透過縫隙方凌雲看見蘇小粉紅色的肚兜,還有一小片半圓白皙的隆起……方凌雲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趕緊挪開自己的視線。他感覺自己的口有些干,的兄弟也有一絲抬頭的意思。
方凌雲有些尷尬,心道還好自己今天穿的袍服夠寬大。他怕蘇小發下自己支起的「小帳篷」,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蘇小閑聊起來。
「蘇小,剛剛那首詞很美,‘知否,知否。永世執子之手。’不知是哪位的大作?」方凌雲問道。
「呵呵,好听吧!當然是蘇…….蘇打綠所作」蘇小听見方凌雲夸自己很是高興,剛要說是自己寫的,可又想到方凌雲是不會相信的。到時解釋起來也很麻煩,就隨意應付了一句。
「蘇打綠?…….」方凌雲在腦海里搜索起來,絞盡腦汁也沒有想起有這麼一個詞人。
「那他還有什麼詩作?」方凌雲刨根問底的問道。
蹲在地上的蘇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要是知道方凌雲這麼「死心眼」的話,還不如直接承認是自己作的詞,大不了就是被鄙視一下,總比現在還要里嗦的好!
「呵呵,那不好吧!他的詩都是寫給女孩子的,男人不喜歡的……」蘇小應付道。
「女孩子喜歡的……那是什麼樣子的,你可以說給我听听嘛?」听到蘇小的回答,方凌雲的興趣更濃了,他從沒听說過有詞人專給女孩子寫詩的。
系好墜子,蘇小站起來。有些無奈方凌雲的難纏,只好一邊和方凌雲並肩走著,一邊清了清嗓子,開口唱道「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唱著人們心腸的曲折………寫下我時間和琴聲交錯的城堡」蘇小嗓音清澈柔美,唱這首小情歌倒也很適合。
「這種詩體倒是不常見,表意太直白、不夠隱晦。還是之前的那首好」方凌雲評判著說。
蘇小笑了笑,也沒有爭辯什麼,只是靜靜地向畫舫走去。心里回想起自己年少時,為了買一張蘇打綠演唱會的票,幾天只吃了一個隻果,最後票是買上了,可自己病倒了有時還真是懷念那些青蔥的歲月。
方凌雲看著蘇小的背影,也笑了笑,心道要是蘇小總是現在這個樣子就好了。低頭看了看掛在腰間的墜子,方凌雲忽然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他緊走了幾步,追上蘇小和她肩並肩的走了回去。他想到那句「知否,知否。永世執子之手。」心里竟莫名的想要握住蘇小的手,只是他害怕自己這麼做會給蘇小留下輕佻的壞印象,猶豫間兩人已經回到了畫舫。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方凌雲剛鼓起的勇氣又泄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