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手一揚,一柄手術刀月兌手飛出釘入松鼠的身體,血花四濺。蘇小身形一矮、也擠進陳詩雅藏身的石縫里,過了一會並沒有baozha聲傳來。
皺了皺眉,看來不過是一只野生的小松鼠罷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可自己的性命和一只松鼠間不用權衡就可以選的明白!寧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可以威脅到自己性命的因素。
靜靜地傾听了一會,蘇小覺得沒有什麼危險、鑽出藏身的石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轉身對陳詩雅說道︰「你說白澤會不會出現?」。
陳詩雅看了看手里的「乳虎笛」,笛尾水晶珠的光芒已經變得有些暗淡,里面白虎的精魄也不再張牙舞爪、變得乖巧溫順了許多,猶豫了一下陳詩雅說道︰「或許他已經走了……」挪動了幾子,陳詩雅想要擠出自己藏身的石縫。
「小心*無*;「*小說……」蘇小推了一把陳詩雅露出的半個身子,自己則是一個橫移離開原本站立的位置。「 ……」一支精鋼的箭矢牢牢地釘在蘇小原本的位置上,穿過堅硬的凍土、只露出一點點的箭尾的翎羽在外面。
白澤來了,悄無聲息的潛到自己身邊、利用弓箭想要射殺自己。看著地上不斷隨風搖曳的翎羽,蘇小身體緊貼在一塊有些凸起的岩石後、眼角眯了眯,看來白澤心里已經有了權衡,無論他的目標是自己還是陳詩雅、他都已經認定自己是他最大的威脅,這由他突如其來的一箭射向自己就不難看出。
視線不斷地在周圍搜尋白澤的影子。一點一點由近及遠。白澤就仿佛人間蒸發般在射出一箭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地上隨風搖曳的翎羽。蘇小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殺手、頂尖殺手……一擊不中,遁于無形!蘇小的心抽了抽、臉上的神色從未有過的凝重!
猶豫了一下,蘇小一個縱身撲向之前被自己射殺了的松鼠。那里並沒有白澤的影子,蘇小不過是以自己為餌、引誘白澤現身!
嘴角掛上一絲笑意,耳朵動了動、自己右前方傳來一聲機簧扳動的輕響。微一扭頭、右前方一棵高大的松樹的枝葉間現出一抹模糊的深綠色的影子,一柄同為深綠色的弩箭正對準自己的方向。
蘇小腰身一扭,在空中劃出一道不可思議的弧線、避開射向自己的弩箭,手腕一揚一柄手術刀流星般射向白澤。樹頂白澤的影子扭曲了一下、手術刀貼著他的腋下飛過。
于是你來我往。弩箭與手術刀不斷地被拋射出去,不知不覺間白澤藏身的松樹與蘇小所在的位置都掛上了星星點點的金屬色彩,亮銀色或明或暗宛若天上的星空,可並不美麗、哪怕是誰的閃躲出現一點小小的;「漏,血濺五步是肯定的!
陳詩雅緊張蘇小的安危,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頭看向交戰的地方。蘇小身手高、陳詩雅是知道的,可是卻沒想到居然高到這種程度。「凌波仙子生塵篾,水上輕盈步微月。」白衣飄飄的蘇小宛若凌波仙子般舞動、一時間陳詩雅看得有些痴了!
「嗖……」一支弩箭向蘇小的咽喉直射而來,蘇小的本能的向左側躍出。電光火石間、地上插著的一支弩箭的翎羽處、一只拇指大的蜂鳥展翅騰空迎向疾馳而來的弩箭,「噗……」蜂鳥化作漫天的血霧破碎開來。
弩箭由于蜂鳥的撞擊改變了飛行軌跡。「噗……」匆忙間蘇小只是讓開了致命的要害,弩箭射在蘇小的胳膊上。蘇小的身體在空中頓了頓落回地面。咬了咬牙,蘇小幾個閃身竄到陳詩雅藏身的石縫處,一把將陳詩雅攬入懷中,心思連轉、抱著陳詩雅向那個不是很大的「溫泉湖」跑去。
「蘇小,你受傷了?」陳詩雅緊抿著嘴唇,關切的問道。「沒事,死不了的……要是可以的話,你幫我把弩箭拔出來……小心、箭上有毒……」感覺到右臂漸漸麻木有失去知覺的趨向,蘇小說道。
「有毒?」陳詩雅重復的說了句,知道耽誤不得,陳詩雅用衣袖將手包住、握住箭尾的翎羽將弩箭拔了出來。頃刻間血流如注,陳詩雅有些慌亂手緊緊的握住蘇小胳膊上的創口,試圖阻止血液的流出。
「別管它,血流出來、毒素也就被帶出來了,一會我會止血……」蘇小皺了皺眉,嗅了嗅濺落到鼻間血滴的味道,毒並不致命、不過是有麻痹作用的藥草。看來白澤並不想自己馬上死,或許是想從自己口中得到些什麼?嘴角掛上一絲冷冽的笑,也有些嘲諷的韻味。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作為一個殺手白澤這次明顯是犯了一個致命的;「誤。
樹頂上白澤墨綠色的影子漸漸地凝實,異常白皙的臉上掛上一絲殘忍的笑意,斷了翅膀的獵物還想逃走?白澤一個縱身由樹頂一躍而下,出于謹慎白澤並沒有急于追趕、而是在蘇小中箭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伸出欣長的手指,白澤沾了點地上濺落的血滴,留有余溫確定是剛剛留下的,湊到鼻尖嗅了嗅,微甜略腥是人血無疑,確定蘇小真的受了傷、想到自己涂抹在箭矢上的毒素,白澤開心的笑了笑,向蘇小的方向追了上去。
逃、為了活命蘇小唯一可以做的貌似只剩下逃跑。額頭上掛滿了汗珠,身上的衣裙也被低矮的灌木刮得一條條的,可是蘇小不敢停下來。可是盡管如此、白澤距離蘇小還是越來越近。「嗖……」一支弩箭插在蘇小不遠處的地面上,蘇小費力的避開弩箭、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腳步的移動也變得越發遲緩起來。
「蘇小,把我丟下來自己逃命吧!記得幫我報仇!」陳詩雅眷戀的看著蘇小,用衣袖擦了擦蘇小額頭上溢出的汗滴,笑著說道。
蘇小也知道抱著陳詩雅自己逃月兌的可能性會很低,可是蘇小依舊不想放手、她沒有拋下朋友獨自逃生的習慣,命或許可以活、可是以後心的折磨會令她生不如死。相對于棄友求生、蘇小寧可選擇同歸于盡!
由于失血,蘇小感到一陣陣眩暈,心漸漸有些支撐不住,腳步更顯踉蹌。電光火石間、腦海里靈光一閃,看著自己懷里的陳詩雅問道︰「鑰匙,你是不是有一把什麼鑰匙?」
「嗯……」陳詩雅點了點頭,指了指蘇小脖頸間說道︰「那把翠玉鑰匙在咱們成為朋友的那一天我就送給你了,就掛在你的脖子上……」
「額……」蘇小騰出一只手,一把拽下掛在脖子上的玉墜,看了看手心里的墜子,蘇小撇了撇嘴,明明是一只可愛的小熊吊墜、完全和鑰匙的形象相去甚遠,這也太不靠譜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心里罵道誰這麼搞怪?以後還想不想愉快的玩耍了?
似是讀懂了蘇小的疑惑,陳詩雅解釋道︰「這個玉墜後面刻了一個小篆的‘匙’字,我想他應該是一對的……」
听完陳詩雅的解釋,蘇小覺得自己的體力已經透支到一定程度,猶豫了一下將玉墜揣在懷里,又取了出來,向身後的空中高高拋去。碎!要是白澤接不住玉墜是肯定會碎的……可那又和自己有什麼關系?碎了好、歲歲平安……蘇小笑了笑、壞壞的想到。同時心里在不斷的祈禱,白澤一定要是為這個東西來的!
「該死……」白澤怒罵了一聲,停下追住蘇小的腳步,身體騰空將玉墜握在手上。在懷里掏出一張繪了圖的彩紙,和手心處的玉墜比較了一番,確定他們應該就是一個物件。
白澤小心的用手撫模著手心處的玉墜,玉質溫潤、帶著一點點蘇小的體溫、模起來很舒服。白澤將玉墜貼在臉上,自言自語道︰「果然我是獸神的寵兒,也不枉我每天都會焚香膜拜。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分得清誰是你虔誠的膜拜者、誰是偽信徒……」
溫婉的玉墜靜靜地貼在白澤的臉頰上,一個簡陋的紅繩在北風的吹動下拂過白澤的臉頰。看著這根簡陋至極的紅繩,「該死,你就這麼褻瀆獸神的信物!」白澤咒罵了一聲,伸手扯掉系在玉墜上的紅繩。
翻過玉墜,他玉墜的背面除了一個小篆的「匙」字外,還歪歪斜斜的刻著「詩雅」兩個字。白澤的心憤怒起來,仰天吼叫道︰「該死,你們都該死……我以獸神使者的身份賜你們一死,以洗刷你們對獸神的玷污,偉大的獸神,我以你最虔誠的膜拜者的身份、執行你恢復自由之身前的第一次神罰!」
玉墜依舊靜然不動,無聲無息。「走,你我一起去將那個可惡的家伙干掉……」白澤舌忝了舌忝嘴唇,眼神中充滿嗜血的獸性光芒。將玉墜小心的放入懷中,看著地上濺落的星星點點的血滴,白澤笑了笑,說道︰「受傷了、流血了?這對你這瀆神者來說遠遠不夠!獸神的責罰才剛剛開始而已……」
腳尖點地,白澤想要騰空躍起。蹬了一下、身體依舊停留在地面上,一種頭昏眼花的眩暈感直入腦海。晃了晃頭,白澤再次試了一次,腿軟綿綿的仿似一團棉花。「毒……」白澤嘴微微一張吐出這個字,眼一黑,栽倒在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