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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驅散人潮,史提爾讓這附近的人產生一種‘不知為何不想靠近這里’的心情,大部分的人應該都待在建築物里面吧,不用擔心。」
太刀少女神裂用很機械的語氣說道,她的年紀是十八歲,但是跟十四歲的史提爾比起來,幾乎矮了一個頭,不過那是因為史提爾身高超過兩公尺的關系,少女的身高若跟一般日本人平均身高來比較,還是算很高的。
及腰的黑色長發綁了一個馬尾,腰上掛了一柄日本刀,插在刀鞘之中,那是一種名叫「令刀」,是日本神道在祈雨儀式中所使用,長度超過兩公尺以上的日本刀。
但是若稱她為「日本美女」,又不太合適,因為她身上穿的是老舊的牛仔褲與白色短袖T恤,牛仔褲不知為什麼左腳部分完全沒有褲管,一直到大腿根部都是**出來的。
T恤則是將下擺多余的布綁在腰問,露出肚臍,腳上穿的是及膝長靴,連日本刀都是夾在皮制的皮帶里面,看起來就像西部電影里的警長一樣,不同的是手槍變成了日本刀,跟滿身香水味的史提爾一樣,打扮非常不自然。
危險一一身體比想法還老實,上條如今全身的血液已經下意識地集中在右手上了,那種如同在手腕上緊緊綁上繩索的疼痛感,讓上條有種直覺︰這家伙很難對付。
「你就是神淨討魔嗎──真是好名字。」
少女本人卻一點緊張感也沒有,簡直像是在閑話家常似的,更讓人覺得可怕。
「你是誰?」
「我叫神裂火織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說出另一個名字。」
另一個名字?一一雖然早已經猜得到,上條還是不禁往後退一步,那是魔法名,史提爾使用魔法攻擊上條時所念出的「殺人之名」。
「啊咧,這個打扮時尚的女孩是阿上你的嗎?」。
還沒弄清狀況的小萌老師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們是壞蛋哦一一是魔法結社的成員。」
沒等上條答話,茵蒂克絲就有些氣呼呼的說道。
魔法結社,為了十萬三千本魔道書而追趕茵蒂克絲的「組織」,在純白修女的理解中,這是一個妄想掌握所有魔法,改變世界所有法則,以成為「魔神」為目標的「恐怖集團」。
「?」只有一瞬間,神裂皺著眉頭露出無法理解的神情。
「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她閉上一只眼楮,對著上條說道︰「在我說出魔法名之前,我希望你將那名少女交給我保護。」
一股顫栗襲來,全身都猶如寒冰附體,即使上條擁有王牌絕招,也就是右手抹殺幻想的能力,也不禁對眼前的敵人感到一陣惡寒。
「小萌老師,請帶著茵蒂克絲趕快離開。」
上條幾乎是反射性對著已經有些意識到不妙的小萌老師請求道,而就在這一秒,一瞬間,神裂火織的斬擊已經襲來。
如同巨大的雷射光線閃過,緊鄰著上條頭頂的空氣被撕裂開來,上條驚訝得無法動彈。在他的右後方,風力發電機的螺旋葉片如女乃油般安靜地被斜向切斷。
「我再問你一次,」神裂睜開了一只原本閉上的眼楮,微微眯著眼楮說道︰「在我說出魔法名之前,你能將那名少女交給我保護嗎?」。
神裂的聲音非常清澈,清冷的聲音簡直像是在告訴上條,這種程度的攻擊有什麼好驚訝的。
上條完全動彈不得一一自己現在還能站著,是因為神裂故意沒砍中──光是勉強理解到這一點,就已經花盡上條所有思緒,完全沒有真實感,如此不可思議的敵人,讓上條的理解速度完全跟不上。
咚的一聲,被切開的風力發電機葉片,掉落在上條背後的地面上,殘破葉片的掉落地點非常靠近上條,但是上條卻連動也不能動。
「小萌老師,請帶著茵蒂克絲趕快離開,好嗎?」。
擠出了一個非常遜的苦笑,上條再次重復著剛才的請求。
「當麻」
茵蒂克絲茫然地抬頭望著上條的臉,忽然,她眼角泛出淚光,少女眼楮睜得大大的,他含著眼淚,默默地看著上條的瞼。
「當麻」
少女短暫的記憶里從來沒有如此在乎一個人,也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是當那個人為了她,竟然敢向魔法師動怒的時候,她掙扎著想爬起來幫助他逃走,看見那個人被「獵殺魔女之王」追殺,最後竟然又平安回來的時候,自己有種快要掉淚的沖動。
不曉得是什麼原因,一旦跟他在一起,就感覺一切都不對勁,什麼事都變得無法掌控。
但是這段無法預測的時間卻讓她好快樂,好開心,這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情,她也不知道,如同作了一場美夢般,現在他又再次為了她去面對不可敵的魔法師。
對方的目標自己,自己離開的話,當麻就安全了一一茵蒂克絲小小的嘴唇似乎想訴說什麼似的拚命顫抖,但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簡直像冰塊溶化似的一一為了不哭出聲音,茵蒂克絲的嘴唇拚命忍耐,輕輕顫抖,如果不這麼做,或許她會像幼稚園小一樣嚎啕大哭吧,因為她眼角的淚滴是如此大顆。
「快走吧」.
就算是下地獄,我也會陪你的一一就是這麼簡單,就算沒有右手的力量,就算只是個平凡人,上條也沒有理由退卻,他絕對不會退卻。
「給老師添麻煩了。」
他帶著歉意的目光看著拉著茵蒂克絲離開的小萌老師,然後在其「交給我吧」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出乎意料的,攔路的太刀少女神裂火織似乎並沒有阻攔茵蒂克絲與小萌老師的離開,她只是平靜的看著上條,猶如死水的眼神中有著不明的情緒。
「放棄吧,我希望在說出魔法名之前,就可以接收她。」
待茵蒂克絲與小萌老師的離開後,右手觸模著刀柄,神裂平靜地說著,沒有憎恨也沒有憤怒。
「你說什麼鬼話──」
腳底像是被涂上黏膠,再神裂的氣勢壓迫下,上條無法往前進,也沒辦法往後退,感覺到兩腳不停發抖,力量不斷流失,簡直像是剛跑完馬拉松。
「我有什麼理由要向你投降」
上條用力握緊右手,幾乎快要捏爛,內心卻在拼命的思索著︰從剛才斬擊的速度、威力、以及射程距離來看,她的這招斬擊想必是使用了魔法的「異能之力」,這麼說來,只要能夠觸模到她的「刀身」
「別想些傻事了,」上條的思緒被神裂清冷的話語切斷,「史提爾已經跟我說過,你的右手似乎可以讓魔法無效化,但是前提是必須用右手觸模到,沒錯吧?」
沒錯,如果模不到,那上條的右手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一一不只是速度快而已,神裂火織那變幻莫測的七閃,根本無法預測,如果上條想對她使用幻想殺手的能力,手腕一定會先被七次斬擊給砍斷。
而就在這時,突然的轟然一響,像地震般讓腳下為之顫動。
簡直像是炸彈爆炸一樣,在視線的一角,原本應該是深藍色的夜空,卻出現如同夕陽般的橘紅色,似乎在遠處──距離大約數百公尺遠的地方,巨大的火焰正在燃燒著。
「茵蒂克絲!」
太糟糕了,敵人是個「組織」,何況上條也知道那個火焰魔法師叫什麼名宇,還有自稱黑暗四天王的其他兩位魔法師,特別是那位比眼前的神裂更加恐怖的黑發魔法師,上條幾乎是反射性望向火焰爆炸的方向。
「請不要再做這種事。」神裂的聲音從十公尺外傳來︰「一旦將注意力從我身上栘開,就只有死路一條。」
神裂的右手,靜靜地觸模著腰上七天七刀的刀柄。
上條臉頰流下冷汗,當她的「游戲」結束,開始發揮實力對上條痛下殺手時,上條絕對會在一瞬間被大卸八塊,數十公尺的射程距離,連行道樹都會被切斷的破壞力.如果想轉身逃走或是拿什麼東西來抵擋,無疑都是自殺行為。
這是絕境,是無法避免的絕境。
這種時候
黏在地面上的兩只腳勉強地剝離地面,往前踏出第一步,就在神裂的一邊眉毛顫動之前,上條從口袋取出了一枚戒指一一那是一枚仿佛由藍玉雕琢的戒指,在上條滿是汗水的手中散發著奪目的光彩。
這是來自敵人的禮物,是否有陷阱上條已經無法在考慮了,還有什麼比現在的情況更糟呢,不幸的少年第一次如此渴求著奇跡的到來。
其實心髒已經跳到快抽筋,上條還是拚命裝出悠哉的笑容。
「真是不幸到爆超級背的」
上條當麻以一句話來為這段時間,也就是遇到茵蒂克絲後的日子下了一個注腳。
這句話,仿佛是要向全世界訴苦似的。
「你真的是有夠不幸啦──!」
然後,他將藍燈戒指戴在了左手,沒有聲音,卻可以感覺到氣氛改變了。
「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不顧性命?」
神裂嘆了口氣,與其說是帶著迷惘,不如說是憐憫。
然後,在一片璀璨的藍光中,有這樣的宣告傳來︰
「infearfulday,inragingnight.
懷懼日,泛痛夜,
Withstrongheartsfulloursoulsignite.
眾皆失于戰火劫。
Whenallseemslostinthewaroflight.Looktothestars
仰望群星--
Forhopeburnsbright!
希望之光永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