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無寺甚是荒涼,周圍甚至有一片的荒宅,但是去真無寺的香客實實在在並不比青魚觀少。
青魚觀里有洞天真人這天下聞名道法通玄在世仙人般的國師坐鎮,真無寺卻從三十年前便再也沒有方丈,但卻並不影響真無寺的香火。
這並不是沒有原因,青魚觀之所以聲名赫赫是因著洞天真人,而地處荒涼之地的真無寺的名氣並不比青魚觀少則是因著真無寺內的一眼井。
那井里不時有氣泡冒出,而那氣泡可以在有緣人手中變成珠子,那珠子並不是普通的珠子,是可以滿足人三個願望的珠子,而這三個願望從來沒有不能實現的,只是可惜從井里撈出的氣泡變成珠子的有緣人極少,萬里挑一,而每個人也只有一次的機會,但這並不會減少大家對真無寺這眼井的狂熱度。
只是這機會一人只有一次,還並不一定能成,所以沒有不珍惜這機會的。
天黑又白,白了又黑,復又白了,青魚觀中一間裝飾富麗迥異其他屋子的屋內,一排的侍女,正中坐著個明明長得一團嬌美的女人,頭上精致的珠釵層層疊疊,白花朝鳳的模樣,鳳嘴里的那個珠子卻足有拇指頭大,她貓兒般的眼珠子懶懶的轉著,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撲閃著,其實也沒什麼風,大約是心中實在是氣悶,原本以為駙馬那原本果真是邋里邋遢沒有顏色,駙馬不願意休了那原配是因著那原配一路操持送駙馬進京趕考。沒想到听說拜堂那日,那原配一番收拾了竟然是極美,當然她並沒有親眼見著。但是卻听到侍女和太監們竊竊私語,仿佛是那原配一出場,許多人眼珠子都看直了……若不是當夜洞房花燭沒有半點不妥……可是這才兩天……
她扇子突然停住,點了點左側立著的侍女說道︰「去看駙馬怎麼還沒回來!」
她話剛落下,門口便從外沖進個人來︰「你把青青交出來!」來人怒不可遏,原本俊美無儔的溫潤好郎君模樣如今卻帶著難掩的煞氣。
那女人扇子一丟,又羞又惱豁然站起身說道︰「什麼青青白白的。我可不知道!」
「你……你明明知道!我明明已經答應你了,可是你把我娘子囚到哪里?還是你已經害死我娘子了?」
「你娘子不是我麼?哦,你是說她。我可不知道!我堂堂公主殺個人還需要暗算麼?」
「你,你殺了她?」來人的腳閃了閃又穩住,臉色鐵青,眸光又痛悔又狠戾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自恃是金枝玉葉。又以青青的性命要挾自己,沒想到自己答應了她,照做了,她卻害死了青青……說到底,青青還是自己害死的。
「你……我殺了她又如何,你如今可是我駙馬了!」她不知怎麼了,新婚之夜的旖旎至今難忘,駙馬不是也很喜歡麼。怎麼才不過兩天多,駙馬竟然不一樣了。重陽公主自小就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哪怕是幾個兄弟爭奪帝位,也不曾有誰敢對她如何,她堂堂的公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不被駙馬看在眼里,做低伏小還加威逼利誘他才肯就範,現在竟然還敢懷疑她。
她話剛說完,脖子就被狠狠的掐住,她眼楮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明顯是想殺了她的駙馬。
侍女們也驚呼起來,要沖過來救重陽公主。
「你們誰敢過來,我立刻就殺了她!」于連東掐住重陽脖子的手越發用力,重陽拼命的去掰那手卻掰不動,這時她臉色已經發白,被掐著舌頭也完全沒法說話。
「青青在哪里?」于連東此刻因著憤怒徹底不顧忌了,即便青青不在了,她的遺軀也要找回來。
他連問了幾聲,手下卻因著怒氣加力,重陽猛嗆著喉嚨,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你,你快放下公主,你那妻子不曾死!」侍女中一個開口了,正是先前站在重陽公主最近的一個。
于連東看向那個侍女,影響里似乎這侍女是最常跟在重陽公主左近的。
「哼,你想騙我,騙我放了你們公主!」于連東並不信,他此番就已經不打算再活了,哪里還顧忌手下的是不是公主。
「沒有沒有我們真沒有騙你,你那娘子公主不曾加害!」又一個侍女為公主辯駁道。
緊接著侍女們七嘴八舌一力辯駁。
「哼,那我娘子在哪里?」前日下午一場暴雨不期而至,他原本還想再氣氣青青,不曾想青青一直沒回來,他趕去那禁地蛇池,卻並沒有看見青青,又去找了洞天真人,說青青並不曾下蛇池,他等了一夜,青青都沒有出現,天亮,日頭當空,青青一點蹤跡都沒有,青青性子冷,待人卻是善的,不可能和人結仇,除了這不要臉的重陽公主,又等了一夜,還是不曾見人,青青一直說她和他都不是這個世界的,青青一直念念不忘從蛇池離開,洞天真人說她沒有下蛇池,不可能騙他,既然她並沒有下蛇池,斷不可能不回來……
他不該為了功名,為了激出青青對自己的情意,不該因著重陽公主的威脅便答應了做重陽公主的駙馬,青青想離開,哪怕刀山火海,毒蟲蛇窩,他都應該陪著的……可是現在相陪,青青卻不在了。
「駙馬大人,那位莫夫人應是下山去了!」這時一位看著最是嬌弱的一個侍女溫溫軟軟的說道。
下山?這個念頭在于連東的心頭一轉,他不是沒想過,可是「都兩天兩夜了,她都還不曾回來,哼,還想騙我!」于連東狠狠的手下越發用力。
重陽公主剛剛松了口氣這會兒又被掐上了,原本就呼吸不暢。這會兒像是真正的要命,她哪里不怕,對駙馬的那綺念這會兒倒是消了大半。又氣又苦,自己一個公主竟然不如一個凡婦,不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麼,這駙馬竟然為那個女人一點都不顧忌,何況自己還是堂堂的公主。
「莫夫人大約是前日雨太大了,所以沒趕回來。」一個侍女小心翼翼的說道。
「哼,雨昨日早上便停了!」于連東恨聲說道︰「還想騙我麼?」
他轉頭狠狠的看向手下的重陽。憤怒道︰「你這不吃廉恥的賤人,天下那般多不曾婚配的男人不要,仗著身份非要別人的丈夫。強拆別人的姻緣,要臉不臉!」
「放肆!」
于連東的話還沒停下,屋外便傳來一聲氣勢驚人的聲音,聲音剛落。一個束著九天冠。身上明黃色的常服飛龍凌天,看著著實的震懾,那男人臉色極是不好看的進來,原本俊美的模樣滿滿的怒色。
于連東手下略略一松,讓重陽松了那麼一絲絲而氣,她的頭努力的瞥向進來的皇帝哥哥,「救……救我!」
「于連東,你這是在做什麼?」皇帝厲聲問道。他身後的侍衛也跟了進來。
于連東瑟縮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立刻又拼了一口氣狠聲道︰「把我娘子交出來,哪怕是把我娘子尸首交出來,我也放了她!」
「你娘子?」不提還罷,一提,皇帝也郁悶得不行,明明他派了人守住山下的,那娘子竟然在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啊哦,又得明天補了。
真無寺甚是荒涼,周圍甚至有一片的荒宅,但是去真無寺的香客實實在在並不比青魚觀少。
青魚觀里有洞天真人這天下聞名道法通玄在世仙人般的國師坐鎮,真無寺卻從三十年前便再也沒有方丈,但卻並不影響真無寺的香火。
這並不是沒有原因,青魚觀之所以聲名赫赫是因著洞天真人,而地處荒涼之地的真無寺的名氣並不比青魚觀少則是因著真無寺內的一眼井。
那井里不時有氣泡冒出,而那氣泡可以在有緣人手中變成珠子,那珠子並不是普通的珠子,是可以滿足人三個願望的珠子,而這三個願望從來沒有不能實現的,只是可惜從井里撈出的氣泡變成珠子的有緣人極少,萬里挑一,而每個人也只有一次的機會,但這並不會減少大家對真無寺這眼井的狂熱度。
只是這機會一人只有一次,還並不一定能成,所以沒有不珍惜這機會的。
天黑又白,白了又黑,復又白了,青魚觀中一間裝飾富麗迥異其他屋子的屋內,一排的侍女,正中坐著個明明長得一團嬌美的女人,頭上精致的珠釵層層疊疊,白花朝鳳的模樣,鳳嘴里的那個珠子卻足有拇指頭大,她貓兒般的眼珠子懶懶的轉著,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撲閃著,其實也沒什麼風,大約是心中實在是氣悶,原本以為駙馬那原本果真是邋里邋遢沒有顏色,駙馬不願意休了那原配是因著那原配一路操持送駙馬進京趕考,沒想到听說拜堂那日,那原配一番收拾了竟然是極美,當然她並沒有親眼見著,但是卻听到侍女和太監們竊竊私語,仿佛是那原配一出場,許多人眼珠子都看直了……若不是當夜洞房花燭沒有半點不妥……可是這才兩天……
她扇子突然停住,點了點左側立著的侍女說道︰「去看駙馬怎麼還沒回來!」
她話剛落下,門口便從外沖進個人來︰「你把青青交出來!」來人怒不可遏,原本俊美無儔的溫潤好郎君模樣如今卻帶著難掩的煞氣。
那女人扇子一丟,又羞又惱豁然站起身說道︰「什麼青青白白的,我可不知道!」
「你……你明明知道!我明明已經答應你了,可是你把我娘子囚到哪里?還是你已經害死我娘子了?」
「你娘子不是我麼?哦,你是說她,我可不知道!我堂堂公主殺個人還需要暗算麼?」
「你,你殺了她?」來人的腳閃了閃又穩住,臉色鐵青,眸光又痛悔又狠戾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自恃是金枝玉葉,又以青青的性命要挾自己,沒想到自己答應了她,照做了,她卻害死了青青……說到底,青青還是自己害死的。
「你……我殺了她又如何,你如今可是我駙馬了!」她不知怎麼了,新婚之夜的旖旎至今難忘,駙馬不是也很喜歡麼,怎麼才不過兩天多,駙馬竟然不一樣了,重陽公主自小就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哪怕是幾個兄弟爭奪帝位,也不曾有誰敢對她如何,她堂堂的公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不被駙馬看在眼里,做低伏小還加威逼利誘他才肯就範,現在竟然還敢懷疑她。
她話剛說完,脖子就被狠狠的掐住,她眼楮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明顯是想殺了她的駙馬。
侍女們也驚呼起來,要沖過來救重陽公主。
「你們誰敢過來,我立刻就殺了她!」于連東掐住重陽脖子的手越發用力,重陽拼命的去掰那手卻掰不動,這時她臉色已經發白,被掐著舌頭也完全沒法說話。
「青青在哪里?」于連東此刻因著憤怒徹底不顧忌了,即便青青不在了,她的遺軀也要找回來。
他連問了幾聲,手下卻因著怒氣加力,重陽猛嗆著喉嚨,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你,你快放下公主,你那妻子不曾死!」侍女中一個開口了,正是先前站在重陽公主最近的一個。
于連東看向那個侍女,影響里似乎這侍女是最常跟在重陽公主左近的。
「哼,你想騙我,騙我放了你前日下午一場暴雨不期而至,他原本還想再氣氣青青,不曾想青青一直沒回來,他趕去那禁地蛇池,卻並沒有看見青青們公主!」于連東並不信,他此番就已經不打算再活了,哪里還顧忌手下的是不是公主。
「沒有沒有我們真沒有騙你,你那娘子公主不曾加害!」又一個侍女為公主辯駁道。
緊接著侍女們七嘴八舌一力辯駁。
「哼,那我娘子在哪里?」前日下午一場暴雨不期而至,他原本還想再氣氣青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