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之鬼奴修仙 221、逃出地獄

作者 ︰ 戈聃

一旁焦急觀戰的蒼流也意識到了她的異樣,緊張的詢問她的安危,奴夜青只是勉強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可是身體里的壓制力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悶哼一聲低聲道︰「小謹你快去告訴刑天,這里我們無法待下去了,必須趕緊離開。」

小謹嗯了一聲,風也似的急速淹沒在了黑壓壓的人頭攢動的交戰中。

不一會,刑天邊打邊慢慢退了回來,悶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感覺體內壓制法力的封印越來越強了,可能是由于無上地獄的封印被開啟牽動了什麼,我快喘不上氣來。」奴夜青難受的倚在蒼流的懷中,極力壓著體內的不舒服。

「那我們先離開這里。」

「可是姑姑還在他們手中,我不能扔下姑姑獨自一人逃走的。」蒼流望了眼不遠處被扣押的涵姑姑,這十八年來她就像母親一樣照—無—錯—小說顧她,疼愛他,不僅教他識字習武,還時常帶他游歷人間,讓他看清了黑暗的六界需要有人來拯救,或許有時他只覺得肩頭壓力太大,有些不堪重負與她發生口角,可是如今冥界遭此大難,死傷慘重,剩下的只怕寥寥無幾,更重要的是在危難之際,她舍命保我的舉動比一個母親還要偉大,以前他時常怕辜負了她的一番期望,今日看來,他不是怕辜負了她而是怕失去了她。

刑天頓了頓,揮舞著巨劍像砍蘿卜般手起劍落、手起劍落一直砍殺到涵姑姑的身邊。突然听道,身後劍走偏鋒清脆的劍氣帶著無形的殺氣越來越近。

潼涳和畫樓警覺,不敢怠慢。索性拼命群起而攻之,奴夜青眼見潼涳和畫樓想要偷襲,面色凝重,輕呼出聲︰「小心身後。」

兩個扣著涵姑姑的魔軍,看到刑天法力高深,殺他們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早已嚇得瑟瑟發抖。雙腿軟了下去,刑天大手一揮就被他們兩個閃飛,而後左臂將涵姑姑加在腋下。右手握著長劍擋住了潼涳和畫樓的偷襲︰「想要偷襲我,沒那麼簡單。」

他暴喝一聲,渾身散發出濃烈的黑氣縈繞在周身,就連泛著冷光的舉劍也逐漸被黑氣蔓延覆蓋。他大臂一揮。劍氣猶如一只巨大無形的長劍從上而下將畫樓和潼涳砍得口吐鮮血,奮力抵抗,刑天悶聲道︰「今日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放你們一條狗命。」

刑天攙扶著奴夜青,蒼流帶著涵姑姑,一同沖出了無上地獄,而後沖出了無間地獄,一路走來無間地獄原本幽靈紛飛的地方安靜的有些詭異,只怕那些幽靈皆都已經慘遭毒手了。

他們逃出無間地獄的地方正好是在魔界上空。仿佛剛下過雨後放晴,朦朧的光線空靈的如醉如月華。透著股陰氣的空氣處處冰冷異常,斂起了耀耀光彩和雨後的清新。

奴夜青微微皺了皺眉,微微閉眼感受著這一刻的空氣,這般光景她已有十八年沒有感受過了,雖然沒有了十八年前的溫暖,但是這份空靈之美,無上地獄還是沒有的。

不知為何她體內的封印好像也越來越強烈,難受的別過頭,對著蒼流道︰「快走,魔尊肯定已經意識到我們逃出了無上地獄,若是在此耽擱,只怕他的法力我們根本應付不。」

蒼流點了點頭。

他們在涵姑姑的帶領下一路向東,途中停下來休息了幾次,因為刑天沒有頭顱,這樣堂而皇之的行走在路上若是遇到無辜百姓,肯定會被嚇個半死,他就替自己變出來一套黑色連帽披風,佯裝出一個正常的人來,而奴夜青滿頭銀發,滿臉印花,也同樣會嚇到人,而且他們二人這般奇特的樣子更容易引起魔界人的注意,難免會暴露他們的蹤跡,索性她也變出了一個黑色連帽披風,遮住了容貌。

在涵姑姑的建議下他們四人一直飛到了霧柳鎮,當他們落到祠堂前的廣場時,並沒有人來人往的村民,反而顯得格外的寂寥荒涼,曾經這里留下了奴夜青不少美好回憶,在這里她獲得了吃地瓜的冠軍,在這里爵士診出了她有喜脈,也是在這里她第一次遇到了公孫——如今十八年了,早已物是人非,也不知爵士和涵兒如今過得是否還好?

一側刑天沉聲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自從離開魔界之後她身上的壓制力就越來越小,現在已經完全感受不到異樣,奴夜青搖了搖頭︰「現在好多了。」

在路上刑天多次替涵姑姑療傷,她身體已經基本恢復,一降落到地,急匆匆的向著祠堂奔去,奴夜青和蒼流相互對望一眼也跟了進去,她其實早就猜測蒼流口中的涵姑姑是熹貴妃,亦或者是涵兒,自從涵姑姑建議她們到霧柳鎮躲避時,她已經能十分確定她就是涵兒,而熹貴妃早就死在了狼城的荒漠。

爵士已經察覺到了霧柳鎮有外人氣息,也從祠堂內走了出來,看到涵兒歸來,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激動不已︰「涵兒,你終于回來了。」

涵姑姑明亮的雙眼蒙上了一層薄霧,哭泣著點了點頭︰「我回來了。」

在爵士的帶領下進入到祠堂內坐下,爵士紛紛將茶水遞了上來,直到遞到奴夜青手中時,奴夜青有些激動不已,空洞的眸子緊緊盯著爵士英俊不凡的臉,他已經將以前的偽裝退去了,露出了自己真實的容貌,奴夜青雙手微微顫抖的接過茶杯,她的異樣引起了爵士的察覺。

直到給每個人送上茶水,爵士才問涵姑姑︰「涵兒,你的這幾位朋友是何許人也?」

涵姑姑放下茶杯,走到蒼流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像個母親一樣寵溺的看著她︰「這位就是冥帝蒼流。」

爵士一听,微微愣神,臉上瞬間蒙上了驚喜之色,雙眸中的神色讓人無法捉模,猛地站起來,又抬了抬手終究還是忍住放了下去,喜形于色道︰「他就是蒼流,沒想到孩子已經長這麼大了,真是一表人才,氣宇軒昂啊。」

蒼流點頭笑道︰「謝謝姑父夸獎。」

涵姑姑然後指了指奴夜青,欲言又止,頓了頓低聲道︰「她是——阿奴。」

「阿奴——」爵士猛地睜大了眼楮,滿臉的不知所措,質問涵姑姑︰「阿奴不是已經死了嗎?」。

奴夜青緩緩起身,幽幽褪去了腦袋上的帽子,整張臉赫然顯現了出來,她嘴角輕揚,強忍住激動道︰「村長。」

「真的是你,真的是阿奴,就算你的容貌在變你的聲音不會變,是你,你沒有死。」爵士的反映比剛才看到蒼流時還要激動,急忙上前疼惜的看著奴夜青的雪白如霜的發絲,滿臉印記的臉,空洞無神的眼楮,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阿奴到底經歷了什麼?

奴夜青點了點頭︰「是我,我還活著。」

在有生之年還能看見故人,說到底還是分外激動幸福的。

暮色降臨,夕陽西下,干淨的夜空仿佛被清洗過一樣,透徹而又明亮,繁星璀璨,耀星點點,不管這景色再美,奴夜青的心早已死去,沒有任何心思卻欣賞關于美的東西。

如今的夜風,涼颼颼的,清涼而又舒適的感覺從脖頸間一直竄到了心里讓她不由打了一個寒顫,轉身推門而入,感覺屋內的和屋外一樣帶著一絲寒冷,已是酷暑時分,卻依然冷風刺骨。

自十八年前那一場魔界的婆娑之戰,正邪顛倒,日月無聲,人間異象頻頻,戰亂紛擾,魔尊性情大變,殘忍嗜血,魔界時常騷擾正派,天界荒涼,人界天災人禍,尸橫遍野。

奴夜青盤腿安靜的坐于床榻上,打坐療養。

不一會,伴隨著敲門聲爵士請求進來,奴夜青應了聲,爵士推門而入。

他手里拿著兩瓶白玉般的瓷瓶,遞了︰「這是我研制的關于美容養顏的膏藥,我給你拿你可以試試。」

這一身的印花妖記可都是拜雲陵所賜,她又何必要努力的洗去了,再說這印花就像長在肌膚上一般,怎是藥膏就可以消去的。

奴夜青淺淺一笑並沒有接︰「謝謝你。」

爵士猶豫了下,放在了桌上︰「我不知道十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你都經歷了些什麼,不過我希望你還能是曾經那個活波明朗的阿奴。」

奴夜青斂了眼簾,頓了頓,並沒有直接回答爵士的話︰「夜已經很深了,你快點休息吧。」

爵士點了點頭︰「你也好好休息。」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一直都待在霧柳鎮,為了確保他們的安全,爵士將他們帶進了後山的熔岩洞中,那里有隔靈石,可以屏蔽任何生靈身上的氣息,魔界的人是萬萬不會找到他們的。

十天後,爵士才從人界探查情況回來,一進霧柳鎮便發覺不對勁。

急忙趕往熔岩洞,卻見小謹和小璞焦躁的等在洞外,說阿奴和刑天出去已經三天三夜沒回來了,阿奴怕他們法力低下,容易暴露蹤跡,就讓他們在熔岩洞等著,在里面悶得慌,他們就跑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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