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喬傘將這個詞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在她的理解里,私奔是指兩人不顧一切,為了愛情拋棄一切跟著自己心愛的人出走。
那麼卓五爺的這個私奔又是幾個意思,而且,他要奔到哪里去?
「把安全帶系上。」直升飛機已經駛離了公寓樓頂,她覺得自己離這個美好的世界又遠了一步。
喬傘急忙扯過安全帶系好,他又補充,「把耳機戴上。」
她找到耳機扣在耳朵上,想了想,又找來一副給桌角戴上,狗耳朵本來就比人類靈敏,直升機的噪音這麼大,它鐵定受不了。
桌角在興奮了一陣之後,已經乖乖的趴在喬傘的身邊,老老實實的讓她給自己套上耳機,這還是它第一次飛到天上去呢。
直升機一路飄洋過海,已經飛了一個多小時。
喬傘一忍再忍終于是忍不住了,通過耳機上的耳麥說道︰「五爺,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說。」他專心開著飛機,目不斜視。
喬傘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戴著一副超酷的防風墨鏡,飛行帽,開起飛機的樣子真的是拽斃了。
她听說開飛機也是需要考駕照的,而且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飛行,有些人不管多有錢也無法自己飛到天上去。
「那個……五爺要是怨恨我,我無話可說,您要是打算把我從上面扔到海里去喂鯊魚,我也認了,可桌角是無辜的,五爺以後能不能善待它?」
她可憐巴巴的瞅著他,水眸里一片淚汪汪。
卓曜頭也不回,專心操縱著手中的駕駛桿,不時還要觀察一邊的定位系統和駕駛雷達。
「你喜歡哪個大洋?」
「太平洋。」喬傘毫不猶豫的回答,可說過之後又開始後悔,「五爺,您打算把我扔到太平洋里去啊?會不會太遠了,不如您就近吧,隨便找條小河溝,我還不想客死他鄉。」
「那還是太平洋吧,免得污染了祖國的大好河山。」
喬傘絞著手指,不滿的瞪著他,可又不敢說什麼。
直升機在飛行了三個小時後開始緩緩降落,喬傘以為到達了目的地,可是等在那里的是另一台直升機,這一次,卓曜沒有再親自駕駛,里面已經配備了駕駛員。
他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給她戴上耳機後才給自己戴好。
桌角有些暈機了,焉頭耷腦的趴在後面的座位上。
「五爺,我們這到底是去哪,您讓我死也死個明白行嗎?」。喬傘忍了三個小時,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在這狹小的空間里跟這個男人共處,簡直就是件折磨心神的事兒,她這髒啊。
男人睨著她,突然伸手掐了掐她的臉,「傻樣兒。」
喬傘被捏得痛了,不滿的皺起眉頭,她要是神經沒錯亂,就不會忘記昨天他是怎麼對她吐信如蛇的,那些話像是一根根尖銳的針,扎在她的心頭肉里,直到現在還沒有拔出來,當然,她也對他說了許多違心的話,那些話直接將心氣兒齊天的卓五爺給氣得掉頭就走。
可是誰能料到,只是yi夜之間,本來已經宣告反目的兩個人又湊在了一塊,而且還是坐在一駕不知道開向哪里的直升機上,他掐她臉的動作就像以前在頂上別墅時,他做了無數遍的嫻熟。
喬傘越發的模不著頭腦,她承認,她有時候挺聰明,有時候笨得連自己都發指,唯有對著這個男人,她好像從來沒有聰明過。
「喬小二兒。」卓曜突然長臂一伸就把她攬到懷里,這個動作嚇了她一大跳,想要掙扎,可是飛機突然開始劇烈的上下晃動,于是,逃離的動作變成了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著男人的腰,恨不得把整個身子都縮到他懷里去。
她很少坐飛機,坐不起是一方面,其次,她也害怕那種懸空震蕩的感覺,試想,一旦飛機失控,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感覺真是要了老命。
對于她主動的「投懷送抱」,卓五爺自然樂得其所,索性雙手環住了她的腰,假惺惺的安慰,「沒事了,只是遇到了氣流。」
「對不起,五爺。」駕駛員誠惶誠恐,「是氣流。」
原來只是氣流,喬傘暗暗松了口氣,可馬上又發現自己像只章魚一樣的粘在他的身上,當即羞澀不已。
放在臉前的雙手推了推他,卻像是推在鋼鐵板上,紋絲不動。
「再有氣流,爺可不管你。」頭頂上是他沉聲的警告。
喬傘內心掙扎了一下,在恐懼和委屈求全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喬小二兒。」保持著方才的姿勢不變,他握在她腰間的手越發的緊了,那感覺,像是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
「嗯?」坐了這麼久的飛機,而且直升機比起客機來真的不是十分舒服,喬傘在經歷了幾次氣流震蕩的驚嚇後,也跟桌角一樣變得蔫蔫的了,不管此時貼著他胸口的樣子是不是有些ai昧,她只知道自己很困,很想睡覺。
長指挑起她的一縷頭發,眼神中滿是嫌棄,「誰讓你把頭發剪短的?」
「不好看嗎?」。她閉著眼楮,有氣無力,臉色因為長途飛行變得更加的通透盈白。
「簡直丑死了。」他用力扯了扯手里的發絲,「給爺留回去。」
「你都要把我扔到太平洋里去了,還管我頭發長短做什麼?」她打了一個哈欠,「我很困,你不要跟我。」
嘿,反了她了,竟然用這種口氣對他頤指氣使,不過,卓曜也沒再打擾她,而是用手指卷著她的頭發玩耍,如緞子般的發絲纏繞在他的長指上,一松勁兒立刻又小蛇般的卷了回去,在皮膚上留下一股涼絲絲的滑膩感,這樣反復玩著,竟然樂此不彼。
喬傘閉上眼楮很快就睡了,睡夢里,只感覺一只可惡的手總在她的腦袋上模來模去,她想把它撥開,可又懶得伸手,這樣被它糾纏了一路,直到飛機再次發生顛簸,她才緩緩睜開眼楮,一望窗外,這天怎麼就黑了?
究竟飛了多久,喬傘也不知道,但是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一片,也不見燈光,她就確定自己還在天上呢。
「我要上廁所。」她悶悶說了一句。
他听了,拉著她站了起來。
睡得太久,喬傘的腿有點麻,不得不用一只手支著他的胸膛。
她去廁所,他竟然也跟了去,直升機上的廁所實在是小得可憐,只有**大的那麼點地方,而且……竟然只有一個簾子沒有門。
不是卓五爺安不起門,而是直升機的容積實在沒有飛機那麼大,很多直升機上連廁所都沒有,所以,能在這里騰出地方做衛生間,也是他臨時起意,就是怕喬傘憋不住想要上廁所。
設計師臨危受命,時間短,任務重,不過,到底是搞出一個衛生間來,只是,這門卻怎麼也沒辦法裝上去了,最後沒辦法,只好就拉了個簾子。
「那個,我要上廁所了。」喬傘站在勉強能容下兩只腳,所謂的「廁所」里,好心的提醒著還站在那里紋絲不動的男人,他不會是要看著她入廁吧,他還有這麼bian態的習慣?
見他身子斜斜的倚在座位上,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喬傘只好把簾子拉上。
可是,簾子不是門,方便的時候勢必會發出聲音,而且,他要是突然把簾子拉開,那她上廁所的樣子不是要被他看光了。
想到此,喬傘月兌褲子的動作停頓了下,將簾子拉開一條縫,露出半張紅臉,「五爺,我上廁所的時候不需要陪同。」
「如果飛機再遇到氣流怎麼辦?爺是怕你嚇得尿在褲子上。」
「你……」喬傘氣極,「那也用不著五爺操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氣流故意要跟她作對,喬傘這邊話音還沒落呢,飛機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顛簸,她嚇得大叫一聲,急忙隔著簾子抓住了他的手。
他露出一臉惡劣的笑意,「爺說什麼來著,你上個廁所也離不開爺。」
該死的混蛋。
喬傘在心里暗罵一聲。
在飛機重新恢復平穩後,她急忙拉上簾子,三下兩下的解開自己的褲子,為了防止他偷看,她坐下後便用一只手用力的按住簾子,要不是她實在憋得不行,也不會在這個男人面前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就做這種羞人的事情。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耳機里突然傳出來的聲音嚇了卓曜一跳,就連駕駛員也心肝亂顫了一下,握著駕駛桿的手忍不住一抖。
這歌……
唱歌的自然是喬傘,為了不讓他听到自己方便時的聲音,她坐在馬桶上,大聲唱著她的「成名曲」,這歌可是她辛苦練過的,唱起來非常有自信。
只是……
卓五爺的耳膜表示強烈的抗議,只好摘下耳機,直升機的噪音太大,耳機一摘下,他自然什麼也听不到了。
可駕駛員就慘了,他不能摘耳機啊。
很快,喬傘就拉開簾子走了出來,臉上一派輕松,「五爺,你去不?」
本來還想去,可是被她的歌聲驚得又憋了回去,現在連一點尿意都沒有了。
「喬小二兒,你以後能不能別在飛機上唱歌。」
喬傘眨著無辜的眼楮,「為什麼?」
「容易出空中事故。」
駕駛員默默的點著頭,真是說中了他的心聲,點贊。
喬傘撇了撇嘴巴,「我覺得挺好听啊!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
卓五爺的臉黑了黑,伸手捂上她的嘴,「你給爺閉了。」
他早晚要讓她知道,什麼才是唱歌。
此時,飛機已經開始緩緩下落,喬傘興奮的趴在車窗上,她要看看,他究竟把她帶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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